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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丹青连忙摆手,咬了咬牙,想好了才开口:“不行,没有证据的事情做了只会引火烧身,您好好想想,那会儿苏将军是什么样的职位,可曾有这样欺上瞒下知情不报的胆量?若是没有,还是从长计议。”
“这……”此刻,应老夫人彻底没了话说,她反复思量了左丹青话中的含义,表情也渐渐变得更加严峻。
“我懂了,既然干涉不了,顺其自然吧。”
良久,应老夫人才长叹出声,强颜欢笑却难掩失落。
将辅国公府的人彻底送走之后,左丹青瞬间变了脸色,命令白宣将门关好,坐在椅子上伸出指尖在红木桌面上轻轻敲打。
见到左丹青的动作,白宣就知道的自家主子陷入了沉思,也不好意思打扰,只得乖乖的站在一旁。
终于,左丹青出声,将白宣叫道面前,叮嘱道:“明日我们就要离开,有个事儿我去不放心,你去问问扣子,当初他到底是怎样查到阿夏的,还有她的丈夫,任何消息都不要放过!”
事到如今她决意不再纠缠,可是有些人却不想放过她,第一把火没烧着,就想着再去点第二把火了。
而且动的竟然还是辅国公府!左丹青捏紧拳头,神色愈发的凝重。
她一定会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在后头捣鬼!
第二百零八章:离别在即
五月的鲜花格外清香,终是到了离别的那天。
左丹青一身素色,站在左府的门前,嗅着淡淡的花香,看着漫天的流云,心中并无半分伤感。
倒是王氏难得送她出门,还非要扯着左昇钰一起,对方显然很不情愿,自那一夜苏氏出事,在左昇钰呃眼中,这个女儿阴冷的渗人,让他莫名的恐惧,所以面对起来,一半是心虚,另一半还要假装身为人父的威严。
虽说如此,却也耐不住时不时泛起的烟瘾,不多会儿的功夫,哈欠无数,眸中也满是恹色。
王氏看不顺眼,责怪了孟雅几句,无非是些照顾不周的话,孟雅听的心肝儿直颤,又看向左丹青,眼底全是嗔怪。
左丹青刻意忽略,只是客套的安慰兰氏和左玄英,齐氏见她如今落魄的处境,便自觉地躲远,左丹青求之不得。
一一拜别之后,她方才上了马车,在车门阖上的瞬间,她分明瞧见了王氏那浑浊的老眼划过一丝不舍,快的不可思议,却阴差阳错的被她捕捉。
安心坐回了车中,左丹青扯了扯唇角,此生她们毕竟生了情分,大抵……是有些不舍的吧?
可惜已经晚了。
哒哒的马蹄声载着她的思绪一同飞远,直到驶入一个静谧的小巷,才放缓了速度。
不过片刻的功夫,马车又再次驶出,只是这回,里面的人早就换了副摸样。
得了自由的左丹青压低斗笠,带着白宣直奔墨毒轩,其余的事情自会有子楚来应付。
看着娇小的人影像是精怪的狐狸般,转眼就消失不见,一直藏在暗中的卫岚按捺不住,出声试探:
“少主不准备跟上?”
禅心清俊绝伦的侧脸隐没在阴影中。叫人看不出他此时此刻的神情,更使得卫岚忐忑不安。
“既是那位已经见过了,我又何必让她徒增烦恼。”禅心语气淡淡,但是卫岚跟随他已久,多多少少在其中听出了些许的醋意。
在心底默默的叹息一声,卫岚涩涩道:“他是他,您是您。左四小姐也不是个怕麻烦的人。”
这话的意思。竟是想让他派人去跟了。
禅心巧笑嫣然,暗叹卫岚难得如此可爱,他顿了顿,却还是摇头:“既说过不问。又怎可失言,更何况,早晚是要对不起的,我当做决断了。”
卫岚怔然,没有想到禅心会这么说,他眸光黯然,叹息更甚。
“岚叔何必,这世上的机会有限,我更输不起。”
闻言。卫岚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有将问出那一句您会不会后悔。
再说左丹青带着白宣马不停蹄的赶往墨毒轩,小扣子早早得到了风声将她们二人迎入北院,关上房门,压低声音对左丹青禀报:
“小姐,您昨日让奴才去查的事情……”看着他紧皱的眉心和为难的表情。左丹青就知道一无所获,这也在她意料之中,既然那幕后之人肯做,就定然是有把握不被他们知晓。
“没事,你尽心便好。”那人千方百计的想让他抓了苏将军的痛脚,到底所欲为何?
左丹青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这其中关节,只觉得消息得来的蹊跷,而且牵连众多,即便是真的,她也不敢轻易下手。
又捡着几件铺子里的事情跟小扣子聊了聊,话题就渐渐扯到了顺丰商行上头。
小扣子敛眉顺目,毕恭毕敬的答道:“依照您说的,挑唆了几家买的多的上去闹,开始他们还兑现了,后头人越来越多,那伙计见要坏事儿,干脆闭门歇业了。”
这倒是比她想象的要快的多了,左丹青冷笑,由此可见,豫州一行,轩辕煜半点好处没有捞到,如今正式拮据的时候,又赶上她雪上加霜的这一遭。
此生,这男人没了她和彩鸳的臂助,日后定会举步维艰了。
曾几何时,她在冷宫中咬碎银牙和血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事到如今,她却嫌弃这脏污了自己的手。
她不想再去改变什么,事到如今,只等着他的骄傲和意气被时光所磨平,还有她那嫡亲的长姐,如若跟之前一样,再过三年,便会被上头**熏心的老东西收入宫里,左府和苏府渐渐败落,她又得罪了太后,今后的光景也可想而知。
左丹青屏息,突然发现这一年中自己的变化惊人,她不再梦魇,不再焦躁,就如同一只孜孜不倦勤劳结网的蜘蛛,细细密密的部下最后的局。
临了临了,她却要先抽身离去了。
思及至此,左丹青敛眸轻笑,只觉得像是卸下了重担。
她这副摸样看在白宣的眼中却是担忧的不行,算算时辰,子楚坐着的马车也应当出城了吧,可莫要被什么人发现了才好。
不想还好,越想白宣越是心忧,忍不住问道:“小姐,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您真觉得时间久了子楚不会被发现?”
到时候,她家小姐的闺誉身份地位,全都会毁于一旦。
左丹青在想自己的事情,听到白宣这话显示怔住,旋即便哭笑不得,好长时间才缓过来气息,无奈道:“谁说时间久了,恩……看着时辰,怕是快了。”
白宣见左丹青一脸笃定的神情,却不知她在说什么,只好拣着旁边的绣墩上坐下,默默的等候她的差遣。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房中静谧了许久,白宣才听到左丹青清冷的声音,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也渐渐竖起耳朵。
“等会儿,就会有人去左府通报,说左家的四小姐,殁了。”左丹青面无表情,似乎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白宣紧张的指尖都抖了起来,反反复复的绞着衣角,看着自家主子莫名的赶到心痛。
“其实你猜到了吧?你跟了我这么久,总不是傻的。”说到此处。左丹青侧目凝视着白宣,漆黑的眸子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那样的光辉烫在白宣的心底,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白宣张了张口,声音却哑在了嗓子眼里,左丹青也不理会,自顾的开口:
“只说是四小姐遇上了匪寇。遭不幸了。再然后,我那母亲大人急火攻心,也撒手人寰了……”左丹青一边说还兀自的笑了起来,只觉得王氏越老越精明。
“你不在我面前点破。却不愿我离开,是怕我遭遇不测?待我离去之后又百般相劝,是怕我心寒?”
此时,白宣已然不语,竟是泪流满面。
“傻瓜……”左丹青本想叹一声孩子气,却发现自己如今的年纪不合时宜,只好走过去,撒娇一般的将头靠入白宣的颈窝,呢喃道:
“你怕什么。你家主子的心就是铁打的。任谁都伤不到。”
白宣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反手抱紧左丹青,断断续续的哭泣道:
“那些天杀的黑心肠都被猪油蒙住了眼睛,放着小姐您这么好的人不珍惜……”白宣说到一半。适才意识到自己冲撞了王氏,不由得渐渐住了嘴。
左丹青却被她这副窘相逗乐了,吐了吐舌头柔声道:
“这么好?可不见得,你还不知道我,向来阴损阴损的,早先不还嫌弃我的眼神渗人么?”
“小姐!您冤枉奴婢!”白宣皱着一张笑脸,泪痕和鼻涕还未抹干。
“啧啧,不知道那话是那个哭鼻子精说的了。”左丹青摊了摊手,惹来白宣嗔怪的眼神,那摸样委屈的紧,似乎是无声的控诉。
有多久没有这样调笑了?前世她同白宣还有彩鸳三人坐在一块儿,这样的事情是常有的,只是今生,她早没了那样的心境。
又不免感慨了一回,左丹青敛了笑容,对着白宣正色道:“我还有事未处理完,你先去绥县,陪着母亲在那儿等我,带我解决了就领扣子去跟你会和。”
“不!奴婢要跟着小姐一块儿。”果然不出她所料,白宣就是个痴人,死守着她不肯撒手。
“听话,左府四小姐出事儿,少不得会传到娘亲的耳朵里让她心忧。”左丹青想起杨氏,那个前世没捞到一天好日子过就冰冷沉了塘的女人,心中大恸。
“这……”果然,白宣听了这话犹犹豫豫,又被左丹青劝服了许久,才终于点下头。
“好吧,奴婢会照您的吩咐去做,只是这些日子,奴婢不在您身边,您要好好保重。”知道左丹青不说原因自有她的理由,也没再追问,只是领命离去。
待到白宣离去,左丹青坐回了檀木雕花椅中,不舍的神情渐渐退去。
小扣子抬眸,发现她正盯着自己,半晌,开口问道:
“让你查的那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