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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轻轻应了一声,左丹青也俯身看向山谷,上面缭绕的雾气彻底遮挡住她的视线。
“我现在就派人去谷底查一查。”司冕当机立断,吩咐人去谷底搜寻。
忙活了两三个时辰,被派去谷底的队伍中有人回来报信,果然只发现了马车的残骸,还有几具侍卫的尸体。
听到这个消息,左丹青终于长松一口气,只要没有尸体,就证明他们很可能还活着。思及至此,她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转眸看向那来报信的护卫,仔细询问道:“只有侍卫的尸体么?还有没有一个老者?”左丹青仔细盘点了一遍锦年带着的人,除了她安排过去的山城和季九,还有几个护卫,就只剩下那个历尽千辛万苦,才寻到的蒋神医。”
若是神医也安全,那即便是有人受伤,也能够得到及时的救治。
闻言,那护卫如实答道:“除了侍卫打扮的人,还有两具黑衣人的尸体,我们猜测他们就是围攻世子爷的凶手。”
“找到凶手的尸体了?”左丹青眸光一亮,还不等追问,就见那侍卫挠了挠头,有些不解的开口:“只是……属下去检查那些人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嘴唇发紫,根本不像是坠崖摔死的。”
“嘴唇发紫?那便是中毒了?”双瞳渐渐收紧,左丹青满腹疑惑,难道说那些人是死士?杀完人之后自绝而亡,还是说锦年手底下有擅使毒的人?
她正想的专注,耳边却突然传来司冕的呼唤:
“青青,你快来看。”
她循声而去,却诧异的发现声音是从下方传来。
“你去哪儿了?”左丹青遍寻不见,却看到云梓走向自己,腰间正系着一根麻绳。
“夫人,请随我来。”她边说边将麻绳也替左丹青系上,然后拦着她的腰从路边爬下,绳子越放越长,左丹青惊讶的发现,在路边下方一丈左右,竟然有一个半人高的山洞。
司冕此时正站在山洞中对着她们招手。
“快来看。这里有血迹,我想……锦年他们应当就是从这儿逃脱的。”
“恩!”左丹青用力点头,在云梓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进了山洞,果然如司冕所说,山洞的石壁上留下了两道血手印,手指的形状同锦年十分相像。
“锦年受伤了?”见状,左丹青立刻皱起了眉头。
“果然是关心则乱,你先别急着下结论,也许是有人受伤,锦年帮他捂住伤口沾染到了血也说不定。”司冕伸出修长的手指。擦了一抹血迹放在鼻尖。摇头道:
“已经干涸了。应该是昨晚留下的。”山城带伤回去报信,速度自然要慢下好多,所以锦年他们如今为了防止杀手折返,肯定已经走远。
左丹青虽然有些失落。却更欣慰找到了蛛丝马迹,她想了想,又将刚刚护卫的汇报全部告知了司冕。
“中毒而死?”如她所料,司冕的最初反应也同她一摸一样:“那些黑衣人难道是死士?还是说锦年手下有用毒高手?”
要知道山峰凛冽,山路狭窄,事发地点还在转弯的当口,若是风向不对用毒之人反而会一不留闪伤了自己,所以要是真的有人用毒,那必定是个高手。
“就算是死士。被杀的人还没死,他们怎么可能先自绝身亡,恐怕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左丹青一边推断,一边看向司冕的反应。
“你说的对。”司冕颔首,表示赞同。
“可是。我交给锦年的人里,虽然有功夫不错的,却不曾有这样的下毒高手。”说到此处,左丹青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司冕蓦地抬头,正对上那双宛若寒潭般漆黑的眸子。
“那些尸体中,没有蒋神医的。”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锦年身边有那样的一个人陪着,不知道是福是祸。
司冕闻言也立刻缄默不语,身为医者他必定通晓一些毒物,左丹青的推断合情合理,眼下最关键的,还是先找到他们的踪迹。
三人不由分说解开腰间系着的麻绳放在洞口,向着光线昏暗的深处走去。
他们越走光线越暗,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云梓从腰间掏出火折子,刚准备打开照明,却被左丹青制止。
“不行,这里密不透风,你若是燃起火把,我们可能会窒息。”
闻言,云梓果断吓了一跳,连忙又将的火折子放了回去,三人只好凭着感觉,努力寻找出口。
功夫不负有心人的,就在他们不知道转了多少弯之后,终于见到前方出现了一点光亮。
“那里应该就是出口没错了。”司冕紧绷着的表情终于流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他一边带路,一边伸手摸着石壁,侧眸对左丹青开口:“你绝不觉得,这个山洞不像是天然的,反而有人为雕琢的痕迹。”
左丹青点头:“光是这石壁上的刻痕,就像是用斧子凿出来的,只是……什么人会费这么大力气,在深山老林里留出这样一条密道?”
司冕苦笑着摇头:“谁知道呢,不过锦年这小子也真是命大,这样的巧合都能给他赶上。”
谁知左丹青听了这句话,却并未表现出半点轻松地痕迹。
她素来不相信巧合二字,那么锦年这次的绝路逢生,真的仅仅是巧合么?
军争篇:?金戈铁马,烽火狼烟
第三百零一章:神机妙算
颐充皇宫,龙袍加身的女帝正不安的坐在镀金的扶手椅中。
窗外电闪雷鸣,疾风吹动着木窗咯吱作响,让她原本就不平静的心绪更加躁动不安。
“和煦呢!叫他过来!”终于,惠昭按捺不住,握拳重重的敲在扶手上,将旁边正在打盹儿的小太监的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两腿一软,顿时跪在了惠昭的面前。
“没用的东西!”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惠昭沉声命令守在殿前的侍卫:“拖出去,斩了。”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谁不知女帝这是迁怒,可示事已至此,怪只怪那个太监倒霉。
孔武有力的侍卫走了进来,伸手点了是小太监的穴道,止住了他杀猪般的惨叫,然后毫不留情的拖了下去。
在侍卫出门的同时,一个青灰色穿着蓑衣的人影正好进门,正是女帝要寻的和煦。
“你怎么才回来?!”她的语气虽然犀利,但脸色却缓和了许多,连忙坐直了身子追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和煦重重的叹息一声,屈膝跪倒在地,摘下斗笠重重的叹息出声:
“奴才办事不利。”
“你让他给跑了?”女帝冷哼,脱离的靠回椅子上,一只手撑住额头,表情前所未有的疲惫。
和煦咬了咬唇,语气满是不甘:“奴才亲眼看到他们的马车坠入悬崖,可是在谷底却只有马车的残骸没有尸首,当时天快亮了,奴才怕被人发现,不敢久留,就只好先赶回来复命,不过陛下尽管放心,剩下的人还留在城郊,只要发现他们的踪迹,立刻杀无赦。”
闻言。女帝怒极反笑,挑眉漫不经心的扫了跪在殿中的和煦一眼,伸出食指的比了比,叹道:“晚了,太晚了,他那个人,连后悔的机会都不会留给你。”
“奴才罪该万死。”和煦俯身,整个人几乎匍匐在地。
“我又没有怪你。”女帝轻轻扬起的嘴角让人根本无法分辨她的喜怒,和煦不解的抬眸,却见到那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金黄色的龙袍搭配着她雪白的肌肤。宛若神祗。
他敛眸看向自己,浑身透湿,衣摆上还沾染着泥土,异常狼狈。
云泥之别。这是终其一生,他永远都无法逾越的差距。
“起来吧,这次他早有准备,连我都未曾料到,又怎么会怪你。”
“陛下……”和煦的声音有些哽咽,立刻遵从着她的话起身。
“被他跑了?那辅国公世子呢?”女帝眼底划过一丝凛冽的杀意。
“奴才无能。”和煦窘迫的低下头,用这简短的四个字作了回答。
惠昭闻言缄默,薄唇紧抿良久才怪笑出声:“我原本的还想看在那人的份上,放过她儿子一马。只可惜这做舅舅的太狠心,连自己的亲外甥都要利用,这……就由不得我了。”
“通知在朔北的探子,那个小丫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和煦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旋即点头。领命准备退下。
然而在他转身之际,身后突然传来女帝问话声:“等一下。”
“陛下还有何事?”和煦回眸,眼底一片迷茫,显然不知她为何会叫住自己的。
女帝深吸一口气,抬眸怔怔的同他对视,叹息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变了?”
闻言,和煦撇开脸,眸光有几分闪躲,半晌才沉声回答:“陛下如今也是迫不得已,当年殿下拼尽性命也要护您周全,您……别无选择。”
“是啊,我别无选择。”惠昭越说笑容越大,声线到了最后竟有几分颤抖。
和煦闭上眼睛,遮掩掉的瞳孔深处的哀恸,轻声告辞,抬步走向暴风雨中。
在雨滴砸落在他面颊上的刹那,他突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大雨即将淹没整座皇城,而他……如一叶孤舟,只能随波逐流,别无选择。
※※
“这道石门之后应该就是出口。”司冕指着从石门地下泄露进来的阳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是机关在哪里?”左丹青伸手敲了敲石门,沉闷的声音证明这块巨石分量不轻,绝对不能单依靠的一人之力推开。”
“我们仔细找找。”言罢,司冕立刻摸索向旁边的墙壁,只是除了石壁上的棱角凸起,并没有任何机关的迹象,他们三个人又努力推了推,却发现石门仍旧纹丝不动。
“眼看着就要出去,却打不开的,着实可恶。”司冕咬牙,有些愠怒。
左丹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