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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左丹青点了点头,又客套了几句,方才带着云梓和春枝告辞。
一出水月庵,春枝就立刻指挥着祥叔向着那户专做鳗鱼的农家赶去,云梓静坐不言,只是拿着左丹青刚求来的平安香囊反复把玩。
将云梓的动作收入眼底,左丹青没有吭声,心知她是对这水月庵中的尼姑并不放心,只不过……微不可查的勾起唇角,左丹青在心底冷笑。
她在宫中浸淫多年,真的会不知晓是何香味?若是没有猜错,恐怕在那香囊里面装着的,正是苍耳子!
苍耳有毒,果实为最,但若这苍耳子只用作香料倒也无妨,事到如今,左丹青弄不清楚这想囊中放着的苍耳子到底是偶然,还是说别人精心设计的必然?
而春枝,在这中间到底又充当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左丹青沉吟,默然望向车窗之外,看着水面上的粼粼波光渐渐出神,直到耳边传来云梓的呼唤,才从游离的思绪中解脱出来。
远处升起的袅袅炊烟以及空气中飘来的淡淡香味,全都昭示着,前方,就是她们此行的目的地。
ps:
感谢【苏堇瑟】童鞋的两枚平安符~~(≧▽≦)/~
晚上室友说她的新出生的小侄子名叫——张登杰才,团子听完整个喷了,室友怒吼:这完全不顾小孩子的感受啊!完全不顾!
第二百六十六章:阳毒之症
循着诱人的香味,左丹青等人终于找到了那户农家,远远望去,便能看到院门上挂着的幌子,上面的印着一个大大的“鱼”字。
“应该就是这儿了。”春枝见状顿时喜笑颜开,疾走两步凑到左丹青身旁,跟她一同迈入门坎。
只见方正古朴的小院里,支起了两三个简陋的棚子,下面摆着石桌和木凳,专门供游人落座。
听到门口的响动,院子里原本在玩耍的孩童顿时兴高采烈的围了上来,大一点的忙着招呼客人,小的则跑进屋子,通知灶台后头正忙碌的大人。
被那清秀的孩童领着,左丹青找到一个石桌坐下,目光散漫的看向四周,将院中风景全部收入眼底。
在她们旁边的石桌旁,还围坐着四五个官爷,看衣着,就知道是在这镇上衙门中当差的捕快。
左丹青这时又扭头看向春枝,发现她半点也不惊慌,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云梓似乎也很惊异居然还有官差在场,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必再提心吊胆,为小姐的安慰担忧。
三个人各怀心思,静坐在桌旁,等待店家来招呼。
谁承想,负责点菜的仍旧是那个引她们进门的孩童,小家伙看起来不过七八岁摸样,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机灵的紧,露出两颗小虎牙笑眯眯的问道:
“几位客官想怎么吃,什么口味的,清蒸还是红烧,糖醋还是麻辣?”童子脆生生的嗓音说起话来半点都不含糊,非常招人喜欢。
“这……”春枝被这小孩问住,目光连忙扫向左丹青,眸光满是探寻。
刻意忽略掉她的视线。左丹青玩味的勾了勾唇角,带着恶作剧般的念头,戏谑的问道:“你这小东西。我们还没说要吃什么,怎么就先问上做法和口味了。”
小童子也不露怯。而是拍了拍胸脯,理直气壮的回敬道: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这院外头只挂了一个幌子,那边是有啥吃啥的意思,甭管您花多高的价钱,别的都没,不过刚从河里捞上来的鳗鱼还新鲜着呢!”言毕。还冲着左丹青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被这童子一副小大人的摸样逗乐,左丹青点了点头,颐充城里的店铺挂几个幌子又分别是什么说法,她还是有所耳闻的。一个是有啥吃啥,两个则是有啥做啥,三个是吃啥有啥,至于挂四个幌子的,那是大饭庄。想啥吃啥。
照此看来,此处也经营已久,不像是别人刻意设下的圈套。
左丹青深吸一口气,眼神凌厉的扫向春枝,心中开始疑惑她将自己引来此处到底所为何意。
“客官。您准备怎么个吃法?”童子见她半天不答话,不由得失去了耐性,憋不住又问了一句。
闻言,左丹青将目光从春枝的身上移开,似笑非笑的说:“你们这儿最拿手的做法是什么?”
“这个……”童子抽了抽鼻子,又挠了挠头,一副说不清楚的样子,小脸憋得通红。
见状,左丹青也不打算难为他,随口说说了一个清蒸,便放他离去了。
在她们默默等待的时候,旁边的桌子总是若有若无的飘来阵阵菜香,左丹青闻起来,也不由得感觉愈发饥饿,春枝更是夸张,只差没有当场将口水流下来了。
云梓见她这一脸馋相,又十分没出息的样子,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刚想出声提醒,就听到邻桌几位官差的交谈声渐渐传来。
其中看起来年纪最长的捕快押下一口鱼汤,意犹未尽的砸吧了几下,徐徐开口道:
“果然是人间美味,名不虚传。”
另一位立刻接道:“是啊是啊,不枉我们折腾了这么远,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这里虽然难找,但也没白来,要我看,咱们这一趟,来的值!”
“虽说如此,但我看咱们还是悠着点,上回那个案子,那个死者不就是因为吃了这个而中招了么。”说话的人讲到这里,伸向前方夹菜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渐渐慢了下来。
“怕什么!我们又没有那么倒霉,再说了,平日里来着鱼庄吃过的人海了去了,也没见他们出什么问题。”男子的嗓门非常洪亮,更是对自己同伴的谨小慎微嗤之以鼻。
那年纪最长的捕快闻言立刻重重的咳嗽两声,警告似的瞟了他们一眼,然后捋了捋呼吸,郑重其事的开口:
“话不能这么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在衙门里带了这好些年,形形色色的杀人手段我也见了不少,要说这最奇的,还真跟这鳗鱼有不少关系。”
“真的假的?快来给咱们讲讲!您当差那会儿,咱们可是还裹着尿布满院子撒泼呢!”听了那老捕快的话,其他几个年轻的顿时来了兴致,一桶吹捧恭维,夸得那老捕快眉开眼笑,清了清嗓子的,不紧不慢的讲道:
“说起这事儿,怕是都有二十来年了,那会儿我也才入行,只是给个仵作师父打下手,当时遇上了一具特别骇人的尸首,满身潮红,起满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疹子……”他越说越邪乎,听的那几个年轻的捕快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筷子,嘴里嘟囔:
“得了得了,李叔吃饭的时候,咱不讲这个。”
老捕快“啧啧”叹了两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大大的鱼肉放入碗中爽朗的大笑:“哈哈!就是要说的让你们都吃不下去,这些美食都是我的喽!”
几个年轻的捕快见状气得磨牙,都不甘示弱的拿起了筷子,唯有一个年纪最轻的,弱弱的补问了一句:
“李叔,那后来呢?那人当真是因为吃了鳗鱼而死?”
“砰!”老捕快拿着筷子不客气的敲上他的脑袋,冷哼道:“你这瓜娃子,当然不可能因为吃了一顿鳗鱼就死了,”说到这里,老捕快眯起了眼睛,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左丹青专心致志的听着。连那小童子端了饭菜上来也未曾注意到,云梓见状也不打扰,而是在一旁默默的替她将饭盛上。
那老捕快还在滔滔不绝:“想当初那个仵作师父。真的有两把刷子,很快就验明那个死者体内素有阳毒。她那一身疹子,也是阴毒发作的征兆,而她发作的诱因,恐怕就跟着鳗鱼有关的……”
后面那老捕快又说了些什么,左丹青完全的将其忽略,脑海里只是不断盘旋着“阳毒”这两个大字。
“阳毒之为,病面赤斑斑如锦纹。”这句话左丹青曾在一本医术上见到过。当初的长子翎羽生了天花,她阅遍医书典籍,都没能找到有效的救治方法,反而是阴差阳错的。因此见到一段关于阴阳之毒的记载。
这边左丹青想的入神,那边春枝终于按捺不住,轻轻戳了戳左丹青的胳膊,示意她回神:
“小姐,您再不动筷子。一会儿都凉了,凉了味道可就不好了。”春枝边说,还边笑眯眯的替左丹青的夹了一大块鱼肉,却还不等放入碗中,就被云梓拦了下来。
“莫要打扰小姐。”云梓凌厉的眼神扫来。春枝尴尬的吐了吐舌头,顿时噤了声。
左丹青终于拿起筷子,微微一笑,对她们招呼道:“一块儿吃吧,如今是在外头,不必顾忌那些虚礼。”
春枝闻言立刻狗腿的点了点头,捧着碗傻兮兮的笑了笑,然后敞开肚皮吃了起来。
见她吃的香甜,左丹青眯了眯眼睛,也挑拣了一块放入口中,果然味道十分鲜美,只是她只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春枝歪着头,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小姐,不合胃口?”
左丹青果断摇了摇头,颇有深意的看了春枝一眼,幽幽叹息道:
“这不是普通的河鳗,而是白鳝吧?”
拿着筷子的手果断一僵,春枝抬眸,立刻膜拜的对左丹青道:“小姐果然见多识广,奴婢愚钝,吃不出这其中的差别。”
谁知云梓嗤笑一声,伸手猛的捏住春枝的手腕,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开口:
“春枝,你想知道这其中的差别么?那我便告诉你,这白鳝要比普通河鳗名贵许多的,更是生在江河入海口,你说说……这差别大不大?”
艰难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春枝窘迫的笑了笑:“果然是跟在小姐身边的人,云梓姐姐也厉害得很。”
在她们言语间的功夫,隔壁桌的人已经撤席离去,偌大的院落中便只剩下她们三人,左丹青瞄了一眼还在门外玩耍的两个童子,清了清嗓子,冷哼:
“春枝,枉费我对你一番苦心,事到如今,你都不打算坦诚相待么?”
抬眸,正对上左丹青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