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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姿本就生得美,如此惊吓害怕,声音发颤,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心头不忍膈。
旁边,长公主却不待皇后发话,已经冷笑出声:〃贵妃倒是好架势,敢情这后宫已成了你陈家的天下?皇后在此,也敢如此嚣张,难道是皇帝给了你这样的权利,可以随意打杀臣子之女吗?〃
长公主字字诛心,叫陈贵妃脸色大变,再看皇后,脸色已然阴沉了下来,当即便跪了下来,辩道:〃皇后娘娘,臣妾只是太过着急,绝无僭越之心。〃
〃贵妃,虽说皇上如今很是宠你,可你也要清楚这后宫凤印掌握在谁的手中,本宫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懂了?〃皇后拉长了声调,声音冷厉威严,传遍了整个大殿,令在场的所有人均是凝神禀气,不敢有半点怠慢脂。
皇后有意敲打,那两年陈贵妃仗着拿有凤印,在这后宫耀武扬,好不风光,可风水轮流转,皇后就是皇后,怎能容忍她一具妾室在此嚣张狂妄?
任她陈贵妃气得身子发颤,也只能更为恭谨地听着训话。
〃好了,既然沈家丫头喊冤,那本宫就不得不好好查查此事了,陈家丫头,你说呢?〃皇后挑了挑眉,目光淡淡地瞟向仍躺在床上的陈婳问道。
陈婳聪明,方又见到陈贵妃受了训斥,心想反正方才在湖上,四下无人,谁也没有见到,只要自己一口咬死是沈清姿推自己下水,任她巧舌如簧也脱不了罪了,如今便乖巧温顺了点了点头道:〃但凭皇后娘娘为臣女作主。〃
〃陈家丫头,你说说吧,今儿个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第一个问却是陈婳,从说服众人的角度上讲,陈婳已占了先机,虽不知事情来胧去脉,皇后却已隐隐感到事有蹊跷,却依旧先询问陈婳,其实是想看看接下来清姿将要如何扭转局面。
陈婳目光楚楚,却又极力地压抑着泪水流出,美丽的眼眸里,泛着莹光,偏是这样,却越发地叫人怜惜。
她看着清姿,一字一句地指控倒:〃皇后娘娘,臣女与沈小姐相约去了御花园里赏景,却不想因为沈小姐恼恨贵妃娘娘要为臣女和安东王请旨赐婚一事,趁着四下无人,臣女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臣女推了下去。〃
听完陈婳的叙述,皇后又看向清姿,淡淡地问道〃沈家丫头,你说你是冤枉的,可现在陈家丫头声声指控,你倒是说说你冤枉在哪里?〃
清姿安静地站在那里,垂眸思索,听到皇后问话,抬起头来时,是一脸的震惊和受伤:〃皇后娘娘,陈小姐满口胡话,漏洞百出,臣女不甘被她这样诬蔑,有几句想与陈小姐当面对质,还请皇后娘娘允许。〃
皇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清姿,又看向躺在床上一脸惊惧害怕的陈婳,竟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说的话才是真的了。
只不过,越是这样,她越是很想知道,大齐第一才女与太子口中这个才华胜过陈婳百倍的沈清姿到底哪个厉害。
聪明如清姿,怎会看不出皇后的心思,只是勾唇一笑,心里寒意顿生。
〃既然这样,你想问便问吧。〃
清姿得了允许,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抬步,缓缓走到陈婳面前,看着她道:〃陈小姐,方才你说是你约了我去御花园里赏景,对与不对?〃
陈婳眼底有丝疑惑,不知这与她掉下湖有何关系,又因这话确实是出自她口,于是点了点头道:〃是〃
〃那你说我恼贵妃娘娘要为你与安东王请旨赐婚一事,请问,我为何要恼?我与安东王虽是师兄妹,可从来都是清清白白,我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陈小姐可以自己不要脸面,难道还要毁了师兄和我的清白不成?再者,陈小姐可知淮南王妃曾在我父亲的寿宴上说过,安东王的婚事谁都作不了主,皇上已说过,由他自己喜欢想娶谁便娶谁吗?〃清姿的声音越发地凌厉,句句都毫不留情地向刀子般戳向陈婳。
尤其是最后那句,简直就是在嘲讽陈贵妃与陈婳二人先前在她面前所上演的可笑一幕。
陈婳被清姿这凌厉的质问与嘲笑气得浑身发颤,几乎无力还击。
清姿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又继续质问道:〃我还有一点要问陈小姐,你被我推下去时,竟然能注意到四周无人,怎地就没有防备呢?还是你本就故意要诬陷我,所以看到四下无人之后,才自己往水里跳的?宫中侍卫多,且一个个迅练有速,想要淹死一个人,何其困难?我若要成心置陈小姐你于死地,何必自寻死路,特意选在宫中下手?陈小姐可不能拿自己的脑子去衡量别人。〃
清姿这句话,令在场的所有人惊讶了,就连皇后,听到她最后那句话,几乎忍不住差点笑了出来。
她这是在嘲讽陈婳这位大齐第一才女愚蠢啊!可偏又找不到一个错处,让人又气得咬牙切齿却是无处发泄。
陈婳的脸顿时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眼底再也装不出对清姿的恐惧与害怕,双眼迸射出两道寒光,恨恨地瞪着清姿。
陈贵妃更是气得恨不得当场能将清姿撕了。却又不得不忍着心里的气恨。
但,身体却隐隐感到了一种焦灼和难受,令她头晕目眩,难受之极。
“皇后娘娘明谏,臣女与沈小姐无怨无仇,何必拿自己的命去陷害她?今日是臣女命大,才逃过这一劫,可是饶是这样,沈小姐不但不认罪,还要反咬臣女一口,实在是让人寒心啊!”陈婳的泪水毫无预警地掉了下来,嘤嘤地哭泣,委屈又伤心地指控道。
清姿却失望地摇了摇头道:“陈小姐,你说我反咬你一口,可你却无法解释我方才提出的那些疑问,这让大家如何能信得过?”
陈婳语噻,只能用哭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心里紧张地寻找办法为自己开脱,今日这事若不能诬到沈清姿的头上去,自己做的不是白废了?更重要的是,已经惊动皇后和众位娘娘,还有那位威望颇深的长公主,她不能就此毁了自己这一生,她还要嫁给顾连城那个绝世风华的男子为妻,她不能就这样输了,她要博这一把。
“皇后娘娘,臣女百口莫辨,只能以死明鉴。”陈婳猛然抬起头来,神色绝决,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朝床头撞了过去。
清姿因为靠得近,眼见着陈婳就要撞上去,眼底闪过一道冷意,迅速地冲了过去。
陈婳闭紧双眼,心里抱着拿命一博的想法,告诉自己只是疼而已,不会有事,她甚至在心里盘算,拿捏着这撞击的力度,就在她咬牙准备承受疼痛的时候,却没有预期的疼痛,反而像是撞进了一团柔软里面,她没有回过神来,只听到耳边传来几道抽气声。
“沈家丫头,你怎么样了?快,快来人,快传太医。”旁边,是皇后焦急严厉的声音。
她回过神来,只见清姿抱着腹部,痛苦地倒在床上,一声不吭。
皇后与长公主还有泓妃,柳修媛以及长公主全都凑到了床边,一个个看着清姿,十分地担忧。
只有陈贵妃冷冷地站在一旁,眼底透出一道狠光。
“陈家丫头,这便是陈国公府的教养吗?百口莫辩便成为你寻死觅活的理由吗?现在你是没死成,倒是连累了沈家丫头受罪,瞧瞧她?若想要你死,何必以身犯险阻拦?直接让你撞死不更省心?”皇后声音很是严厉,目光发沉地扫向陈婳。
陈婳完全愣住了,她没想到沈清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她怎么那么快?可恶。
早知道方才就该更用力,直接撞死这个贱人更好。
陈婳痛哭出声,委屈地反驳道:“皇后娘娘,臣女没想到沈小姐会这么做,臣女也不想寻死啊,可是沈小姐巧舌如簧,字字句句都将臣女逼得毫无辩驳之力,难道以死明鉴也不能吗?”
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心的神色,却恰巧让长公主扑捉到了。
自进来之后,斥责过陈贵妃便再未开口的长公主终于吭声了。
“皇后娘娘,老身有一个有趣的事情,想说来让大家猜猜。”长公主爽朗,充满中气的声音笑道。
皇后一愣,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长公主道:“长公主,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这等闲心让大家猜迷。”
长公主却是一脸神秘道:“老身见这大殿气氛太过凝重,想让大家开心开心,皇后娘娘也不允吗?”
皇后无奈,只得妥协:“长公主要说,便说吧,本宫与众姐妹洗耳恭听便是。”
“那好,那老身便说了。”长公主一幅十分慎重地模样道。
殿里众位妃嫔,甚至陈贵妃,陈婳都在疑惑,这个时候,这位长公主竟然还有心思让人猜迷,可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清姿已被宫女扶着躺好,咬着牙,捂着肚子十分难受,虽然闭着双眼,却在等待着长公主所说的那件有趣的事情,莫明地,她有种预感,这件有趣的事情必定与她有关。
“方才,老身与孙儿经过御花园时,看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有两位美丽的少女站在桥上说话,突然,其中一名少女竟莫明期妙地往湖里纵身一跳,起初,老身还以为是那名少女太热,想进那湖里去凉快凉快,可是跳进湖里之后,那名少女竟然挣扎着喊起了救命,显然是不会游泳,这令老身很奇怪,明明不会游泳,却为何要往那水里跳呢?是着了魔中了邪抑惑是有其它目的?老身一直苦思不得其解,还望皇后和各位娘娘替老身子解决这个迷团,贵妃娘娘,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长公主说完,转身便看向了身后的陈贵妃,一脸的疑惑。
在场的,只要不是傻瓜,便已猜出长公主说的这两位少女是谁。
一个个惊怔无比,尤其是皇后,目光倏然变得森冷。
陈婳更是打了个冷颤,因为长公的这番话,而嗡嗡作响。
陈贵妃愣了愣,脸色讪讪道:“长公主兴许是看错了,哪有人会故意往湖里跳,而后又呼救?说不准是她旁边的那位少女将她推下去的呢?”
“贵妃娘娘是在说老身眼睛不好使吗?那便由我这小孙儿来说吧。”长公主冷笑,布满皱纹的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