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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同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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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最为温润也最为坚忍。

柳子承方才有些纳闷他的举动,但听到小王爷搜肠刮肚的想出来的法子,也明白这对于他来说已是最大的让步。

不管能不能找到凤无雪,今天就和王爷把话都说尽,也不是一件好事。

但愿他回京之后,面对众多才俊再起爱才之心,这样的话,将来他就是要走也方便些。

柳子承浅然一笑,“如此多谢王爷费心了。”

赵书安长叹一声,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门口,又神色复杂的回头望了一眼榻上清秀温雅的人,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第三十九章

从赵书安走后,已经是第三天了。

依旧没有半点凤无雪的消息,既没有找到尸体也没有找到人。

柳子承每日都站在江边,听着波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声音,心里一点点的随着江水一同冷了下来。

“先生,回去休息吧,”椿儿站在柳子承身后,神色担忧的劝道。

柳子承默立江边,任由寒冷的带着水气的江风吹起了他的袍边衣带,将一头乌黑的长发尽数往后出去,凌乱的带出绝望的弧度。

椿儿是赵书安留给他的侍女,柳子承前些天眼睛不好,也多亏这个伶俐的小丫头尽心照料。

她原本是官府里的侍女,因为赵书安轻装简从的没有带上下人,便被临时借用到了柳子承身边。

椿儿看到他的时候,柳子承也是站在江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寒冷的江风早已把这人苍白的脸颊吹得近乎惨白,他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好像没有神采又好像满是期待和绝望。

那种痛苦和脆弱让椿儿站在他身后不由的就掉下了眼泪。

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眼前这个温然清秀的人似乎已失了生机,人虽站在江边,却恍如不在红尘。

后来柳子承自己开了药,眼睛慢慢的好起来了,那种痛苦到绝望的眼神也没有再在她面前显露出来。

除了苍白的面色之外,他的身形看似轻柔却又沉重异常,椿儿不知道他的心事,只是听到那人整晚似乎克制不住的轻咳。

在椿儿听到第二次咳声,夜里爬起来给他端水之后,那种轻咳就变成了压抑的似乎捂着被子的急喘。

每一声都是声嘶力竭的,听着她心痛难当。

但是又不敢再进去,她知道柳子承是在照顾她,不愿她夜里再起来。

伺候了三天,柳子承与她之间的对话少的可怜。

可就是这么难得的几句问话,椿儿也感觉这人的声音轻柔低沈,自有一股淡雅从容的书卷气。

这位柳先生一定是个好人。

“椿儿。”

“呃……”不知觉看他的背影有些走神了,这还是几天来首次主动叫她呢,她带着几分喜悦的凑了上去,福了福,“先生请吩咐。”

“去……拿些酒来……”

“先生,”椿儿不乐意了,“你的身子不能喝酒。”

“不是我喝……”柳子承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道:“我……要祭拜故人。”

这话一出,清瘦的身体忽然弯下,猛地咳了起来。

椿儿大惊,立即上去扶住,入手的长衫几乎和水一样冰冷,没有半点温度。

“先生,先生,先回去好不好?”

柳子承咳了一阵,忽然笑了一下,“再来的时候,他……怕是要走远了……”

椿儿心中一颤,这个笑容,分明是苍白伤痛到了及至!

“去吧,”柳子承掩起长袖,又咳了几下。

椿儿又是惊恐又是害怕,她真怕柳子承就这样倒在岸边,随着浩荡冰冷的江风去了。

又是拍背又是顺气的,看柳子承似乎缓了些过来,她犹豫的转身,“先生,那我去拿酒,你千万在这里等着我。”

连奔带跑的去取了酒来,就连脸上狼狈的泪痕都不及擦拭。

她明白柳子承等的人恐怕是再也不会来了。

因为那个惨淡的笑容是说不出的凄凉绝望。

“先、先生,酒来了。”

谢天谢地,他还站在江边,椿儿气喘吁吁地把酒杯满上。

青衫广袖下苍白修长的手接过了酒杯。

椿儿却眼尖的看到那长袖上有着几滴暗红色的痕迹,顿时惊骇痛心地哭了出来:“先生,先生,你是不是咳血了……”

柳子承恍惚没有听到她的哭声,径自取走了酒杯,将酒泼洒在滩边,口中喃喃自语。

椿儿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只有几句隐约的伴着江风吹到了耳边。

“……每怜风雨半身单……冷语凄凄……几多愁……”

听到那怆然的声音,椿儿再也禁不住失声大哭起来。

哭声伴着江水呜咽的声音一同远去,消失在了这苍茫的世间。

等到她泪水稍停,回过神来,天色已近黄昏。

“先生,回去吧。”

柳子承淡然一笑,缓缓说道:“是啊……该回去了。”

椿儿心头一跳,强做笑颜道:“先生莫忘了王爷还在京城牵挂先生呢。”

柳子承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好,明日我们就……动身。”

回过身来慢慢的朝客栈走去。

照面之后椿儿才发现,他的眼睛已全部红透,想来刚才背着自己落了不少眼泪。

她头一次看到男人流泪,不知怎的,那双凄红的眼睛就像是一个火热的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中,让她这一生每想到一次都会跟着一起心痛。

第四十章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椿儿迷糊着便听到内厢房有些动静,便起身披了外衣,揉着眼睛走了进去。

“先生是要起来么?”

柳子承见她进来,便挑亮了油灯,低低地咳了几下,“嗯,早些走吧。”

椿儿领命出去。

好在赵书安临走前把一切都已经吩咐好了,马车,随从,一切都是齐备的。

马车沿着江边晃晃悠悠的上了官道,椿儿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柳子承,目光充满了悲伤和怜悯。

“先生,别看了,外头风冷。”终于忍不住开口劝了一句,自马车驶到江边之后,柳子承就掀开边上的小窗,一直痴痴凝望着滔滔江水,姿势都没有变过。

见他不回答,隔了一会儿椿儿又大着胆子劝了一遍。

马车一个转弯,转向了山路,渐渐的望不到浩淼的江水了。

柳子承伏在车壁上,身子微微一震,椿儿就听到他喃喃地说了一句,“看不到了呀……清岚……”整个人忽然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软绵绵地朝地上倒去。

椿儿大惊,连忙上前扶住他,可是她只是一个弱小女子哪里能够负的起一个男子的重量。

两人一同跌在地上,幸亏车厢里扑上了厚厚的毯子,可卧可坐,她被压在柳子承身下倒也没觉得有多大的疼痛。

但是椿儿毕竟是个姑娘家,被一个成熟的男子压在身下,如何能不脸红?

“柳……柳先生,您是不是先起来?”椿儿俏脸红彤如云,语声也不由轻颤起来。

可是半天不见动静,她红着脸用了几分力推了推柳子承,“先生?”

不想柳子承却随着她的手势,慢慢的滑倒在了一边,椿儿大惊失色,只见柳子承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分明是晕了过去。

“先生!”椿儿急着扑上去轻拍柳子承的面颊,触感火热滚烫,呼出的气息却沈滞缓重,艰难异常。

“先生,快醒醒!”

车子已经上了山路,这会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去找郎中看病。

椿儿心里焦急万分,不觉语声哽咽起来。

急切忙乱中忽然想到用冷水擦身可以降温,犹豫了一下,红透了脸,伸手解开了柳子承外袍上的扣子。

脖子上的皮肤也是火热滚烫,椿儿让车夫停在山涧,找了块有泉水的地方,沾湿了布巾替他擦去。

才擦到脖子这里,她也不敢再往下,幸而柳子承幽幽转醒,嘴里胡乱地说道:“清岚……别闹了……”

“先生!”椿儿见他有所反应,立即大声呼唤,柳子承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椿儿松了口气,“先生哪里难受么,车夫说晚上就能赶到镇上,你再忍忍,回头找个郎中吃贴药就好了。”

柳子承觉得浑身绵软,一点力气也没有,微微颔首,吃力地说道:“多谢了,郎中……不用请了,我自己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受了寒,睡一会儿就好了……”

椿儿见他神智清晰,能够说话了,心才略微的安定一些,柔声安慰道:“我就在边上伺候着呢,先生睡吧,若有什么需要的,先生尽管吩咐。”

柳子承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便又合目沉沉睡去。

椿儿守在他身边,不时的摸摸他的额头,温度还是那样高,没有一点降下来的意思。

淡淡的天光映在柳子承昏睡的脸上,尽管是苍白憔悴,可是半点不损那温润如水的气韵。

椿儿看着他清秀儒雅的睡颜,几乎痴了,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滚滚落下。

她不知道他在祭奠什么人,想必这个人在他心中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可以让这样一个清透温文的男人魂牵梦萦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难道会是他的所爱么?

看柳子承悲痛欲绝的样子,除了痛失所爱,她再也想不出什么别的人来了

可是……自己呢……

椿儿怅然若失的笑了一下,自己不过是个卑若微尘的婢女,这一生已别无他求,只愿能够长伴在他身边就好了。

如果能够看到他……找到自己的所爱,重展笑颜……那便是再好也不过的事情了。

第四十一章

“先生,你早些休息了吧。”

椿儿不放心的又检查了一遍窗子,都关的严严实实的,没有一丝冷风漏进,可是她就是觉得这间雅室寒气逼人。

明明算得上温暖的居室却因为柳子承的沉默寡言而显得格外阴冷。

椿儿已经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了,因为那样深刻的痛楚仿佛也能透过目光传入她的灵魂深处……

好在还有一天就能到京城了,椿儿从心底松了一口气。

柳子承的烧退了不少,用的不是前来诊脉郎中的药方,是他自己改过的药方。

“这位先生,方是好方,可是似乎猛了一些,恐怕将来对身子会有损伤……”郎中皱眉看着柳子承写完的方子,不赞同的说道。

柳子承淡淡出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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