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朽能做主,还要问阁主。而且,姑娘何必咄咄逼人,我们也并没有要害姑娘的意思……”
阿丑抬手打断老翁的话:“代价就是代价,无需多言,你们慢慢请示阁主去。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先走一步。”
待阿丑离开上善阁,老翁叹息一声:“这个人,果真不是好惹的!”
“既然不好惹,上面为啥还吩咐要我惹她,真是找晦气!”阴阳人有些郁闷。
“上面自有上面的意思,你又何必多问!”老翁严厉地说。
阴阳人“咯咯”地笑:“晓得晓得!”
出了上善阁,阿丑便开始先找住处。
淮南城北临淮水,城北码头货船繁忙,吆喝声络绎不绝。大乾水运发达,是以临水之城多为富庶的商业中心。城北热闹,城南相对安静,因此达官贵人一般住在城南。而船工、买卖人这些都住在城北,也是方便上工的缘故。
阿丑则把关注点放在了城中。
她不是达官贵人,也不是船工,充其量是个中产阶级,那么挑一个适中热闹的地方就成,况且市中心才是生活最方便的地区嘛!
阿丑找到牙子,说了自己的需求。牙子一听要三进的院子,知道不是个吝啬花钱的穷主,没有怠慢,拿出好几座宅子,供阿丑挑选。
一般市井百姓,便是住一进的小院子;稍微宽裕些的人家或是小吏,便是二进;至于小官以及商贾,一般选三进;四进及以上,品级较高的官员方才负担得起。
阿丑挑了三个出来,带着徐奶奶实地看了一遍。
徐奶奶倒是没什么意见,都说很好。阿丑便开始考虑价位问题。
“第一个宅子,只卖不租,卖家说要二千两纹银。”牙子解释。
“那第二个呢?”阿丑心知,两千两银子,她不可能负担得起。虽则手头有这么多钱,不过,那可不是用来买房的。
牙子继续推销:“第二个说是租卖都可,毕竟三进的院子,想要的人不多,这家的宅子,都空了大半年了,卖主有些着急。”
阿丑微微颔首:古代房产交易并不活跃,店铺还好,卖宅子的很少,出租的就更少了。第一个怕是急等着钱用,才只卖不租;第二个应该是想周转,却周转不出去,于是乎妥协了。
“租价多少钱?”阿丑问。
“一年一百两。”牙子回答。
“第三家呢?”一百两,这个价格,还是贵了点。
“第三个宅子也说只卖,院子更大,价钱更高一些。起码两千五百两才拿得下来。”牙子伸出五根手指,似乎自己都觉得不划算。
阿丑沉吟不语,略思索了片刻才说:“你便问问第二家,一年八十两如何。”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肯租的,虽然价钱贵了些,但也只能试着讲价,看是否能省下些银子。
“行,我这就给您问去!明日一定有答复!”牙子答应道。
念心早被阿丑遣去陪徐奶奶回开安客栈了,此刻田秋妹跟着阿丑走出牙行,因着正是初四集日,街上甚是热闹,摆卖东西的小贩也很多,故而田秋妹东瞧瞧西望望,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但兴致依旧很好。
“姑娘,这簪子看起来雅致的很,姑娘戴一定好看!”田秋妹拿起一支碧色琉璃银簪。
“我平日又不摆弄这些东西,你为自己挑一些吧,小姑娘嘛,就要趁年轻好好打扮。”阿丑语气温然。
“可是,”田秋妹眨眨纯真的大眼睛,有些不解,“姑娘也年轻呀,难道不打扮么?”
阿丑笑着摇摇头,只说得模棱两可:“兴许算不得年轻吧!”
田秋妹还未曾来得及细思话里的意思,就闻得锣鼓声、吆喝声渐渐飘入耳中,紧接着捕快、官兵们分出一条大道,将人群分在两边。
“朝廷重犯,闲人避让!”
阿丑疑惑地站在官兵身后张望:朝廷重犯?她还是第一次见押解犯人呢,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罪……
田秋妹也好奇地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想看看来者的模样。
不多时,两辆囚牢车缓缓行来,每辆都困着一个男子,穿着囚衣,鬓发凌乱,身上还带着血迹,显然是受过拷问的。阿丑扫了这两人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们。
“这两人,犯了什么罪呀?”田秋妹好奇地问阿丑。
“我也不清楚,看这模样,怕不是要去问斩的,而是要转手。”阿丑一手支着下巴分析。
“转手?”田秋妹疑惑。
“就是把他们运到别的地方,交由更大的官处置,比如,送去京城。”阿丑解释。
田秋妹这才如醍醐灌顶:“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嗯,大乾律令说了,要问斩的人,官差必须事先把姓名籍贯、所犯罪行告诉大家,也就是,在城门这些地方贴告示。可是这两日,淮南城并没有贴类似告示。因此,不是定了罪要去问斩的。”阿丑将一般的司法程序告诉她。
“原来是这样,姑娘好厉害,什么都知道。不过,姑娘有没有觉得他们眼熟?”田秋妹开始回忆思索。
阿丑闻言一惊,急忙捂住田秋妹的嘴,又看看喧闹的四周,似乎没有人听到她的话,这才放了心,在她耳边低声告诫:“这话不能随便说,轻则让你去指认这两人犯过什么罪,重则当你是共犯!”
田秋妹被捂住嘴,有些后怕的点点头。
不过,田秋妹也觉得眼熟,那很可能是她加入自己一行之后见过的人。想罢,阿丑仔细看了看囚车中的两人,才想起来这两人来历。
ps:
补更
☆、094 筹备
夏翌辰坐在开怀茶楼顶层的雅间内,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楼下经过的囚车,神情散漫:“血杀我都布置好了,一路都有,绝无死角。”
“你这招引蛇出洞,我怕没什么效果。”俞则轩中肯地说。
“呵,”夏翌辰不羁淡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能想到这招,难道他们想不到?牺牲两个棋子又算得了什么?”俞则轩反问。
“则轩,我知道他们不会救,却不代表他们不会杀。我要的,是他们来杀。”夏翌辰的桃花眼,含着悠远的迷蒙笑意。
“你是说,对方要杀他们灭口?”俞则轩眯起双眸,已经想到了什么。
夏翌辰把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瓷器与檀木相碰,发出清脆而细微的声响。他一边看着底下的动静,一边慵懒地叹息:“这一局,我也没把握。倘若直接将那窝山贼端了,怕是什么也查不到,故而才行此险招。”
俞则轩颔首赞成:“此言不虚,对方要是这么不谨慎,也就用不着我们跑这一趟了。钱展业,殚精竭虑,爱民如子。可他站得太高,有很多事看不清楚。只是翌辰,我们在暗处,不能露真身。比起你单打独斗,也许你该更多地借助他的手。”
夏翌辰听了此言,仿佛陷入沉思,扶额不语。许久,他轻笑出声,笑声随和状似毫不在意,然而了解他的俞则轩清楚,这表明,他十分在意:“则轩,你这个醒,提得很好!”
俞则轩也不回应,走到窗前。望了望街上情景,突然“咦”了一下:“那个蒙面女子——”
还未说完,一直扶额看起来像在闭目养神的夏翌辰截断他的话:“是她。”言简意赅。
“她怎么在淮南?”俞则轩有些惊讶。
“我不是早说了。她也放弃谯郡了吗?还有,那日在茶摊。她就在旁边喝茶。则轩,你的观察力,一如既往的差!”夏翌辰摆出不留情面的样子。
俞则轩这回更加惊诧非常:“什么!那天茶摊,她在?就是淮南城外那个?”
夏翌辰淡淡“嗯”了一声,便继续沉默。对于老搭档的观察力,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领略,早就习以为常。
“我这令人扼腕的观察力!”俞则轩摇着折扇。叹息不已。
见夏翌辰没有回应,俞则轩又说:“她来淮南做什么?”
“不知道。”夏翌辰回答。
“怎么会不知道!”俞则轩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我只知道,她去见了钱展业。搞不好,我们以后还要她帮忙呢!”夏翌辰眯起桃花眼。神情悠闲自在。
俞则轩追问:“那她到底要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她应该要干一票大的了。”夏翌辰勾起精致的唇角,兴致盎然。
俞则轩指着他,捧腹大笑:“你以为她是女匪吗?干一票……”
夏翌辰也不置可否。桃花眼看不出情绪,只露出迷蒙笑意。
大街上,阿丑看着囚车缓缓行过,开始了自己的思考:这两人之所以眼熟,就是那日淮南城外茶摊。队伍后方的类似囚犯的人。那日隐约听到剿匪、山贼之类的话。所以,这是山贼?
罢了,刑狱之事,不是她应该插手的,又何必多想。
囚车渐行渐远,阿丑拉了拉田秋妹:“走吧,也该回去了,别让奶奶等急了。这淮南城这么大,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逛!”
田秋妹欢喜地答应,跟上阿丑的脚步。
许是宅子的主人真等急了,对八十两银子点了头。
签完约,徐奶奶的意思是先去打扫布置着,过几日再搬进去。阿丑觉得这主意甚好,就和念心、秋妹先去布置。
这日刚出开安客栈,便收到了上善阁的消息。
“你们先过去,我待会儿就来。”阿丑嘱咐完便来到上善阁。
有些昏暗的阁楼里,阴阳人不见踪影,出来交涉的只有那个老翁。
“姑娘,阁主说了,淮南城租铺子的钱,他来出。若是姑娘不嫌弃,日后的铺子——”老翁还未说完,就被阿丑打断。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我不是神,怎知日后会发生什么。既然店面的事你们上善阁搞定,那我也就不追究什么了。”阿丑其实有自己的算盘。这几日找住处,她已经了解到淮南城房价不低,店面肯定更贵。如今她在发展初期,资金紧缺,少一个让她大出血的事由,对她有利无弊。但如果发展到后期,地盘这样重要的资源被别人拽在手里,可谓大大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