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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自己去看!”
我心中一个念头忽起,问道:“那家夜店甚么名字?”
“是城东的‘Tina's’,非常有名的,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既然有名,查起来该不困难。
阿贵奇怪的问:“美秀姐,妳说那是间一夜情店,每回都见到大小姐,这是说妳也常去喽?”
美秀大窘,脸上的红晕粉也盖不住,挣扎了会,跺脚道:“呿!问这甚么问题,你无聊!”踩着高跟鞋,忿忿的走了。
我们三人对望了一眼,都觉得有些想笑,梁叔耸耸肩,做回自己的事去了。
我笑说:“今天的收获不小,我已有大致的方向了,阿贵,多谢你帮忙啦。”
阿贵搔头:“不过几句话而已,有帮到你甚么忙吗,那太好啦。”不住嘿嘿的笑着。
我想到这几日来的发现,忍不住问:“阿贵,你用手机吗?”
“用啊,怎么不用,这年代还有人不用手机的吗?”
唔,你面前就有一个。“你用甚么牌的手机,公司的吗?”
他往腰间一掀,拿出了一款眼熟的机型,“是公司的没错,‘先行者2160’,上个月公司发的。”
我啜进了一口凉气,拉着他小声说:“阿贵,我一时很难向你解释清楚,但你听我的话,以后别用这款手机啦。”
阿贵惊讶的看我,又看着自己手机,无言了片刻,点头道:“好,方哥,我知道啦。虽然不明白为了甚么,但我听你的,以后不用这手机啦。”
我心里一阵感动,若要举出阿贵的最大优点,大概就是这种对人毫无保留的信任了。我拍他肩膀,又说:“如果可能,叫你身边的人也尽量别用,会有好处的。”
阿贵眨了眨眼睛,点头答应了。
※ ※ ※
我撑着桌边的椅子,两脚靠在桌上,向后仰成了四十五度角,在一种动态的平衡中,思考眼前的难题。
如果我所料不差,克里斯大概不会回来了。他没能搞定小周,知道身份已不再安全,未免出事,便一走了之啦。
希尔斯当然是不能走的,他还要与申博义议事。只不知他与克里斯勾结,究竟有何目的,莫非与这件商业合作案有关?
他们搭上线的过程,已不可考了,但这确实是记狠招。克里斯之于集团,就好像电工之于机房,主厨之于伙房一般,收服了他,做甚么都很方便。
可他们若想拿下天鼎,对付申博义岂不更快一点,如今没这么做,难道说两人别有所图?
还有白袍人,他们掺进这些事来,是巧合呢,还是刻意?如果说是刻意,那目的又是甚么呢?
说也奇怪,我进天鼎本是为了追查白袍人的,现在却扯出了两批人来,而这两批人的作为,恐怕比我原先设想的离奇多啦!这是否算一种超额工作呢?
桌上的电话响起,打乱了我的动态平衡,我在椅背将要翻倒之际,一个挺腰,带着椅子弹回到桌边。
从我进公司以来,这支电话从没有响过,今天算是开张啦。我拿起话筒应了一声,揣度着对方是谁。
“方,是我。”
我愣住,是依莲娜的声音,低沈而又沙哑,带著明显的疲惫。
“依莲,是妳……妳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她沈默了会,“我请人查的……你,方便说话吗?”
“方便,有甚么妳说吧。”
她又沈默了会,“方,我们晚上见个面好吗?”
“晚上,妳不是另外有约吗?”我苦涩道。
“我不去了……晚上见个面好吗?”
我叹了口气:“算了吧,有甚么电话里说就是了……今晚我另有些事。”
她好半晌没答话,突然道:“你在怪我吗,为了刚才的事?”
我笑:“怪妳,怎么会,这是妳的私事,我有甚么理由怪妳?”
“你这样好不公平!”她忽然大喊,“你有没想过我的感受?我们碰面多少天啦,除第一天外,你有否主动找过我?没有,一次都没有!你真那么忙吗,就算是,连通电话也没时间打吗?”
我静静的听着。
“我在T市没有朋友,因为歌手的身份,我甚至不敢出门,而我唯一的熟人,却当我陌生人一样──难道你当我不会寂寞吗?!”她声嘶力竭的说着,喘了几下,低声啜泣了起来。
我知道她是对的,身为她在T市唯一的友人,我的确没多少时间想到她。我惭愧道:“依莲,我很抱歉,这些日子我的确不像个朋友,是我的不对,总裁这么待妳,我反倒该向他说声谢呢,妳何不──”
“方去寻,你给我住口!”一道尖叫声划破了我的耳膜,我立时挪开了些听筒。
她彷佛认清了甚么似的怒笑了几声,逐字逐句的说:“好,你想我跟申博义出去是吗?好,我会去的,我会去的──”“喀嚓”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怔怔的看着话筒,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想再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联络上她,长声一叹,放下了电话。
我盯着话机出神了良久,心想这或许是个必然的结果。我既无心追求她,又抽不出时间陪她,那么何必与她轇轕不清,误人误己呢?
也罢,这件事上我做的或许不好,但思前想后,总该对得起自己良心了吧,唉!
玖章 光明与黑暗(一)
傍晚一到,我问明了“Tina's”的地址,驱车前往。
这间店果然“盛名无虚”,夜还未深,门口已聚集了大批的男女,显然都是来消费的。听说今晚是“Lady's night(淑女之夜)”,来得人特别多。
我在门口等了半天,心想申艾琳若露了脸,就不必进去啦。可惜事与愿违,始终等不到她。
没办法,花钱进场吧。
门口的保镖尽责的瞪了我好几眼,只差没对我搜身,咻一声抽走钞票后,放我进门。
走下一道阶梯,才发现里头暗得像间电影院,舒缓而悠扬的音乐,在各处响着。正想摸黑前进时,一家伙和几个人撞在一块。
黑暗中看不见对方,只听一人骂道:“臭小子,你的脚往哪踩,走路不带眼睛啊你,闪一边去!”
我听这人精准的说中了我的“属性”,才想到他们久处暗室,早适应这种程度的光亮了。我摸着鼻子“闪到一边”,原地伫了会,才渐渐看清了四周。
这是一间颇规模的舞厅,位在地下一楼,面积比得上几座篮球场,中央盖了个圆形的舞池,几组棚灯高吊着,环绕在音响的周边。
店里的气氛非常热络,似乎没见有甚么异样。但据我所知,这里不久前才发生过一场冷血的屠杀──某位疯狂的青年,杀了十多个人后自杀,原因至今不明──这与我在调查的事有关吗?
舞池里音乐一变,由舒缓的蓝调转成了快节奏,台上的DJ呐喊着,把场中男女激得活虾般的乱跳。挤在人堆中,拳脚不时的由四面飞来,真有点少林寺十八铜人的味道;我闪躲一阵,渐渐的左支右绌,抱头逃出了舞池之外。
这时大多数人都涌进了舞池,把桌台给空了下来,我找了张沙发坐下,看着池里的人们,在狂放的舞步中挥洒热情。
放眼全场,并未发现到申艾琳的倩影,心中很有点失望。
“怎么阿祥还没来吗,我还等着和他飙舞呢!”隔壁桌有个大嗓门,扯着嗓子说话,店里虽然热闹,但声音仍旧清清楚楚的送到了我的耳内。
“拜托,你不看看今天甚么日子,他哪有空来?”一名背对我的人笑说。
大嗓门一愣,恍然道:“对哦,今天周四,又是他们‘上课’的时间啦。”
背对我的嘿了一声,笑骂:“去你的,还上课哩,没半点礼貌,当心咱们仙女听了,找人臭揍你一顿。”
大嗓门傲然说:“若仙女亲自出手,打死了我也甘愿,至于旁人嘛,哼哼,我可不会跟他们客气!”喀嚓几声,指关节握得极响。
旁边一人糗他道:“大尾,我知你有两下子,普通几个人都不够你打的,可你再狠,狠得过真田吗?”
我本来无心的听着,一听到真田两字,当即愣住,耳朵都竖了起来。
大嗓门一窒,声音登时小了许多:“我不过说笑罢啦,你没事提他干嘛,谁会傻得跟他过不去,不要命啦?”
糗他的人似有同感,附和道:“这话倒一点不假……不过也真奇怪,我看那小子整天跟在仙女身边,说是她男友嘛,却又不像,到底他甚么来历啊?”
我越听越觉得对路,悄悄转头看往那桌。
只见大嗓门耸肩:“谁知道,大概是某个自命不凡的护花使者吧?”这人长得魁伟,穿了件无肩的背心,领口极窄,一耸肩时,露了两大片可笑的肩膀出来。
背对我的哈哈一笑,似有几分得意,跟着以一种悠闲的姿势倒进了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后,却不说话。
同伴们对望一眼,皱眉问:“阿标,你没事笑成那样干嘛,我们说错了甚么吗?”
那个阿标仍不说话,二郎腿抖了起来。
大嗓门忍不住了,一把拍掉他的腿叫:“妈的死人标,有甚么屁话你直说就是,装模作样的烦不烦啊?”
他这一叫,简直比舞池里的扩大机还要大声,一句话还没说完,许多舞客都吃惊的看着他。
阿标捂着耳朵投降:“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啦,拜托你小声一点好不?”
他先横了舞池一眼,把看来的人全都吓了退,跟着才直起背脊说:“我问你,咱们仙女是甚么身份,你知道吗……不知道对吧?告诉你吧,她就是堂堂跨国企业‘天鼎集团’总裁的女儿,拥有数之不尽的身家,而那真田,正是她的随身保镖,你们说厉不厉害?”
众人听了咋舌,张着嘴好一阵后,一人才说:“乖乖隆得咚,这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