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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希奇怪地看了半晌说不出话的三人,皱着眉头再次撑着下巴转起了笔,讲台上的老师说地慷慨激昂,她的脑子里却充斥着课堂以外的东西。
“啪!”丁誉凡正想去询问雨希什么,她就忽然拍案而起,“所以,所以,现在全世界都丢下他了对么?”
开什么玩笑,他就这样被所有人抛弃了?他的身边,难道没有人了么?
“陶雨希同学,你——”老师被迫停止了上到一半的课程。
雨希不等丁誉凡他们回答,也不顾现在正在课堂上,一撑桌子就翻过了眼前的丁誉凡往外跑去。
她的心跳好快,脑海里闪现了所有一扬的表现,他是在害怕么?他现在很害怕对不对!一定是的,否则,否则她绝对不会那么慌乱。
“你,你不是在上课么?”雨希跑到校门口,四处寻找着空的出租车,可出乎意料,关关却没有离开,“我忘记跟你说,一扬他……”
“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啊!”雨希拉着关关的衣袖,泪水汹涌地前仆后继地涌现,“他在害怕,他在害怕啊!我不在,我居然不在!”
十八、从此以后,你的身边一定会有我在
关关踩足了油门,几乎闯过了每一个红灯,可是雨希依旧心急如焚。当关关的车出现在一扬家楼下,埋伏了许久的记者们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纷纷前仆后继地凑上来询问情况。
关关的车窗贴了防偷窥的玻璃膜,众人毫不例外地都堵在了驾驶座的那一边,所以当雨希从副驾驶下来的时候他们都愣在了原地。
“陶,陶雨希小姐,请问你是不是已经和一扬分手了?”不知是哪一个先反应过来,大声地喊出了问题。
“陶雨希小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一扬的身世的?”
“陶雨希小姐!一扬的私生活是不是特别不检点!”
五花八门的问题像洪水一样淹没,雨希听不清他们每一个人的话,却明确地听见了那一个男声问出的问题。
“他私生活不检点?”雨希努力地辨认声音的来源,面色不善地反问。
“他那样的出身,很正常吧!”那名男记者听见了雨希的话,艰难地挤到了她的面前,大胆地发言。
哪怕在场的都是记者,可是这样露骨直白的询问方式还是少见的,所以所有人都被他的话震住了。
“我记得你,演唱会庆功那晚在fairy 对我动手动脚的就是你。”雨希眯了眼睛,仔细地回忆了一番,“爆一扬料的不会是你吧?这其中有没有猫腻啊?”认出了那张令她厌恶的脸,雨希毫无根据地就出言询问他。
“你!”那名记者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只是不那么明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陶雨希小姐你可以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么?你和关啸一起来,是不是你已经抛弃一扬了转而勾搭上他了呢?”
“我和他有人站出来宣布过分手么?这学期我特别忙,而且家里太久没去需要清理和置换一些东西所以就回家小住了,我的日常衣物都还在楼上,信不信由你们。”雨希的眼光掠过了那个记者,“他的身世问题我不清楚情况,但是我想问一句,你们喜欢他,是喜欢他的身世还是喜欢他带来的作品?他从前有带来过什么特别不良的印象么?希望你们可以想一想,现在麻烦放我过去。”
雨希的回答掷地有声,毫无公关技巧的朴实回答让这些巧舌如簧的记者没有了驳回的余地。她身上那种强烈的感染力再次让这些记者折服,乖乖地让开了一条路。
关关站在一边,雨希一发话所有人的注意理就都交给了她,没有一个人记起他这个曾经的发言人。见雨希迫不及待地往楼里去了,他也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一扬的家里,新走马上任的经纪人焦急地在客人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停下脚步来看向那个紧闭的房门。
“喵!”本来窝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猫咪忽然大叫了一声,蹿到了大门边乖巧地蹲坐在玄关的台阶上摇着尾巴等待着什么。
“胖丁。”雨希一打开门胖丁就敏捷地扒住了她的长裤,“爸爸有没有欺负你啊?”她抱起了长大不少的小胖丁,挠着它故意露出的小肚子。
“你是……”新来的经纪人季襄目瞪口呆地看着忽然出现的雨希,大脑有些转不过弯。
“他在房间里?”雨希对他的疑问视而不见。
“在自己房间里,他不让别人进去。”季襄试图去拦住雨希,却被随后而来的关关拉住,“啊,前辈。可是那个不是他的房……”
雨希熟门熟路地推开了一扬的房门,里面却是空无一人的。
“他不在——”雨希回头去询问季襄,话说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咙口。
她放下了依旧对她恋恋不舍的胖丁,转而去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房间被打扫地一干二净,所有的一切都和她离开前一模一样。那个折磨了她近半年的人,正安安静静地瑟缩在角落里。
身后季襄来到房门口,看见房内女性化的布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雨希站在距离一扬三步之外的距离,静静地站着,期待着一扬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存在,可是他始终都保持着自我保护的姿势待在角落里,仿佛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到来。
一扬比过去的几年中的任何时间都要瘦削,蓬乱的金发发根因为长时间缺少打理而长出了乌黑的一截。他双手抱膝埋首于自己的臂弯间,固执地守着雨希的房间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只等待着可能再也不会出现的主人回家的大金毛。
雨希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准落泪,不准颤抖,她在一扬的面前蹲下,双手轻轻覆盖住他的耳朵。她的气息比水更温柔,小心翼翼地包围着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的一扬。
双耳被捂住的感觉尤为安全,微凉的双手摩挲着自己耳边的皮肤戴着再熟悉不过的触感,一扬一下子抬起了头,思念的那个人正努力地扯出笑脸来安抚他,可是她明明心疼地几乎垂泪。
“小雨……”一扬的脸颊微微凹陷,眼下一片深青的颜色显示了他睡眠的不足,那一副迷倒了万千粉丝的嗓音也因干涸而嘶哑。
“我回来了。”
雨希纤长的手指攀上一扬的脸颊,近半年的魂牵梦萦,终究是自己选择了前进。这一次她懂得了太多,放不下就只有再去抓住这一条路可以走,一段感情里如果要计较对错始终等待对方迈步,很可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奇怪原因擦身而过。
过去她不够勇敢的时候是一扬勇往直前地将她拉进美丽的世界里,认识更多的人,更自然地与人沟通,开心了有人分享,不开心了有人诉说,无论什么时候,她都知道他在。
“先好好睡一觉,别的以后再说。”雨希坐到了床沿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不会再走了。”
“我……”一扬抬头看着雨希,始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雨希拉过一扬的手,一扬顺着雨希的力道乖顺地躺下,雨希依旧没有松开他的手,“睡醒了,我们一起把事情说清楚。”
见一扬依旧不安地睁着眼睛,雨希索性一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手掌下一扬的眼睛开合了几次,长长的睫毛扫过手心,痒痒的感觉让雨希不由自主地微笑。
一扬的问题,只要雨希在,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眼前的恬静画面让关关的心境也平和了下来,忽然想起一个人的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争取过后依旧是这样的结果,那我放你走。现在,正是他退出的最好时机。
关关拉了拉季襄,示意他跟他走。公司以为一扬的能力足够独当一面才派这个新晋的经纪人来,却没想到他如此时运不济,才走马上任就遇到这么多麻烦。
一扬是他一手栽培出来巨星,他之前确实是走地太急,就算与一扬的朋友关系就此结束,他也不希望一扬陨落。他要离开,至少也要将这个年轻人培养出来。
楼下的记者,媒体流传的丑闻,挖掘地愈发深刻的真相,又是一场硬仗。
季襄看着这个站在经纪人这个行业顶端的男人,忽然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一扬实在是太安分了,虽然小麻烦不断,但那都是一下就能摆平了的小事,他已经太久没有和媒体进行大型的斗争了,这一次的风波,不同于对他,对关关来说,可能只是一个可以让他大展拳脚的游戏吧!
“你知道lady…boy么?”一扬背对着雨希,左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右手。
“嗯。”雨希向一扬的身边靠近了一些,斜倚在床架上,空闲的左手搭在了他的左臂上将他好好地保护在了自己的怀抱里,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身上略显单薄的睡衣。
“我长大的地方,就是红灯街上那家很有名的人妖酒吧。”感觉到了雨希传达来的鼓励,一扬的手紧了紧,“我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他们,爸爸?妈妈?”
雨希浅笑出声,不想让他继续说这些沉重的话题,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开口说:“那不是特别尴尬么?你唱歌是不是跟他们学的?”
“他们从小就大剂量服用雌性激素,声带早就毁了。说话的声音尤其粗哑,根本没办法唱歌。”一扬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可是他们真的是这世上最温柔的人。店主不是没想过让我也吃激素,只是大家都反对,他索性把我当成儿子养在身边。”
不难听出一扬话语中对这些被世俗排挤着的人们的眷恋,雨希有些感慨世事无常,只是这一群人的一念之差,造就了如今红透全球的一扬。
“那他们现在还在那里么?”
“因为激素,他们很早就会开始衰老,而且衰老地比谁都快。在我在那里的十四年里,他们就更换过很多批,最初保护我的,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只有店主一直没有更替。”
对于一扬带着颤音的诉说,雨希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她不知道要怎样接话,只能俯下身紧紧地从背后环抱住他,就像他曾经做过千百次的那样。
“我不知道父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