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才得这般随意,原是想有所隐藏。
得了皇帝应允,孟古青便急急离去,一刻也不愿多呆。
见着女子离去的身影,皇帝脸上浮起笑容,想起往日她总是愁眉苦脸,如今失忆未必不是好事,即便她记不得他们的曾经有过的美好,但却能安安稳稳的待在他身边,每日笑颜相对,那便是此生最大的幸福了。
江山美人兼得,约莫就是如此,福临忽觉自己此生圆满了,不过那只得是一瞬的感觉。下一刻便又想去云贵战事。
踏出梅园,孟古青总算得是松了口气,蹙眉看着琼羽道:“琼姐姐,你这是作甚呢!你素是有分寸之人,这会儿怎生这样不知轻重。”
清霜并不明白孟古青所言,但也觉琼羽方才所言甚是不妥,亦附和道:“就是,琼姐姐,你这厢可真真是吓坏了我。简亲王与七爷争执,皇上自晓得说,你无端端的去劝言,岂非让皇上起疑心,即便没有的事儿,让宫人以讹传讹的,也能抹黑了你。”
琼羽并非不明白,只是每每一见着常舒便乱了心智,终归到底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原是娘亲的忌日快到了,不能前去祭拜,心中有些难受。”琼羽缄默良久,这才开口道。
孟古青轻叹了口气,柔声道:“琼姐姐,你向来是知轻重之人,往后可莫要再如此,真真是怪吓人的。”
“罢了,罢了,琼姐姐,往后多加小心便是。”孟古青委实的有些无奈。
琼羽的性子,藏着旁的事还能藏,独独是对这感情之事,怎生也藏不住。
御花园的景致极其,即便不是百花齐放,却也是美不胜收。
二月初的夜,依是冷风凛凛的。因着白日里的事,皇帝早早的便到了翊坤宫,虽已是天暗,但确算得是早了。
女子朝着皇帝恭敬行礼:“臣妾恭迎皇上。”
皇帝走至女子跟前,将其扶起道:“起来罢。”
拉着女子起身,便望着寝殿去。坐于榻前,皇帝看着女子,声音不轻不重的,淡淡道:“静儿,你没什么话与我说么?”
孟古青心如明镜,皇帝这厢必定询问起白日里的事来。清澈凤眸故显疑惑:“皇上是有什么要问臣妾么?”
她这话问得很是直接,皇帝也不拐弯抹角了,满脸怀疑道:“静儿,白日里,你是在为恪妃解围罢。”
孟古青倒也不否认,看着皇帝道:“不过是为皇上解围罢了。”
皇帝颇有些疑惑:“为我解围?”在他看来,分明就是恪妃与旁人有些什么,生是失态的说了那些个话,孟古青故岔开。
“皇上可想,琼姐姐今日那般劝言七爷和简亲王,原也不是什么坏事。然传到了旁人耳朵里去,那便不好听了。即便是没有的事,也能编造些出来,岂非坏人清誉,皇上的颜面往哪搁?”孟古青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她分明就是为琼羽解围,这厢却生是要说为皇帝解围。
皇帝并非昏君,眼睛自也是清明,很是狐疑道:“当真如此?我怎么觉着恪妃与七哥和简亲王是老相识,她素来不喜与皇亲国戚的多言,今日却……”
“琼姐姐入宫前皆是待字闺中,从不曾踏出府邸,怎会结识简亲王和七爷,皇上想是看错了。”皇帝话还未落,孟古青便紧接着道。
闻言,皇帝很是怀疑,须臾后道:“恪妃可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孟古青微微叹息,轻挽着皇帝道:“恪妃姐姐额娘,恩,她们汉人唤得是娘亲……恪妃姐姐娘亲的忌日快到了,又不能回去祭拜,紫禁城又不容这些个不吉祥的,恪妃姐姐心里头难受,一时说错了话,也是在所难免的。”
皇帝把玩着手中的佛珠,瞥着女子道:“呃,她是这般同你说的。”
女子点点头道:“是如此说的,当时佟妃妹妹也在,难不成恪妃姐姐还能打了诳语?”
皇帝脸上瞧不出神情来,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晓,这宫里头,满嘴谎言的人颇多,指不定,恪妃亦是如此。”
女子清澈凤眸望着皇帝,柔声道:“皇上,恪妃姐姐原就是因着她娘亲忌日将至,心中难受,一时失神,这才说出了那番话的。皇上怎生就是喜欢多想呢!”
皇帝心中很是怀疑,怀疑眼前的女子同旁人一道欺瞒于他,终不过就是为了袒护恪妃罢了,她素来爱袒护着交好的妃嫔,就连身边的奴才也袒护着,即是记不得往事,却还是如此。
脸色不大好看的盯着女子,沉沉道:“你莫不是故意袒护着恪妃?”
“臣妾何故要袒护恪妃姐姐,纵然我与她感情甚笃,可怎生也及不过与皇上的夫妻之情,怎会有所欺瞒。”说出这话之时,孟古青少许的心虚。
闻言,皇帝则是缄默不言,似乎并不相信他所言。
孟古青见状,故满脸不悦的扫着皇帝,噘嘴道:“皇上这是不相信臣妾,旁人说得话便可信,臣妾所言皇上便不信。皇上偏心,厚此薄彼。”
女子眼见皇帝还在生疑,当下便撒起娇来,挽着皇帝的手抽了出来,脸瞥到了一边儿去。
福临最受不得的便是孟古青这般撒娇,孟古青以往总不懂得如此,起起落落好几回,自是懂得要讨皇帝欢心。
见着女子这般的神情,福临忙不迭将其揽入怀中道:“我不曾不信你,不过是多问两句,怎生便是厚此薄彼了,你瞧瞧你这小性子,一点也不曾改变。”
女子靠着皇帝,娇柔道:“若没了小性子,那便没了性情,人本就是七情六欲皆有。若是断了红尘,倒不入遁入空门的好,六根清净。”
正说着,皇帝却忽将女子按倒在榻上,笑道:“有你在,只怕是清净不得。”
说着,便将其衣衫褪去,只剩得艳红肚兜,皇帝头深埋于女子白皙颈脖间。女子素净玉手轻勾上皇帝脖颈,幔帐轻落,衣衫自帐中而出,艳红的肚兜摆在地上很是显眼。
芙蓉帐中交颈合欢,巫山云雨。皇帝年轻气盛,自小长于宫中,年少通晓人事,行周公之礼亦是勇猛。半掩的幔帐,榻咯吱咯吱作响,偶听得女子娇吟,似让人酥了骨头。
二月里,百花待放,转眼便过十几日。这一日天有些灰蒙蒙的,似要落雨了。二月里的雨还算得是讨人欢心,不似六月那般雷鸣轰轰的,倾盆大雨的,好不吓人。细雨微微,便是轻和些。
不过,到底还是下着雨,一旦落雨,自然无人愿意往外头走,皆是各自待在殿中,也省得有人徒惹是非。
孟古青悠悠坐在小书房中,端着本儿书卷看,雁歌端着茶盏踏入,顺道的扫了一眼女子手中的书卷。原是佛经,自家主子素来喜读这些个平心静气的书卷,然有人却非得道她是为了讨好皇帝。
自家主子复位后,皇上便又指派了几名太监宫女来,其中不乏有多言者。小桂子原是伺候过孟古青的,又曾在皇帝跟前伺候着,自然是晓得规矩。
许是妒忌心作祟,旁的几名宫女,总有说三道四的,许也是受了旁人的教唆。小桂子瞧不过眼,便将她们训斥了一顿。现下翊坤宫才得以安宁。
蕙儿和心儿因着芝儿和兰儿这前车之鉴,亦不敢造次,更不敢有所逾越。孟古青这些时日,倒也过得舒坦。
“坤宁宫和承乾宫可有什么动静?”孟古青端起茶盏抿了口,淡淡道。
雁歌福身应道:“并无动静。”
“虽无动静,不过,还是须得提防着。前些时日本宫与皇贵妃拌嘴,想必她是记恨在心,只是没找着机会罢了。”孟古青放下茶盏,端起书卷,头也不抬道。
并非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必要时,须得斩草除根,自重回六宫,她便明白了这道理。
彼时,承乾宫中,女子着平日里的浅紫袍子,坐于殿中,手中端着本诗经,却是心不在焉的,左右不过是做个样子给旁人看。
蒙蒙细雨中,一名宫女急急往着殿中去,福身在女子耳边细语。女子面露笑容,眸中略显阴毒:“这个贱人倒是会装贤惠,还劝阻皇上雨露均沾,还真真是会做好人。本宫要让她知晓,这后宫是谁的,原亦是因妒忌被废,这厢装什么大度。”
“不过是装给太后看的罢了,奴婢见,太后对静妃似乎也不大满意。若当真是心疼她,往日何故让她去那清宁轩受苦。”颖儿这话说得似有深意。
董鄂云婉低眸看着书卷,书页倒是不曾翻过,偏生是作得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眼睛看着书卷道:“太后对静妃不满意,未必会对本宫满意。太后不喜欢静妃,是容不得她独宠,容不得她闹性子。如今她已变得贤惠,太后自然是待见。然本宫不论做什么,太后皆是不待见。终究是介意本宫的出身。”
“出身又如何,汉文帝的窦皇后,汉武帝的卫皇后,汉元帝的王皇后,哪个不是出身贫贱的。汉景帝的王皇后更是二嫁,但却都是扶摇直上,可见,出身并不那样重要。”颖儿此话一出,董鄂云婉却变了脸色。
女子眸光阴寒得可怕,铁青着脸扫着颖儿。
颖儿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自家主子素来在意出身,因而无人敢在她面前提及出身一事。现下她又提及二嫁一事,在董鄂云婉听来,便是在讥讽。
“奴婢,奴婢并非有意……”颖儿小脸煞白,颤声道。
董鄂云婉原是想发作的,但有了上回子的事,现下便不再随便发火了。端起茶盏轻抿了口,稍是平静了些,细细想来,也觉颖儿所言不无道理。
历朝历代,出身贫贱的皇后倒不少,哪个不是得皇帝宠爱,扶摇直上的。只是,如今这宫里头有个静妃,有个皇后,还有个不待见自己的太后。自己虽贵为皇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然那静妃终究是个威胁。
一日不将其除去,她便觉不安心,想起静妃便贬清宁轩之时,皇帝夜里抱着她,唤的却是静儿,从前,他嘴里的人都是她,唤婉儿的。
“本宫并无怪罪你的意思,翊坤宫的这几日可是舒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