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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顽抗下去,连命也赌上可划不来。”
杜青云笑道:“你们如果杀得了我,还会这么客气吗?”
那人道:“你别把自己估得太高了,早先是为了你的虚名所唬,头儿才对你客气,要是知道你的技艺不过如此,早就下令把你剁了,就因为头儿没有指示,我们俩才犯不着为你去开罪荣格格,跟你好商量。”
杜青云微微一笑道:“杜某向来不杀脸上不带笑的人,因为你们脸上蒙着布,杜某看不见你们脸上是否带笑,才让你们拖到现在.你们要是有种,把面罩取下,杜某杀手立出,管叫你们摆平在这儿。”
那人哈哈大笑:“姓杜的,你别作梦了,老子们活得很有意思,不想自己去找麻烦……”
话才说到这儿,忽然顿住了,站在那儿动都不动;另一个人忙道:“老费,你是怎么了?”
杜青云笑道:“人不可以太得意,虽然他不敢取下面罩,但是在得意之下,脸上一定是带笑的,只要他一笑,那就是活不长了。”
这个蒙面人停止了拼斗,把他同伴的面罩揭了开来,果然看见睑上还带着一个得意的微笑,喉管上却多出一个小洞,没有流血,融手冰寒。
这是笑面追魂新月剑下传统杀人的手法,可是这家伙连杜青云如何出手的都没看见。
杜青云微微一笑道:“现在你笑不出来了吧!”
那家伙的确笑不出来了,而且声音上带着恐怖的颤抖:“姓杜的,算你狠,你杀好了。”
杜青云道:“你明知道我不会杀死一个苦着脸的人,因此我希望你笑一笑。”
那家伙一动都不动。杜青云道:“你很聪明,用这个方法以为我就下不了手,不错,只要你不笑,我是无法杀你,可是你也听说过我如何对付黄河三龙的手段了。”
新月剑徐徐伸出去。那家伙吓得退后叫道:“你要干什么?你不能坏了规矩,现在杀我。”
杜青云道:“谁说我要杀你了,我只是要封了你穴脉,废掉你的武功,我对黄河三龙就是这个办法。”
那家伙更急道:“你敢杜青云,我是现任的五品带刀侍卫,我要是伤了我,你也脱不了干系。”
杜青云笑笑道:“这么说来我倒是不能伤你了,不过还有一个秘密,你恐怕从来也没听过,我的新月剑下也有失手杀人的时候,那种死相自然很难看,为了不让那种人坏了找的名声,你知道我用什么方法?”
那家伙道:“你会用什么方法?”
杜青云笑笑道:“很简单,我把尸首拖到没人的地方,挖个坑一埋,永远不让人发现,就不会坏了我的名声了,这种人都会归入无故失踪,谁也不会知道是我杀的,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是绝不在别的情况下杀人的。”
话说得轻松剑却指得凌厉,那家伙这才吓着,一纵而起,欲待逃避,可是杜青云的身形比他快得多,新月剑的寒光轻掠,刺破了他的面罩,冷冰冰的剑身,贴着他的脖子,把他吓得双腿一软,坐在地下,颤着声音道:“杜青云,你是个成了名的人物,怎能如此卑鄙。”
杜青云冷冷地道:“是你们要杀我,我是为了自卫,这能叫卑鄙吗?”
那家伙道:“可是你杀人时有一定方式的。”
杜青云笑笑道:‘这是我自己喜欢玩的花样,谁也没规定一定那个样子杀人吧,何况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故意用一种特定的方式杀人,就可以掩饰过我用别种方式杀的人,比如说我现在一刀砍下你的脑袋,只要旁边没人看见,就算你横尸此地,也没有人会认为是我杀的。”
“可是这儿只有我们两人。”
杜青云笑笑道:“三个,我用特定的方式已经杀了一个,因此你身首异处,也不会有人想到会是我。我留下一具含笑的尸体,证明我对侍卫营的人并非不敢杀。”
“杜……杜爷,我也是奉命差遣,身不由己。”
“胡说,你既是大内带刀的侍卫,就该受荣格格的管辖,她并没有要你们来杀我呀!”
“杜爷,您明鉴,荣格格是我们的头儿不错,可是屠领班并不受她的管辖。”
“是吗?那你们为什么要蒙着面,大可以敞开来,摆明了对付我呀。”
“杜爷,蒙面只是怕给人认了出来,只要没有证据,屠总领班就能扛得起这付担子了。”
“我砍下你的脑袋,也扛得起这个责任,镖师杀死劫盗,是名正言顺的事,我不曾犯任何的罪,你们侍卫营的人只有活着凶,死了就没人为你们出头了,尤其是你们这次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事儿。”
“杜爷,您行行好,饶了我这条狗吧。”
“要我不杀你也行,说出你的名子来。”
“是,小的叫甘雨棠,侍卫营第三队,属屠领班调遣。”
“屠长虹又属谁管的?”
“名义上要受荣格格节制,不过他另外有福贝子撑腰,荣格格调动不了他的。”
“这次行动是福康安的意思了?”
“是的,福贝子认为您是心腹之患,能除了您最好,至少也得把您赶离京师去。”
“屠长虹上哪儿去了?”
“得到哈元生的通知,追那辆大车去了。”
“除了哈元生之外,你们还有谁潜伏在我这边?”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杜青云轻轻一棵手,摸走他藏在怀里的腰牌,看了一下,冷笑道:“牌子上不是你的真姓名呀?”
那人连忙道:“是……我跟他们掉错了,那是他的牌子。”
说着指指地下的尸体。
杜青云冷笑道:“腰牌是随身携带的,还会有掉错的?”
那人忙道:“是屠领班吩咐的,万一有人被杀,可以避免腰牌被人拿去当证物,失了腰牌人家报说是死人身边取得的,而人却活着,还可以反告对方诬陷!”
杜青云一笑道:“那么你的本名叫甘雨棠,而被杀的才是王庆了!”
“是……是的。”
杜青云笑笑道:“很好,腰牌上几号,说出来1”
“神字第九号!”
“这是王庆的牌号,我是问你自己的牌号!”
小……小的记不清楚了!”
杜青云脸色一寒道:“别人的号牌你记得,反而会把自己的忘记了,我看你可以死了!”
那人更为着急道;小的是王庆,甘雨棠是死了的那个,小的是怕您记住我这个名字,回去一报,小的可担待不起,所以才谎报了姓名,请您高抬贵手……”
杜青云冷冷地道:“我不想杀你,但要扣住你这块腰牌将来缴证,你可以滚了!”
他收起了剑。王庆却苦着脸道:“杜爷,丢了腰牌比丢了脑袋更严重,您不如杀了小的好了!”
杜青云笑道:“好,是你自己要求的!”
举起了剑,王庆没想到他真要下手,忙跪了下来道:“杜爷,您又何必跟小的过不去呢,求您饶了小的吧!”
杜青云冷冷地道:“腰牌我收定了,只要我这趟镖能平安保到吉林,你就来把腰牌领回去,否则对不起,我就缴验腰牌,控告你们劫镖,这是和中堂的指示,他说只要能逮着证据,他自会找你们要回失物,因此你快去通知那些同僚一下,叫他们放乖点!现在滚!”
他一脚把王庆踢下了山坡,滚到了路中央去了,然后又在甘雨棠的身上也搜出了腰牌,才急急地穿林而行。
杜青云来到山口上,但见十几个黑衣蒙面的汉子,正跟缥局中的人杀得很激烈,好在自己这边没有人伤亡,于是一摆新月剑冲了过去,大声道:“放开手!……”
边城道:“杜兄!是我叫大家别下杀手的,他们不但是一流宗里的人,而且还是福康安的手下,杀了他们会招来很大的麻烦!
杜青云笑笑道二“我已经掌握着证据,连屠长虹自己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没什么关系的!”
这时王庆也急急地由路上赶来了,张开双手道:“大伙儿退了吧,再撑下去屠领班也担待不了咱们的事儿!”
那些汉子一哄而散。杜青云笑道:“大家也别追了,这些人绝不会再找麻烦了!”
哈元生也要假装帮忙搏斗,这时过来道:“杜爷,屠长虹没见人影,会不会又在别处捣鬼去了!”
杜青云一笑道:“那是一定的,他带了几个人追前面那辆装酒的马车去了!”
“那不是糟了吗?重货都在那辆车上!”
杜青云笑道:“哈兄,麻烦你快走一步,看看那辆运酒的车了歇在那儿,赔他几两银子的损失!”
哈元生一时还模不清这句话的意思。杜青云笑笑道:“我想屠长虹一定会追上那辆车子的,而且也会把那辆车上的酒坛打破,要找出藏在里面的玉器。”
哈元生道:“那不是糟了吗?”
杜青云笑道:‘糟的是那个驾车的老头儿,无端遭受损失,都是我害的,所以我想补偿他一下,屠长虹是一定不会赔偿的。”
哈元生脸色一变道:“酒坛里没有玉器?”
“没有。其实屠长虹稍微动点脑筋,也就不会上当了。那种坛子肚子虽大,口却只有一个饭碗那么大,大件的玉器根本放不过去。而且那个老头儿是真正的货酒商人,跟我们毫无关系,我早上碰见他运酒出城,信口问了一句,知道他是运酒上吉林那边去的,我向他问问路,搭讪了几句,哈兄回来时,我灵机一动,就胡说了那番话。”
“珠宝呢?
“当然还在车上的箱子里,这笔镖关系着本局的信誉跟我个人的名望,找怎么会轻易交给别人呢?镖局里既然出了一个奸细,就可能会有第二个,我除了自己之外,对谁都不相信,连哈兄也是一样。”
哈元生睑色变得很难看。杜青云脸色一沉道:“不过哈兄的确帮了我们很多的忙,比如说把对方引开,使他们来不及攻击车子,而且让他们相信珠宝不在车上,才使车子得以通过断魂沟,最难得的是把屠长虹诓走了,使我能对他的那些手下晓谕利害,叫他们退出这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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