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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倒椅子,让pippo平躺,脱掉大衣卷成卷垫在pippo头下。
BOBO只有一只手,他把自己的衬衫展开,用嘴协助撕成条,然后依次给pippo做了简单粗陋的包扎。
他擦手上的血,开始翻车上的抽屉,看上去这该是个年轻的艺术青年的二手破车,到处都乱七八糟,一些奇怪的cd,大大小小的酒瓶子和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们只是出门散步,身上连安眠药片都没有一粒,破车开了暖风整个车身就剧烈颤抖,像在坐拖拉机。
BOBO的手放在pippo的腰部伤口上,pippo觉得肌肤火热,不知是对方手指的温度还是自己流血的温度。
BOBO给totti打电话。
“刚要给你打……在那边度假如何?”totti远在度假圣地的声音显得焦躁而不太清晰。
BOBO大略讲了下他们的情况。Totti惊了,“刚才看新闻还没有事呢。”
“刚发生的,我也没有想到,估计现在城区一片混乱,一时回不去,这边的路我不太熟……”停顿半晌说,“pippo在我旁边……他受了点小伤……”
“嗯嗯……”totti应着的声音停下来,沉默了下,医生很有专业精神的开口:“伤得严重吗?”
………………
“擦脸油,餐巾纸,桔子,墨镜,山羊皮的cd……”BOBO翻动抽屉里的东西向医生汇报,看有什么可以用于医用,“一次性相机……咦?安全套。”BOBO抽出一串简易包装。
对面的totti黑线道:“有没有靠谱点的东西啊。”
“小瓶红酒……”
“你叫pippo接电话。”totti无奈了,“我自己问他怎么样。”
Pippo躺在那里正看着他忍不住的微笑,电话便塞了过来。
“hi,pippo,我是fran……”
“hi……”pippo吭哧了两下,“新年快乐。”
在医生的遥控下,他的伤口基本搞定,没有大事。
Totti隔着电话对BOBO说:“你们怎么在一起?”
“说来话长。”
对面轻微的笑了一声,“你过去找他的?说清楚了?”
BOBO说:“电话费撑不住了……不跟你说了。”
Totti:“……好吧,新年快乐。”停顿一下又说:“现在周围就只有你们俩?今天是好日子,有音乐有红酒有擦脸油和安全套,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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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坚决的挂上了电话。
下
两个人平躺在车里,周围一片黑暗,窗外隐约可以看到蓝黑色的天空上,虽不是群星璀璨,但目光所及处仍有明月星光辉映。
“fran说什么?”
“啊?”pippo正在发楞,听他问话,“嗯,没什么事,他让我躺两个小时再去看看医生,上药消毒就可以。”
“嗯。”
Pippo看他一眼,“从米兰过来的?”
BOBO点点头,pippo便道:“看来你真不该回来。连黑手党都看不过眼了。”
BOBO呵呵的笑起来,看着窗外,他说:“刚才我坐出租路过广场,一眼就看到你了。”
Pippo抬抬眉毛,没说话。
“那么多人……”BOBO说,“我知道你还是不一样的。”
Pippo愣了下,他迟疑,没有开口。
此时,破车忽然剧烈的振动了下,正在酝酿情绪的两个人一惊。
BOBO起身看了看仪表,又看了看外面天气,便把暖风关了,“还是不要启动着了,一会儿开不出去了。”
停了暖风,车里顿时变冷。
Pippo打开radio听新闻,了解城内情况,两个人于是便沉默不语了一阵,。
由于受伤失血,pippo的衣服又浸湿,在这样天气下他觉得很寒冷,一会儿便忍不住吸起了鼻子。
“很冷吗?”BOBO看了他一眼。
Pippo还没回答,他的手便猛的被握住,pippo觉得自己冰凉的指尖一下子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容,但BOBO很快放开,打开自己拿来的小行李袋,翻动了下,抽出一件黑色大衣。
“穿这个吧。”
他带来的备用大衣,本来未觉有异,但是衣服递到眼前,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哪件衣服。
然后往昔回忆潮水般涌来,他不觉喜悦,只觉窒息,难以呼吸。
(Bobo侧耳倾听,问他:“我们好象进的是女厕所。”
“你为什么还不快走?这个时候……”他显然有些慌张了,“你不是做职业杀手的吗,居然在这里耗时间……”
他干脆一屁股坐到马桶盖上,“我就是个爱耗时间的杀手……对了,你,把外套脱给我!”
对方愣了下,然后迅速脱下外套,黑色的半长风衣,很高级的质地,拿在手里便能衡量价钱的那一种衣服。
bobo把自己的烂外套扔在地上,穿上他的,衣服尺寸很小。他穿上有些滑稽。)
pippo才想起来,初识的日子,那还是个轻狂到不慎的杀手,以强势自信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他和他走过那么多日子,然后看着他卒不及防的被生活打击得一塌糊涂,磨砺了棱角,努力应对着所有人都无能为力的世界。
不知道时光如潮带走的是什么,时移事往,如今剩下的只是件过时的破外套。
BOBO说:“以为扔掉了。不过这次回去忽然在家里翻出来了,当初在一起那么久也没想到还给你。”他耸耸肩,“这次带过来给你。”
“谢谢。”大概是因为寒冷,他声音颤抖和沙哑。
BOBO拉他起来,帮他穿上。
狭小的车内空间使得他们无法完全伸展,他们接触的时候,忍不住的呼吸沉重。衣料摩擦熙熙簌簌伴随着radio的沙沙声音,他们交叠呼吸。
Pippo能感到对方一直在看自己,他低下头力图躲避。当他把衣服穿好,BOBO的手依然放在他的领口附近,他们物理距离近到可以呼吸对方的呼吸。
他能听到BOBO靠近的沉重气息,能感到昏暗顶光下BOBO明亮的眼睛。
“BOBO……”他没有说完这句话。
BOBO抬起他的下巴,亲吻了他。
如同一朵烟火在他们头顶炸开,明丽的花屑在欢呼的声音中纷纷落下。
非常挑逗的舌吻,BOBO几乎把舌尖送到对方喉咙处,非常肆虐和不留情面的亲吻,他没有给pippo任何准备时间,便占据导向,pippo觉得瞬间失去了呼吸,全身在突然而强烈的攻势和失氧状态下迅速酥软,无法反应,他下意识的抓住BOBO的衣服,维持自己的平衡和挣扎。
后来他放弃挣扎,腿部发软中,只能紧紧抓着BOBO的衣服,仰着头下意识间回应了对方口腔席卷。在这样的接吻中,他无可避免的感觉到自己和对方的反应,他自嘲的想,果然男人最不会撒谎的地方是身体。
3分钟后,BOBO放开他。
两个人脸色都无可避免的呼吸加重,情绪和精神都到了亢奋的顶峰。
Pippo有一点呼吸失衡,在对方目光下,他低着头平稳呼吸,用手触碰了下嘴唇,带着BOBO的温度和味道的嘴唇。他一时没想到要说什么,只是大力控制自己亢奋的神经系统。
“你脸红什么?”BOBO打量他的神色笑道。
两个人都疲倦得可以,但为了安全起见,BOBO还是发动了车决定离开皮亚琴查。
接下来,pippo灌下大半瓶小型装红酒就沉沉睡去。
车向附近的城市进发。
他们于凌晨时间找到了一家小型私人诊所。
BOBO进去买了点医用品,便和pippo找了个破败的小旅馆先处理伤口和休息。
他们打算从这里回米兰。
上药,消毒,简单的肢体接触。
但一件事情总能引发另一件事情。
BOBO蹲在地上弄pippo大腿部位的枪伤。
pippo居高临下看他不知多久没剪过的毛茸茸的脑袋随着动作在小小的晃动,从上面看起来非常有趣。他想了想,便伸手去触碰。继而将手深入,慢慢抚摸移动。
BOBO的动作便停顿了一下,但是pippo没有停下,他不断重复着将手深深伸进对方的头发里,缓缓移动的动作。
BOBO看着他细小的膝盖上巨大的伤痕,头上是对方温柔的指尖挑逗,于是他一把抓住他的手,并且吻了他的膝盖,他们一触即发。
男人一旦迫不及待起来,便会忘记全世界。
他们纠缠在一起,互相拉扯掉对方冬天无比多的累赘衣服,BOBO相对比吃亏了些,他只有一只手,动作远没有pippo迅猛,当他的衬衫长裤都不知道被pippo扔到哪里去的时候,他还在为pippo奇怪结构的裤腰带费劲。
“shit!你这是什么奇怪的腰带。”他不禁恼羞成怒,一把把pippo推倒在床上,然后坐上一把撕开对方的衬衫。
无可避免的嗤啦声,pippo又一件白衬衫报销了。
Pippo撑起上身,看着自己的衬衫又看了看BOBO,无奈的表情,做了个”嘿;good guy”的手势。
BOBO觉得自己一只手的杀伤力还真不是盖的,沉默了一下,“ok,我们回米兰,我买新的赔给你。”
Pippo笑了笑,任凭他更干脆的把破衬衫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同时他自己伸手利落解开裤腰带。
BOBO终于得以顺利的扯掉他的长裤,然后笑道:“ok,我们回米兰,我挑新的腰带给你,这个实在不太方便。”
“我可以不系腰带。”pippo躺好,望着慢慢靠过来的BOBO,笑着说。
然后他感到BOBO火热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而他们终于肌肤相对了,他禁不住的整个人颤抖了一下,他感到BOBO的肌肉也在触碰自己的同时颤搐了。
他们都有点愣,然后安静了片刻,喘息而激动的望着对方不知该如何是好。
终于pippo有些颤抖的开口:“我们要重新开始吗?”
很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问话,BOBO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此时避重就轻道:“我们好容易都脱完了,还要穿上衣服重新来一次吗?”
pippo所谓的重新开始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听得出BOBO的揶揄,但还是坚持挡住他的手,说:“我们可以忘掉那些事情,重新开始吗?”
BOBO看着他异常紧张和执着的眼睛,叹了口气,凑上前去吻他跳动的眼皮和颤抖的睫毛,轻轻的说:“你净知道在关键时候说废话。”
他们决定开始行动。
后来pippo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失去意识,也不记得BOBO什么时候停手,总之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艳阳高照,而自己平躺在床上,肚子上放了许多奇奇怪怪的食物,如汉堡和奶油,而BOBO坐在身边,意兴盎然的端着杯牛奶一口一口的喝。
P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