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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判断、态度影响的心理特点。是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心理现象。”
“啊…所以小姐打算…”
“潇湘苑事先备下的耳目不少吧?”裴瑾提示道。
侍画稍稍动动脑子,就知道主子想要干嘛了。“是,奴婢晓得怎么做了。”
翌日一大清早,裴瑾便梳洗完毕,带着两个贴身丫头去了雅安堂。今儿个是新夫人给长辈敬茶的日子,她们这做晚辈的,可不能迟了。
来到雅安堂的时候,庄氏还未起身。裴瑾在花厅耐心的等着,倒是显得十分惬意。
“大小姐,老夫人请您进去呢…”紫鹃亲自迎了过来,笑着行礼道。
裴瑾微微颔首,侍书忙上前挑起帘子。
“瑾丫头倒是来的早,昨儿个可睡好了?”庄氏今日一身暗红色的吉服,显得喜气洋洋,连带的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起来。
裴瑾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才答道:“劳祖母记挂,昨儿个睡得挺好的,否则也不会这么早就起身了。”
这时候,裴云姗也在丫鬟的簇拥下过来了。
瞧见裴瑾的身影,不免有些惊讶。“你起来的倒是早…这般殷勤,是不是想从母亲这里多讨点儿好处啊?”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掩着嘴轻笑。
裴云姗与裴瑾虽然是姑侄,但年纪相仿,所以相处也没那么多的忌讳,说起玩笑话来也是格外的亲切。
庄氏也忍不住开怀,笑着挤兑了裴云姗几句才吩咐丫鬟将茶水端上来,在椅子里坐了下来。
又过了一些时辰,住在院外的两位少爷也过来了。给庄氏磕了头请了安,又与裴云姗和裴瑾见礼,一番折腾之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一向挺积极的裴襄却还未到,不免引人怀疑。
“襄丫头呢,怎么还不见人影?”裴云姗虽然不喜那骄纵的丫头,但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她也不想一家子闹得不愉快,便忍不住问道。
提到那丫头,裴瑾亦是纳闷。
裴襄虽然娇生惯养,养出了一副眼高于顶的傲娇脾性,但是规矩还是学的差不多了的,每日也会准时的过来行礼请安。这样重要的日子,她不该来迟才是!
稍稍侧目便可以瞧见侍书脸上隐忍的笑意,难道这妮子又从中动了什么手脚?认亲的关键时候不到场,这可是大大的拂了马氏的面子呢!
侍书得意的眉飞色舞。
为了给夫人添堵,她可没少费心。昨儿个睡得半夜,她忽然想出了一个好点子,便悄悄的溜到紫藤阁,往主屋里吹了一管子的迷烟。那东西对人体倒没什么伤害,只不过会令人昏睡不醒而已。更奇妙的是,那药性过了之后,即便是大夫也诊不出任何的问题来。
就在此时,裴燕山携着新夫人马氏过来给庄氏请安敬茶了。
原本这仪式要等到相爷下朝回来之后再举行的,可近来相爷回府的时辰越来越晚,便无法按规矩来办了。
“快些请进来。”庄氏端坐在主位上,神情有些激动。
章嬷嬷亲自去打帘子,将两位新人迎了进来。
马氏娇艳如花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姣好的身姿惹人怜爱。尽管脸上带着一丝的疲态,但仍旧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团上,给庄氏敬了茶。“婆婆请喝茶。”
庄氏接过茶盏,连连说了几声好,赏下了一对通体碧绿的手镯子。听裴云姗偶尔提起,那是庄氏的陪嫁物之一,平时都舍不得戴的。
马氏大房的接过那盒子,递给一旁的丫鬟,又让丫鬟献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回礼,道:“这是媳妇亲手做的冬衣冬靴,母亲不要嫌弃媳妇的手艺粗糙才好。”
庄氏接过来,仔细的翻看着,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你这手艺若是粗糙的话,那天底下就找不出什么精良的了…”
马氏娇羞的笑了笑,微蹙的眉头稍稍松懈了下来。“母亲喜欢就好。”
“快些扶你们夫人起来吧…”庄氏见她还跪着,忙让丫鬟将她搀扶了起来。
马氏落座之后,就轮到她们这些做儿女的给新上任的嫡母敬茶了。裴瑾作为长女,自然是领头的。
一圈茶敬完,时辰便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裴燕山扫了屋子一周,才后知后觉的开口问道:“怎么不见襄丫头?”
经他这么一提醒,马氏也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嫣红的嘴唇轻轻地抿着,脸上没表现出任何的不快,但是心里的疙瘩却是越结越大。
进门第一天就敢给她下脸子,果然是骄纵的可以!
裴燕山似乎觉得过意不去,忙催促身边的嬷嬷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将二小姐请过来!”
“夫君…”见裴燕山隐隐有发火的迹象,马氏忙劝道。
裴燕山的大手被马氏柔若无骨的小手覆住,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一旁的丫鬟嬷嬷忙行动了起来,派人去紫藤阁催了。
马氏倒是个长袖善舞的,虽然话不多,但是句句精辟,却也没冷场。屋子里萦绕着温馨欢乐的气氛,将刚才不快的一幕轻轻地掩盖了过去。
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那去请裴襄的婆子回来了。“老夫人…奴婢刚才去二小姐的院子,马姨娘也在,说是…说是二小姐实在是身子不适,起不了身,日后…日后定会去夫人跟前赔罪的…”
“昨儿个不还是好好儿的吗…”庄氏嘀咕了一句,才又问道:“二小姐是个什么情形,可请了大夫?”
“已经去请了…说是夜里着了凉,半夜就发烧了,至今昏迷不醒…”那婆子揣摩着,小心翼翼的答道。
马姨娘也就那么一说,她根本就没进屋去,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想必是病得厉害,那一会子媳妇便去看看那丫头吧。”马氏拿出嫡母的气度,浅笑着说道。
庄氏赞许的望了这个媳妇一眼,甚是欣慰。
原本她看中的另一家的小姐,但最终还是将裴婉的话听了进去。那几家的闺女虽然也不错,但背景较为复杂,与朝中的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万一一个不慎,便会与夺嫡之争有所关联,所以她才不得不择取马家这位。
不过裴婉的话倒是不错,这马家的姑娘的确是个知书达理的,为人处世也极为妥当,不失为一个好的贤妻良母。
一行人从雅安堂出来,裴瑾陪同着马氏便去了紫藤阁。
见到新夫人和大小姐一同前来,紫藤阁的丫鬟婆子显然惊讶不已,赶忙上前行礼问安。“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
“二小姐病情如何,大夫可来了?”马氏温柔的笑着,言行举止都自成一派风流。
马姨娘听到外头的动静,忙上前磕头请罪。“婢妾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今儿个一早,婢妾原本想着去主屋给夫人敬茶请安的,奈何听到丫头禀报,说是二小姐不好了,婢妾一时心急就过来了,耽搁了给夫人请安,望夫人恕罪!”
她恭敬地跪在地上,态度虔诚。
只是裴瑾却发现她的手半握成拳头,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或许她的言辞恳切,将自己摆在了卑微的下端,但是肢体动作却是骗不了人的。
“起来吧…二小姐的身子重要,其他的以后再说。”马氏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却还是大度的没与她计较。
马姨娘见马氏并裴瑾踏进了主屋的门槛,这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地上爬了起来,快步跟了进去。
此时,大夫已经诊断结束。
马姨娘不等马氏开口,就急着上前询问道:“大夫…我。二小姐这是怎么了,一直昏睡不醒,身子没有大碍吧?”
大夫瞥了她一眼,才慢吞吞的收起药箱子,说道:“二小姐身子康健,姨娘大可放心。兴许是昨儿个太辛劳了,所以睡得沉了些…”
高门大宅里的手段,他也是听过不少。像这样装病的,也见怪不怪了。
听了大夫的诊断,马姨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煞是好看。看向马氏的时候,就更踌躇不安了。“大夫,您再仔细瞧瞧…二小姐若只是沉睡,为何怎么唤都唤不醒?会不会中了什么药物?”
马姨娘心急如焚的拦住大夫的去路,想要扭转这尴尬的局面。二小姐不是因为身子不适而没去给长辈请安,那后果可想而知。
虽说马氏跟她是表亲,但是这么多年来没什么交集,即便是先前达成了协议,但惹恼了对方,怕也是会生变的。
那大夫显然对她的说辞很是反感,怒斥道:“姨娘若是信不过在下,大可再去请别的大夫来瞧瞧。在下行医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儿判断力都没有?”
马姨娘知道自己太过心急说错了话,可是看着马氏那愈发暗沉的眸子,就一阵心惊肉跳。“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还不等马姨娘辩解完,那大夫便拎着药箱子大步踏出了屋子。
“既然二小姐没事,本夫人就放心了。”马氏的脸色冷了下来,放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裴瑾脚步稍稍一顿,却也没说什么,淡淡的扫了一眼面色尴尬的马姨娘,也跟着出去了。她前脚刚走,躺在床榻上的裴襄就醒了过来。
“姨娘,你怎么在这儿?”裴襄还不怎么清醒,打了个呵欠问道。
马姨娘久久无法回神,被裴襄的声音惊醒,怒气再也掩饰不住。“你个死丫头,昨儿个夜里都做了些什么?竟然睡得这般沉,连去给长辈请安的时辰都忘了!”
裴襄揉了揉发胀的头,撅着嘴说道:“不过是起的晚了些,姨娘至于这么凶神恶煞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不知道?”马姨娘简直要被这个丫头气死了,胸口起伏的厉害。“你母亲第一天进门,你就敢闹出这样的幺蛾子出来,你想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姨娘…”裴襄不耐烦的低声嚷嚷着,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又不是故意起不来的,这会子头还疼着呢…母亲是个大度的,想必不会与我一般计较的!”
“你倒是了解的很清楚!”马姨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牙齿都要咬碎了。
裴襄唤来瑶雨,吩咐道:“去厨房要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