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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孟古青一惊,宋衍所言之意,是说宋徽的死,同宝音脱不了干系么?定了定神,悠悠道:“我知晓了。”
言罢,便踏出了清宁轩,娥眉紧蹙,宋衍所言乃是何意?改日须得问个明白。她素来不曾怀疑过宝音,自然也未曾同宋衍提起过宝音,现下他却言此事同宝音脱不了干系。
初初她以为宋徽的死,许是因着他察觉到她父王死的蹊跷,因而遭人灭口,如今瞧来却不是这般的,如此,事情是愈发的复杂了,恐乌尤害死父王的缘由不是那样简单。
若是如此,那么背后的人是谁?如此想着,孟古青便是一脸的忧心忡忡,满怀心事。
不知不觉已然走至贞顺门,耳边传来凄凄悲歌,抬眸望去,只见高高角楼处一袭宫装,似是在哭喊着什么。
碰!只听得一声巨响,女子头破血流,躺在孟古青面前,原是清秀容颜,此刻却是摔得血肉模糊,丝丝血腥扑鼻而来。
雁歌吓得一声尖叫,孟古青睁大了双眼,吓得连连后退,险些跌倒。灵犀亦是一脸惧色,她手上沾满了血腥,可死的这样恐怖还是头一回见。定了定神,赶紧将孟古青扶住道:“娘娘,不要看。”
“来人啊……”雁歌见着这般境况,自然是吓得不行,慌忙便叫道。
“雁歌!”雁歌将将开口,便让孟古青打断。
沉声道:“咱们走,莫要多管闲事。”这地方本是少有人来的,如今她来了一遭,便死了人,恐流言蜚语更是讹传的厉害。
心下衬着,必定是不能多管,宫中死了个宫女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怕会有人借此大作文章。
灵犀看了那已看不清容颜的尸身一眼道:“娘娘,这要如何是好。”
孟古青原还有些惊魂未定,闭眼道:“自然会有人来管的,咱们走便是了。”
已是晌午,翊坤宫中女子呆坐在榻前,一连两日见了人死在自己眼前,孟古青如今还没缓过来,尤其是那坠角楼的女子,直至此刻,还在她眼前浮现。
芳尘听得雁歌说起此事,想来也觉那有多可怕了,煮了安神汤,端了来道:“娘娘,喝碗安神汤罢,别怕啊,奴婢在呢。”
孟古青接过瓷碗,遮面饮下。芳尘落座榻边温言道:“娘娘,喝了便好好睡上一觉罢。”
女子脸色煞白,点点头道:“恩,劳烦姑姑费心了。”
芳尘温和笑道:“原也是奴婢该做的,娘娘便好好歇息罢,莫要多想了。”
孟古青微微躺下,眉间依旧是忧忧,芳尘为其盖上被褥,轻脚踏出内殿。微微叹息道:“可怜了娘娘,受了那般多的罪,如今还要受这等惊吓,这身子可是吃不消啊。”
一夜天明,天阴沉沉,眼见着是要下雨了。翊坤宫中气氛不大好,伺候的奴才多是没精打采的,几名宫女更是出言不逊,冒犯了主子。
雁歌脸色甚是难看道:“主子,你莫要难过,这些个趋炎附势的狗奴才。”
约莫雁歌以为孟古青脸色这样不好原是因着失宠的缘故,再而是那些个奴才那般出言讥讽。
然孟古青却摇摇头道:“紫禁城的人情冷暖,本宫也不是如今才知晓,莫要去理会她们便是。本宫只觉奇怪,巴尔达氏以死算计,怎会就这样简单,灵犀的身份,她又是何从知晓的,就连那红玉蝴蝶也能知晓,当初小德子并不知这红玉蝴蝶一事。如此看来,父王的死绝非那般,若是没有旁人相助,她必定是没有法子下手的,且当年父王乃是身中那相思子之毒,此毒甚为少见,她是从哪里得来的。再言珠玑之事,宋衍医术高明,又常年游走江湖,怎会看错。巴尔达氏却言此事是她所为,旁人皆知是小春子所为。她又何故说出这般的话来。”
一旁的灵犀凝眉道:“许,小春子是为旁人定罪也不定。巴尔达氏临终前又将罪责皆揽到自己头上,可见,皆是有些维护谁。”
“如此说来,那真正是凶手还在这宫中!”孟古青一惊,安知小春子乃是前朝余孽,他维护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善类,至少,于大清而言是如此的。
“娘娘,石妃娘娘来了。”正说着,便闻得芳尘温声,和色自殿外踏来。
孟古青动了动,微微起身,雁歌赶忙上前扶着。款款踏入殿中,只见琼羽脸色出奇的难看,坐下饮了口茶水,这才满脸惧色道:“静儿,昨日死人了,杨福晋那贴身宫纯儿从贞顺门的角楼上跳了下来,当场便没了性命。今日,今日宫中皆传,是你见不得貌美的女子,便逼死了她。”
孟古青心下一惊,眼前又浮现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正欲开口,琼羽便又一脸忧色道:“那日,那些个传讹你的谣言,便是打她那儿传出的,我担心,杨福晋是和宁福晋有什么勾结,合了谋来害你!素日里瞧着那杨福晋柔柔弱弱的,可我是瞧见她同宁福晋一道儿好几回。如今宫中又将纯儿的死扣在你头上,你又同皇上闹得那般不愉快,这可如何是好啊!”
琼羽那贴身宫女亦点点头道:“奴婢也瞧见了,那个杨福晋与宁福晋走得可近了。”
孟古青眉目微凝道:“也不知宁福晋又想什么幺蛾子。”
“娘娘,宁福晋和皇贵妃来了。”这厢正说着,芳尘便又匆匆而来。
孟古青眸色一沉:“她们来作甚?”
今日孟古青着了一身寒梅红袍子,约莫唯有她才能将这艳红的袍子穿的这样脱俗罢,踏入正殿,与琼羽一道朝着那一袭淡紫行礼道:“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董鄂云婉微微含笑,柔声和色道:“快些免礼罢,都是自家姐妹,何故这样多礼。”
董鄂若宁这厢才朝两名女子行礼道:“妾身给静妃娘娘,石妃娘娘请安。”
孟古青只淡淡一笑道:“起来罢。”
言语间,几人和色落座,雁歌急忙奉来茶盏。董鄂云婉轻抿了口茶盏,眉目温和道:“静妃姐姐,怎生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不欢迎本宫。”
许是因着昨日受的惊吓的缘故,孟古青脸色委实的不大好,只浅浅笑道:“皇贵妃说的是哪里的话,您来翊坤宫乃是臣妾的荣幸,臣妾高兴都来不及,何来不高兴的。”
“呃,本宫还以为,静妃姐姐前些时日与皇上争吵了,因而见着本宫也不高兴了。”董鄂云婉眉目含笑,说出的话却是几分刻薄,想来又是宁福晋在旁教唆。董鄂云婉如今虽是不待见自己,以她的性子却是说不出那般的话来的。
衬着董鄂费扬古在朝着的地位,孟古青并未多言,只浅浅一笑。董鄂云婉那日闻得皇帝和静妃争吵一事,心中是高兴得很,这厢以为孟古青是吃鳖说不出话来。
便又继续道:“静妃姐姐不必难过,皇上也就是那性子,昨日还在与本宫念着,静妃姐姐性子虽是不好,但却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到底也是教得来的,皇上说了,科尔沁草原上的女子豪迈些是自然的。”
孟古青眉心一跳,明知董鄂云婉拐弯抹角的嘲笑自己草原儿女粗鲁,却也只得咽下去,皇上如今需得董鄂费扬古相助,再而她若是多言了,必定又得引起一场口舌之争,如今宫中多是对她不利的谣言,今日她若与董鄂云婉发生争执,旁人必定皆觉是她的错。
因而便浅笑道:“皇贵妃娘娘说的是,臣妾谨遵教诲。”
琼羽见得如此,心中很不是滋味,怎的欺负人都欺负到这般地步了,前来串门子也就是为了尖酸刻薄几句。虽是如此,但她也不能多言,若是多言,必定会为静儿招来麻烦。安知,后宫中一个女子若是独宠,她便是所有后宫女人的敌人。
如今静儿失宠,往日妒忌者必定前来找茬,尖酸刻薄之言必定是少不得的。
“何来教诲不教诲的,都是自家姐妹,本宫啊就是想同姐姐说。皇上也不是那般不好伺候的,诚姐姐原是郡主,可如今是皇上的妃嫔,有些规矩到底是要守的。”董鄂云婉似乎是有意挑衅,甚是温和道。
董鄂若宁只在一旁诺诺不语,不时朝着孟古青瞧来,孟古青倒是平静得很,含笑道:“规矩自然是要有的,皇贵妃说的甚是。”
见得孟古青这样平静,董鄂若宁脸色微变,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见状,董鄂若宁道:“闻言,前日巴福晋自尽在静妃娘娘这翊坤宫中了,娘娘可是受惊了。往日巴福晋在重华宫之时便是夜夜悲鸣不止,可真真是吵人得很。”
董鄂云婉即刻接道:“宁姐姐,你在胡说些什么,怪吓人的。”言语间,董鄂云婉故一脸惧色。
孟古青只淡淡道:“巴尔达氏原是自尽的,也没有人逼她,纵然午夜梦回之时她回来了,臣妾也觉没什么可怕的。”
董鄂若宁惧色觑了觑殿中,微微一抖道:“静妃娘娘,妾身觉,莫不然请了法师前来驱驱邪气,真真是怪吓人的。”
闻言,董鄂云婉忙接道:“本宫也觉该如此,为了静妃姐姐能过得安生,本宫便做主了,明日将那碧云寺的高僧请来,正巧着近日宫中邪风阵阵,也一道儿的驱驱。”
孟古青不知她们又是起了什么幺蛾子,但心知是不容推辞的,便只得应道:“谢皇贵妃娘娘,一切皆由娘娘做主。”
闻言,董鄂云婉微微一笑,甚是满意。瞟了琼羽一眼,起身道:“石妃怎的一直不说话,想来是本宫和姐姐来叨扰到你们了,正好本宫也还得去趟养心殿,皇上还等着同本宫一起用膳呢。”
言罢,便朝外踏去。孟古青微微含笑,屈膝道:“恭送皇贵妃娘娘。”
眼见着董鄂云婉踏出,雁歌一脸愤愤道:“主子,你瞧瞧她那般的得意样,也不知前来显摆什么,生怕旁人不知她得宠了似的。她是什么东西!会作几首诗词歌赋的了不起啊,主子您也会啊,您还会舞剑呢!她可不见得会,得意什么!”
约莫是觉自家主子太过委屈的缘故,雁歌噼里啪啦便是一通。
孟古青淡淡一笑道:“她也是遭旁人利用罢了,何故要和她较真呢。”
琼羽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