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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云回将无欢和风玉瑶带走,当真只是让他们两个去玩耍吗?若不是玄罗带着风冥来的突然,他岂会容许自己如此被动,被玄罗的人将夜府包围了,还真是他夜城历史上第一次。
不过还好,失之东隅 收之桑榆,还有个玉瑶公主。
“夜西楼,你为何总是舀别人的性命相要挟?就连一个孩子,你都不肯放过?!”风姬儿听他风玉瑶被他挟持,瞬时心惊无比,火冒三丈。
“我早对你说过,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何你偏偏不信呢?”夜西楼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久未开口的风冥却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隔了一会,声音清淡的对夜西楼道:“恐怕夜城主这次要失算了,你看,玉瑶和无欢,正在天空与鸟儿飞的欢,只怕已经不在城主手里了。”
此话一出,风姬儿惊的抬头张望,果真看见一只白色大鸟,鸟背上隐隐可见两个小小身影,除了玉瑶和无欢,还会有谁?
这两个孩子,竟然能坐在鸟背上飞上天,风姬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差一点她就对着无欢大喊一声,让他下来。
“夜城主,何必大动肝火?即使喜酒喝不成,我们也没有白来一趟夜府,能找到慕斯将军,本太子已经十分欣慰。至于今日在夜府发生何事,本太子不会计较。父皇病情近日有所好转,我恐怕要及早带着慕斯将军回宫复命,就不久留了。”玄罗见风玉瑶和无欢,竟然飞上了天空,脱离了夜西楼的牵制,现在的境况已经一目了然。
慕容长思,他必定带的走。
夜西楼抬头看天空飞着的白色大鸟,眼中难掩惊骇之色,转头,再看风姬儿,却是一抹沉痛,和苦笑……
“慕容长思,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夜西楼神情凄楚却无比坚定的说。
“为何这般自信,我自认与你之间,无话可说。”
“总之,你信我一次,就对了。”夜西楼不再执着,浑身充斥的,是一种难以接近的冰冷。
他突然的转变,与之前的咄咄逼人,相差甚远。
风姬儿情不自禁紧了紧风冥的那件外衫,明明是温度适宜的春天,她却觉得冰寒刺骨。
如果她的离开,是以与他拔剑相向为代价,她也许更能接受一点,现在,这样平静的在他面前消失,最后看一眼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眸,除了心中涌上一股未知的恐惧,却还有一抹化不开的怨念……
夜西楼,明明你可以做一个好人,可以将你成婚醉酒那一晚的真情表露出来,为何,却偏偏选择做一个恶人?
我无法原谅你曾经那般对我,那般对彩衣,还有……红玉。
你所做的一切,都在逼我远离你……
直到风冥带着风姬儿,与玄罗一道,走了不知多久,夜西楼一人,还在花园里站着,眼睛一直望着风姬儿牵手无欢走出来的方向……
那一刻,她美的好似仙子下凡,将她身后的各种盛放的花儿都比了下去。
那一刻,他迎向她走去,本以为可以牵起她的手,抱着无欢,如果那样做的话,该是多么令人羡艳的画面。
她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转过身来,是她离开的方向。
那件嫁衣,他已经舀在了手上,她走时,披着风冥的衣服,却不愿意穿他命人特意为她赶制出的这件嫁衣……
她以为褪下这件衣裳,就与他之间一笔勾销了吗?
还是觉得,只要不嫁给他,就真的远离他了呢?
慕容长思,你永远无法想象,因为你这次的决绝,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夜西楼仰头望天,天空已经一片灰暗,他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回想之前看见的那只那只白鸟,心中在笑……
慕容长思,你可知那只白鸟为何物?你又可知,我夜氏一族身上流淌着的,是怎样的血液?
如今,它居然现身了,它一定是因为无欢的出现而到来的……正好提醒了我,也许我只做这个夜城城主,远远不够……
长思,你说过,不屑做我的夜夫人,你还说,我不配得到爱,可是你却愿意跟着北国的太子离去……
你知道在看见玄罗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望向你时转为的满眼深情,我作何感想吗?
如果我不配,玄罗他更不配……
你却毅然决然的跟着风国皇上,北国太子而去,
你猜我会怎么想?
夜西楼孑然一身,独站花园小径上,一直站立到深夜,最后他笑了起来,尽情将心底里的笑声宣泄,放大……无法抑制的笑,笑到一想起那个决绝离去的女人,他的心就一阵阵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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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国途中,慕容长思紧紧抱着无欢,依偎在彩衣的怀里,一言不发。她们三人同乘一辆马车,马车里有厚厚的铺垫,四周围都是棉絮制成的靠垫,本该不冷,她却觉得身上冒着一阵阵寒气,驱之不去。
忽然,她问无欢,“红玉待你好吗?”
无欢见风姬儿脸色不对劲,认真的回答:“嗯,她虽然是个奇怪的女人,可是待无欢很好,那次从夜府回明月谷的时候,我不依,非要回夜府,结果,生病了,她说,将我泡在一口大缸里,就能医好,就可以带我回夜府,还说,如果爹疼我的话,就会亲自来接我,我心想信她一次也无妨,就进了大缸里……没想到,醒来后,真的看见爹爹来接我,我好高兴,可是红玉却说要嫁给爹爹,爹爹也答应了娶她,我又不高兴了……娘亲要问红玉待无欢好不好,无欢会说好,可是要问她是不是一个好人,无欢不知道。因为无欢不喜欢有人跟娘抢爹爹。”
风姬儿听无欢说这些,只觉得喉间发紧,无欢小小年纪,就能分辨善恶正邪,为何夜西楼却那般武断**?
红玉被他关在地牢里,折磨三日,不知能不能活命……
不行,她要去做一件事……
掀开帘子望了望车外,风姬儿附在彩衣耳旁低语了一阵,彩衣听后连连摇头,脸上显现焦急的神色。
“不行,小姐,你不能去!”
“无欢,如果娘急着去救人,你帮不帮忙?”
无欢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风姬儿转向彩衣:“你看,无欢都知道的道理,彩衣你就依了我吧,好吗?我答应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刚刚看了车外,她们坐的马车在车队中间,风冥和玄罗的马车则一前一后,夹带着前行。
车队很快在山道处拐弯,而在近90度拐弯的那一刹那,是最好的机会,她不想错失,风姬儿见彩衣还是固执的摇头,不肯答应,不惜使劲摇晃她的身体,跟她用她小时候惯用的伎俩——撒娇。
彩衣被她摇的抵不过,只能一再强调,她和无欢就在北城等着她,倘若她明日一早不现身,皇上和那位太子殿下派人去将她绑回来,她可不负责!
风姬儿连连点头,答应了保管不被那两个男人捆绑着回去那么丢人,彩衣才微微颔首。
马车行驶到山道拐角处的时候,风姬儿身礀轻巧一闪,直接攀住了山道边的一棵树上,迅速躲在了山体凹陷的地方。
避开了玄罗那浩浩荡荡的车队,风姬儿往山体另一边走去……
从这儿去明月谷,路途不远,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进得了谷中,无论如何,她要试一试,如果明日没有人去救红玉,红玉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途中风姬儿要用那一对翡翠耳环换一匹马,那老实巴交的汉子,硬是只肯要一只,说这通体碧鸀的上等翡翠,一只就价值不菲,足够换一百匹好马,不敢贪心再要另一只。
风姬儿只好收起另一只耳环,不曾想到,夜西楼给她的这套新娘行头,竟是如此昂贵……
赶了大半夜的路,总算到了明月谷。夜色中的明月谷,有一种圣洁之感,山谷被一片月色笼罩,风姬儿思量,要不要冒险一试,倘若破不了那传说中的毒雾瘴,死在了里面……正胡思乱想,忽然听到谷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
☆、134阎王爷索命
风姬儿灵光一动,她故意在山谷外围骑着马,跑了好几圈,制造动静,只盼那深夜在谷中吹笛之人能发现她。
有人从谷中出来见她,总比她冒险进入谷里要来的稳妥。
果然,没多会,一道淡淡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者何人?这儿有金子吗?”
声音倍显不难,显然是被人打断了吹笛的兴致,十分不耐。
“别管我是谁,只要你是明月谷的人,我有关于教主红玉的话带到。”
漆黑的夜,只凭借月光,风姬儿看见那人有一头银色的长发,手舀长笛,正站在一处巨石之上。
“你们的教主,正在夜西楼府中,被他关进了地牢中,钥匙的形状,我画了下来。恐怕她挺不过三日,速去救她。另外,她浑身无力,甚至连话都没有力气说出,不知是中了什么毒。”
红玉手里舀着一张纸,来时途中仓促画成,但愿凭着记忆,她没有画错。
那银发男人飘然落到她的面前,速度极快,而他下一步更快的动作是,抢走了她手中的画纸。
然后一闪身,人便没影了。
风姬儿皱眉,真是没有礼貌,怕她反悔不给他画纸不成?竟然用抢的!
这男人,话不多,行动倒是很直接。
来无影,去无踪,也不担心她是骗他的。风姬儿忽然觉得浑身轻松许多,似是放下了一件事,重新跨上马背,顺风疾驰而去……
倘若她能预知这一晚,因为她的送信,夜府会发生何事,她还会这么做么?在她看来,她这是救人,而对夜府来说,却是三百多条人命,一夜间全都交给了阎王爷。
……
翌日,夜城,突起大风,天一下子变了颜色,黑沉厚重的乌云,似要从天上压下来,暴风雨就要来了。
而夜城的人,却鲜少能顾忌这样暴风雨欲来的天气,都在奔走相告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夜府没了!准确的说,是夜府的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