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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静妃同他说话时甚是温柔,可他却从她眼中看到的却是畏惧,有些时候甚至是恨意。就是温柔,也是一闪而过。已然没了从前那般情意。
含笑看着女子,无碍,从前是他推开了她,如今他再不会让她离开。
“皇上,臣妾觉,臣妾父王的死,有些蹊跷。”女子突然其来的一句话,将福临吓了一跳,额间竟冒了冷汗。
说出此话之时,孟古青心中是害怕的,害怕如此便会引得他勃然大怒,言她疑神疑鬼,唯恐天下不乱。
福临稍稍定了定神,声音平和道:“想是近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你有些多想了。”
“臣妾没有多想!”女子的声音提高了些,似乎是有些生气。
若是换作从前,定然是惹得他怒不可遏,有哪个女子敢在他面前如此的。然此刻他却轻拍着女子道:“我会派人去查的,别生气了啊。”
孟古青微有些愣了,她原就是故意如此的,未曾想到,福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这般温柔的哄她。沉默良久之后,才恢复了素日里温柔的声音道:“你……不生气?”
福临微微一笑,早便猜到她是故意如此的,甚是宠溺道:“静儿,你用不着千般万般的试探于我,我发誓,若我欺骗于你,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闻言,孟古青心中一惊,看来,他如今当真是用了真心的,瞬时翻了个身,捂住福临的嘴。福临顺势将女子拉入怀中,轻抚着其青丝道:“你大可放心,我言了真心,自然便是真心,好了,睡罢。今日那般折腾,你不累么?”言语间,微有些调侃。
“你不问我为何那样做?”与福临如今的不相问,孟古青是愈发的不敢相信。
福临淡淡一笑,不过是以丈夫同妻子说话语气道:“你那般做,定然有你的道理。身为丈夫,自然是相信妻子的。”
听了福临这番情真意切,孟古青心中甚是乱得很,只靠在福临怀中,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次日,东方一抹红光,红日冉冉升起。四个太监抬着撵轿,匆匆朝着翊坤宫外去。
因知晓珠玑乃是孟古青同父异母的妹妹,福临便特允了孟古青去宫外祭拜,还派了御前侍卫辛子衿一路保护。因着珠玑身份特殊,便不能大张旗鼓的,宋衍亦是一路随行,言是引路,却也是为了早些将凶手绳之于法,好为珠玑报仇。
雁歌和芳尘及着小春子亦是一路跟着,但亦不明白,皇帝怎的忽然便如此宠爱着自己主子,心中甚是怕自己主子再受伤。雁歌这样想,原也是情理之中的,虽是贴身宫女,但孟古青亦不会将珠玑的身份告知雁歌。
许,如此对她亦是好的,若她知晓了,指不定哪日便丢了性命。
荒草萋萋,新立的墓碑显得很是孤单,略有几分凄凉。淡望了雁歌一眼,孟古青眸中哀伤的看着墓碑道:“本宫有话要同珠玑说。”
闻言,随行的三人便退了去,只剩下孟古青独自落于墓前。看着周围萋萋之色,到底是自由了,可却这样孤单。
将手中的祭品放于目前,素装女子点燃了纸钱,温柔道:“珠玑啊,你这傻丫头,怎的就这样走了,若你当真在天有灵,定然要助姐姐抓住凶手,好为你报仇。”
“你说你那般心直口快的性子,竟能藏着这么久,真真是苦了你了。若是去那边见到了父王,就同他说姐姐很好。姐姐……可以保护自己。你到了那里,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言语间,孟古青愈发的悲切,眼前又浮现珠玑那音容笑貌。
苍穹一道闪雷,只见乌云密布,瞬时便落起了大雨。眼见如此,雁歌赶忙从一旁的林中走了出来,担忧的催促着孟古青道:“主子,下雨了,还是快些回去罢。”
顾不得主仆之分,雁歌慌忙从一旁的林子中窜了出来,身后的几人也赶忙跟了上去。
芳尘忙抬袖为孟古青遮雨,关怀道:“雁歌说得是,娘娘的身子才转好,可经不起这般的折腾。”
眸中悲伤的瞥了那墓碑一眼,孟古青自觉还芳尘说得也是,她身子若是好不了,还要如何为珠玑报仇,如何为她父王报仇。
约莫是习惯了,辛子衿眼见这般大雨,欲将孟古青拥住,然将将抬袖,又收了回去。只将碧蓝的衣袖遮挡在上空,也算是为孟古青遮了些雨水。
迈了两步,女子落泪道:“珠玑啊,这般的天儿,你却要在这里受苦。到底是谁害了你,若你在天有灵,倒是给本宫托梦也好啊。”
芳尘轻拍着孟古青,温和宽慰道:“娘娘,您就莫要太伤心了,珠玑那般善良的姑娘,老天定不会让她枉死的。”
“哎哟,哎哟。”正说着,一旁的小春子忽捂住肚子,一脸痛苦。
宋衍一脸莫名的看着小春子:“你怎么了?”
小春子更是痛苦,一脸为难道:“奴才,奴才好像是吃坏肚子了。”言语间,微微看向孟古青。
孟古青娥眉一蹙,沉沉道:“若是不舒服,便随后再来。”
得了应允,小春子一溜烟儿的便跑得没了影。辛子衿脸色微变,眉头紧锁道:“这奴才,怎的这样没规矩。”
宋衍神色间微疑,朝着孟古青道:“静妃娘娘,小春子好像很是不适,微臣还是前去看看罢,可万莫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闻言,孟古青点了点头,淡淡道:“去罢,珠玑已经没了,翊坤宫再少不得任何人了。”
素白的衣衫,俊朗的眉目有些阴沉沉,匆匆便朝着墓地的方向去。
淅沥大雨中,一袭宝蓝跪在墓前,悲痛欲绝:“珠玑妹妹,是我对不起你!可为了主子,可我不得不这样做,你若要索命,便冲着我来罢,可莫要去找旁人啊。……你这般善良的丫头,怎的就生在了宫中,我明明……你怎的却死了……”
小春子一脸的愧色,甚是悲伤,袖子忽现天蚕丝,微微一挥,便将那手臂大小的树干切断了去。落于暗处的宋衍眸中一惊,双手握拳,脸色瞬时杀气腾腾,飞身便朝着小春子去。
许是察觉到身后的敌意,小春子回身飞起。宋衍眸中燃着熊熊烈火,恨不得将小春子化为灰烬。眼见宋衍发觉了自己,小春子亦只得杀人灭口。
但宋衍不比珠玑,单看其身手,便知不好对付。四处风沙四起,黄叶飞起,宛若利剑便朝着小春子去。然小春子也不敢示弱,袖子天蚕丝速速飞起,将黄叶化为灰烬。
此刻的小春子瞧着全然不似素日里那般,身上多了几分江湖之气,亦不像是个太监。
眸中凶狠,猛的便朝着宋衍脖子去,恶狠狠道:“你既然知晓了,今日你便同她一起下黄泉罢!想珠玑在那里定然是孤独得很,有你作陪,日子也好过些。”
宋衍一闭眼,猛的一阵,强硬的内力生生的将小春子震开。正在此刻,只见周围层层侍卫,就连皇帝也亲临。宋衍飞身而起,落于一旁。双拳难敌四手,况且如今有辛子衿和宋衍这般的高手在。百招之内,小春子便被擒了去。
翊坤宫中,女子将将换上衣衫,便见雁歌匆匆而入,附在女子耳边私语片刻。女子眸中一惊:“小春子,竟是,竟是前朝余孽。”
储秀宫的那一袭艳红,这一日皆是局促不安,才坐下,卷画便一脸惊恐的走了进来。眸中惧色道:“小主,乾清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宫中混进了前朝余孽。”
陈慕歌心中一颤,红袖下玉手起了一层薄汗,莫不是……。睁大了双眼,看着卷画道:“是……是谁!”她心中是害怕的,生怕听到不愿听的。
卷画只觉陈慕歌脸色奇怪了些,但亦不敢多问,只恭顺应道:“是翊坤宫的小春子。”
陈慕歌身子微微抖了抖,眼中掠过一抹悲伤,转而又恢复了素日里那般的神情。似是幸灾乐祸道:“也就是翊坤宫事多,旁人皆丢了性命,那个贱人却是活得好好的。”
卷画自然知晓陈慕歌口中的贱人是谁,一脸惶恐道:“小主,这些个话可莫要乱说,当心隔墙有耳。”
闻言,陈慕歌冷笑一声:“隔墙有耳,那个病歪歪的杨绾离,她能造出些什么事端来。”
“小主,还是当心些好。”卷画实在是为自家主子担心,蹙眉道。
陈慕歌朱唇含笑,几分妖媚:“皇上是喜欢我的,对那些个贱人不过是应付罢了,哼!听了去又如何,以为皇上会相信她们么?”
言语间,便自顾自的走进内殿,姿态妖挠万千。然转身的瞬间却落了泪,自她入宫以来落泪两回,第一回是因为钮祜禄福晋的死,然第二回,却是因为,荆若春的死。
踏进内殿,坐于窗前,望着那淅沥大雨,泪珠连连。师兄,你为何这样傻,我又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你……你为何要这样傻。
泪水浸湿了面颊,恍然间,她好似看到了多年前,少年轻拉着女孩的手,温柔道:“歌儿放心,师兄会保护你的,永远保护你。”
血腥中,她颤颤发抖,躲在他身后。眼前着明黄戎装的中年男子冷眼看着他们,一字一顿道:“此次必然有个人入宫,你们二人,必须有一人入宫”言语间,男子冰冷的目光自他们身上一一扫过。
青衣少年眼中犹豫不决,片刻之后闭眼道:“若春愿意入宫。”
中年男子略有些惊讶,看着青衣少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此次入宫可是要扮作太监的,既然装,那便就要装得与真的一般无二。”
青衣少年回眸看了看颤颤发抖的红衣少女,眼中坚决道:“若春已然想明白了,能为王爷效劳,是若春的荣幸。”
他离开的那日,她依旧拉着他的手,甚是无助道:“师兄,我害怕。”
他轻抚着她绾绾青丝,眼中悲伤:“歌儿,师兄走了,你要坚强,好好的保护自己。在这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你明白么?”
她泪痕满面,最终放开了紧拽着他的手,稚嫩的声音抽泣着道:“师兄,歌儿会坚强的,终有一日,歌儿会来找师兄的。”
她从来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