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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怎么可能,那是个人!
我倏地站了起来,浑身都在发抖!
“啊——”我尖叫了起来,打破了小镇清晨的宁静。
很快杨警官和少数民族同学就赶过来了,他们果断的报了警。而我,自始至终都像个木头人一样盯着水面上的那具尸体。是的,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认识她,我知道她是谁!
不到五分钟,池塘前就已经聚满了人,负责打捞的已经下水去了,大家都焦急的等待着死者身份的确认。
少数民族同学站在我的旁边,握着我的手,而我,眼泪已经下来了。
“她必须死,你明白吗?这是她的命!”少数民族同学说,语气依旧淡淡。
是的,我知道。当我第一次发现她的与众不同之后我就料到了这个结局,只是,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那么快,快到我根本没有做好准备。
“晓瓶,这是个诅咒!你们做了帮凶的同时也被诅咒了。我想我不能再继续让你留在这里,你必须要离开。”
离开?我怎么离开?我怎么放弃我的同伴离开?我们八个是一个整体,永远都是一个整体!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一个整体,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这不是我的固执,只是在这一刻我才明白,这其实就是命,从我们八个踏进祠堂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命运就已经被紧紧缠绕在一起了!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
尸体很快就被打捞起来,伴随着尸体的上岸,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哗然和惊讶之声。我被大帮的警察和围观者挡在了外面。
“是冯家的丫头呀!”
“怎么会是冯子鹃?”
“都被泡胀了,怎么回事,她不是才失踪吗?”
“太可怜了!那么年轻的冯家丫头!”
“快去通知冯妈妈!”
……我把耳朵紧紧捂住,不敢听子鹃的名字,更不敢看子鹃已经被泡白的脸。
“快再下来几个人!”水里的人居然在喊:“尸体下面还有个东西呢!”
众人的心又一次被提起,紧张的注视着那团迷茫的水域。我身旁又接二连三的跳下去一些会水的搜救人员。
是什么?会是什么?什么东西在尸体下面?我往水中望了一眼,见水面有团团黑色的东西往上涌。搜救人员见状也吃了一惊,有几个离的近的赶忙往后撤了一大截。人群里也发出一阵惊呼声,大家不约而同都往后退。但是黑色的东西似乎并没有继续往外扩张的迹象,只是在水面漂浮漂浮……“什么呀?”
“像是头发呀!”
“好长的头发——别是水,水鬼吧!”
人群又是一阵惊呼。
少数民族同学看看天,又看看四周环境,坚定的说:“不可能!”
“为什么?”杨警官问。
“已经日出了,何况现在周围人多阳气盛,量是它多厉的鬼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露真身!”
“那是什么东西!”周围的民众听到少数民族同学的话后问,口气有些不屑和厌恶。
少数民族同学笑笑,说:“这东西在川南地区很少见,但是在我们那边多山的湖泊中却很多见。”
这时,我们身边的人一下就凑近了许多,大家都等着答案。大概是因为小地方的人排外比较严重,我总觉得人们的眼光有些许不怀好意。
“那是一种不常见的水生动物,叫水猴子!水猴子的体型很小,但是身上的毛发却很长,动作敏捷,据说它一旦行动起来的话,一般的船舶根本追它不上。另外,它还有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生活习性……”她停了停,望了一眼水中,池塘里的搜救人员依旧离得很远,不敢靠近。
“它特别喜欢玩自己的毛发,总是用毛发拖活物,特别是人!”
拖活物当做玩具?我心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变态的动物啊!
“由于水猴子长期生活在阴暗的地方,身上的阴气很重,所以我们那里的灵媒就喜欢饲养这种的动物作为通灵的工具。水猴子通灵比什么都邪门……”
通灵?!我脑中突然冒出个想法,就在少数民族同学说“邪门”这个词时我一下就接住了她的话:“我们可以通灵啊,或许会知道子鹃到底是怎么死的!”
人群一下又骚动起来。
“是啊,冯家丫头是死的奇怪。”
“才失踪的嘛!怎么尸体都泡胀了!”
“可以试试!”
我几乎是乞求的看着少数民族。我知道如果她不帮忙,一切都无济于事。
少数民族同学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我拉着她的衣角,充满了渴望。
“我没试过!”她说:“我只是见灵媒们通过灵,我真的不会!”
“可是你还是见过啊,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我说。此时人们又开始七嘴八舌谈开了,内容大概就是一些子鹃的死状奇怪,里面有很多猫腻之类的东西。
少数民族同学没有办法,缓缓说道:“我是不行的,晓瓶,要你帮忙才可以!”
我帮忙?我能帮什么忙?
少数民族同学看着天,说:“现在雾气还没有完全消散,天上还好是红色的毛太阳,我们要尽快。”于是她吩咐众人找来一些黄纸钱、元宝香烛、一面后背是黑色的镜子,还要一只蟾蜍,一碗清水,最后她要了搜救队的一艘船。
“晓瓶,”少数民族同学对我说:“灵媒通常是阴阳眼,本身的阴气就比常人重。现在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只有你了!一会你把船划到水猴子身旁,然后把蟾蜍给丢下去,水猴子遇到活物肯定会被吸引,这个时候你就要选好一个背光的角度把镜子斜照到水猴子身处的水里,记住一定要背光,要是向阳的话就会前功尽弃。这时你会看到水猴子周围会有一些光晕,光晕出现的时间不会太长,你要抓紧时间咬破手指,让你的血滴到清水中然后把血水搅匀,然后将血水慢慢淋到那些光晕上,速度要慢,千万不可操之过急。这个时候你再看水里,就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你离开的时候更要小心,一定要把纸钱撒到水面,然后点燃元宝蜡烛,等一些烧尽之后方能离开,否则的话,水猴子会用它的头发缠住船体,把正艘船都拉下去!”
“必须烧尽?一点都不能留吗?”我问。
“是的,必须烧尽!”她的表情很严肃,我知道肯定不是玩笑。
东西很快就找来了,船头有个小桅杆,村民们就把蟾蜍给系在上面,然后将找来的东西整齐的摆在船头,有个细心人还给了我一个打火机。
我看着水面,心里不禁开始发毛了!
我自小就不会水,从六岁开始父亲就教我游泳,但是十几年过去了我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真正要用起来的时候,却发现真的是技多不压身,才后悔当时为什么自己没有恒心学会游泳。
是的,我怕呛水,我怕淹死!
不过此时我可千万不能露怯,大家都看着呢,这不是丢不丢面子的问题,而是我能感觉到冯子鹃溺死的真相其实已经握在我的手中了。
我小心的跨上船,众人细心,已在船舷绑了一根很粗的绳子,大概是考虑到一旦我“任务”失败后能够在第一时间把我给拉回来以免成为水猴子的“玩具”。我上船后立刻就蹲下,这样可以保持船身的平衡,也可以消除我一些紧张感。浆就放在我的身旁,我有些迟疑的拿起,说实话,只以前和同学在公园里划过,还是那种东晃西晃的划,要真的让我把船移动在池塘中间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人在特殊环境下总是会爆发出中间的潜质,这个问题我很早以前就已经意识到了,此刻我没有多想,目标湖心,全速前进——小船居然还配合了,这令我自己都十分吃惊!
雾气已经笼罩在池塘上面,不过已经只剩丝丝点点,我抬头望天,原本清晰的朝阳现在更加朦胧,我猜想大概是雾气上升遮挡的缘故,在盆地中间深秋或初冬时节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当船行在池塘里我才发觉,原来这个池塘比我想象中的大多了,平时我们都是沿着池塘边缘行走,无法对它的面积有个直观的感触。直到这个时候,我孤身一人飘荡在水面,才觉得镇中间这个池塘还真是挺大。刚上船的那种恐惧感已经消除了差不多了,我开始目测池塘的大小和形状。池塘大体是对称的,有点类似于半圆形,不过弧线处又有些不规则的凸起,最宽处有一百多米,即便是最窄的地方也超过了一百米,在正对祠堂那一面,有一个正方形的凸起伸向池塘,像个小码头,特别不协调。
恐惧感虽然渐消,但是孤独感却油然而生。耳边人群的嘈杂声似乎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连一丝风都听不到的沉静。
近了、近了、更近了——我几乎看到了那水猴子在池下不断翻滚时水面泛起的涟漪,和那如人头发一般的漆黑的猴子毛。真是奇了,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见过长黑毛的猴子,难道这水猴子是黑猩猩的后代不成?可是当船快到池塘中间的时候,我把那黑色的毛看的更加仔细了,就在那一瞬间,我的直觉告诉我,那绝对不是水猴子毛,那一缕缕在水下翻腾的其实是人的头发,女人的头发!我当时就懵了,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是的,如果那是水猴子的话,那通灵就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水下的不是水猴子而是一个——怨灵——我第一反应是影荷的怨灵,哪又该怎么办呢?我知道通灵如果掌握不好尺度的话,容易招来一些与我自身意愿相违背的东西,那如果是影荷,该怎么办?而纵观周围的环境,那是影荷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有水,有子鹃的尸体(她和影荷的脸颊都有相同的一颗痣),有长发……我越想越觉得碜人,一时愣在池中发起呆来。
船头此时传来了“啪嗒啪嗒”的声音,我心头一紧还以为水里的东西在拍打我的船,定神之后才发觉原来是少数民族同学在对面使劲甩着绑在我船头的绳子,我回过神来,听到她喊我:“别怕晓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