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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生扬起脸来,“给发小红花吗?”
“小红花呢,我就没有。”俞桑婉看看他的脑袋。
因为治疗的缘故,他原本一头浓密的头发已经逐渐脱落。所以,干脆全部都剃掉了。现在是光光的大脑袋……
都说评价一个男人是不是英俊,得看光头造型——毫无疑问,乐正生的英俊是绝对经得起考验的。
“呐。”
俞桑婉拿了一只袋子出来,“这个,给你。”
“是什么?”乐正生疑惑着接过,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顶帽子——她答应过他的,要亲手给他织一顶帽子。
“不喜欢吗?”
“我试试。”乐正生鼻子有点酸,撑开帽子往脑门上一罩,“好看吗?”
“嗯。”俞桑婉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帅!”
突然,病房门被撞开了!对,是撞、不是推。
俞桑婉和乐正生都是一怔,抬头看过去。
这些人都穿着观潮制服,俞桑婉自然是认得的,她慌了,“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人朝俞桑婉微微躬身,“俞记者,奉总统令,要请乐正先生喝茶。”
喝茶?
这种阵仗,不用多想也知道所谓的喝茶是什么意思!
“这是不是有误会?”俞桑婉挡在乐正生面前,“发生什么事了?”
“属下只是执行任务……至于原因,去了观潮自然就清楚了!”
那人手一挥,其余人立即围了上来,“请乐正先生!”
“是!”
“不!”俞桑婉惊恐,死死拦住他们,“你们不要动!不要动他!”
“俞记者?你这样,我们很难做……会伤到你!”
乐正生拉了拉她,“婉婉,你不要这样……我想我知道是为什么,一定是方案出了问题。”
“嗯?”俞桑婉不明白,“出了什么问题?”
乐正生摇摇头,“我现在不知道,这样也好,我需要见到赫连肆……和他谈谈。”
“不行的。”俞桑婉连连摇头,“医生说,你不能再离开医院了!阿生,我怕……”
怕你再也经不起折腾,怕你就这样离去!怕我这一生一世、来生来世,都还不起你的恩情!
“别怕。”乐正生拍拍她的手,“有问题,总要解决的……何况,方案是我提出来的,没有比人我更能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他又补了一句,“婉婉,让我跟他们走——”
说完,狠心拿开了俞桑婉的手,“听话。”
俞桑婉的手被推开,身子仿佛也失去了重心,往后退了一大步。
“乐正先生。”
‘咔哒’一声,闪亮的手铐铐在了乐正生手腕上,“请!”
——
行政楼门口,俞桑婉已经站了三个小时,一动不动。
赫连肆带着人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的像座雕像的她。
他朝伸手挥了挥手,欧冠声会意,带着人退下了。
“婉婉。”赫连肆走过去,低头看着她。
天凉了,俞桑婉穿的却不多,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赫连肆忙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暖和吗?”
“嗯。”俞桑婉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他,“阿肆,你现在有空吗?”
赫连肆微怔,脸上有了笑意,“当然。”
“那……”俞桑婉牵起他的手,“陪我一会儿吧?”
“好。”
客厅里,俞桑婉拿出随身带着的袋子,“这个,是给你的。”
“我的?”赫连肆懵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我看看。”
里面,是一件毛衣。并不很繁琐的花式,但是摸起来很柔软、很舒服。
“这是?”
“我织的。”
俞桑婉微笑,她给乐正生织了顶帽子,给他织了件毛衣。
“我试试。”赫连肆很兴奋,脱去上衣,将毛衣套上,前后转了转,“好合适啊!你都没量过,怎么会那么准?”
俞桑婉笑着,没说话……她当然不用量,她的丈夫,这五年根本就没有变过样。
赫连肆顿住了,深深凝望着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婉婉。”他走过来,将俞桑婉抱了起来。“上楼,进房……行吗?”
俞桑婉点点头,“嗯。”
过程有些迫不及待,俞桑婉知道他要做什么,这个时机似乎并不合适……可是,她不想阻止,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蓦地,赫连肆顿住了,两眼发直,脸色苍白、大汗淋漓!
第424章 想你太久太久
俞桑婉察觉到了,“阿肆?”
“……”
赫连肆好半天没有说话,两眼直直看着她的胸口。薄唇艰难的开合,“这个……”
“嗯?”俞桑婉疑惑,“什么?”
“这个……”赫连肆手指轻抚,落在那枚缩小的纹身上……zero……和他肩上的一模一样!
俞桑婉有片刻的慌乱,“这个……你想起来什么了?”
“一样、一样……”赫连肆重复着,眼底写着深深的困惑,“为什么会一样?”
“我……”俞桑婉想着赫连霜和那个心理专家的话,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敢说出事实。
蓦地,赫连肆紧紧扣住她的肩膀,压抑着低吼,“说啊!我已经知道了,我是陆、谨、轩……”
“?!”
俞桑婉惊愕,整个人僵住。他知道了?他是怎么会知道的?
“可是……”赫连肆痛苦的摇头,“我记不起来,什么都记不起来!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失去了妻儿!啊——”
他头一低,埋在俞桑婉颈窝里,“帮帮我!你是我妻子啊!你告诉我,我们究竟怎么了?”
“……”
俞桑婉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成片往下掉。
“婉婉。”赫连肆气息粗重,声音却透着悲伤,“你知道那种感觉吗?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觉得,心脏空空的,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婉婉,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俞桑婉默默垂泪,许久,才抬起手,将赫连肆抱住。
“谨轩……”
这一声称呼,让赫连肆浑身一怔。他僵住了,没有动。
“啊……”
俞桑婉喊出这一声,却是再也控制不住,抱着丈夫放声痛哭!
“谨轩、谨轩……我好想你!五年多了,2000多个日日夜夜……我想你想的太久了!”
“婉婉。”赫连肆把人狠狠摁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这个……”俞桑婉哭着指着胸口的纹身,“是你当年亲手纹上去的……你说,这是你留给我的记号,代表我是你的……是和你一样尊贵。谨轩,我是你妻子,我是婉婉。”
滚烫的泪水,积压了这样多年。
熔岩一样,能够烫伤肌肤。
赫连肆低下头,亲吻着那枚纹身,“对不起、对不起……”
“谨轩,啊……”
俞桑婉已是泣不成声,哭到虚脱。
“不怪你,我知道不怪你。”
赫连肆亲吻着她的眼泪,“不要哭,我会想办法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嗯……”俞桑婉点着头,两个人的泪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
窗台上,他们并排坐着。
俞桑婉靠在赫连肆肩上,两个人的手紧紧扣在一起。
“你不要刻意去想。”俞桑婉哭得太久,声音里都带着鼻音,“我咨询过医生,若是勉强自己……后果会很严重。”
“嗯。”赫连肆点点头,“我知道,不会勉强。”
“对了。”俞桑婉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他,“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告诉你……如果能够找到一个人,或许对你的病有帮助——咨询过的专家说,你的病是因为你的弟弟引起的。”
“我弟弟?”
赫连肆蹙眉,“谨轩的弟弟……陆昱轩?”
“是。”俞桑婉点点头,“你知道?”
“嗯。”赫连肆苦笑,“查自己身份的时候,查到的。但是……这个弟弟,不是丢了很多年吗?”
“是。”俞桑婉点头,“你的病,就是从昱轩丢了以后开始的。”
“嗯。”赫连肆明白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俞桑婉扣住他的手,“大概会很艰难,毕竟……丢了很多年了。”
她想想还是不放心,“其实,你想不起来也不要紧……这样,也没有问题。”
赫连肆看她的眸光异常柔和,抬起手轻抚着她的发丝,“是啊!无论是赫连肆,还是陆谨轩……他们喜欢的都只有俞桑婉。”
“……”俞桑婉眼眶一热,眼泪又掉下来,靠进他怀里,“谨轩。”
她闷闷的说到,“我……有件事要求你。”
赫连肆默了默,“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乐正生。”
“……嗯。”俞桑婉点点头,“我知道你现在没法放了他,但是……给他好一点的环境,让我能照顾他,行吗?乐正需要治疗,他的病是不假,但是他是因为我、因为我们才会加重的。”
赫连肆蹙眉,没说话。
“谨轩。”
俞桑婉握紧他的手,“你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会影响你的判断……但是,你相信我吗?如果乐正出事,我们以后的日子都不会过得安心。”
静静的看着她,赫连肆终于点了点头。
“好,我会想办法……我也希望你理解,问题确实麻烦。”
“嗯。”俞桑婉点头,“我懂。”
赫连肆突然顿了顿,支吾着开口,“那个……宮雪妍和素素……”
“……”俞桑婉一愣,神色暗了暗。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却不能否认事实,“宮雪妍,曾经是你的未婚妻……当年,我和她,是差不多时间怀孕的。”
“……”赫连肆最后一丝希冀破灭,闭了闭眼。
俞桑婉心虚,“你要……怎么办?”
“婉婉。”赫连肆愧疚不已,“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这么混蛋!”
“不……”俞桑婉摇头,“不要这么说自己。”
赫连肆轻轻抱住她,“婉婉,素素……你会善待她吗?”
这个话一出来,俞桑婉已经明白了他的选择。嘴角上扬,点点头,“嗯。”
她这样宽容、大度,赫连肆只能越发愧疚,“对不起,我真是混蛋!”
“不……”俞桑婉不允许他这么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会知道……你有多好。”
“给我说说,我们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