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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紫洛怔住了,未有回答。
摄政王的语气难掩怒意,“鬼魅,是谁放她进来的?”
一抹黑影自树梢飘落,跪落于地,鬼魅的语气含着一抹担忧,“王爷……”
“本王说了,任何人不得过来!”摄政王冰冷残暴地打断他的话,“守门的人胆子倒大,什么人都放进来,要他们何用!”
云紫洛的心微微一沉,一股浸于冷水的凉意将心尖缓缓缠里。
什么人都放进来……她默不作声,一双清澈的杏眸淡淡凝望着男人,没再用面纱遮掩的脸容是那么出尘,那么淡定,那么美丽。
“王爷,属下这就去办!”鬼魅声音平静,只是眸间,闪烁过一丝无奈与不情愿。
“慢着。”云紫洛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声音响起,“是我自已进来的,和他们无关,鬼魅,你先下去。”
鬼魅巴不得似的,道了声退,一转身就无影无踪了。
摄政王薄唇微掀,却没来得及叫住他。
“懿,我知道你对我娘有偏见,可是,我娘她没有有意破坏你的家庭,长得美不是她的错。”
云紫洛轻声解释着。
“够了,你不必再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
摄政王怒而转身,没去看她,“纵然你在我面前说她许多好话,也绝不会改变我对她的观点!那是我从小就根深蒂固的!”
云紫洛轻叹,伸手从背后位住他滚着金边的黑色衣袖,“懿,我没想着要怎么改变你,可是,你不能把怒火迁到我身上来啊!我没有做错什么。”摄政王转头,盯住了她的脸,神情复杂了半晌,说道:“你是她的女儿!你跟她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
“懿……”云紫洛追了过去,摄政王却像是有意甩开她似的,加快加大了步伐。
云紫洛只得快速跑着跟在后头。
转过后花园的桥便到南川王宫的后宫,摄政王下桥时,她刚上桥,便瞧见远处行来的一行人。
领先的女人雍容华贵,一身金红色的多边华裙,盘着高髻,在宫女的扶持下款步而来。
愕然抬头,正看到桥上方的云紫洛。
白裙飘然,不染纤尘,墨发披垂,随风轻扬,如画卷中走出的仙女,肌肤盈雪,五官精致,樱桃红唇紧紧抿住,身影虚得如同一阵风就能将她从桥上吹走般。
“啊!”景华王妃尖叫了一声,脸容满是惊恐与忌恨,“林清清!”
脑海中的记忆不禁与当初那一画面相重合!
那时,林清清作为琉璃阁阁主来南川王宫拜访,她永远永远记得。十多年前的傍晚,她便是站在现在这桥上眺望风景。
而自己深爱着的夫君,却悄悄在桥下窥她,那深情火热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和心灵!
而此刻,再看到面前将要过来的摄政王时,景华王妃的大脑已经乱成了一团糟了!
这一幕,和当初何其相似!
被刺激到的景华王妃不由厉声嗷叫了一声,“林清清,你这个贱人!赫连治,你这个畜生!”
她嗷嗷乱叫着,猛地扑上前,凶恶地推开摄政王,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唾沫,拨出头上的金簪便往桥上冲去。
云紫洛眉宇轻皱,闪身避开如泼妇般的景华王妃。
女人果然形象多变,初次见面时印象虽然不好的景华王妃至少很是温和……她也不禁可怜起这个女人来。
不是她娘的错,错的是赫连治那个男人!
该死的男人有了妻儿后居然还变了心!
一招扑空的景华王妃更是怒发冲冠,折身疯狂地刺过来,嘴里放声大骂着难听的话。
漆黑的高大身影已闪身飞上了桥,摄政王扼住了景华王妃的玉腕,沉声喝道:“母妃!”
景华王妃看着他,那只手拼命地捶起摄政王的胸膛来,痛哭着叫骂:“赫连治,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啊!我嫁给你才多长时间你的心就被这个妖精勾走了,你到底还念不念我们的新婚之情?”
听着她这声声泣诉,摄政王的眉宇间闪现过一抹怒意。
景华王妃犹自哭骂着,“赫连治,你说我欠了你们家什么啊啊?你居然为了这个野妖精抛家弃子,一走毫无音讯!你连我生的儿子都不要了吗?你连这南川千千万万的百姓也不要了吗?你说啊你说啊!”
边说边用那只空着的手撕拉扯打着摄政王的脖颈,尖利的指甲已划出道道血痕来!
云紫洛实在看不过去了,刚想挪动脚步,摄政王攸然侧过头。
男人的凤眸内酝酿着巨大的风暴,血红的双眸有着猛兽发怒前的征兆!死死盯住云紫洛,那个字再也控制不住地吼了出来,“滚!给我滚!”
云紫洛的腿不由一软,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懿——”
“别叫我的名字,给我滚!听到没有!”
摄政王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右手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滔天的怒火无法得以宣泄,他快要疯了!
“好,我走。”
云紫洛闭了闭杏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她想,等他气消了再来好好谈谈,今天这样子,是怎么也继续不下去了。
看到云紫洛远去,景华王妃着急地大叫:“林清清,你这个狐媚子,你别走!你给我死——”
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叫喊冲入云宵,像是困斗中的野兽发出最后的哀鸣,再后面的,云紫洛已经听不见了。
南川王宫的正大门处,鬼魅正一脸犯愁的站在那儿,见云紫洛来赶紧上前。
“二小姐,王爷他怎么样了?”
显然,他并不知道后桥上发生的事情。
只是凭摄政王向来对云紫洛的宠溺与不同于往常的疼爱,他认为,即使是这样的事情,云紫洛肯定也会将王爷哄好。
云紫洛脸色微黯,勉强一笑,道,“我也束手无策,我这几天会留在南川一带,如果有什么事到日照客栈找我。”
“好。”鬼魅点头,眉头的忧愁却深起来。
“鬼魅,值得我相信吗?”云紫洛美丽的杏眸凝视着他。
鬼魅想到那天被迫与她动手的事,不由有些尴尬,连忙拍胸道:“二小姐,您要做什么属下赴汤蹈火也定会完成!在属下心里,您就是我未来的主母——”
“行了。”云紫洛打断他,“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保护好玲玲。”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赫连懿会牵怒到尚留在南川王宫的姚玲玲身上。
鬼魅不由心中一酸,十分感动,“这事您不说,也是我一定会做的事。”
“那我就放心了。”云紫洛笑了一笑,转身离去。
自己与琉璃阁关系密切,现在又去除了面纱,这一路从南川到日照,不知引起了多少轰动,常常有人失声大唤“清清阁主”,云紫洛则侧目微笑,扬鞭长去。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同时还让大长老几个发动手下人四处播传流言,承欢郡主不是林清清的亲骨肉,林清清的亲生女儿已经回来了。
别小看舆/论,它给人们的影响可是很大。
云紫洛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日照是琉璃阁的!而琉璃阁,是她母亲的!
那么,她绝不会让琉璃阁落在叛徒的手中!
不说全城都在疯传这个流言,人心动/乱,云紫洛所关注的重点却不在这上面。
她暂时住在日照客栈,深居简出,派二堂人马出去打探消息。
一日,没有赫连懿的消息;二日,也没有;三日,还是没有。云紫洛的心不由微微发凉,他真的决定了,要跟自己断裂关系吗?他那天说,要自己滚,是真的不想再看到她吗?
不,她不能相信,她始终不能相信,他们之间那么深的感情说没就没了。
即使是她发现他隐瞒不报他跟云轻屏的关系时,她也从没想过,他们会真的决裂。
心中隐隐生痛,她已经茫然不知,自己能不能适应没有他的生活。
第五天,月出东山,夜凉如水,云紫洛刚刚躺到床上,楼梯上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蹬蹬蹬蹬!”
靴子踩在楼板上的声音既重又密,云紫洛耳朵一竖,已翻身坐起,趿鞋下床。
那不绝于耳的脚步声奔到了她的房门口便停了下来,房门“吱呀”一声由内打开,探出一张皎洁无瑕的小脸。
在月光的沐浴下圣洁而端庄。
“出什么事了这么急?”云紫洛望着四长老轻声问。
“不好了。”四长老跑得累了,喘着粗气,眸光中充斥着焦急,“摄政王夜袭二长老的南营,二长老受了重伤,被大长老救出了城,摄政王纠着琉璃阁一帮叛徒追杀过来了!”
云紫洛震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小阁主,我们快到城外庄子上去集合,准备夜战!这里不能呆了!”四长老急急忙说道。
“走。”云紫洛回身就披了一件长袍在外面,闪身下了楼梯。
路上,仔细问了一下,原来琉璃阁见这几天城中慌乱,打起“清叛徒,除异已”的口号夜袭他们。
云紫洛的心冰凉冰凉,不为别的,只为,这是摄政王亲自带兵杀过来的。
他这是想做什么,想将一堂、二堂和四堂的人全都赶尽杀绝吗?
还是说,他竟是连她也要除掉吗?
云紫洛与四长老策马狂奔,岂料冤家路窄,在城中大道上与五长老六长老不期而遇!
“四长老,您这是想逃往哪呢?”五长老阴沉沉地开口问。
云紫洛看见他,小脸一沉,“挡道的狗还真是麻烦!”
五长老见到她也是不悦,“黄毛丫头!你以为你是谁?我还当王爷真宠着你帮着你呢,这一回头,竟然是王爷下令要来杀你们!”
云紫洛气得无语,“少废话!拿命来!”
说着双脚在马蹬上一点,身子竟轻灵灵站到了马背上,马儿朝前稳步跑去,云紫洛的雪杀已迅速出手,铁球直击五长老的双目,五长老一个蹬里藏身想要躲过。
然而金光一闪,云紫洛射人先射马,一柄飞刀刺在马的前腿上。
五长老的身子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