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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里,洛宛看着这跪了一地的宫人,神情恹恹地靠在了软榻上,昨夜侍寝,被轩辕昊宸折腾到大半夜,现在已经疲惫至极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只是,她很奇怪,昨夜自己竟没有落红,难道在这之前已经失过身?
可更为奇怪的是轩辕昊宸却一点也不介意,甚至割伤了自己的手臂滴了一瘫血来伪造落红。
她当时便疑惑地问他为何不震怒?他却说些奇奇怪怪得令自己听不懂的话语。
没想到今日一起来,便接到了册封的旨意,更被赐予了这奢华的宫殿,实属叫人费解。
不过,义父知道自己才一进宫便被封了皇贵妃定然是十分高兴。
眼下怕是封赏的圣旨已经去了义父家中。
她淡淡地皱起眉头,即使是不耐烦的模样却仍叫人心动神迷。
“都退下吧,别扰了本宫歇息。”说罢,便走进了内殿。
宫女虽不知这位新主子的脾性,但能在入宫第一天便受到皇上宠幸,第二日便被册封为皇贵妃,与皇后共同掌管后宫足见其手段高明,再瞧这位主子那容貌,比那天上的仙女还要美上十分,怕是月宫里的嫦娥见了也要嫉妒才是,他们怎敢怠慢不从?自然是听话地悄悄退下,连一点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回到内殿,洛宛没有心思却瞧这殿中的宝物如何多,这些装饰如何奢华,此刻没有什么让她好好睡上一觉更有吸引力的了。
她倒在床上,却被满头的珠钗铬得难受,不由怒火直冒,拔下发髻上的那些凤簪,步摇,金钗便是一股脑地全扔到了地上,又解散发髻,这才舒服地睡了下去。
殿里,突然从梁上落下一人,白衣及地,目光发沉地看着睡在床上的人儿,眼底是震惊又有痛苦和挣扎。
这一切竟是真的。
眼前熟睡的人儿是真的,昨夜她侍寝也是真的,她怎会背弃与自己的约定?
顾连城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了。
想到心爱的女人昨夜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那种恨意,那种痛苦几乎可以毁灭他的所有理智。
可如今看到洛宛那皱着眉头沉睡的模样,他却仍是心疼万分。
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吗?
睡梦中,洛宛只觉得自己非常难受,心里好像压抑着一种说不出的痛苦和哀伤,她想哭,想呐喊,可怎么也没办法发泄出来。
她眼前,总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四周徘徊,这身影很熟悉,很亲切,让她觉得很安稳。
可她上前想要抓住这人时,却又像一道光影般刹那间消失在眼前,然后又出现在自己的另一边。
她张了张嘴,想问他是谁,可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像好有人点了她的哑穴一般,只能啊啊地张着嘴。
顾连城在床边坐了下来,手缓缓地抚上了洛宛美丽的脸庞,只见她眉头紧紧地深锁,似十分痛苦难受。
他心疼,手突然看向了她的胸前,另一只手缓缓地拉开了她的腰绳,衣裙散开,露出她凝滑的肌肤。
那白皙似雪的娇肤上,赫然印上了紫青色的痕迹。
曾经无数次地将她压在身上索欢,怎会不知这痕迹代表了什么。
明知道这一切是真的,他仍是不敢相信,可此刻,这样明显的证据摆在他的眼前,却容不得他不信。
他的手,就像是被使了魔法一般,抚上了那些痕迹,他恨不得能擦掉这些印子,手上的动作,渐渐变得用力。
洛宛突然感到皮肤发疼,难受地睁开眼睛,入眼,却见到一个陌生的,却是俊美绝伦的男子坐在自己身边。
这个男子用着一种恨与痛苦的复杂神情瞪着自己,再看他的手,竟然伸入了自己的衣襟里抚摸着自己的···
洛宛只觉得羞辱之极,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这人实在胆大包天,竟敢在这深宫禁苑对皇妃行jianyin之事。
她几乎想也不想地,便是挥手一个巴掌,啪一甩到了顾连城的脸上,厉声怒斥道:“大胆,你是何人,是谁派你来故意毁害本宫清誉的?”
顾连城被这一巴掌打得脑子里嗡嗡作响,耳边不停地回荡着洛宛方才的话。
她是故意装作不认识,还是真的已经忘记了自己?
可是,短短一夜功夫,如何能忘得如此彻底?
“宛儿,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你为何会变成这样?”顾连城抓住她的肩膀,激动地追问。
洛宛听了,皱起眉头,十分不悦道:“你胡说什么?本宫姓沈名清姿,皇上亲封的皇贵妃,快放开你的手,否则本宫立就叫人了。”
“你。。。”顾连城只觉得气血上涌,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过,他猛地将洛宛抱进怀里,低头便吻上了她那柔软的唇,内心的慌乱,惊怒都由这个吻转传达给了洛宛,顾连城的舌猛地擒那丁香小舌狂乱地激缠着,那力道让洛宛不适地呻吟,这个男人好可怕,她甚至连推开他的勇气都没有,当男人越吻越深,越吻越激狂,她的脑海里渐渐变得空白,迷糊成一团。
这种感觉好熟悉,就好像以前曾被谁这样疯狂激烈的深吻过。
难道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她一阵冷颤,猛地使出身力气推开了顾连城,而自己也身子不稳地朝床上跌去。
顾连城担心她会摔到,立刻去扶,洛宛趁着这个机会捡起地上一根金钗,对准了脖子上的脉络,发狠地咬牙道:“你若再碰我,我便死给你看。”
这一招很有效,顾连城担心她真的会伤害自己,从床上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宛儿,不要伤害自己。”
洛宛从床上下来,也顾不得已经敞开露出肚兜和大片雪白肌肤的春光,羞愤地瞪着顾连城道:“你是谁?是不是皇后派你来你玷污本宫的清白?说啊!”
顾连城只觉得痛苦无奈,她的眼神如此清澈,根本不像是在装傻,既然不是装出来的,那便是真的忘记自己,忘记以前的一切了。
她才进宫,便认定皇后会加害于她,那只能说明有人在她进宫之前便有意地误导她。
此刻的洛宛,就像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可他又该怎样才能让她回想以前的种种?
他可以忍受她的身子给了轩辕昊宸,却不能忍受她将自己忘记得如此彻底。
“宛儿,你真的忘记当初向我允过的诺言么?”
洛宛皱了皱眉,不耐烦道:“我说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宛儿。你也休想用这一套来骗我。”
顾连城不禁苦笑,他却仍不肯放弃:“你曾答应过,待你大仇得报,你便与我回到那山谷里,白日里,我上山打猎,你便在家里缝衣织布,我们在屋后种几洼菜地,在山坡上种上许多果树,在以前的湖里养些鱼苗,只要你想吃鱼时,我便去打上一条,炖鲜美的鱼汤给你喝,若是你住得烦了,我便带你走遍千山万水,看塞外草原雪景,观黄沙落日,赏大海广阔美景,品世间各种美味。这些,你都忘记了么?”
洛宛微微一怔,这些话,好熟悉,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难道,真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虽然这些很美好,可是想到义父交待的使命,她突然眸色转冷,叱笑道:“放肆,本宫怎么可能对一个不认识的人说出这样可笑的话?本宫更不可能放着好好的皇贵妃不做去与你住在什么山间小屋,吃什么粗茶淡饭。你不必在此多废唇舌,本宫说了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宛儿,你若不想死在这宫中就立刻离开,否则,只要侍卫一进来,任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顾连城还要说什么话,可是,外面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出叮叮当当的珠脆声。
洛宛听到,脸色陡然惊慌起来。
她拉拢胸前的衣襟,急言厉色道:“有人来了,你还不快走。”她昨日才进宫,怎能被人抓住把柄坏了义父的大计?
“宛儿,你今日不跟我一起离开,我是绝不会走。”顾连城已听出来人是谁,既然敢抢走他的女人,简直找死。
轩辕昊宸下了朝后,便急急忙忙地往长乐宫奔来,虽然长乐宫就在他的寝宫旁边,可想到昨夜清姿在身下那妩媚妖娆的模样,浑身便是腾起一团熊熊的火焰,急于想要再尝美人滋味。
只是,没想到才走到长乐宫门口,便看到风清雪带着一队宫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那模样,远远地看着便是怒火横烧。
想必是知道清姿进宫被册封一事,此刻故意来给她难堪的。
两人进了殿内,只见殿中空无一人,想到昨夜几度需索,直到后来清姿实在受不了累得晕了过去才不得已忍着身体灼灼的yu望搂着她睡下,此刻她定然是在内殿歇息才是。
只是,没想到才走进内殿,便看到清姿衣衫不整,手中还握着一只金钗,神情慌张,而她对面站的人,更令他震惊。
虽明知道纸包不住火,很快顾连城便会知道此事,可看到他此刻站在殿中,轩辕昊宸怒火中烧的同时也心虚不已。
不待他出声质问,顾连城却是率先质问了出来:“皇上,可否向为臣解释一下这是为何?为臣的未婚妻怎地会变成了皇上的妃子?”
洛宛惊讶至极,眼前之人难道还是个官员?
竟敢用如此张狂的口气对皇上说话,真是一点也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不免,她多看了顾连城两眼,顿时感到在气势上,身为大齐皇帝的轩辕昊宸竟弱了几分,反倒是这个白衣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冷酷威严的气势,如同神祗降临凡世,令人便生出一股惧意与仰慕。
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能造就出这样一个非凡卓绝的人物?
心里,竟莫明地对此人多了几分好奇与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安东王,你放肆,朕想要纳谁为妃哪轮得你来质问?”轩辕昊宸见顾连城当着清姿的面如此不将他这皇帝放在眼里,自然是怒不可遏,又怕清姿生出怀疑,不由厉声喝斥。
“难道皇上想要违抗先帝旨意?”顾连城挑眉,却是丝毫不将轩辕昊宸的怒意放在眼里,若是将他逼急了,当场杀了他这个皇帝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