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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刘公公!”红绸也屈膝行礼道。
话说这刘公公虽然被成为公公,但却没进过内宫,每日里就只在这方寸的地方来回的把宫里的夜香拉出去。其他的太监羡慕他能每日出宫,他却羡慕其他的太监能够服侍在贵人的身边将来能有机会富贵发财。
“你是内宫里的小宫女?”刘公公看红绸恭敬的样子很满意。
“回公公的话,奴婢确是内宫里的小宫女!”红绸垂头答道。
“嗯……那你可识得一名叫红绸的宫女?”
“……”
“……”
红绸和权安都愣住了,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刘公公居然打听这个。
咳,刘公公咳了一声道:“本公公经常出宫,识得一位老汉,他托本公公打听一下孙女的下落!”
“是爷爷……!”红绸兴奋了起来,爷爷定是回了家不见了自己才找过来的。
“什么?你就是红绸?”刘公公有些不相信,“你爹叫什么?哪里人?”
“女婢家在临近上京的永州县,爹爹名叫李锦年!”红绸快速的回答道。
刘公公听红绸说的不假思索,就知道这小宫女没说谎,她就是自己要找的李红绸。
见面
原来红绸的的母亲因为太能生,导致红绸的弟弟和她只差一岁,家里的孩子太多,就把红绸抱给了他爷爷暂时养着。
红绸的爷爷有四个儿子,但唯独把布庄传给了自己的小儿子,也就是红绸的父亲。这导致最疼爱大儿子的红绸的奶奶心里很是生气,红绸小的时候根本就不肯照顾红绸,全是由红绸的爷爷一把屎一把尿的给小心的养大的。
自己养大的孙女自己当然疼,再加上红绸除了爱吃这点的毛病,其他地方都乖巧可爱的很,爷爷就更加疼爱红绸。有红绸在的地方家里的堂哥堂弟们休想见到什么好吃的,若是有也一准进了红绸的肚子里了。
李老汉因为把布庄传给了小儿子,平日里闲来无事不是照顾红绸,就是出去跟着别人杀猪。刚开始什么都不会,就是打个下手,慢慢的也能开杀了,为的就是能够在杀猪后得到些猪肉回家满足红绸那个小馋猫。
这不,李老汉出去杀猪一个月,回家就发现孙女不见了,以为是老伴趁着自己不在家把孩子送回小儿子家去了。结果居然是把孩子进宫去了,恼怒之下是大发雷霆,独自一人来到了上京。
永州县本就是挨着上京的一个小县城,李老汉来到上京以后很快就在熟人的介绍下找了分活计做了起来。
说是老汉,其实也不过才四十来岁,一身的力气,在上京混的也不错。打听了宫里倒夜香的公公每日都会出宫就求到人家面上来了。
这刘公公虽说是外宫的公公,但也是有傲气的,再说他进步的内宫根本就不识得一名宫女也不好打听红绸的下落,就一直不肯答应李老汉的请求。
李老汉也不泄气,每日天不亮就等在皇宫的侧门,默默的帮着刘公公倾倒夜香。刘公公心里过意不去,就把实话说了,说自己根本就不识得内宫的人等等。
李老汉听了心中失望,但也不再意,依旧帮着刘公公一起到夜香,俩人就渐渐的熟悉起来。
倒是红绸的爹,见自家老爷子为了孙女独自一人去了上京,还以为去去就回呢,后来发现居然在上京不回了,心里也急了起来。无法,自家惹的祸,也不能让老爷子一人在上京受苦,就把布庄转给了大哥拖家带口的也到了上京。
废话不说,红绸此刻听说爷爷的事情早已经哭的泪流满面了,“刘公公,能否让奴婢和爷爷见上一面……呜呜……”
“这……”刘公公有些为难了,起初那李老汉只是让自己大厅孙女在宫里过的好不好。现在人也见到了,这么胖,估计是过的不错,只是要见面就有些难了。
“刘公公您出去的时候带上红绸不就能让她见着她爷爷了?”权安看红绸哭的伤心惹不住开口帮忙道。
“哎呦,两位小祖宗唉,大门口那可是有御林军守着的,就因是侧门,检查的就更严了,没有令牌甭想出去。就是这么一大桶的夜香,那都要被御林军拿着棍子在里面搅和搅和,你们就是不怕臭藏在里头都不行!”刘公公为难道。
“那,远远的见上一面也不行吗?”红绸泪汪汪的哭道。
“这……好,你就同我一起到侧门,我跟守卫的人说说,看能否通融通融!”
“奴婢谢过刘公公!”红绸激动的朝着刘公公行礼道。
“爷爷,爷爷……呜呜……”
“我的乖孙女,怎么廋成这样了……天杀的李锦年,居然背着我把你送进宫来了……”祖孙俩隔着城门哭喊着。
看守这侧门的有八个人,再加上侧门内和侧门外两边各自站着的御林军加起来估计有三十个人,然而这祖孙俩隔着大约八米的距离依然在那里相互哭的说投入的忘却他人。若不是护卫的抢交叉着阻碍了门,估计俩人已经抱在了一起。
听着老头一直强调自家孙女瘦了,众多御林军的视线不由得看向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胖宫女,心想这老爷子别是老眼昏花了吧。
“爷爷你不要怪爹爹,是我自己要进宫的,宫里有好多吃的……呜呜……有肉也有馒头,我现在厨房做活,什么都能吃……”
众人心里终于了然了,原来是尚食局里的,怪不得吃的这样的胖,“好了好了,到夜香的车出了这个门门就要立刻关上!”
“呜呜……爷爷,明日你还要来啊……对对了……我认了个干弟弟,是个小太监,老是尿裤子,你给弄个袋子吧……”红绸对着关的只剩下个门缝的侧门喊着,其实她想说的是干弟弟的小鸡鸡没了,可是眼前这么多的侍卫红绸到底没说出来。
前段时间她问秋叶关于为什么要把太监的小鸡鸡割掉的问题,秋叶红着脸训斥了她一顿,告诉她以后不准把这样的事说出来,特别是不能在男人面前说。红绸记得秋叶当时是少有的严厉,所以现在就忍着没说出来,她想着自己爷爷和刘公公熟悉应该明白这件事情的。
红绸红着眼睛鼻子告辞了权安心情不好的回到了住处,刚进门就听秋叶训斥了起来,“红绸,自打你到了外厨房越发的不像话了,如今正是当差的时候,你就敢这样的回来了……你……怎么了?哭过了,谁欺负你了?”
红绸听着秋叶的声音由严厉变做了关心使劲的扯出了一丝笑容,“秋叶姐姐不要担心,我不过是想家里的亲人了!”
秋叶听了红绸的话沉默了起来,自打红绸和她住在一起她就没听过红绸提过家里的人,今日却哭的这样的厉害,到底还是个孩子。
“好好的用凉水洗洗,别下午时被元姑姑看出了!”秋叶知道了原因也不再多说了直接打了盆凉水示意红绸赶紧把脸洗洗消肿。
宫里的人想家的多了,可是却不可随意的流露出来,这样若被有心的人得知可会被定个不忠的罪行的。
十二
次日红绸趁着到夜香的车出去时检查的机会又抓紧时间同自家爷爷说了几句话,得知爹娘哥哥都来了上京,大姐还再上京嫁了人,二姐和大哥最近也开始说亲了,接着还想说什么侧门就已经关上了。
红绸转身离开,心里想着明日要和爷爷说些什么,却被人叫住了,“哎……那位小宫女且等一下……”
“什么?”红绸疑惑的转头看着喊住自己的一位御林军。
“咳……”林武看着眼前迷茫看着自己的胖丫头努力的板起了脸“明日你就不必再来了,看着刘公公的面子已经偷偷让你们见过了两次。若再来,那就是宫女私会,论罪,不单单是你,我们这些人都是要受罚的。轻则我们挨几板子,重则会丢了这份差事……”
“怎么会……“红绸不相信自己和爷爷居然已经不能再见了,早知道今日就少和爷爷说几句废话了。
“多谢提醒……给你们添麻烦了……”红绸想着别人是冒险让自己和爷爷能见上面的就恭敬的对着守门的御林军行礼道。
林武见红绸皱着包子脸的可怜样不禁提醒道:“你若是想见面倒不如好好的当差,将来若服侍在贵人的身边还能得到外出的差事,那样岂不比这样冒险见面要好?”
红绸听了一愣,把要流出的眼泪憋回去,“多写指点!”
…………
“哎哎哎胖丫头,你怎滴又来了?昨日御林军没给你说明白啊?”刘公公一边把骡子套在车上一边抽空问红绸。
“回公公的话,红绸今日不去,只是……只是……我攒了些钱,想劳烦公公给稍出去”红绸说着就把怀里的一大包的铜板递给了刘公公。
刘公公摸着铜板叹气,“这是你积攒了许久的吧?我劝你还是自己留着,在这宫里没有银子那可是连半步都挪不动的,尤其是你这种在内宫当差的!”
“无妨,奴婢现在还是训司局的小宫女,待到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攒钱的,只是我爷爷他们在上京估计过的更艰难了!”红绸叹气,她也知道刘公公这尖锐嗓音说的都是实话,可是家里刚到上京估计都不能吃饱。
看到这就知道红绸爷爷为何这么疼爱这胖丫头了,丫头虽然爱吃,但是却是个知道操心的,若不然也不会主动进宫的。
红绸告辞了刘公公回到尚食局的外厨房内默默的做活,一边做活一边心里想着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法子,不然自己把钱都给出去了,连个针线钱都没了……等等……针线?
想到针线红绸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个注意,包子脸立刻笑成了太阳花……这个样子看在厨房里各个宫人的眼里都心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