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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仁心中一慌,万万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但脸色依旧是平静似水:“臣妾并无此意,既是有人在那话本子上动了手脚,想来自己必定也是要沾染了那芫花粉的。”
原这一番话是同乌兰商量好的,娜仁便是照着说了来。
“淑惠妃娘娘的意思是让太医一一搜身?如此成何体统!”娜仁话还未完,清霜便打断道。
福临心疼那失去的孩子,也不容旁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害他的人,思衬片刻,将眸光转向董鄂若宁道:“宁福晋,你素来通医理,此事便交由你。”
董鄂若宁心中一笑,诺诺道:“臣妾遵命。”
若是后宫妃嫔所为,庶妃自然也是逃不了干系,亦是一道儿的要搜身的。位分高的妃嫔自然是最后才搜,却也无人离开承乾宫,只怕遭人疑是毁灭证据。
约莫半炷香的时辰,这才轮到了孟古青,轻拉过孟古青衣袖,董鄂若宁神色忽变,颤颤道:“静妃娘娘的衣袖上,好似沾染了芫花粉。”
孟古青一惊,回忆今早娜仁将那话本子递给自己之时,神色颇为怪异了些。瞬时便恍然大悟。
福临亦是一脸惊色,难不成当真是孟古青做的?不对,下一刻,他又立即否决了。往日他利用她为董鄂云婉挡刀挡枪,她是心知肚明,却不拆穿。可见她并非愚笨的女子,反之,原是聪慧之人,就是要害人也万万不会使这般卑劣手段。
但此刻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孟古青心中甚有些慌乱,脸上依旧是冷静从容:“皇上,臣妾万万没有做过那般的事,那话本子是臣妾递至皇后手中的,可臣妾也不知晓皇后就会给了皇贵妃,又怎会算好了便在上面下了药。”
“你莫要狡辩了!姐妹们身上都未有芫花粉,只你袖子藏着。芫花粉虽是会至孕妇滑胎,对常人却并无伤害,静妃!你怎的这样狠心,连未出生的孩子也不放过。”董鄂若宁一心盼着孟古青失势,便一脸怒色道。
在旁人看来,她不过是因关心皇贵妃的缘故,却不曾注意她朝着榻上的女子使了眼色。
如今孩子已经没有了,董鄂云婉自然不能让她的孩子就这般白白牺牲,立即落泪道:“姐姐,孩子没了本宫比谁都痛,可也不能冤枉了人!”
从前她越是为孟古青求情,福临便越是生气,此招是屡试屡灵,甚是受用。眼见皇帝对孟古青那般信任,她便又用上了。
董鄂云婉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还真真是我见犹怜,福临只轻声安慰道:“朕定然不会冤枉了人。”
然又将眸光落在孟古青身上,沉着脸道:“静妃,你说。”他是希望她能说出些什么来为自己开脱的,想来,从前他都不曾给过她机会多言,如今是决然不会冤枉了她的。
孟古青见福临沉着脸,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只怕又回到了从前。但既他给了机会,她自当是要为自己脱罪。抬袖闻了闻,神色微凝道:“臣妾这衣袖中却是有芫花粉的味儿,但臣妾的手上并未沾染,若当真是臣妾做的,手上自然也是要沾染了的。”
娜仁手心紧捏,脸色及其难看,再加之孟古青此番辩驳,更是惹得旁人皆将目光转向了她。皇帝自然也是怀疑到了她身上来,眸中怒火,朝着董鄂若宁道:“方才搜身,还未搜淑惠妃罢,给朕搜。”
“皇上,臣妾这手上好像也沾染了些芫花粉。”福临话将将落,宝音便抬手闻了闻道。
眼见宝音有意袒护自己,娜仁亦是抬手道:“这话本子自皇贵妃手中后,便到了臣妾手中,想必拿过这话本子的人手上都沾染了的,依臣妾愚见,始作俑者身上定然还有那芫花粉。”
到底宝音和娜仁是姐妹,她自然是有意要护着娜仁。孟古青神色一变,这回她是绝不会再容娜仁的,她可保她性命,但绝不会再容她兴风作浪,徒增麻烦。
女子眸光落在宝音身上,又瞥了瞥娜仁,忽向福临屈膝道:“皇上,请恕臣妾欺君。”
于孟古青,福临有些时候是猜不透的,疑惑道:“欺君?”
孟古青纤纤玉手微抬,垂眸道:“臣妾这手上实沾染了芫花粉的,只臣妾方才用手绢擦干净了,方才臣妾闻手上有些香味儿,便觉不对,心中隐隐不安的很,不曾想到竟是有人想要陷害于臣妾。”
“静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孟古青话还未落,娜仁便迫不及待道。
福临原就不待见娜仁,见她如此,瞬时便大怒:“你闭嘴,朕还在此,容不得你插嘴。”
皇帝这般怒斥,吓得娜仁即刻便闭了嘴,只甚是不甘的看着孟古青。
福临声音微沉,看向孟古青道:“朕恕你无罪,有什么便说。”
于福临如此的信任,孟古青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吃惊的,但也有些许暗自高兴。微微起身,笑看着娜仁道:“淑惠妃,方才搜身的主意原是你出的,然你此刻又言这法子不好,岂非自相矛盾。”
娜仁心知孟古青这回是万万不会容忍于自己的,眼下所有矛头又都指向自己,如今皇上又对孟古青是深信不疑,若是今日她遭拆穿,下场必定是凄惨的很。
原怒容满面的脸,此刻故作平静:“本宫原也是想找出害皇贵妃真凶,以免后宫姐妹再有人受害,此法子不好,自然是要换个法子。静妃如此说,莫不是心虚罢。”
“心虚!淑惠妃和出此言?若说是心虚,也该是淑惠妃你心虚才对。”孟古青此言再明白不过,已是明言始作俑者乃是娜仁。
皇帝只看着却不言语,淑惠妃的性子他多少是知晓几分的,只不宠爱,因而她平日里做些什么,他亦不会多注意。
旁的一干嫔妃也只得看着,眼前这争执的二人无论是谁输,于她们而言皆是好事。
琼羽则是娥眉紧锁,拉住一旁欲开口的清霜,心中甚是担心孟古青。
娜仁性子素来不好,让孟古青此一言便有些沉不住气了,厉色道:“静妃!你莫要血口喷人,你此言之意,是说本宫害的皇贵妃么?”
榻上的女子脸色愈发的白,泪水夺眶而出,她万万不曾想到,她的孩子当真会没有了,原以为此番是她自己设计自食其果,不曾想到,这其中还有旁人的算计。
孟古青微微瞥了眼董鄂云婉,柔声朝福临道:“皇上,皇贵妃此事必定是要彻查的,若当真是臣妾所为,臣妾愿接受任何惩罚。但臣妾认为,此时应让皇贵妃好生歇着才是。”
“静妃说的是,此事,到正殿中议。”福临自然也觉孟古青所言极是,便开口道。
身为妃嫔,自然是听皇帝的,一干妃嫔浩浩荡荡的便出了其寝殿,移至承乾宫正殿中。一袭明黄龙袍,皇帝甚是威严的坐于主座上,脸色铁青扫着娜仁道:“淑惠妃,今日漱芳斋看戏,原是你邀了各宫的,静妃疑你身上,原也不为过。”
“皇上!”眼见福临这样偏袒于孟古青,娜仁瞬时便慌乱了。
孟古青捏了捏袖中锦囊,想必这便是方才娜仁放入自己袖中的,幸好方才自己藏得好,这才有机会为自己脱罪。原也是生怕福临的不信任,因而才如此藏着,此刻见福临这样信任自己,想来是可以将其面圣的。
自袖子取出朱红的锦囊,递与福临道:“皇上,请恕臣妾欺君之罪,臣妾亦是怕受了旁人诬陷,方才才将这锦囊有意隐瞒的。”
福临接过锦囊,神色微疑:“这是什么?”
孟古青朱唇微勾,淡笑道:“想必,这便是旁人用来陷害臣妾的。”
见孟古青这样明目张胆的就将那装有芫花粉的锦囊拿了出来,娜仁愈发的慌乱,额间竟冒起了冷汗,福临若是要谁的性命从来都不会留情的,况且,当今的皇上并不会喜欢她,就连碰也未曾碰过她,哪里来的情。
福临似乎明白了什么,将锦囊递给宋衍道:“宋太医,你瞧瞧。”言语间,脸色更是难看。
宋衍轻将锦囊解开,一见里头的粉末,瞬时脸色大变,有些惧色朝着皇帝道:“皇上,这里面装的,正是芫花粉。”
“静妃!你还不承认!莫要以为你故意这东西拿出来,便可蒙蔽皇上。”娜仁从来不肯服输,纵然心中已无底,但还是作垂死挣扎。
皇帝倒是平静,孟古青是如何的性子他到底是知晓的,若换作是往日,他待她不好,想必她是破罐子破摔,然如今不同,他是给了她机会的,她必定不会让旁人就这样污蔑自己。
眼见娜仁这般激动,孟古青却也是平静似水,含笑道:“若当真是本宫所为,怎会蠢到将这东西藏在自己袖中,早早的将它丢了岂非更好。再而,这锦囊周围并未沾染芫花粉,可见,本宫纵然是妙手仙法,也不能隔着一层丝绸将那芫花粉沾染在了话本子上罢。再言,这话本子也就只经了淑惠妃,本宫,皇后,皇贵妃之手。本宫的手上沾染了芫花粉,许是这话本子上原就有的。话本子原是淑惠妃宫中备好的,指不定是钟粹宫的人动的手脚。”
娜仁此刻已然慌乱:“静妃!你莫要信口雌黄,没有证据的事,怎能胡说,你凭什么认为是本宫。”
娜仁脸色愈发的难看,额间竟冒起了冷汗。从前静妃不与她斗,亦没有能力同她斗,她便低估了静妃,未曾想到她竟是如此厉害。
眼见娜仁步步入套,宝音心中甚是焦急,看来如今孟古青是不会再对娜仁客气了,眼见这形势,娜仁是必输无疑。啪!孟古青还未曾说话,宝音便生生的一个巴掌扇在了娜仁粉嫩的容颜之上。
娜仁一愣,泪珠瞬时夺眶而出,不可置信的看着宝音道:“姐姐,你打我。”
莫说是娜仁愣了,就连皇帝也是愣了愣,但却不言语,他倒要瞧瞧皇后要如何袒护她这妹妹。果然,宝音眸中泪水,厉色道:“娜仁,你平日里做那些个糊涂事便罢了,如今却做出这等恶毒之事来,还嫁祸旁人。你自小便与姑姑不合,姐姐知晓,可你也不能这样陷害姑姑,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娜仁并未想到宝音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