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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叫她心惊的想法涌上心头。
换掉喜服,沈悠妍立刻朝桂华阁奔去。
刚进得到里面,便见霍御史领着人逐个地向桂华阁的下人盘问。
再看沈清姿,一脸淡然地与顾连城站在一起。
而母亲陈氏则坐在椅子上沉着脸一声不吭地转动着一串佛珠。
沈悠妍看到陈氏那幅模样,心里莫明一惊,心里头的那种怀疑越来越浓,令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愤怒。
她将目光转向了正在一旁的沈建安,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声音颤抖道:“父亲,女儿听说老夫人。。。老夫人她。。。她去世了,可是真的?”
沈建安不耐烦地点了点头道:“你今日大婚,来这里做甚?也不沾了晦气。”
沈悠妍却是气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父亲。。。如今,如今女儿还有可忌讳的?”这话,将沈建安惊醒,他才恍然想起。
老夫人一死,二女儿的婚事便要再推三年。
即算是他能等,景王能等吗?皇上能等吗?
自然是要另娶别人家的女儿当王妃。
而这京城里,及笄的女子恁地多,光是霍御史,还有其它好几位官员家中的女儿都是待嫁之身。
想到这里,他猛然惊神,阴戾的目光如刀子般射向坐在那里的陈氏,额上青筋爆突,模样凶狠得十分吓人,牙齿里森森地吐出两个字:“贱人”。
沈悠妍也被吓到了,愣愣地站在那里,眼底有抹害怕之色。
“父亲。。。现下。。。该如何是好?”
沈建安却是一声不吭,若不是此刻有这么多人在场,他早已恨不得直陈氏活活掐死。
清姿见到沈悠妍那幅楚楚可怜,六神无主的模样,不禁好笑。
“二姐,你这是怎么了?今日可是你的大喜日子,怎么哭了?”她走了过来,看着沈悠妍脸上还挂着泪珠儿,那幅模样,当真是叫人看了怜惜不已。
沈悠妍眼底的泪水猛然收住,方才还楚楚可怜的眼底露出一抹恨意。
“八妹,你又何必得意,如今老夫人死了,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准明儿个安东王便会去向皇上请旨另娶她人。”沈悠妍的话很尖酸,可心里却不敢如此认为,因为此时此刻,沈清姿的身边顾连城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生怕谁会碰着,挨着了似的宝贝得紧。
再看自己,孤身一人,筹谋了这么久,却不想到最后一刻,竟然生出这样的变故。
难道,自己的心血和期待都将落空?
环顾四周,她看不到轩辕靖南的身影,更看不到谁来安慰她。
等待她的,是一个未知的命运。
她已经十八岁了,再过三年,便是二十一岁。
且不说嫁给景王,即算是别的官家子弟,谁还愿意娶一个年纪这样大的女子回去?
清姿看着沈悠妍这幅茫然害怕的神情,突然神秘地笑道:“二姐,你肯定不想自己苦心算计来的东西就这样从眼前溜走吧?”
茫然无助的沈悠妍听到这话,就像是抓住了一道微弱的光亮,顿时凝神看向清姿道:“八妹,你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今日之事蹊跷吗?老夫人为何偏在你大婚出嫁之日死了?为何不是在你出嫁之后?”清姿压低声音,静静地观察着沈悠妍脸上的神情,缓缓地问道。
沈悠妍怎么没有察觉?只是,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母亲所为。
清姿却是扬起唇,轻轻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二姐,怕是你心里已经知道原因所在了吧?我真是不明白,同样都是女儿,为何一个可以那样宠溺纵容,一个却是这样地为难相逼。”
沈悠妍只冷冷地盯着清姿,紧抿着唇,死死咬着牙不作声。
心里却因着这番话,而恨得要命。
她也不明白,同样都是女儿,为何母亲对大姐事事有求必应,为何自己想得到的,总是那么难?
为什么她不肯成全自己这一次?
还是在母亲心里,从来便没有自己这个女儿的存在。
她心里,涌起无限的恨意,尤其是当知道自己的愿意落空,这种恨意更是无限地放大,变得凶猛吓人。
清姿看到沈悠妍眼底的恨意,心里冷笑。
这时,霍御史从后面的厨房走了出来,身后的随从还抓着几个烧饭的婆子走到了院子里头。
“丞相大人,本官方才查问过了,发现这几个人嫌疑很大。”霍御史指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婆子厉声道。
而陈氏看到那几个婆子被提了过来,眼底不禁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那模样,着实叫人心惊可怕。
ps:原本答应鱼飞燕亲加更两千,可是叶子这几天事多,没来得及,明天叶子会加更的。很抱歉。
第160章(12000+)其中五千补更昨天,另两千补谢鱼飞燕
更新时间:2013…12…26 22:19:49 本章字数:12422
沈建安看到那几个婆子,不明所以。
“御史大人,难道是这几个奴才做的那等恶事?”
霍御史摇了摇头:“丞相大人,这几个人是专门负责老夫人平日里的膳食,老夫人的药也是由这几个人负责煎熬,若要查了凶手,必要从源头查起,方才我请太医查看了那些药渣,发现药渣并无问题,那就证明毒是在药煎好之后放进去的,现在只等忤作一来,验过之后便能知道老夫人服下的是何毒药,眼下先要从这几人盘问,看到底是谁往老夫人药里下毒。”
这大半年里,沈家发生这么多事情,已令沈建安忧心疲惫不堪,且每次发生事情时,总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叫人看尽了相府的笑话。
如今,他已是顾不得这脸面,只求尽快将此事掩了过去,却是半点要为母亲的死寻找仇人的心思都没有膪。
“这事,便劳烦霍大人了。”沈建安看着满院子的宾客,只感到疲累万分。
他说完,便佝偻着背走到了凉亭坐下,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意气风发,趾高气扬。
这边,霍御史看着眼前这四个厨房管事婆子,撩起袍子,坐下来便是狠狠一啪,发出砰的一声大响,脸色一沉,怒目威严道:“你们四人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免得皮肉之苦,到底是谁如此歹毒,往罗老夫人汤药里下毒?技”
那四个婆子吓得脖子一缩,脸上纷纷露出恐惧犹豫之色。
旁边,陈氏忽然站了起来,缓缓地走了过去,神情冷厉地瞪着四个婆子道:“霍大人的话你们可得听好了,谁若是撒谎包庇,到时候即算大人不处置你等,相府也容不下那等背主忘恩之人,定是拖出去打死再扔去乱葬岗。”
这四个婆子听了,吓得颤颤发抖,几乎不待霍御史再问,便是磕头急急道:“是八小姐,是八小姐买通了我等,待药熬好之后便往里头下药。”
霍御史看着陈氏,只是眉头一皱,待要说话时,为首的那个婆子便是经不住已经招认了。
“沈八小姐,这下你可还有何话好说?”霍御史为人素来耿直,公正严明,做人向来不偏不倚,所以当为首的婆子招认时,他便看向清姿问道。
清姿却只是轻轻一笑,看着那为首的婆子道:“你说我买通了你,可有证据?”
那婆子只低着头发抖,不敢看向清姿,神情瑟缩,举止透着一种心虚。
“定人罪状,需讲究人证物证,如今你指证八小姐指使你等下毒,先把毒药和那买通你的证据交来,否则,本官也可认为你是受人指使故意嫁祸八小姐,这样一来,可是罪上加罪,剥皮抽筋都不为过。”
霍御史见清姿不慌不忙,神情淡若自如,又想起那日在长公主府她在皇帝以及众人面前的那份镇定的气度,着实令他欣赏,同时,心里也不禁为她感到可惜,以这样的美貌气度,若生在霍家必定是万千宠爱,偏命运弄人啊!公正的天平不经意间已偏向了清姿这方。
清姿感激地看了眼霍御史,又看向了那为首的婆子:“你这奴才,自从老夫人病了之后,便一直由母亲照顾,我这个做孙女的平日里想要见一面祖母都不行,次次被闵婆子阻在外头进去不得,你说我买通你,我作何要买通你毒害自己的祖母?真真是可笑至极,今日你若不拿出证据,第一个饶不了你的便是父亲。”
说罢,清姿意味深长地看向沈建安,声音凉幽幽地却充满了提醒与警告。
果然,沈建安听了之后,猛然一惊,这才意识到,从知道母亲过世,自己便没有表现出一个做为儿子该有的悲伤与愤怒,心里只想着与景王失去姻亲关系之后的利弊还有怎样挽回相府的名声。
他立刻露出悲痛欲绝的神情走了过来,手指颤抖地指着那婆子道:“你这个奴才,今日若不能拿出证据,本相第一个便要你为老夫人陪葬。”
看到沈建安这样突变的一幕,清姿与陈氏都在心里冷笑了起来。
这相府,可真是堪比地狱。
竟连最起码的母子亲情都能够被利用。
那婆子吓得磕头如捣蒜,眼泪鼻涕直流。
“大人,老爷,八小姐把毒药给老奴之后,老奴并没有全都放下去,还留着一小包放在房间的床底下,连带着还有八小姐给老奴的一千两汇通票号的银票和一对玉镯子,老爷只管带人去搜便是。”
霍大人半信半疑,还是着人去搜。
没有半刻钟的时间,便见去搜的侍卫拿着一包东西走了过来。
“你看看,可是这个。”霍御史指着那包东西道。
那婆子点了点头道:“是,就是这个。”
“打开来看看。”霍御史命令道,侍卫便将包放在桌前,打开。
里面果然是装着一对镯子,一张银票和一个纸包。
霍御史又道:“就这是你说的八小姐买通你的罪证?”
婆子点头道:“是的,那双镯子听说比那银票还值,纸包里的毒药大人也可请人查验,老奴绝不敢说谎。”
见婆子信誓旦旦,霍御史以前众人都怀疑地看向清姿。
“八小姐,现如今物证在此,你还有何话可说?”霍御史见清姿只是目光淡淡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