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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若宁今儿个着了一身浅紫,清淡素雅,随着颖儿踏入承乾宫,先恭恭敬敬的朝着董鄂云婉行礼道:“妾身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董鄂云婉脸色难看之极,厉色道:“安?本宫看你就是不容本宫安宁!你倒是厉害!竟然这般坑害于本宫!”
言语间,狠狠将烧焦的素绢摔在董鄂若宁脸上。董鄂若宁满脸错愕,怯怯展开素绢,懦声云:“吾……吾以紫禁之巅观尔。”
“香囊胁之,吾以紫禁之巅观尔!”董鄂若宁一惊,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素绢。
抬眸望向董鄂云婉,颤颤巍巍道:“皇贵妃娘娘,这是……”
董鄂云婉怒容满面,声音变得尖利刺耳:“这是重华宫搜出来的!你倒是厉害!往日吃的苦头还不足以让你得教训么?三番五次的谋害本宫,此次竟毁起本宫清誉来了!本宫念着少时姐妹之情,饶你一条性命,不计前嫌,愿相互扶持,你呢!你就是这样报答本宫的么?竟在宫里头传起这等谣言来!宫人们如今都是怎的说本宫的,说本宫,佛口蛇心!若非皇上近日皆在伴着静妃,只怕本宫此刻便在养心殿受皇上斥责了!”
董鄂云婉这一番话说得脸部红心不跳的,好像她当真施恩于董鄂若宁似的。董鄂若宁如今是恨毒了她,却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她在宫中无所依,又不得皇帝恩宠,就是有个儿子,也时时担惊受怕的,生怕旁人抢了去,那她便是真真的一无所有了。
满脸的委屈,略带着哭腔道:“娘娘,此事并非妾身所为,必定……必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挑拨离间啊!妾身怎的也不会,更是不敢坑害娘娘的。”
董鄂若宁说的声泪俱下的,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又带着几分畏惧。
原本皇帝这几日皆伴着孟古青,董鄂云婉便是一肚子气了,现下听得董鄂若宁此言,更是怒火中烧。冷笑道:“你不会?你不敢?往日又不是没害过?饶了你一回,你还这般死性不改!你若是不要命,本宫便成全你,二阿哥多是在阿哥所,也用不着你这般的额娘。”
闻言,董鄂若宁一颤,哭求道:“娘娘,娘娘,妾身冤枉啊,真的不是妾身,是旁人陷害的……”
“旁人陷害,那件事本宫是交由你去办的,笼统也就只得你和本宫,还有颖儿三人知晓,颖儿时时跟在本宫身旁,她能去坑害本宫?”董鄂若宁话还未落,便让女子疾言厉色打断。
董鄂若宁这厢可真真是委屈得打紧,那素绢是哪里来的她是一无所知,好端端的在重华宫呆着,让董鄂云婉传来,劈头盖脸便是一顿痛骂,且还有了取她性命的心思。她相信,依着董鄂云婉的性子,是有能力要她命的。
眸中很是慌乱,眼眶中饱含着泪水,颤声道:“是佟妃!秋桃是景仁宫的,她自尽之后,佟妃曾命人收拾过她的遗物,将其稍出宫去给她家中人。”
闻言,董鄂云婉眸中的怒色渐然退了些,娥眉紧凝,目光犀利的扫着董鄂若宁道:“此事乃是交由你去办的,即便是你做的,你也自有一番说辞。佟妃胸无城府的,能想出这等计谋来坑害本宫。她对本宫的不满,素来是明刀袭之。
董鄂若宁见女子有所怀疑,继续道:“佟妃不能,旁人未必不能。娘娘想想,佟妃和石妃还有静妃感情甚笃,若是察觉了什么,必定会告知于他们。石妃和静妃皆非善茬,也都是工于心计之人。想来是故意以此毁坏娘娘清誉,更是挑拨娘娘与妾身的关系。让娘娘与妾身撕破脸,钮祜禄氏如今又在禁足中。娘娘便是一人抗众人之力,皇后那厢也好对付娘娘不是。”
嘴上虽很是笃定,但董鄂若宁心中亦是没底儿的,她也不过是揣测罢了,终不过是想为自己脱罪,免得为此丢了性命。
董鄂云婉脸上的怒气已然退去,布上层层阴云,沉声道:“你说得也不无道理,若当真如此,本宫冤枉了你,倒是着了旁人的道儿了。起来罢。”
因着往日的事,董鄂云婉亦不如从前那般对董鄂若宁,整日里便只当奴才释怀,毫无温情可言。
董鄂若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抹泪,小心翼翼的起身,蹙眉朝董鄂云婉道:“现下如何是好?”
女子低眸深思,金色的护甲轻敲着暖炉,眼中浮上一层阴毒,沉声道:“你将佟妃请去重华宫,万莫要走漏了风声。”
觑了觑女子,董鄂若宁懦懦应道:“是。”言罢,便出了承乾宫。
走在长长的宫巷中,董鄂若宁眸中满是恨意,咬牙切齿道:“董鄂云婉,你好狠,如此,即便是出了什么事也可让我为你顶罪,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精。”
落雪满地,寒风吹过,云碧小心翼翼的跟在董鄂若宁身后,低声问道:“主子,佟妃素来与您不合,若是您请她前去重华宫,她想是不会前去的。这可如何是好,且不说会不会去,若皇贵妃做出些什么事儿来,太后怪罪起来,那可……”
“太后素来不待见皇贵妃,但也不见得待见本主,但好歹皇贵妃如今在皇上那里还是有些情面可言,本主只得先依附着皇贵妃,莫不然只怕福全也得让旁人抢了去。”董鄂若宁到是冷静,沉着嗓音道。
闻言,云碧蹙着娥眉道:“那现下要怎的做。”
董鄂若宁边走边思衬着,徐徐几步,忽停了下来,附在云碧耳边交代了几句,云碧便转身朝着景仁宫的方向去,董鄂若宁独自走在宫巷中。
彼时,京城的街道上一片繁华,虽是寒冬却丝毫不显酷寒。大街上小商小贩吆喝着,来来往往的不乏有外地的,达官贵人倒也不少。
孟古青四下望着,天真笑颜,紧紧挽着皇帝,也不在意周围的目光。不远处,一袭碧蓝悠悠跟着。皇帝出游,御前侍卫自然是要跟着,安知居心叵测之人甚多,撇开福临那些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兄弟,便是南明皇族了。
灭国之恨,自是铭记在心。帝妃二人一路有说有笑,宛若初时那般有说有笑,却未曾察觉杀气渐浓。远远的看着福临和孟古青背影,子衿神色冷若冰霜。爱新觉罗福临,你的死期到了,我曾为了她而欲放弃报仇,然你却一次次的伤她。
“诶,皇……相公你看,那边儿好多人!咱们也去瞧瞧罢。”远远的便望见不远处围了一起子人,孟古青拉着福临,满脸的兴奋道。
福临低眸看了看女子,眼中笑意甚浓,一如素日的温文如玉:“好,那便去瞧瞧,今日都听你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见一个男人赤裸着臂膀,躺在冰冷的地上。孟古青这厢倒是真的高兴,胸口碎大石,想来,好些年不曾见过了。
然福临见着那臂膀外露的男子,却黑了脸,拉着女子便要走。孟古青自然是不愿的,好容易出来一回子,即便如今她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孟古青,可今日生辰,却还是想高高兴兴的。
“相公,你看,胸口碎大石!多厉害啊!宫里头都看不到的,咱们去瞧瞧罢。”说着,孟古青又拉着福临往人群里去。
福临扫着那被围在人群中的汉子道:“衣衫不整的,有什么好看的!”
孟古青却不依,拽着福临道:“就看一会儿,家里头从来不曾瞧见过。这些时日病着,也只得读些话本子,读得高深些,就是念念佛经。说的什么一树一菩提,一叶一如来,一方一净土,……甚是闷得慌。且您说了,今日皆随我的。若是这厢不依,岂非诓骗。”
福临闻言,黑着脸瞥着女子,悠悠道:“你若要瞧,我脱了给你瞧。”
诚然是佯装失忆,然在这一刻,她的心却又悸动了,白皙的桃腮腾的便红透露,结结巴巴道:“谁……谁要看你了,你又不能胸口碎大石。”
见着女子红了脸,福临也不似方才那般不悦了,当下便寻思着逗逗她,抬手摸着女子面容,一脸紧张道:“静儿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大冬天的,怎的脸红成这般模样,莫不是天寒地冻的,染了风寒罢……”
帝王乃是天生的戏子,这厢说的跟真的似的,倒让孟古青有些慌乱了,急忙拉开皇帝覆在自己脸上的手,柔声道:“想是衣衫穿得太厚的缘故。”说着,便出来人群,也不看那胸口碎大石了。
女子窘迫的模样,让福临忍不住发笑。见福临笑得天花乱坠的,毫无帝王形象可以,孟古青这才意识到被骗。心中觉自己太傻,这么些年来被他骗了不知多少回了,却回回都着了他的道儿。
“你诓我!真是没个正经的。”此时此刻孟古青似乎又沦陷于他的柔情之中了,轻捶打着男子道。
福临将女子揽入怀中,面若春风:“在家中之时本就中规中矩,正经的很,出来了自是要轻松一些,何故正正经经,倒是闹得自个儿不自在。”
“是这个理儿。”思衬片刻,孟古青淡淡应道。
京城繁华,来往的人也杂乱,寒雪之中,黑衣人四下窜出。福临一惊,忙将孟古青护在身后。
街上的人见状,皆慌乱的跑得不见了踪影,孟古青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其中一黑衣人朝着福临来,手中的刀银晃晃的,刀刀致命。
虽道满人是马背上打天下的,福临身手不及子衿那般,也还算了得。但双拳难敌四手,况且他还得护着她,她那些绣花拳脚,也没什么用,况且她如今并不能舞剑,只得是同寻常女子那般,柔柔弱弱,当了他的包袱。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黑衣人身手很是了得,福临逐渐占下风。孟古青慌乱的回望,却不见子衿身影,下一刻,只见剑刺入福临手臂,血色蔓延,福临瞬时倒地。
她原本是恨极了他的,欲对他断情绝爱,但此刻却不知怎的想的,生生便扑了上去,死死的抱住福临。
福临让她惊得不轻,忙推着她,有些生气道:“他们要杀的是我!你扑过来作甚!”
黑衣人的眼中掠过一丝恨意,猛的便朝着孟古青刺去,盯着黑衣人的眼睛,孟古青总觉很是熟悉,但这般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