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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妃说的是,如果要害皇上的人知道咱们也已经知晓皇上身体状况的事情,就不知道会采取什么过激的手段了。”陈其人也劝说道。
“你们说的对,本王这时候不能慌乱,说不定三年前那些人不让小神医进京,根本就是怕有人发现父皇的身体有异样。”惠王脑中灵光一闪地说道。
“王爷说的是,所以现在咱们更不能慌乱。”苏瑾儿接口说道。
“安玉善,我赵琛毅想求你一件事情!”惠王挺直脊背,脸色深沉而庄重地看向安玉善。
“王爷不必客气,您是想让我救皇上吧。这个我没问题,只是我需要皇上的新鲜血液,除了用来培养药性血蛭,还需要找出导致血蛭癫狂的药引,恐怕不是一两次就能完成的。”安玉善说道。
惠王三人立即便明白了安玉善的意思,可这样的话,势必要告诉元武帝他身体的真实情况,这个戎马一生的帝王能撑得住吗!
“宫中耳目众多,要想连皇上本身也瞒着取血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这血一次取得也不少,王爷,您要想好!”这种培养药性血蛭的方法安玉善亲眼见怪老头做过,她并不陌生,只是这件事情能否顺利进行不在她,而在惠王和皇帝的决定。
“我会想好的!”惠王重重地说道。
从密室出来之后,安玉善回了自己在惠王府的药庐,她还要为黎博轩的母亲配制治疗脑疾的药丸,而陈其人则还有邀约。
又过了一日,就在玲珑公主举办的青梅园宴席的前一天,方怡郡主再次派钱嬷嬷前来请安玉善过去,而这次苏瑾儿没有阻拦,因为安玉善说她想去看看。
“玉善妹妹,到了季大将军府小心一点,方怡郡主可是皇后亲自调教出来的。”临行之前,苏瑾儿将安玉善拉到内室说道。
“瑾儿姐姐放心,我心里有数!”安玉善淡笑说道。
坐上去往大将军府的马车,安玉善也叮嘱木槿和腊梅一番,很快安正就在大将军府门前停住了。
“姑娘,到了!”安正停稳马车,掀开了车帘让安玉善下来,另一边钱嬷嬷也已经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下季家马车。
“安姑娘这边请!”钱嬷嬷这一次面对安玉善比上一次还要殷勤。
“多谢!”安玉善抬头看了一眼大将军府,和崇国公府明显不同,大门两边站着令人生畏的守卫。
将军府内也处处显示出这座府邸的威严,跟着钱嬷嬷,安玉善先到了方怡郡主所在的佳柔院。
院内布置的倒是十分地雅静,垂柳池塘夏荷在清风的吹拂下显出一股温柔之意,一进入这院子就让人觉得身心放松,尤其是这样炎热焦躁的夏季。
单看这院落的布置,安玉善就觉得自己即将见到的女主人定是一位柔情似水的妇人。
果然不错,走进待客主厅,一位目光柔和散发着友善的年轻贵妇正笑盈盈地看着进厅的安玉善。
“民女见过郡主!”安玉善俯身行了一礼。
“安姑娘快别客气,你可是惠王妃的义妹,听说景初在峰州的时候也没少得安家的照顾,与姑娘也是旧识呢!”方怡郡主示意钱嬷嬷赶紧把安玉善扶住,似是不让她行礼。
安玉善听后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回道:“郡主您才是客气,程老爷子曾是我家救命恩人,对于恩人之孙,略尽地主之谊也称不上照顾,只是没想到程公子竟是长公主与大将军之子,让玉善实在是意外。”
“呵呵,我也是之前听大将军说了两句,还听说姑娘三年前本该进京却半路出了事,唉,想必这三年安姑娘你过得也苦。”方怡郡主脸上露出同情怜悯的面容来。
“多谢郡主挂怀,有些事情也是避免不了要承受的,听钱嬷嬷说,郡主是想让民女给长公主瞧病,不知长公主……”安玉善故意拉长了声音。
她还没有机会见皇后,但眼前的方怡郡主绝对是一位善于伪装的高手,言语之中的试探也令人生疑,而且看她提起大将军时的恩爱蜜意,定是很受丈夫的疼爱。
这也难怪,英雄难过美人关,眼前这位方怡郡主实际年龄该是三十多岁,但
十多岁,但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的样子,兼具少女的柔嫩和少妇的娇媚,像季大将军那样的行伍之人,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也不是没有可能。
见安玉善这么快就提起长公主,方怡郡主温笑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了解,看来安家与季景初的关系并不陌生,极有可能他的病就是眼前的人给治好的。
“姐姐刚闹过睡下,这会儿去倒是正好,安姑娘随我来吧!”方怡郡主掌握好了自己的待客距离,对安玉善她释放出善意的同时也留有距离,不会让人觉得有意图和讨厌。
安玉善点点头,对于方怡郡主的好意她也表现出感激,同样也留有自己的疏远。
如果方怡郡主想要拉拢亲近她,那么太容易得到的人才,她一定不会珍惜。
到了长公主所在的大将军府后宅主院凤仪院,方怡郡主领着安玉善一直走到屋内,院中伺候的丫鬟、婆子还有嬷嬷见到她们全都规矩地行礼低头,看来方怡郡主真的很善于管理后宅。
走到只有一张软床的屋内,安玉善有些奇怪地环顾一下除了那张床就空荡荡的房间,真是比疯人院的病人房还要空寂。
“姐姐她一犯病很少有人能拉住,经常会磕到东西,撞到自己,所以大将军就让人把她房间里的家具摆件都搬到库房了。”方怡郡主适时解释道。
安玉善表示明白地点点头,然后跟着方怡郡主走到了软床边,抬头朝床上之人看去。
苍白瘦削满是磕痕的脸颊,凌乱的头发像无人打理的稻草一样纠结在一起,皮包骨的身躯即使隔着衣物也能令人察觉出来,松弛的眼皮沉重地盖着那双无法察觉的眼睛。
皱纹,苍老,病态,憔悴……就算来之前有心理准备,安玉善还是有些震惊,躺在这张床上的不是别人,而是大晋朝堂堂的长公主,可她现在就想一个被人抛弃在无人角落的可怜老妪。
“这是……长公主?”安玉善并不是不确定,她只是想借此机会看向方怡郡主。
眼前这两个女人都是这所府邸的女主人,可她们简直是云泥之别。
这种区别不仅仅是因为年龄、容貌、身体健康状况的差异,而是那种女人发自内心的力量,长公主就像没有灵魂随意被人摆弄的破布玩偶,而方怡郡主则在幸福生活的滋润里活得无所畏惧。
方怡郡主似是很感慨地点点头,动作轻柔地坐在床边,然后把长公主的手腕轻轻露出来,而枯瘦如树筋毫无血色的手在方怡郡主红润修长的芊芊玉手之中,显得那么毫无生气。
“安姑娘,请为姐姐诊脉吧!”
“好!”安玉善坐在了丫鬟从门外搬来的床边绣墩上。
第九十四章:青梅园宴
“如何?”方怡郡主见安玉善给长公主左右手都诊了脉,但是从她平静的神情上竟看不透一丝异常,“姐姐她的病可是能治好?”
安玉善起身看着方怡郡主说道:“长公主乃是多年火邪上升导致狂躁异常,心病极重,五脏六腑也多有损伤,人至癫狂本就很难治愈,长公主的病也有十多年了,怕是……”
“唉,陈公子和宫中太医也都是这样说的,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办法吗?哪怕是让姐姐情绪变好一些。”方怡郡主很是遗憾地说道。
“怕是有些难,一般来说躁狂性的病人最好住在风景宜人之处,有山有水说不定能够舒缓她的心情,长时间呆在这种封闭的房间内,只会加重长公主的病情。”安玉善看着长公主居住的地方摇摇头说道。
方怡郡主初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细细一琢磨,眼前这小姑娘该不会是说她故意让长公主呆在这样的地方吗?
整个京城谁不称赞她方怡郡主是贤良淑德的平妻,对长公主那是毕恭毕敬拿亲姐妹一样地照顾着,可要是有人以此出幺蛾子,那就不好了。
“真的吗?以前也没有哪个大夫说过,大将军与长公主夫妻情深,怎么忍心把她送到别处去,只要是为姐姐好的事情,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等到大将军回来,我就把安姑娘你说的告诉他。”方怡郡主苦笑一声说道。
“我是个大夫,也希望长公主这所剩不多的时间能够多吸收一些新鲜的空气。”安玉善状似可惜地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长公主。
“安姑娘说的是,我更是如此想法,希望姐姐能多过些舒心的日子。”方怡郡主面上真诚地说道,心里却是欢笑一声。
依照陈其人和安玉善的诊断,这长公主是没几天活头了,只要压在她头上的这座令人恶心的石头搬开,整个季大将军府和丈夫才真正属于她一个人,她也就不用在人前继续伪装伏低做小了。
接下来,方怡郡主又把安玉善带到自己的院子,两个人闲聊一会儿,基本上都是方怡郡主再说,安玉善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两句。
等到安玉善坐着马车离开大将军府之后,钱嬷嬷扶着自家主子到了内室。
“郡主,您看这位安姑娘如何?”钱嬷嬷眼睛里聚着精光。
“目前还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本事倒是有的,聪明劲儿也有几分,毕竟能交上苏瑾儿那样的女人做朋友,她也不是个简单的。”方怡郡主此刻脸上没了多余表情,眼睛里藏着谋算。
“郡主说的是,她一个亡国女,三年前就和晋国公府和安平侯府扯上了关系,我看就是个心大的,这山沟里的麻雀定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钱嬷嬷以她一贯看人识人的经验猜测道。
“她有这个野心就最好了,知道她爱吃什么食儿,到时候咱们就下什么饵儿,还怕她不乖乖就范。”方怡郡主脸上这才露出冷笑来。
钱嬷嬷一听也跟着低笑起来,这些年她们不是一直在用这个方法嘛,效果可是好得很。
再说安玉善从大将军府出来之后,马车行了一会儿,安正对她低语两句,然后马车又拐到了与季景初相见的茶馆里。
安玉善走进茶馆后院的房间时,茶几上依旧给她倒了一杯清醇的香茗。
“我娘她究竟怎么样?”季景初开门见山地问道。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