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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说的
“哼,说的和那些太医没什么两样,朕的头还不是疼。你,过来也给朕把把脉。”元武帝似是不满陈其人把脉的结果,将凌厉的目光转向了安玉善。
“是,民女遵旨!”安玉善自始至终都低着头。
将手先放在元武帝的左手脉搏处,她凝神细感,脸上表情平静。
之后安玉善又打算换到皇帝右手诊脉时,元武帝却猛地打断她,威严之声响起:“你就是三年前没进京就被劫走的那个小神医吧,朕的脉有什么不同吗?”
安玉善心里胆颤了一下,她总觉得这句简单的问话经由元武帝问出来有些不简单,但还是说道:“启奏皇上,您的龙脉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民女诊左右双脉才能更加确认有无异常,皇上若是不愿……”
“那就诊吧!”元武帝将右手放在安玉善的面前,而且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诊脉结束之后,安玉善后退两步,脸上依旧很平静,说出的诊脉结果和陈其人一样。
“药王神谷子的徒弟也不过如此!”对于陈其人和安玉善的诊脉元武帝似是透出失望,这时才转向惠王夫妇,“好了,不必跪着表孝心,起来吧。朕累了,给你们母后请安之后就先回府吧。”
“儿臣遵旨!”对于元武帝的冷淡,惠王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等到惠王夫妇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陈其人和安玉善已经有宫人领着先从宫里走了出来,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心里不知都在思索着什么。
宫外有惠王府的马车,两人对视一眼,分别坐上来时的马车并在车里等着惠王夫妇。
没过多久,惠王和苏瑾儿就走了出来,惠王坐上了前面那辆陈其人所在的马车,而苏瑾儿坐上后边那辆安玉善所在的马车。
他们上车之后问的第一句话都是:“皇上的病到底如何?”
而陈其人和安玉善的回答也惊人的相似,都皱着眉说道:“回府再说!”
等到四人回到了惠王府,为了安全起见,也可能预知到自己将要听到的事情事关重大,惠王将陈其人、安玉善和苏瑾儿都拉进了密室之中,外边派信任的侍卫守着。
“父皇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几年他时有头疼的疾病,但吃了补药总会好些,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吗?”惠王有些着急地问道。
“王爷,皇上的身体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他的脉搏看似强实则弱,而且明明气血不足却从外表看不出来,像这种脉象,我只从一本残缺的古医书上看到过,怕是不简单。”关于这种脉象陈其人看过的那本古书只略微提到一两句,他了解的也很少。
“怎么个不简单?”陈其人对自己说话还没这么不干脆过,这让惠王觉得事态怕是比他想象的还严重。
“这个我说不好!”陈其人也是首次遇到这种难解决的事情。
“玉善妹妹,你诊出什么了?”苏瑾儿则是看向进入密室之后一言不发的安玉善。
安玉善看了看惠王,又看了看她,这才说道:“我诊出皇上现在的身体就是一个空壳子,里面塞满了奇怪的东西,而且已经上升到他的脑部,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怎么会这样!”惠王一听就握紧了双拳,眼中满是惊骇。
第九十三章:诡异的病
“小师妹,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陈其人一直都知道,对于有些疑难杂症,安玉善比他知道的更多,可他从未见过她看过什么特别的医书,更搞不懂她一身过人的医术究竟跟谁学的,难道真是神仙不成?
“玉善妹妹,你说吧!”在皇宫的时候,陈其人和安玉善把脉之后都没有把皇帝真实的情况说出来,苏瑾儿猜出,皇帝的病肯定另有隐情。
惠王这时也眼神专注地定定看向安玉善,虽然元武帝这几年并不喜他,但作为儿子,他却有种难以对外人言的真切感受。
似乎之前的那么多年,元武帝都没有特别把他这个儿子放在心上,反而从他反抗皇后的意思娶苏瑾儿开始,皇帝的目光才意味深长地瞟向他。
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就算他有野心,想要登上宝座,但也不想看到在自己心目中一直犹如英雄般伟岸的父亲就这样死去。
安玉善看了三人一眼,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在这之前,我只听说过这种脉象,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诊断出来过,甚至以为这不过是天外奇谈一般的存在,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发现。”
曾经山中十年岁月,安玉善一直不太理解怪老头师父让她学习那些对于还年幼的她来说有些晦涩难懂的中医术,甚至有些脉象和病症听起来就像是科学怪人的实验一样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但她是个上进勤奋的好学生,所以即便当时不太理解但还是学得很出色,只是没想到那种诡异的病会在一个莫名的古代时空更是在一个年迈的帝王身上诊断出来。
这时候,安玉善觉得她那位怪老头师傅就更奇怪了,似乎她与这个时空冥冥之中就有很多事情注定会有联系一样,不然为什么是她成了安玉善又经历了之后的一切呢。
轮回,因果,偶然,必然,或许真的都存在吧。
“玉善妹妹,皇上的病究竟是……”苏瑾儿更沉重地看向了安玉善。
“我想你们都知道水蛭这种在**沟常见的吸血虫吧。”安玉善看着眼前三个神色各异的人问道,待他们点点头,自己才继续说道,“一般来说,水蛭或者长在水稻上的血蛭是一种很常见说起来也令人觉得恐怖的东西,但若是不小心被毒蛇咬了,通过血蛭吸取毒血,反而能救人一命,所以通常血蛭是一种对人体有害也有利的常见性东西。”
说道这里安玉善深呼吸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我在一本书上曾看到过记载,对于这种能对付剧毒需要依靠血液为主的普通血蛭,有人用加入很多种毒液的血液来喂食它的幼虫,进而造成这种普通血蛭变成一种特别的吸血虫,同样需要吸血为生,但需要加入毒液的血才可以,而且体型很小,不会长大,就算进入人体,也很难察觉。”
“你意思是说,我父皇现在身体里就有这种血蛭。”惠王急不可耐地问道。
虽然不想承认,安玉善还是点点头说道:“没错,这种特殊的脉象我记得很清楚,不过我还需要进一步证实,如果能弄到皇上的血液就好了。”
“依照小师妹这样说,这种血蛭需要人为才能养出来,而且含有毒性,是有人故意放入了皇上的身体里,难道是蛊毒?”陈其人睁大双眼惊异地说道。
没想到,安玉善却摇摇头说道:“这种特殊培养的血蛭和蛊毒是不一样的,它需要毒性来诱发自身的疯狂吸血性,在这之前只是在慢慢蚕食人的身体,人的肉眼几乎是看不见的,寻常的把脉也只会诊断出气血不足而已。”
“是谁这么狠毒竟这样对待父皇!”惠王一拳头打开密室的墙壁上,此刻只要一想到自己敬重的父亲身体爬满了肮脏的虫子,他就恨得牙痒痒。
苏瑾儿则是想到这种景象只觉得恶心,太可怕了,做这件事情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小师妹,皇上还有救吗?”陈其人则问出了关键的所在。
安玉善沉思起来,惠王有些木木地看向她,但是发红的眼睛却期待地亮着。
“世上万物都有天敌,这种毒性血蛭也一样,只要再培养出另一种药性血蛭,让它们在宿主体内相斗,赢得那方将主导宿主的身体,不过就算是药性血蛭赢了,但血蛭始终是靠吸血为生,所以宿主的寿命也不会延长太久。”安玉善小心地说道。
“玉善妹妹,你能养出这种药性血蛭对不对?”无论是对天下局势还是对大晋朝的将来,苏瑾儿都深深地知道,元武帝都不可以那么快地出事。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人的体内本来就会存在或多或少的毒素,更何况皇上也已经年迈,处理毒素的身体机能也跟着老化,再加上这种血蛭存在他身体里也有几年了,一直没有剧烈发作,是因为没有人给皇上喂毒,只是让血蛭慢慢地侵蚀皇上的身体,加速他的死亡,一旦有人知道我们在配解药,只要一滴剧毒入皇上的口,他立即就会死亡。”安玉善说道。
“既然喂父皇毒药就能让他死,为什么还这样折磨他?”惠王愤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问。
“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给皇上下毒想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是整日伺候他的人。”安玉善说道,而且想出这种毒剂的人自然也不会采用这种能令人抓到把柄的方式,“现在皇上的身体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打个比
人是不一样的,打个比方,普通人喝一滴鹤顶红便会立即死亡并呈现出中毒之后的状态,但皇上喝下去只会引发那些血蛭的疯狂,促使它们在宿主体内吸血和啃咬宿主的五脏六腑,而外观上看与常人血虚的脸色没什么不同,除非剖开皇上的身体。”
“我明白小师妹你的意思了,就算皇上此时喝下毒药,身上也不会有中毒的表现,因为他体内的血蛭本就是被毒血养大,所以就算皇上因此丧命,朝臣们也会以为他是年迈和气血不足以及劳累导致的,根本不会想到是有人蓄意谋之。”陈其人双掌一拍地大声说道。
“没错,换句话说,知道这种真实情况的人,掌握着让皇上死亡的时机,而且外人察觉不出来。”安玉善点点头说道。
“是皇后,一定是她!这个蛇蝎女人为了她儿子登上皇位,无所不用其极!”惠王悲痛地嘶吼着。
苏瑾儿知道他此刻情绪激动,走到他身边,轻抚着他的后背,用一种极为安定人心的口气说道:“王爷,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冷静,不管是不是皇后,咱们都不能让人看出异样来,我想陈公子和玉善妹妹正是基于这一点才没有当面对皇上讲明实情。”
“王爷,王妃说的是,如果要害皇上的人知道咱们也已经知晓皇上身体状况的事情,就不知道会采取什么过激的手段了。”陈其人也劝说道。
“你们说的对,本王这时候不能慌乱,说不定三年前那些人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