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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左丹青终于开口,纵使故作镇定,尾音却还是有些颤抖。
“公子的心意,青青明白了,只是……时候不早了,青青若是再不过去,大姐姐恐怕就要发火了,我们……改日再说。”
言毕,她用力抽出被禅心握着的手,狼狈逃走。
禅心失落的收回手,看着她狼狈逃窜的身影,重重的叹息出声。
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某人的心,还真是比石头还硬。
不过……禅心抬手,手掌伸开,干净的掌心里此时此刻赫然多了几个掐痕。
原来,她也是会紧张的,禅心玩味的勾起唇角,心情顿时一片大好。
※※
马车不紧不慢的向着左府赶去,坐在车中的左丹凤捂着还有些微肿的嘴巴,艰难的骂道:
“那个贱女人!居然敢给我下毒……”
骂着骂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呆愣中的左丹青,恶狠狠的开口:“旧疾?!亏你想得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也好意思撒谎?!”
“大姐姐息怒,”左丹青原本不想搭理她,但是转念觉得不应当将事情闹大,于是就辩解道:“靖远侯府毕竟是太后娘家,笙歌姐姐答应我不说出你今天出门的事情本就是给了面子,咱们又为何要跟她交恶呢?”
“给面子?!我呸!我看她就是故意想要看我笑话的!”左丹凤的口水四溅,左丹青果断向后靠了靠。
“大小姐,您先别激动,大夫说了,您最近不宜用嗓过度,那半夏虽然下的不多,但是毕竟对您的声带有损伤。”碧露是真心为她着想。所以掏心掏肺的说出这么一番话。
左丹凤却毫不领情,送了她一记白眼,赌气的撇过了头。
此时此刻。左丹青可没有闲心跟她置气,今天的接收到的讯息太多。让她一时都有些消化不了。
禅心是元宜公主的女儿?那岂不就是南擎前太子的爱妃?那个一把火将自己烧死在万梅园殉夫的女人?
难怪会有南擎来的人去找禅心,如此说来,他岂不就是南擎遗落在朔北的皇子了?
左丹青徐徐闭上眼,脑海里努力回想如今南擎的当权者,似乎……是那个四国唯一的女帝——惠昭。
就在左丹青思绪纷飞的时候,马车停在了左府门前,丹凤骂骂咧咧的被碧露扶下车。左丹青也带着白宣紧随其后。
不出他所料,苏氏竟早早的在门口候着,一见到她,眼底先是闪过杀气。旋即就换上一副笑颜,走过来柔声开口道:
“四丫头回来了?今天玩得如何?”
“别提了!靖远侯府的那个小贱人!竟然敢阴我!”左丹凤见到是自家娘亲,立马上前大倒苦水。
可是苏氏半点也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反而打发她和碧露下去,自己凑到左丹青的面前。嘘寒问暖道:
“听凤儿说四丫头的马车坏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早点修上才是。”
“母亲不必麻烦,青青已经送去修了。”左丹青明白她这样态度大变的原因,却故意只字不提。
苏氏见状果然按捺不住。在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厉声问道:“四丫头,你今天一直都在听涛小筑?”
“是啊?不然青青还能在哪儿?母亲可以去问问大姐姐,她是知道的。”左丹青嘴角噙着盈盈笑意,看在苏氏的眼中分外刺目,。
“呵呵……”苏氏干笑,凌厉的眼神犹如利箭般的射向她,最终没有再说一句话。
左丹青眼角的余光扫到苏氏狰狞的表情,脚步丝毫不做停留,带着白宣直奔自己的院落。
直到走出了老远,她隐约还能感觉到苏氏那灼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
进了长青阁,白宣才长舒一口气,重重的关上门,转身叹道:
“小姐,今个儿可给奴婢吓死了,我就怕他们去查那帕子呢!”
“他们不是没查么,你担心什么。”左丹青轻笑,抬眸问道:“那帕子烧了没?”
“烧了!啧啧,真是给奴婢恶心坏了,大小姐的口水还不是一般的多。”
“呵呵……”左丹青忍俊不禁,“你要是沾了半夏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白宣闻言有些不屑的撅了撅嘴,疑惑的问道:“小姐,你这帕子调换的还真好,不过你怎么就敢保证大小姐一定会中毒呢?”
“你没注意过?我那个大姐有个不好的习惯,便是舔唇,所以她用了那帕子擦了嘴,想不中毒都不行。”
原来如此,白宣恍然大悟,蓦地想起什么,赶紧问道:“您今天的事儿办得如何?奴婢怎么觉得,二夫人像是知道了什么?”
“当然知道了,我让小扣子故意放了陈勇。”
“什么?!”白宣顿时拔高了音调,不可思议的看着左丹青。
“别这么激动,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我那个三姐总是犹豫不决,我不过是想推一把,让她彻底下定决心罢了。”
言毕,左丹青示意白宣过来的,附在她脸侧轻声耳语……
第一百九十七章:雪狐试毒
少女瘦削的手指捏着新衣,苍白的指节和玫瑰紫色的锦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左丹佩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模糊的人影,一时间有些恍惚,她情不自禁的摸上自己的脸颊,入手处的感觉再也不是的瘦的皮包骨头,红润的脸颊搭配着菱唇微笑的弧度,是如此的和谐幸福。
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起身,高兴的在原地转了一圈。
终于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出来了,再也不用每日每夜过的胆战心惊,这几日来,经过努力,苏氏似乎也接受了自己。
虽然在内心深处,她还隐隐的为这样的欺瞒而心虚,但是谎言这个东西,一旦说出,就要再用无数个去弥补。
她承受不了被拆穿的痛苦,所以只能竭尽全力的维持现状。
手指不由得收紧,坚硬微长的指甲在柔嫩的掌心留下深深的刻痕,左丹佩咬唇,下定决心将失忆伪装的到底。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苏氏端了一盘柿饼走了进来。
左丹佩侧目扫到她的身影,连忙迎上前来,微微一笑道:“娘亲,您回来了。”
苏氏对上她的的笑脸,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尤其是听到她那声“娘亲”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她的佩儿,难道真的像左丹青那个小贱人说的那样,一直都在欺骗自己?苏氏心念百转千回,每每想到如果这是真的,就恨不得现在立刻处理掉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左丹佩见到苏氏半天也没答话,渐渐觉得有些蹊跷。等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娘亲,您怎么了?”
这些日子以来苏氏虽然并未给过自己好脸色,可是对自己也不赖,像今天这样,看着她却一言不发的时候还真没有。
正对上左丹佩的目光,苏氏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将装满柿饼的餐碟放在木桌上。终于张了张嘴,开口道:
“佩儿,也过去这么些日子了,你……还是什么都没想不起来么?”
闻言,左丹佩的心咯噔一跳,她忐忑不安的抬眸,正对上苏氏探究的目光。紧抿着薄唇,挣扎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苏氏的眼底顿时溢满了浓浓的失望,她苦笑两声,也不为难左丹佩,而是伸出涂着丹蔻的手指捏起一块柿饼递给到左丹佩,柔声开口:“这是老祖宗送来的。你尝尝,味道很不错呢。”
左丹佩见苏氏突然转变了态度,心底也不由得开始打鼓,她怯生生的伸手接过,却迟迟没有放入口中。
“怎么不吃?佩儿不喜欢?”苏氏眉头微蹙,显然有些不满意。
“没有……我……我有点口干。”左丹佩感觉自己拿着柿饼的手都在抖,长期驻扎在心底的恐惧正在不断地扩大,蔓延她的全身,使得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口干?林嬷嬷,去给三小姐端点水来。”苏氏也不急。一边吩咐林嬷嬷端茶送水,一边慢条斯理的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左丹佩蓦地出声:
“佩儿,不管你记不记得,娘都要跟你坦白一件事……”说到这里,苏氏深吸一口气,神情愈发的凝重起来:“娘骗了你,其实早些时候。你并不是跟我住在一块儿的。”
听到她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左丹佩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果断沉默了。
左丹佩的不答话在苏氏的意料之中,她虽然无奈。却也只能摇了摇头,继续叹道:“你被我安排在别的院落里头,由我的心腹照看着。”
“娘亲,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左丹佩终于忍不住将她打断,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勉强。
“突然?”苏氏惨然一笑,伸手拍了拍左丹佩的头,面上一副慈爱的摸样,温柔的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么突然,可是,我怕再不说就晚了,当年娘亲之所以这么做,纯属迫不得已,也希望你日后若是想起来了,莫要记恨我。”
左丹佩越听越心惊,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僵硬的附和:“不会的,娘亲对我这么好的,我怎么会记恨您。”
“但愿如此。”苏氏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正好林嬷嬷也端了茶水过来,苏氏连忙接了递给左丹佩,催促道:“不是口干么,佩儿喝点水吧。”
这回左丹佩再也不好推拒,只好硬着头皮喝下去,趁着苏氏不注意之际尽数吐到袖口。
谁承想喝完了茶水,苏氏又拣了一块柿饼给她,笑意吟吟的让她多吃点。
猛的咽了咽口水,左丹佩心下一横,决定硬着头皮吃下去,谁承想,柿饼还未送到嘴边,外头传来了丫鬟焦急的喊声:
“二夫人,老祖宗让您过去一趟,马上!”
苏氏闻言,刚刚还满是笑容的脸霎时冷了下来,她十分不情愿的起身,走到门口,临行前对林嬷嬷叮嘱道:“嬷嬷,看好三小姐,我去去就回。”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