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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信息化、网络化为特征的当代科学技术一般。信息化网络化的新技术浪潮会波及经济、
政治、社会、文化以及人类生活的所有领城,将改变人类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中国也逃
避不了信息化的浪潮。
以人为本的多元开放的现代人文精神一般。20 世纪是现代迷信的世纪,是造神运动的
世纪。在这个世纪,一元独断的、封闭的思维方式在一些国家大泛滥。这种思维方式和政治
权力相结合就会造成大灾大难。必须弘扬当代人文精神,这就是以人为本、多元开放的人文
精神。
这“五个一般”是全球现代化的一般。这是历史的趋势,谁也避免不了。一个国家,一
个民族只能作出这样的选择。当然,实现这“五个一般”,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过程,在这
个过程中还会有种种摩擦和冲突。
朱先生这“五个一般”具有历史的深刻。我认为这“五个一般”就是现代化的具体内容。
不过,在其每一个方面都将和中国的民族基因相对接,都会带有中国特色。中国要实现现代
化不能过急,不要迷信突变。而是要根据中国国情,稳妥地一步一步地前进。只要按照邓小
平以后的趋势,稳步走下去,不再搞大折腾,中国是有希望的。
世界新秩序与新兴大国的历史抉择
·喻希来·
近年来,中国的外交语言出现了一系列意义深远的变化,但是,由于缺乏对于新旧词汇
的厘清与阐释,其潜在的涵义尚未被世人包括中国本国的知识精英所领会。例如世界秩序这
样时人十分耳熟的言词,倒退几十年或者十几年,就绝不会出现在中国外交界人士的谈吐中。
那时高唱入云的是“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秩
, ,
序”二字何从谈起。秩序意味着一种相对稳定的国际态势,以及为国际社会普遍接受的国家
间关系准则和行为规范,而作为“世界革命中心”的新中国与“帝修反”的旧秩序是没有共
同语言的。翻开《周恩来外交文选》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
“今天开辟外交战线,首先要认
清敌友。“在国际战场上,有朋友,也有敌人。
” ”对于敌友显然不能采用相同的关系准则与
行为规范。
“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承认世界
秩序的前提是承认世界整体的存在,即存在一个相互依存的全球性世界。这一点认识看似简
单,实际上走过了一条漫长曲折的路程,才最终接近了它。几十年来,先是“两个阵营”─
─“我们的阵营是和平的大本营,统帅是苏联”(周恩来语);然后是“三个世界”(毛泽东
语);再后是“东西南北四个字”(邓小平语)。
直到九十年代后期,中国的外交文献中才首次出现“实现一个更加繁荣、稳定、安全和
均衡的世界”的提法(见江泽民和希拉克 1997 年 5 月 16 日签署的《中法联合声明》,我们
)
把它简称为“一个世界”。在此前后,江泽民在邓小平追悼大会上的悼词中重申了“现在的
世界是开放的世界,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在中共十五大报告中则首次提及“全球化趋
势”,表示“要以更加积极的姿态走向世界,完善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对外开放格局,
发展开放型经济”。了解了从“动荡”到“秩序”,从“两个阵营”──“三个世界”──“东
西南北(方)四个字”到“一个世界”的大背景,才能真正领会“世界秩序”这个概念的重
要性,进而探讨什么是“世界新秩序”以及中国作为一个新兴大国与世界新秩序的种种复杂
关系。(以上删除)
世界秩序的三种结构
喻希来
(1951… )中国当代学者。本文选自喻希来《世界新秩序与新兴大国的历史选择》原载《战
略与管理》,1998(2)。小标题为编者所加。
世界一词,源出佛家语,与宇宙同义。世指时间,界指空间。
《楞严经》曰:
“世为迁流,
界为方位。汝今当知,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上、下为界,过去、未
来、现在为世。”后来,世界也被用来指世间、人间。直到近代以前,汉语中的世界并不具
有国际体系的意思。当代国际政治学中世界体系的概念,则有两层不同的含义。
第一层含义是指国家间关系体系,简称国际体系。根据罗伯特。蒙代尔、亚历山大。斯
沃博达、罗伯特。吉尔平等人的说法,一种国际体系包括三个主要方面:第一,要有“多种
多样的实体”,它们可能是进程、结构和行为者,甚至也可能是行为者的属性;第二,这个
体系具有“有规则的互动”的特征,也即可以在共同特征始终不变的连续性基础上,发生从
偶尔的接触到国家间深深的相互依赖的变化;第三,要有某种调整行为的“控制的形式”,
它可以是这个体系的非正式规则,也可以是正式的规章制度。再者,它还有一个含义,即这
个体系必须有一些将其与其他体系以及其所处的巨大环境区别开来的界限。直到现代史开始
之前,地球上还没有任何单一的国际体系,而是存在着好几个国际体系,并且相互间很少有
甚或没有任何接触。世界体系的第二层含义是指全球体系。全球体系是历史上的国际体系长
期发展的结果,它不仅是国际体系在规模上的扩大,而且具有更加复杂的结构;它不仅是国
家间关系体系,而且是多层次的多元体系,其主体不限于主权国家。
世界秩序既可指地球上某一部分的国际秩序,也可指整个地球的国际秩序,即全球秩序。
基于上述定义,读者从本文后面的分析中不难理解,为什么笔者在题目中选择了世界新
秩序这一用语而没有采用更加流行的国际新秩序。
根据体系内“互动”的“实体”之间调整行为的“控制形式”的不同,可以定义三种不
同结构的世界体系:世界帝国或称霸权结构,世界多极化或称均势结构,世界共同体或称一
体化结构。在历史上,这三种世界体系的理想与现实是依次出现的。每一种世界体系,均有
相应的世界秩序。
霸权结构
弗兰茨。舒尔曼指出:2500 年以来的世界史中,有一些(并不是太多)混成的通常是
由(但也不一定是由)皇帝统治的疆域庞大的帝国。在西方,有些像亚历山大大帝的帝国寿
命很短,有些像罗马帝国和奥地利帝国则延续很长时间。在非西方世界,最大最悠久的帝国
是中华帝国,世界上第一个建立的帝国则是波斯帝国(公元前 550—331)。帝国不仅意味着
征服,而且给广大的疆域与众多的人口带来了一种秩序,将其隶属于帝国所管辖的政治体系
之内。2500 年以来,由某些长久存在的帝国产生的世界秩序成为世界历史的主要政治形式。
鉴于世界秩序在历史上如此重要,应当有一个有别于帝国的词来描述之。他认为,用中文的
“天下”一词较为妥当,
“天下”可译为英文“world realm ”(世界王国)。
一个世界王国得有如下特征:
(1)有一个强大的政体,有效地统治庞大的区域和文化上
多元的人口,
(2)有一个世界秩序,有效地在其管辖领域及其周边地带维持和平和繁荣,
(3)
形成一个文明,被自己以及他人所接受,却不用取代任何民族特有的文化。
在近代欧洲形成国家体系或曰国际体系之前,国家秩序与世界秩序并没有严格的区分。
在霍布斯所谓的“自然状态”让位于“文明状态”时,国家秩序与世界秩序是结伴而生的。
一个文明国家的成熟,离不开对它有利的世界秩序的形成;庞大国家机器的建立往往需要具
有在世界体系内汲取资源的能力。匈奴一旦失去对西域与中亚的控制,它本身的帝国便无法
维持;而蒙古世界帝国的形成,正是蒙古民族国家诞生的前提条件。根据中国儒家的思想传
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一个连贯的整体,在家国与天下之间并没有质的区别,适
用于家庭和国家的秩序也就是天下的秩序。章百家认为:事实上,直到 19 世纪中叶,中国
与任何国家还不存在今天人们所理解的那种主权国家之间的外交关系。
中国人虽然早在二千多年前的春秋时代就创造并使用了“外交”这一词汇,但这个词最
初的含意是“人臣私见诸侯”“外交”指的是天子脚下诸侯之间的擅自交往,仅限于华夏文
。
明的范围之内,华夷之间的往来并不在此列。中国大一统的“天下”观实际是只知有王权,
不知有国权。在处理对外事务和国与国关系的时候,古代中国形成了一套独特的宗藩和纳贡
制度。它的主要特点是,中国周边国家的统治者承认中国皇帝的权威,接受中国皇帝的册封,
定期向中国皇帝朝贡,并接受中国的保护。这一制度是统治中国的“天子”对内至高无上的
权威在对外方面的一种自然延伸。它的核心是王权之间的主从关系。在西方人看来,这种制
度典型地体现出中国人以中国为“中心”的世界秩序观念。不过,这一看法却很难得到中国
人的认同。因为,事实上,古代中国人对中国以外的世界是怎样的几乎毫不关心,没有谁费
心去构想所谓“世界秩序”的问题。在外部世界看来存在着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