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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欢听完后,小脸一阵惨白。
“不,怎么可能,迷乱散……我怎么会服迷乱散,是云紫洛啊,是云紫洛!母妃,她有没有发作,迷乱散是给她下的!”
陆承欢拥着被子,不敢相信地大声吼道。
景华王妃抬手就一巴掌甩了过去,厉声道:“给我声音小一点!你给云紫洛下了迷乱散?承欢,没有我的同意,你怎么能私自给她下药!”
陆承欢立刻放低了声,小声啜泣:“母妃,我错了。惬”
景华王妃拧眉望着她,叹口气,“快点把衣服换了,你先回南川去吧。”
陆承欢的眸中划过深深的不甘来,可她知道,再呆在这里,自己也没有颜面了。
摄政王回到大殿上坐下,凤眸望着底下的云紫洛迈。
椅子还没坐热,殿里有人告诉他陆承欢已经换好衣服了。
摄政王转身进了内殿。
进去时,陆承欢下了地,手里捧着一碗醒神汤喝着,景华王妃脸色不好看地坐在桌旁。
“迷乱散是怎么一回事?”一进去,摄政王就冰冷着声音质问。
陆承欢的手一抖,滚热的汤泼洒了点在手背,十分烫手,她却没敢扔掉小碗。
景华王妃起身,声线婉转,“懿儿,这事是承欢的不对,母妃也是刚刚得知,她心里太在乎你,一时听错了鬼影的话,才迷乱了心智。这丫头,她心眼小得就只能装得下你,其他的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没想到景华王妃如此坦诚的就把所有事情说出来了,令摄政王很是意外。
不过他心里也略略松了口气,这事跟母妃无关。
“赫连哥哥,我错了。”陆承欢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我这就回南川去了。”
摄政王见她主动提出回南川,也就省了这句话,直接问:“鬼影呢?”
景华王妃看向陆承欢,陆承欢侧头唤道:“带进来!”
一个浑身裹在黑袍中的男人被人从后门处押了进来。
一进门,鬼影就哆嗦着双腿跪到了摄政王面前。
“主子,主子,您饶命啊!”
他吓得语无伦次,连连在地上磕头。
自知动了主子心尖上的女人,这次绝不会有好果子吃,只能请求主子能看在昔日的份上手下留情点。
“承欢阁主,你一定要保我啊——”
“闭嘴!”陆承欢气恼地喝了一声。
摄政王脸色冷沉,抬脚走到鬼影身边,薄唇轻启,一字一句,“不知悔改的东西!”
抬起大掌,朝鬼影的天灵盖猛然击下。
电光火石之后鬼影迅速瘫软成一团,内殿内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
“本王已废了他的功夫,从此便是庶人一个,打发到南川最贫困的地区,永生不许进川心!”
“谢主子——留情!”鬼影昏昏沉沉中吐出几个字来。
景华王妃起身,“承欢回南川,我送她一程,懿儿,你陪着母妃吧。”
摄政王皱了皱眉,答应着与她从后门出去。
于是,宴会从举行一直到散场,云紫洛都没有看到摄政王从内殿中出来,心中不由有些烦躁。
到了散场,她牵着小海燕走出乾清宫,却发现不少公卿大臣及家眷都堵在了门口,场面有些混乱。
云紫洛心情不爽,三下五除二拉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闯过人群,才发现,长廊外竟是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刚想着小雨无关紧要,这雨说大就大,转眼间已是豆大如倾,噼哩啪啦浇了下来。
人群中同时发出一声叹,所有人都走回了殿里。
楚子渊负手走出,正这时,一道炫白的闪电划破天际,一声雷鸣,暴雨如注,天边乌云滚滚,皇宫中的大树被急风吹弯了枝叶。
他回头大声道:“这么大的雨出行也不安全,大家等雨停了再走吧!”
有不少打算派家将回去取伞的立即打消了想法,跟着大部队回到殿内坐下。
云紫洛则有些怔怔地站在廊边。
耳边哗啦声响,暴雨斜飞,雨水从廊角漫下,打湿了她的裙角和鞋面。
她略显单薄的身影立在孤零零的廊灯下,似乎将要被这风雨摄去。
楚子渊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想要过来,却十分犹豫。
云紫洛轻轻叹了口气。
这样的夜,这样的雷电,这样的暴雨,不由让她想起了最后一次在飞鹰执行的任务。
任务失败,她被追杀,也是这样恶劣的鬼天气,那一天,她穿越了。
此情此景极是相同,她却是二次为人。
凝神站了许久,暴雨不见停歇,她才牵起海燕往宫内走。
到得廊角处时,眼前一抹修长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洛儿。”楚子渊极低地唤她。
云紫洛顿住脚步,“有事吗?”
楚子渊看了眼海燕,回头叫道:“展兴,带海燕去玩,照顾好她。”
“子渊!”
云紫洛微有些不悦,“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洛儿,我想求你帮我一件事。”
楚子渊缓缓吐出。
“你说。”
“跟我来。”
楚子渊从展兴手中接过一把青铜柄的大伞,抓住云紫洛的衣袖,带她从廊后奔进了雨中。
“你要带我去哪?”风雨中,云紫洛大声问。
“洛儿,我要带你去看一样东西。”楚子渊同样大声地回答着。
云紫洛眉头微皱,却没有挣开他。
绕过几条小径,楚子渊带云紫洛穿过一所院子,到了乌黑冷清的偏殿廊上,才收起了湿漉漉的伞,“吱呀”一声推开偏殿的门。
“洛儿你有没有被雨淋到?”楚子渊很是关切地问。
云紫洛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问:“到底有什么事,非得到这来说?”
她注意到楚子渊的半边胳膊都是湿的,几不可微地蹙了蹙眉。
刚才那伞基本就给她一个人打了,她又怎么会淋到雨?
楚子渊眸光一肃,脸色微微泛白,回头朝里走了几步,从怀中窸窸窣窣取出一个打火石,点燃了一根圆烛。
殿内才亮堂起来。
云紫洛朝四周看去,地上与家具上布满灰尘,四处都有蜘蛛网,应是许久无人居住。
楚子渊拿着烛台往后走去,云紫洛跟着他。
主房是两间打通,后面有个小院落,院落对面是个小厨房。站在后面的廊上,楚子渊叹了口气。
“洛儿,这是红玉公主生前住的地方。”
“红玉公主?”云紫洛急速在脑中搜索这个名字。
“嗯,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楚子渊的凤眸中划过一缕伤感,“十年前,她落水而亡……如果她活着,今年也有二十了。”
云紫洛沉默,“真的只是落水而亡?”
她只是习惯地怀疑皇宫这个环境下发生的所有事情。
楚子渊苦笑,“我也曾经怀疑过,只不过她是个女孩,即使有人忌妒我的母妃,目标也只可能是我,她是生是死对其他人都没有好处。”
“这倒也是。”云紫洛唏嘘不已。
“我明天就要送长乐回南川,来回至少一月时间,而六月半,便是我父皇的忌辰,你们一定会去皇陵,我想让你替我给红玉送些羹食。”
楚子渊长长叹了一声,“每年去看父皇时都不会冷了她,只是今年我去不了,而我也不想假手他人。”
云紫洛点了点头。
楚子渊紧拧的眉头轻松,凤眸间划过一丝失落,盯着她的面纱,“如果红玉冥下有灵,看到我心中喜欢的人是这么的漂亮这么的优秀,她也一定会为我高兴。”
云紫洛的小脸一沉。
敢情他让自己去,存的却是这样的想法……
楚子渊往前走了一步,大手不受控制地拉下了云紫洛的面纱。
冷风吹来,云紫洛的脸一凉。
绝世姿容出现在楚子渊面前。
肌如雪,在黑漆漆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莹润,一双大大的杏眸,比天边的星辰还要亮上几分,只是,眸光的视现却拒人于千里。
“洛儿……”
楚子渊的嗓音哽咽起来,“我的心意你又怎会不明白?”
云紫洛胸间本有火冒出,想要发作,可看到他这个表情,却强忍住了。
“洛儿,我的心里早已放不下你,娶长乐,根本无关感情,等我拿了这天下作聘礼,一定会八抬大轿迎你——”
“楚子渊!”
云紫洛脸色微冷,“我的想法你早就明白!我从来不想嫁给你,你若得了天下,我会祝福你,但你别想勉强我!”
楚子渊的心如被刀阵阵割划着,低声吼道:“可是我不能没有你!”
“可我有我爱的人!”云紫洛毫不客气地大声说道。
“是赫连懿!是他吗?”楚子渊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爆出,厉声喝道,“他有什么好!不过是暂时掌控了祁夏,有些权力罢了!说到底,你不还是看中了他的权势!”
云紫洛愕然,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楚子渊不顾她的脸色,怒气未息地吼道:“等我收了这祁夏万里江山,我就是这祁夏国的国君,一手遮天!到时他赫连懿什么都不是,还不给我乖乖滚回南川!”
“子渊——”云紫洛已是不相信眼前这男人竟是昔日知她懂她的楚子渊了。
“洛儿!”楚子渊突然将她按压到栏杆上,无法忍受诱惑地覆上她的红唇,“洛儿我爱你——”
云紫洛的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怒火刷刷从头顶涌了上来,奋力推开他,楚子渊踉踉跄跄地后退了一步。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他的左颊上,云紫洛厉声道:“楚子渊,你疯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奔回偏殿。
楚子渊头晕眼花了片刻,抬头惊慌地叫道:“洛儿,洛儿!”
他冲到了前殿,云紫洛的身影已冲出了院门。
“洛儿,伞!”
楚子渊抓起伞跟了上去。
豆大的雨珠纷纷洒在云紫洛的头上脸上,一头墨发立刻被全部打湿,碧色的衫裙只是瞬间的功夫便已湿透。
云紫洛嘴里叫骂着这鬼天气,已匆匆跑回了乾清宫。
喘了几口气,她拖着湿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