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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冉冲进西屋找安玉善的时候,她正趴在炕上的小桌子上很认真地画图,木槿在一旁给她研磨,腊梅和芍药她们在屋子里碾药。
“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和我小妹说!”安玉冉还是不习惯家里突然多出来那么多的外人。
木槿几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是并没有依照安玉冉说的出去,她们只听安玉善一个人的话。
“你们都先出去吧,把我三姐也叫进来!”安玉善停下了笔,微微轻叹一声。
等到屋子里就剩下安家三姐妹,没等安玉冉问话,安玉善就看着她们诚恳地说道:“二姐,三姐,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也知道此时你们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我能说的已经说了,不能说的你们问了我也无法说,我只对你们说一句,无论以后我做什么,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护家人不受伤害。”
安玉冉和安玉若沉默下来,互相看了一眼,小妹有奇缘又聪慧,对家人也是越来越好,她们自然是信她的。
“好,小妹,既然你这样说,二姐信你,但保护家人不是你一个人的,二姐能做什么?”安玉冉不再多问、多说废话,因为她想做的也是保护家人,可她没自家小妹冷静睿智,她只想知道她能帮到什么。
“还有我,小妹我也信你,我也要帮忙!”安玉若笑嘻嘻地说道。
“谢谢二位姐姐的信任!”安玉善以前单打独斗惯了,可她也知道目前形势下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而且她也希望提高家人的自保能力。
“二姐,我知道你不喜欢学医,以后带着人进山采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三姐,既然你喜欢那些‘特别’的药丸和药粉,以后我会重点教给你这些。”因材施教才能激发她们各自的潜力,安玉善已经决定重新调整几位兄姐的学医方向。
“太好了!”安玉冉和安玉若异口同声地回道。
次日,跟着安玉善去封安县给邵华泽施针的变成了木槿、腊梅和安正,程家的马车已经还回去了,安玉善坐的是安子洵留下的那辆有机关的马车,不但舒适、安稳,而且宽敞,坐在里面喝茶、下棋都没有关系。
“安姑娘来了,快请!”徐奎和闫明智亲自请安玉善进了益芝堂后宅,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邵华泽和孟元朗应该都会住在这里。
安正负责将马车赶到一边的水绣坊后院,腊梅拎着药箱,木槿规矩地护在安玉善身后,主仆三人在益芝堂厢房里见到了正在对弈的孟元朗和邵华泽。
两个人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安玉善身后新的婢女,眼中都有疑惑闪过,尤其是孟元朗,还多了几分警惕。
诊治结束之后,安玉善就离开了益芝堂,只是从后门进入水绣坊后,听到前面铺子里传来吵嚷和砸东西的声音。
安玉善担心安玉璇又遇到难缠之人,赶紧往绣坊里跑去,一掀开布帘,就看到水绣坊里里外外都是人,安玉璇和夏蓉护着默默垂泪的许云,一个华衣俏丽的小姑娘怒气冲冲地正让手下砸着绣坊里的东西。
“大姐,怎么回事?木槿,把这些人先给我扔出去!”安玉善一边走到安玉璇三人面前,一边沉声吩咐木槿。
“是,主子!”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看到刚还在砸东西的小厮就被人像扔垃圾一样地狠狠地扔到街道上,摔断腿脚自不必说,有一个直接就疼晕了过去。
于蓉儿也被吓住了,想她堂堂知府千金,被父母兄长捧在手心长大,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欺负她了。
“来人,把这个不识好歹的贱人给我扔进大牢里,让她尝尝十八大刑的味道!”于蓉儿冷哼一声,大嚷道。
围观的百姓一听到“十八大刑”,全都是脖子一缩后背一凉,谁不知道敬州知府大牢里有十八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刑具,就是骨头再硬的汉子也受不住,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娃。
第五十七章:遭人嫉恨(加更)
“于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即便你是知府千金,这天下也是要讲王法的!”安玉璇将安玉善一把护在自己身后,她虽然温弱,但是绝不能任由外人欺负她妹妹。
“王法,哼,我爹就是王法!”于蓉儿冷笑一声说道。
两个月前她刚刚及笄,不顾爹娘反对,一心要以知府千金之躯下嫁给玉麟绣阁的木家大公子木屹然,谁知却听闻木屹然心仪的是许云。
自己喜欢多年的心上人眼里有了别的女子,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许云如今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低贱之人,凭什么和她争相公。
“于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气!”安玉善毫不怯弱地又从安玉璇身后站了出来,“王法何时成了你家的,难道你于家是要造反吗!堂堂知府千金口出秽言,当街辱骂他人,你的闺阁教养难道都喂狗了!只因你爹是知府,就能仗势欺人,以官压民,如果大晋朝的王法便是此等王法,我倒想进京去问一问那些御使和当朝皇帝,曾经安民、治民的新律法可是儿戏!”
安玉善噼里啪啦几个大帽子压下来,不止于蓉儿傻了眼,就是看热闹的百姓也都睁大了眼。
眼前这小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气,还想进京去问皇帝律法之事,她长得是老虎胆吗?
听说敬州府城的于知府官声不错,没想到他女儿是这样刁蛮的一个性子。
“你……你胡说什么!”于蓉儿到底是大家闺秀,而且论气势她竟然输给了矮她一个头的安玉善。
“我有没有胡说自有明白人清楚,我劝你赶紧赔礼道歉,否则于知府教女不严、欺压良民的事情传到某些御使耳朵里,我怕有些人承担不起!”
安玉善早就了解清楚,这个时空御史言官可是“鬼难缠”,就连皇帝看到他们都头疼。
“你个贱民,少来吓唬本小姐,今天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来人,给我砸,狠狠地砸!”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如此威胁自己,道歉?真是笑话,她于蓉儿的道歉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
“腊梅、木槿,谁敢动这绣坊里的一丝一毫就给我折断他们的手脚!”安玉善冷冷地吩咐道。
“小妹……”
“玉善妹妹……”
安玉璇和许云都惊慌地拉住安玉善的胳膊,这一向柔顺温和的她怎么几日不见便胆大张扬了起来,这时候她可不能意气用事,这知府小姐她们还惹不起。
“两位姐姐莫怕,你们先回后院,免得大姐夫忧心,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被人欺负了还要装聋作哑地隐忍,这可不是她的风格,更何况有安氏本家的人做后盾,她又何必委屈了自己,付出和回报总要成正比才行。
木槿和腊梅听命行事,而且打人折骨不留表面伤却痛的那些人哭爹喊娘,就连于蓉儿也被木槿先点了哑穴,然后卸掉了下巴,疼晕过去之后被人送回了府城。
水绣坊终于恢复了安静,围观的人群也早就抹了一把冷汗离开了,虽说乱世中逞凶斗狠的人多了些,可一个小姑娘手段如此狠辣又敢与官家对着干,她保准是不要命了,还是离着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切,等着吧,知府老爷一会儿就派人把他们抓进大牢里!”刘三娘站在自家绣坊门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幸灾乐祸地对同看热闹的人说道。
安玉善可没有丁点儿危机意识,只吩咐木槿看好绣坊的门,跟着安玉善和许云回到了后院,见到了躺在床上养伤的许诚。
刚才绣坊里发生的事情,许诚已经知道了,宁哥儿也被许南抱进了后院厢房里。
“大姐夫,你不用担心,人是我打的,这件事情我来解决,你房间里的笔墨让我用一下!”安玉善既然敢做那就是一定想好了后招,顾头不顾尾也一向不是她的风格。
“小妹,姐夫不怪你打人,反而要谢谢你,如果不是我现在没人没势,也不会被人欺压到头上。我这就给木东家写信,他虽为商,与那位于知府也是有几分交情的,今日是于蓉儿先做错了事,也怪不得咱们。”许诚刚才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安玉璇几人面前护住她们,还好安玉善来了。
许诚和安玉善分别写了一封信让许南和安正送出去,然后安玉善才从几人口中开始了解于蓉儿大闹水绣坊的缘由。
“这段时间敬州府城有些谣言,先说木家大公子看上了云儿,甚至污蔑他们私相授受,一心要毁了二人的清白,而且稍微有心地一打听就知道知府千金早就看上了木家大公子,只不过木大当家和于知府都不看好这门婚事。今日于蓉儿气急败坏前来挑事,我想多半是受人挑唆。”许诚并没有对安玉善隐瞒这件事情,虽然木家已经尽力压住谣言,但这股流言蜚语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府城的大街小巷。
“我连那木家大公子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和他有什么关系!”许云大多时间呆在封安县,只有送绣品的时候去过府城,但她见的都是绣阁里的女子,那木家大公子是圆是扁她根本不知道。
“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背后捣鬼,只是不知是廖家还是王家?如今咱们提供的绣样精彩绝伦,又深受惠王妃的喜爱,一旦惠王过几日来到封地,有些人怕他会对咱们重视起来,到时候就阻碍了他们攀龙附凤的机会。”安玉璇一针见血地分析道。
“璇妹说的是,咱们这是因为新的绣样遭人嫉恨了!除了廖家和王家,还有可能是峰州许家。”他们不想让自己搭上惠王这条线,许诚还偏要靠上惠王妃这棵大树。
他虽然不了解惠王这位大晋朝的王爷,但是木维告诉过他,惠王和惠王妃夫妻情深,而惠王妃尤爱绣品,为讨爱妻欢心,惠王经常派人四处搜罗精致绣品给她。
自从上次安玉善画了四幅新奇的绣样,许云就和木家的绣娘一起赶制,然后将完成的四幅绣品送到了京城参加“争绣”,结果全被惠王花高价买了送给生病的惠王妃。
后来,惠王还特意派人送了一柄玉如意给木大当家,说是感谢木家的绣品让惠王妃脸上有了笑容。
因此一事,木家绣品顿时成了抢手货,而且不知谁传出来的,说那些新花样乃是许云所画,一旦许云嫁进木家,那么玉麟绣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