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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
感情这是给我下马威?!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眼前一黑,脑子猛的沉了一下,等我恢复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变了模样。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这幻觉挺牛的啊,没看出这鬼还有这本事。。。。。”我无所谓的咧了咧嘴,拿出烟盒,给自己点上了一支壮胆,随即闲庭漫步的上了二楼,直直走向居于走廊正的卧室。
那就是张庆海给我说的,钱四所居住的主卧室,也是他看见阴魂的地方。
走廊挺长的,从我站着的地方直直过去,少说都有个二十多米的样子。
两边的墙上都挂着壁灯,装修得很有欧式风范,但此时在我看来,这地方的场景就跟日本恐怖片里经常出现的场景一样。
橙黄色的灯光并没让我感觉到温暖,只见这些壁灯伴随着滋滋声不停闪烁着,仿佛是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我先前的镇定似乎开始渐渐消失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其实当时我也挺纳闷的,心说,其他人在这儿的时候你丫的也不闹腾,就等其他人走了我进来你才吓唬我,感情是觉得我好欺负?!
事后我才想明白,貌似这跟我独自一人进来有关系,当然,更有可能是跟我的背包有关系。
我的背包里装着的东西,对于冤孽来说就是硫酸,很容易引起它们的反感。
蚨匕,朱砂,黄纸,一般来说,需要用到的东西我都带上了。
能对冤孽阴魂产生刺激的,我感觉就是那塑料袋里装着的半斤朱砂,没跑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嘎吱的一声,位于走廊正的卧室门,莫名其妙的开了。
“哟,高科技啊,自动开门儿。”我嘴贱的笑着,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把一种不安定的惧怕感勉强从心里挤了出去。
来者不怕怕者不来,要是我就这么掉头回去了,估计能丢死人。
“咚。。。。咚。。。。咚。。。。。”
我在走向卧室的时候,强装镇定的不去注意两边的壁灯,脸色不变的抽着烟走着,似乎没有发现壁灯的不对劲。
其实在走过每一个壁灯的同时,我的余光都清楚的看见了玻璃灯罩里藏着的东西。
那是一个个成人的手掌,血淋淋的就这么贴在灯罩上,很显眼。
每当我从壁灯面前走过的时候,那些手掌就会莫名的颤动几下,手指头轻轻的在玻璃灯罩上点动起来,发出一声声让人心颤的闷响。
“这就是看恐怖片的恶果啊。。。。。。”我心跳加的咬着牙,肠子都快悔青了。
在这里给各位说点靠谱的常识吧。
阴魂,也就是所谓的鬼,它们给人制造的幻觉其实并不是全由它们的意识构造出来的,而是由人的记忆构造出来的。
这么说吧,在一百个幻觉里,其就有九十个是由人自己的意识构造出的。
也就是说你所见过的恐怖画面越多,你所看见的幻觉也就越吓唬人。
还是那句话,少看鬼片,这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发育,你要是鬼片看多了,对于普通的恐怖片都不屑一顾,那么。。。。。。你最好就不要被阴魂的幻觉给缠住。。。。。否则真能吓死你。
“嘶。。。。。。。”
听着走廊里幽幽回荡的邪龇声,我头皮一炸,只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蹦出来了,那时候我也没多想,也许是本能的反应,我猛的往前一步,右手扭动了一下卧室的门把手,闪身就冲了进去。
事后一想,我当时是挺傻逼的,怕个jb啊我怕?
我背对着卧室里的大床,看着这扇死死关住的木门,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按照电影里的剧情走向,一般在我觉得安全的时候,基本上都会。。。。。
“啊。。。。。”
一种声嘶力竭的低吼声猛然在我耳边响了起来,就如有人贴着我耳朵在嘶吼一样,很清楚,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人的呼吸声,但却不震耳,这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请问您是钱四的母亲吗?”我咳咳嗽嗽的说着泐睢,打算跟这阴魂交流一下,以达到以德服人的效果。
这阴魂可不能随便收拾,她是事主的老妈,总不能让我几下子打散魂魄或者直接镇住吧?
“你们。。。。。都想。。。。让我走。。。。。。”这阴魂的声音就是普通老太太的声音,只不过比起普通的老人,言语还是多了几丝的阴森嘶哑。
“不是让您走啊,这生死轮回乃是亘古不变的规则,您现在走了,来世不还是能跟家人聚首么?”我用老爷子所教的谈判技巧跟她聊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着镇定,当然,还得保持“我是好人我不是你敌人你别动手”这种语气。
话音一落,阴冷感突兀的就从我背后窜了出来,犹如变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玻璃质一样,紧紧的笼罩住了我身子的四周,霎时我的呼吸都有点不畅了。
没等我做出应对的动作,一双枯瘦布满尸斑的手,晃晃悠悠的就从我脖子后伸了出来,然后。。。。。。
“我草。。。。这鬼的能耐有点过分了吧。。。。。”我在被她掐住脖子的同时,第一时间就咬破了舌头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身子扭转了些许,对着那只枯瘦的手臂就喷了一口血水。
只听一声刺耳的哀嚎,我眼前又是一阵发黑,伴随着短暂的眩晕感,我不由闭了闭眼睛,心说这阴魂的本事压根就不是头七刚过的魂魄能有的,光是她一手制造出的幻觉就够牛逼了,连我这种老医都差点被她一偏方弄过去。
睁开眼后,我便松了口气。
我还站在大门的旁边,也就是说,包括我上楼进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
“吗的这不太好搞定啊。”我又点上了一支烟,狠狠的抽了口。
又不好下死手,也不好下黑手,只能以德服人,这种憋屈的活儿我还是第一次接到,真心的让我蛋疼。
虽然钱四没有明说不让我收拾他老妈,但直觉告诉我,我要是把他老妈给ko了,这孙子就能把我给ko了。
我也想过偷偷把他老妈镇压了或者直接收拾了送她下去,但是仔细一想,我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毕竟我是个有职业素养的术士,可不能砸了老爷子的招牌。
就在我默默思索的时候,只感觉不远处的楼梯上传来了一阵冷意。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寿衣身形枯瘦的老太太,正站在那里扶着扶手看着我。
第八章 谈谈
“怎么回事?”我揉了揉眼睛,希望仔细看看那老太太的模样,但等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那道枯瘦的人影却已经失去了踪影。
我皱紧了眉头,心说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啊,感情还带游击战的?一会出来一会玩隐身?!逗我呢?!
一边想着,我一边把喜神锣拿了出来,毫不畏惧的往楼上走去。
这魂魄肯定是头七刚过的魂魄,没跑。
但是她的本事却比普通阴魂厉害得多,这点我就摸不清头脑了,是变异了还是基因变种?
“咚。咚。咚。”
清晰的脚步声,木地板被踩过的闷响,种种声音都似乎混合在了一起,窗外夕阳依旧,并没有先前我幻觉中的那种黑暗。
可就是这种夕阳,却让我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真的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紧,当然,这可不是紧张。。。。。。很难描述我当时的感觉吧。。。。。
就跟老爷子去世的时候,我的感觉一样,只不过没那么严重,要轻很多很多。
“嘶。。。。。。。”
邪龇声断断续续的在走廊里回荡着,没有了往日的阴森,似乎只是一种单纯的信号声,在我看来,这声音好像并不是在代表危险,而是代表了阴魂的出现。
在走上二楼的第一时间,我就遥遥看见了站在钱四卧室门外的老太太。
说真的,我真挺佩服这阴魂的,头七刚过,天还没黑,这鬼就不要命的敢出来乱窜,这胆儿可不是普通冤孽能有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着她,手紧紧的握了握喜神锣的木槌,随时准备着敲击铜锣,以便随时制住她。
对于这种道行不是太高的阴魂,喜神锣应该能有作用,当初的罗大海还不是被我这锣声给镇住了好一会儿?
那哥们真要跟这老太太比起来,估计他们俩的本事是差不多的,能搞定罗大海,自然就能搞定这老太太。
出乎意料,现在的老太太并没对我展开任何攻击,连“魔法攻击”貌似都没,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我,眼神很是阴森。
“你怕这个吗?”我摇了摇手里的喜神锣,问她。
老太太眼神有点迷茫,似乎是在思索,良久,她点了点头。
“那么你就自觉点走了呗?非得要我动武啊?”我无奈的说,这鬼也许是才死不久的缘故,活人的意识很多,但好像也能感觉到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冤孽的第六感可不是咱们凡夫俗子能悟透的。
老太太眼神顿时就变得阴狠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我,神经质的不停低吼着:“杀了你。。。。。。你想让我走。。。。。杀了你。。。。。”
“您到底想怎么样,摆个道吧。”我脑袋都大了,这活祖宗又不好直接弄死,更不能直接打下去,可我劝也劝不动啊,这该咋办?
听见我的问话,老太太没回答我,依旧死气沉沉的盯着我。
“您是舍不得家人是吧?”我按照老爷子教我的套路问着话,见她表情有了些迷茫,急忙追问:“要是您真舍不得,我就让您见您家人一面,然后您安安心心的走,成吗?”
老太太一扫先前阴冷的表情,犹如普通的老人一般,猛点着头。
得,看来这事儿办成了,兵不血刃就能搞定这活儿,看来我龙山一霸的这外号真不是浪得虚名。
“您先去卧室等着,我现在就叫您家人进来。”我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狗腿子的德行暴露无遗。
只听噶吱一声门响,钱四卧室的房门幽幽一开,随即,便又咚的一声关上。。
下了楼,走到大门前,拉开了大门。
钱四跟张庆海正站在外面抽着烟,一个是满脸的自信,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