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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面色灰败,眼底乍现恐惧之色,身子已经颤颤发抖。
“臣女。。。参见。。。皇上。”清姿用力撑着下床,身子跌跌撞撞就要跪下磕头。
“好了,你重病在身,无须多礼,还不快扶你家小姐上床躺着歇息。”皇帝见清姿人在,自然是放下心来,打心里,他可是不愿意处罚自己疼爱的长女。
说罢,端文帝这才看向陈氏道:“丞相夫人,现在你女儿人在这里,你还有何话可说?”一句轻悠悠地问话,却像是承载着千金重力一般,直压向陈氏身上。
陈氏顿时跪在了地上,磕头道:“皇上明鉴,今日之事臣妇也是受人愚戏啊!现在见女儿安然无恙,臣妇总算是放心了。”
“安然无恙?丞相夫人,你看清姿真是安然无恙吗?若是安然无恙,方才还能咳成那样,连血都吐出来了。你没瞧见吗?”漓凤公主显然是动怒了,声音凌厉,句句质问。
旁边,皇帝只是沉默,并无责备之意,那便是默许了漓凤公主的发怒。
众人心知皇帝定是也因陈氏今日的行为而动怒了,陈国公,陈公国夫人,沈建安,沈悠莲均是下跪道:“皇上息怒。”
清姿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神情毫无波澜。
“公主,责备得是。”陈氏如今哑口无辩,只能认栽。
可沈悠莲却不肯就此作罢,她明知这是沈清姿故意布下的局,但是她手上有有力的证据和证人,否则也不敢贸然前来。
“皇上,臣女有一事奏禀。”沈悠莲婉婉动听的声音缓缓说道。
沈建安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见长女这个时候又要生事,心又提了上来,从旁边拉住沈悠莲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
今日,不管清姿在与不在,伤的都是他丞相府的颜面,牵累的是他。
他恨只恨陈儿与长女心肠歹毒,只会生事。
可陈国公府摆在那里,沈悠莲与景王的婚事摆在那里,他对这两个人是打不得,骂不得,更是动不得,心里只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又急又跳。
端文帝挑了挑眉,一脸淡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悠莲,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她的存在。
这位丞相府的嫡长女他上次在上元节灯会上也是见过的,当时她只是温顺地跟在老四身边,后来发生行刺之事,她也是一直躲在老四身后不曾引人注意,也许因为沈清姿的容貌实在太过出众,竟生生地将她的姿色压了下去,即便现在,沈清姿病虚体弱,却更多了一分柔弱之姿,脸色素白干净,却仍是美人让人移不开双眼。
“你有话要说?”皇帝淡淡地问道,让人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皇上,这是一直跟在八妹身边的丫鬟锦绣昨日派人送给臣女的。”沈悠莲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龙颜,只将双手高举,手中拖着一张字条。
内侍从她手中将字条拿了过去,捧送到了端文帝面前。
端文帝拿过字条一看,只写到:“在药王谷需停留五日,世子与其独处一室甚久,沐浴时未见守宫砂,怕是已经破身。”
看过这张字条,端文帝神情依旧冷淡,将字条交给了漓凤公主。
漓凤公主见后,不禁哂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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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8000+)其中两千为花朵加更
更新时间:2013…10…29 14:59:25 本章字数:8953
“好一张毁人清白的字条,此手段,此用心真是恶毒。 ”
“沈悠莲峨眉微皱,一双美丽的眼睛蓄了泪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喊冤道:“公主殿下,臣女冤枉,臣女与八妹之间并无龃龉,只是不甘心母亲遭人误会冤屈,也不想因为八妹之事让相府蒙羞,所以才不得不冒死上鉴啊。”
清姿看着沈悠莲,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明明就恨不得自己早点死掉,却在别人面前一幅贤良大义的模样。
“沈清姿,你不想为自己争辩几句吗?”皇帝见清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雪,神情平静,倒是不见一丝畏惧。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母亲和大姐认定臣女有辱门楣,臣女无从辩驳,只是连累师兄,心中不忍。”清姿并无争辩之心,只是声音委屈地说道,却让人更加心生不忍轺。
“为何不见连城?”听到清姿提及顾连城,皇帝转身看向淮南王妃问道。
淮南王妃一怔,实话道:“回皇上,臣妇只知道连儿前两日离府办事,说过两日便回,现在还不见人影。”
“皇上,这回总相信臣女的话了吧?顾世子离开淮南王府的时间与八妹离开丞相府的时间一致,再则,臣女有八妹身边的贴身丫鬟锦绣做证,人证物证据在。。。。。。八妹,你还是坦白招了吧!到时候父亲一定会求皇上从轻发落的。”沈悠莲声音有力,似有十足把握的模样,转而痛心疾首地看着清姿柔声劝说,真是一幅善良的好大姐模样氨。
清姿冷笑一声,道:“大姐,妹妹没有做过的事,让我怎么承认?”
皇帝也是疑惑,不知这事到底是真是假,不由看向身边的漓凤公主。
漓凤公主面上坦然,丝毫没有慌张之色,皇帝凝目沉吟道:“既然这样,那锦绣何在?”
“皇上,奴婢正是锦绣。”锦绣跪爬到端文帝面前,面色带着一种畏惧和惶恐,声音也微微在发抖。
“实话道来便可,否则,朕决不轻饶。”端文帝声音发沉,带着一股迫人的威严与狠厉。
“是,奴婢不敢。”锦绣磕头,害怕得发抖。
“大小姐所言句句属实,小姐两日前确实借着到长公主别苑来养病的借口与顾世子带着奴婢和锦瑟去了药王谷,说是那里的药王池对小姐的伤势有明显的疗效,当日,小姐沐浴时,奴婢见小姐手臂上还有朱砂,后来世子为小姐施针时,二人在房间独处有两个时辰之久,到昨日,奴婢再侍候小姐沐浴时,那颗朱砂便不见了,奴婢后来便飞鸽传书告诉了大小姐。”锦绣越是说到后面,声音越是发抖,似害怕极了。
皇帝听完,看着清姿,目光仍是淡漠,问道:“沈清姿,你作何解释?”
清姿只是扯唇露出一个极为讽刺的笑意,幽幽道:“皇上,臣女如今的身体,还能与师兄做出那等子寡廉鲜耻之事吗?而锦绣,是跟在臣女身边七八年的丫鬟,如今却被大姐收买反过来诬告臣女,不仅陷臣女于不义,还要将长公主拖下水,臣女身为庶女,不受人待见便也认命了,可是愧对长公主的一番好心好意,竟将她也连累了进来。”
清姿的话虽轻,却颇为道理,如今她的身体,众人都是亲眼见到了的,还有那咳出的血,可不是装的,再则,长公主是何人?没必要为了一个没名没份的庶女坏了自己的名声,即算沈清姿救过她,可她这些日子的作为已经远远足够她报答清姿的救命之恩了。
锦绣立刻磕头,声音颤抖道:“皇上,奴婢没有撒谎啊,方才小姐急急忙忙地从药王谷赶回来后,便在脸上化了妆粉,所以肤色看起来苍白没有血色,又往口里吞了一种红色的浆液,所以方才嗑出的才像是血,小姐。。。小姐根本已经好了。”
清姿听了,只是失望地摇头,幽幽叹息一声,却不再争辩。
一旁的锦瑟却已经看不过去了,站了出来,跪到皇帝面前道:“皇上,奴婢锦瑟,与锦绣同日被老爷买回来,送到小姐身边当丫鬟,虽然与锦绣情同姐妹,但见她今日出卖诬陷主子,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小姐心地善良,对下人从不打骂,总是和颜悦色,可是做为奴婢,锦绣不但不知感恩,还要反咬一口,真是令人齿寒,她既然说小姐在脸上抹了粉,说小姐吞了红色的浆液伪造成咏血,还请皇上派名大夫前来一验便知真假。”
皇帝见锦瑟理直气壮,义愤填鹰,大有一幅不要命的神情,不由诧异。
“父皇,女儿今日够冤了,也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只觉得说多错多,反倒会害了清姿,还请父皇明断吧!”漓凤公主委屈而又无辜地两手一摊,目光殷殷地看着皇帝,很是无奈。
“来人啊,去把御医找来。”皇帝下令。
因皇帝出宫,身边自然是会配备两名御医同行,所以,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两名御医便到了。
“两位御医,过来为沈小姐瞧瞧身体罢!”两位御医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躺在床上的病人虽在病中,却美得如同天边皓月,端得是仙姿国色啊!
又见屋里站满了高官贵妇,此人美貌又居于长公主别苑,难道是长公主献给皇帝的美人?不敢怠慢,立刻领命轮流为清姿诊脉。
诊过脉向后,又看了一眼清姿的眼睑之后,两人便交头接耳,很是慎重。
沈悠莲见两位御医面有古怪,心中一喜,知事此定然已被揭穿,于是叹气道:“八妹,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你看现在闹成这样,还惊动了御医,你若是早点认错,皇上定会饶恕你的——”
清姿美丽的双眼蒙上了一层冷意:“大姐,御医都还没有定论,你怎么如此心急,欺君可是杀头之罪,难道我是傻了不成?”
沈悠莲峨眉微皱,神情伤楚,含泪的目光满是悲痛:“铁证如山,清姿,你不知道姐姐心里有多心痛——”
清姿的冷笑更甚道:“大姐,还是听听御医怎么说吧!”皇帝开了口,道:“二位御医,沈小姐到底是不是病?”
两位太医相视一眼,才弓身回道:“回皇上,沈小姐这病。。。怕是已经伤及心脉,深入骨髓,只能慢慢调养,要想根治,怕是无望了,方才瞧了一下沈小姐所咳之血,红中带黑,是为毒入心脉骨髓,此毒每月信期必发,即算是盛夏也如过隆冬,毒发时,如针刺骨髓,痛不欲生,沈小姐小小年纪,便要忍受如此痛苦,实属残忍啊!”
这话引得沈悠莲的面色大变,她慌神了,声音渐渐变得恐惧:“御医……你,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这位小姐说的什么话?一人看错倒有可能,这是我们二人共同瞧出的结果,怎会有错,若是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