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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薛临海只是小人,也没有大量,不耐烦地伸手一挥:“黄毛丫头废话真多,把这里砸掉!那多管闲事的小子好好教训一顿,这丫头带回去。”
阿丑险些忍不住大骂出口:打砸,牵连,还要抓人!
恶霸,绝对的一方恶霸!
几名小厮冲上来开始砸东西,众人就听见街口传来威严的声音:“什么人在那打架!”
阿丑闻声望去,只见谯郡的捕头带着几名捕快向这边赶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薛大少爷!”捕头见到薛临海,连忙丢掉架子,一脸谄媚地哈腰点头。
再度见到这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捕头,阿丑可谓又想笑又想恨。瞧那没骨气的样子,着实好笑;可这捕快似乎对薛家大少爷,比对皇帝老儿还虔诚,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有权力主持公道的,却是个不会伸张正义的,她除了恨得咬牙,别无他法。
被喝止了,薛临海自然没有好脾气:“你这家伙今日是没睡醒哈,连本少爷都瞧不清楚!”语气阴冷可怕。
捕头的腰弯得更低了:“不敢不敢,哎哟薛大少爷,小的真不是有心的。是谁得罪了您老人家?”
薛临海眉头一皱:“说是老人家,本少爷有这么老吗!”
“哎呀小的口误,该打该打,最近真是晕乎了。谁得罪了咱们玉树临风的薛大少爷?小的给您抓到衙门杖毙!”前边的话说得极其谦恭,最后一句掷地有声,似乎薛临海的仇人就是国家公敌,或者害死他父母祖宗的世仇一般。
阿丑听到“杖毙”两字,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向后微退:墙头草呀,你不来还好,一来,我就直接从徒刑变成杖毙了!包庇纵容恶霸,也就算了;助长鼓励恶霸,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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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爬墙,王爷观望,皇上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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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扳回
佟宁信闻言慌了,急忙理论:“你身为谯郡捕头,就这样定别人的生死。阿丑她犯了什么罪,凭啥子杖毙!”
佟宁信刚开口,捕头脑袋一扭,身子微偏,那情态简直和歪来倒去的墙头草一般无二。本来嬉笑讨好的表情先是严肃起来,想要教训佟宁信。可在听到“阿丑”以及看到佟宁信身边的人时,他似乎苦闷两难:“哎呀,原来是阿丑姑娘!”
阿丑一撇嘴,有些讶然:这捕头,通共她就见了两次。第一次是薛家搅场那次,不过远远一望;第二次是堕胎药那次,对簿公堂,捕快们自然候立一旁。可是,他怎么就记住自己了?
还没等她想明白,捕头已经开始道歉:“阿丑姑娘,刚才,小的不知道是姑娘,说话重了些,姑娘别放在心上!”
薛临海一听不干了,怒气冲冲:“你什么意思!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黄毛小丫头,我薛家就动不得了?哼,你们不中用不敢,本少爷自有手段。上!”
“使不得使不得,”捕头连忙拦下,叹息着劝说薛临海,听起来颇有几分语重心长,“薛大少爷,不是小的没胆量。阿丑姑娘,实在动不得。”
薛临海依旧趾高气昂,捕头则偷偷觑了一眼阿丑,低声和薛临海解释:“她的靠山,是太医院徐院判。”
同为太医院院判,薛临海的父亲和徐泰的父亲,关系甚是微妙。薛临海也明白,若是他穷追不舍,那薛家和徐家定会结下梁子了,这对父亲而言,没有半点好处。
攥紧拳头,薛临海吞下这口气,过了很长时间才开口:“要我不追究她,可以,要她答应日后不许在谯郡行医!”
阿丑只朦胧听到捕头说“徐院判”,再联想那两次都是徐泰相救,便明白捕头维护她的原因了。至于薛家……如今算是和自己势均力敌,靠山都是太医院判。故而,这个薛大少爷,只得作罢,可又不甘心,因此才提出这样的垄断性条约。不过……
“薛大少爷不觉得,提出这样的条件太过分了吗?除非你答应,薛家日后也不能在谯郡行医。”她不是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羊羔,既然捕头不会偏袒薛家,那她也得讨些利息,扳回一局才是。
“你!你别得寸进尺!既往不咎了还不乐意,你是不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薛临海咬牙狠厉道。
“薛大少爷,我这个人向来直接。你们薛家不过是为了银子,怕我的招牌打出去,会抢你们生意。那你觉得,我会抢掉多少生意呢?”阿丑勾起的唇角带了一点狡诈:给你下个套,看你怎么说!
薛临海冷笑:“哼,倒挺聪明,你既然知道是这个原因,还敢和薛家讨价还价?”
阿丑语气愈发无害:“还请薛大少爷给个数,阿丑也好奇不是?”
薛临海似乎在犹豫思索,半晌才冷冷开口:“总之不会是小数目,你想说什么?”
“既如此,薛大少爷也不好让我太亏不是?谯郡的饼,总不能薛家独吞了,有好大加分嘛。我也不要多,每个月一百两,我就答应不在谯郡开诊收钱。方才薛大少爷还说,阿丑所能抢去的生意,不会是小数目。在财大气粗的薛家眼里,一百两不过是个小数目。如何?”不付出点代价,你还想踩到我头上去?一百两对薛家而言不是割肉掉血的大钱,正因为不是,她才有机会成功让薛家点头。
再者言,什么都不干就能收一百两,这笔生意,怎么算都稳赚。
“你想得也太美了,凭什么让薛家分你一杯羹!”薛临海神情蔑视。
阿丑双手一摊,有些无奈地叹息:“我以为薛家财大气粗,一百两没放在眼里。既然我能抢去不少生意——还是别答应你好了,我照样摆摊行医,这损失,薛大少爷可以自行估量。”
薛临海此时就算不想承认,也得承认,阿丑是个狠角色:引他说数目不小,就是为了这一百两,拿来当理由;若他说是小数目,则没有阻止她行医的必要。只要他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就是进了套!可如今,薛家不能像以往那般随心所欲地行事,要顾及她身后的徐家。
“好,我答应你,每月一百两,你不准行医,就地立字据!”薛临海眯起双眸。
“就地怎么行,”阿丑摆摆手,“正好捕头也在,我们去衙门。白契可是无效的。”她笑得别有深意,似乎是在嘲笑薛临海小看她。
规定:订立契约须交税,并由官府印押,白契无效。
这大约也是最早契税的由来。薛临海自以为阿丑年纪小,又是个丫头,什么都不懂,那就大错特错了。阿丑暗自庆幸,这些日子她的没白读,总算派上用场。
薛临海最后的防线被识破,只得恨恨咬牙,百般不情愿地和她去了衙门。
每月初七,薛家必须支付一百两给阿丑,而阿丑不准在谯郡收诊金,契约期限六十年。
签约画押交契税,用上官印,阿丑将契约书折起收好,面纱下自得地笑:不准收诊金罢了,哪天她想,还是可以来义诊的嘛。到时候不知薛家三兄弟会是什么脸色?想想她就觉得好笑。
拿到一百两银票,阿丑和佟宁信走出衙门。
“阿丑,真有你的!就这样有了这么多钱!”佟宁信佩服得五体投地。
“想吃什么玩什么,我今天请客。”阿丑拍拍佟宁信肩头,一副好哥们的样子。
“这般光景,谯郡城哪有好吃好玩的,也不知大旱啥时候是个头……”佟宁信垂头丧气地嘟囔。
阿丑的笑容淡去几分:“那我们先回家吧,吃喝玩乐的事日后再说。反正天色也不早,集市上又没有生意。”
佟宁信点头称是。
两人走到城门口,却见一张告示贴了出来,有些人正围观张望,议论纷纷。
阿丑和佟宁信对望一眼,便跑上前查看。
佟宁信识字有限,不少还是阿丑亲自教的,看了半天告示,硬是没看明白;阿丑扫了一眼告示,有些难以置信,直愣愣盯着告示,又看一遍,才确定自己并没看错。
“阿丑?”佟宁信在她面前挥挥手,把她从震惊中拉回现实,“到底说了啥子?”
阿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可是难掩话中的欣喜:“大旱有望缓解了!”
“咋说的?”佟宁信喜形于色,几乎要跳起来。
阿丑激动地说:“告示上写着,太子殿下已经派人将淮水和谯郡的水系打通,大约今明两日,谯郡一带就能有水了。”
今早和墨玄谈论调水,阿丑还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没想到,朝廷动作如此快,早就派人完成这工程,如今都已经大功告成了。看来自己还是冤枉了朝廷,朝廷并非坐视不理,而是不声不响已经解决了问题。
若能如此,大乾,有望。
众人看到告示,皆拍手称好,激动非常,恨不得马上看到水。阿丑则拉着佟宁信赶紧回古井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村民。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位杏色衣袍的男子,策马进入谯郡城门。
开安客栈一楼大堂,雕栏精致,布置典雅大方。
一位伙计迎上来:“这位客官可要住店?”一边心中暗自赞叹:这男子生得实在俊俏,世间少有呀!
“找人,天字三号房。”夏翌辰一撩衣袍,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语气轻松随和,姿态恣意潇洒。
“这位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叫人。”伙计点头哈腰了一回:一看这人的装扮气度,肯定身份不凡,如何能得罪?
不多时,俞则轩走下楼梯,在大堂张望两眼,便坐到夏翌辰对面:“此行可还顺利?”
“此行?”夏翌辰却只有带着疑问语气的两个字。此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这个人说话,从来只说一半,多少年了都这样。去楼上吧,天字二号房我给你定下了。”俞则轩说的平静,似乎早不以为奇。
天字二号房内,窗棂微开,夕光淡淡。
“还好你碰巧在谯郡,否则这个先机,是无论如何也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