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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柳若水谦虚的应道:“若水得主公如此信任,必将鞠躬尽瘁。”柳若水停顿了一下,带着一丝试探得语气望着炎舞阳低声说道:“主公,若水不才,虽定将全力助主公完成大业,但东方先生即是主公的骨铉之臣,又在众多臣子之中有着极高的威望。尤其对待帝国攻略之事,一直十分挂怀。若水近日似乎察觉主公对东方先生有殊远之意,所以若水斗胆请求主公届时务必询问一下东方先生的看法。如此一来,方能不冷落忠臣之心。”
柳若水之所以能够说出如此一番话,一方面是由于他个人的性格和极高的品行,另一方面,也在于他心中的私念极少。完全是出自公心的一句劝告。但柳若水似乎没有想到,正是他无意中的一句直言,却在不经意间更加确定了他在炎舞阳心中的位置。
对待东方朔,从炎舞阳与他刚刚相遇时候的全心信任,到倭族入侵时的性命托付,直到完全收复东海全境的言听计从,再到现在炎舞阳和东方朔之间的依旧相互信任,依旧忠心相助,但却多了一丝微妙相互顾忌,这一切都是在一个个事件的经历之后慢慢产生的。
东海得到再次一统并且击溃倭族大军之后,东海军无论是军力,财力,影响力生面都达到空前的高度。但是在另一方面,由于东海军实力的增加,臣子之间,文臣武将之间,炎家旧臣和东海新贵之间却自然的产生了相互的竞争。在炎舞阳之间的臣子当中,炎康,东方朔,伊达承宗,蕾茜妮,雪嫣则成为了拥有着高于其他将领的超然身份。对于近期东方朔和蕾茜妮之间那种隐藏着的默契,包括他们两人在军政两面的强大影响力,都让炎舞阳这个生于候门之家的君主,暗暗感到了极为的不快。而出于这一丝的阴影,炎舞阳在蕾茜妮和东方朔两人之间,最终选择了东方朔最为轻微惩治的对象。
然而旁观者清,炎舞阳对待东方朔近期的态度。让不少平日亲近东方朔的臣子们已经开始纷纷猜疑主公和这位东海第一重臣之间的关系是否出现了裂痕。如此一来,在东方朔和炎舞阳之间,无形之中权力再次靠拢到了炎舞阳这位东海最高领袖的身边。而对于炎舞阳来说,做到此处,也已经足够了。炎舞阳之所以如此做,其本意也是要敲山震虎,防治在自己之下出现另一个二君主。虽然效果已经达到,但炎舞阳没有立即与东方朔之间的关系主动升温,还有一层用意就是希望看看群臣对待此事的反映。
在东海众人当中,不少人也与柳若水一样看出了炎舞阳和东方朔关系的紧张气氛,例如之前蕾茜妮就曾经隐蔽的询问过炎舞阳。但大多数臣子的反映,都是在炎舞阳意料之中的,他们在观察到了这样的情况之后,纷纷选择了依旧按部就班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并没有惊惶失措,也没有人落井下石,而是安静的等待着炎舞阳对东方朔的处理。当然,在此之中,也有例如特鲁等鲁莽之人,的确真正不曾发现。
在东海众多的文臣武将当中,只有柳若水这个年谨双十的青年,却能主动的在这样敏感的时间说出别人不敢说的真话,讲出别人不敢讲或者不愿意讲出来的实话。对于这一点,正是成就了日后柳若水与东方朔达到平起平坐极位的重要因素之一。
炎舞阳转过身形,面对着柳若水笑道:“若水,你们都误会了。东方先生乃是我的良师益友,我绝对不会冷落他,更不会生疏他。”看到柳若水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这番牵强解释,炎舞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此事我和东方先生自会处理好的。你就不必多言了。”
此后,柳若水只好无言的陪伴在炎舞阳的身后,仰首遥望苍穹。虽然两人都没有再交流什么,但他们的目光却在天空之中无声的同时随着流云远去。
“首领。现在炎舞阳一行百人正在三十里外的树林中休息。”一名蒙面的斥候轻轻的跪拜在同样身穿黑衣,隐身在黑暗之中的男子报告道。
黑暗之中的男子稍微沉思了片刻,冷冷的说道:“迅速将这个消息告诉巴库将军。其余人继续跟踪炎舞阳,在等到命令之前,不准轻举妄动。”说完,随着几声极轻的尘烟飘起,刚刚还是众人围拢的地面顿时再次人迹全无,仿佛从来就没有人存在过这里一般。
吉拉要塞,巴库官邸。
在司徒家族的影响之下,被帝国委以重任把守着南疆大门的巴库,此刻却独坐在自己的书房之内,并且不时的焦急向外望去。自从得知司徒元朗的密使到达,巴库就一直恍恍不能自已。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东海数十万大军陈兵关下,帝都方面,更是传来了司徒家族失势下台的传言。这些都不能不让巴库即期待司徒元朗的密使,又害怕他所带来的消息。
黄昏时分,一名中年男子在巴库亲信的带领之下,快速而隐蔽的来到了巴库的书房。
在吉拉要塞作威作福威风不可一世的巴库,当见到了这位甚至还不曾谋面的密使时,却首先是恭敬的行礼问候说道:“大人一路辛苦了。”
中年男子先是环顾了一下房间的四周,确定的确没有其他人之后,才轻轻的点了下头作为回应。然后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原本应当属于巴库的位子之上,轻轻的掀开头上的斗笠,从怀中掏出了一封火漆封印的密函交道巴库手中说道:“这是主人交与你的。”
巴库丝毫没有因为来人的傲慢而有任何不满,而是必恭必敬的从男子手中接过密函,一面仔细的低头观看着信中的内容。
看完信后,巴库带着满面的疑问向男子询问道:“尚书大人是下了一招险棋啊。”
男子从巴库的手中拿回了密函,轻轻的点燃了一丝火光,谨慎的将密函亲自烧毁之后才缓缓的说道:“少主派出的人手,此刻就在城外等候。随时都可以执行这次计划。”
巴库轻微皱了一下眉头沉吟道:“杀死炎舞阳与否到是次要,但倘若维克多真的奉命率领北方军团接受吉拉要塞,那下官如若闭关不出,这似乎到了陛下和太后那里没办法交代。况且那时前有东海数十万贼兵,后又有北方军团十五万大军,这叫下官如何是好啊?”
被称为密使的男子听到巴库的这番话,似乎产生了不悦,阴沉的斥道:“你只要依照主人的吩咐做就可以了。朝廷的事情,主人自然会早有安排。况且只要杀了炎舞阳,那东海的贼兵自然就会不战自溃,陷入内战,完全无需担心。”
“可炎舞阳此刻正在七彩之城,吉拉要塞与七彩之城之间地势平坦,不易隐藏。况且那七彩之城防卫严密,炎舞阳身边更是不易接近。这要在短时间之内对他动手,下官着实一时之间想不到如何是好啊。”巴库苦笑着申辩道。
男子隐隐透出一丝不肖和轻蔑,断然说道:“这就是需要大人你去安排的事情了。我只负责将主人的命令传达到大人手中,三日后我就会返回帝都,如果那时大人还想不出如何是好,我也就只能将大人的原话告诉主人。”
这一番貌似严厉的话语,听在巴库这个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之人的耳中,却是还包含着许多其他的含义。巴库甚至连思索都未曾思索,赶紧两步凑到男子身旁,快速从怀中掏出了一支精美的木盒,递到了男子的手中,并且陪着笑脸奉承道:“那是,那是。下官自然会竭尽全力为尚书大人效忠。大人一路风尘劳顿,下官早已在自己的府邸为大人秘密的安排了一些小节目,还请大人一定要赏光。”
巴库的精明,却是起到了作用。男子掀开木盒看了一眼后,稍微矜持了一下,语气由傲慢转为商量,沉吟说道:“这似乎太让大人破费了吧。”
巴库连忙轻笑道:“大人终日为尚书大人办事,劳苦异常。我等平日想孝敬大人都没有机会,这点小小意思,就请大人千万不要再推辞了。”
男子轻轻点了下头,微笑轻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就替兄弟们多谢巴库将军的厚礼。”
巴库此刻才第一次微微挺直了腰背,但语气却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是低调的说道:“至于尚书大人那边,还要请大人多多美言。”
男子拍了下巴库的肩头,说道:“巴库将军的难处,我也是了解的。为了巴库将军的豪爽,我自然可以多停留几日,给将军你多谢时间考虑。至于回去,我也是自然会将将军如此辛苦在蛮荒之地带兵镇守的功劳,原原本本的想主人诉说的。这点大人就放心好了。”
“那就有劳大人了,下官感激不禁,他日定有厚报。”
“至于对付炎舞阳的办法,依我看将军还是要尽快想出一个可以给主人的答复。无论是否现在可以执行,最少要让我交代的过去。这样你我都好做。”男子叮嘱巴库说道。
“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仔细安排。定然不会让大人为难。今天大人刚到,我们就此不谈公事,就请大人移驾,我今夜和大人定要一醉方休。”言罢,巴库与男子默契的相对而笑。
“什么人?”巴库随着男子警惕的声音向窗外望去。
“将军,小人有机密要事需立即向将军禀报。”一个蒙面的黑影在窗外轻声答道。
巴库拦下了有些紧张的男子,道:“大人勿急,这是我排除去打探贼兵消息的斥候。”
“进来吧。”
“是”一名斥候快速来到了巴库的耳旁,用外人根本无法听到的声音,伏在巴库耳边细声密报。而巴库的神色,也在斥候短短的轻言数语之中,连续变换了多次。
斥候离开之后,巴库面带喜色,挫着双手对男子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这一次大人与我都能为尚书大人立下天大的功劳了。”
男子不解的问道:“不知将军如此欢喜,并且和在下又有何关系?”
巴库领着男子走到了地图之前,指着吉拉要塞和七彩之城之间说道:“大人请看,刚刚斥候来报消息,炎舞阳四日前秘密离开了七彩之城,现在正在前往吉拉前线的路上,身边的随从不过百人。难道这不是天助你我立功的决好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