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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笑了一下,“胃口很大啊。”
Pippo说:“sheva因为我付出太多,他是最好的朋友,没有人能为我做出那么大牺牲,那是他最爱的女孩,还有……许多兄弟,我不能再……我们虽然是不讲人性的杀手,但是我想他说得对,因为我们职业的关系,真正值得珍惜的人不过尔尔,我不能再对不起他。”
BOBO安静的听他说,pippo说起sheva重新紧张起来,他摸着眼睛说:“但是我知道我杀了stephen和elisa,我就无法再和你相对了……”
他低着头不语,BOBO沉默的碰了下他的头发。
Pippo马上抬头看他,“所以才到了这个境地,我们之间隔着太多无关的人了。”
BOBO微笑的说:“你就一个一个都给收拾掉了?”
Pippo皱了下眉,说:“你现在可以替他们报仇。”
BOBO撇了下嘴。他们面面相对。
“但是你们饭馆的事情与我们无关。”pippo说。
“我知道。”
Pippo低一下头,说:“我只是想向你解释清楚,即便我们回不去,我也要说清楚,要不然……我不甘心。”
“你那天和sheva说让他放过我时,就已经很清楚了。”BOBO说。
Pippo愣了一下,“你一直醒着?”
“我闭着眼睛都知道你眼睛亮得像灯泡。”BOBO忽然咧嘴笑了一下,久违的笑容。
Pippo却不觉喜悦,他稍微点了点头,望着他说:“当年发生什么你既然都知道,也一定明白Andriy为我做出多大的让步。所以,我跟你的事以后再不要提了……”他停顿一下,看BOBO似要开口说话,但此时手机铃声响起。
BOBO愣了下,“似乎是我的。”
“你的外套在卫生间。”
BOBO走过去接电话,pippo听到他说:“哦,fran啊。”然后声音低下来。
他坐在那里等他接完电话,还要说完他的后半句,“从今往后,我们即便是两不相干,也是清清楚楚的两不相干。”
5分钟后,BOBO走出来,已经套上外套。
Pippo看他收拾停当的样子,便站起来。
BOBO说:“有点事情,我……”
Pippo点头:“那你走吧。”
Pippo跟着他走到了门口,却见他忽然想起什么的回头说:“嗯……Erica和sheva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嘛?”
Pippo一时思维没跳过来,BOBO猛然问起别人的事,他需要思索半天,Erica和sheva?难道不是在和自己争钓马子的时候认识的吗?可是……BOBO不问他还没想起来,在车库里,Erica俨然是sheva熟练手下的样子。
他迟疑了半天,“应该是朋友。”他摇摇头,“sheva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BOBO看他犹疑的回答,忽然笑道:“你不清楚他的事,怎么肯定他是为你做的让步。”
他们目光相对,漫漫晨光令对方面目模糊。
Pippo没有说话,逐渐的也觉疑惑。
BOBO说:“我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没再多说,行为看来多少有些突兀,但pippo一时也想不出挽留对方的理由和话语,点头目送他离开。
坐到房间里才觉奇异,本来以为这是个把事情解释清楚,可以坚决扼腕的时刻,但怎么明明清楚一切的自己却好似身坠迷雾呢。
到了晚上,他联系sheva,对方并未在基辅谈事情,电话打到办公室,刚好抓到。
Sheva严肃的说:“你好!我是安德列 舍普琴科。”
“这么晚你还在工作?”他说。
对面迟疑了下,“是你啊。”
像每次共同经历了不好或不愉快的事情一样,他们先尴尬的沉默了会儿,然后sheva率先胡扯起来,说些不着调的话题来缓解气氛,不着重点。
“你不是去基辅了吗?”pippo问。
“嗯,临时有点事情,留在了米兰。”
“哦。”
“你呢?”sheva问,“在那边玩得好吗?”
“没什么好玩的。”
“等一下。”sheva忽然说,“有个外线。”
等待了几秒后,sheva又回来了说:“pippo,我还有事做,改日再说。”
“Andriy……”他没想到这么晚对方还要忙公事,但胡扯半天还没说正事,他急忙叫住他,“Erica好吗?我是说她的伤……”
对面明显的沉默下来,过了一下,回答道:“很好,只是伤了手筋。”
“她是你朋友?”pippo急忙接着问。
Sheva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清晰的说:“她是我的手下。你是想知道这个吧,pippo。”
“可她也是BOBO的朋友。”pippo想起在酒吧她与BOBO的拥抱,想起在皮亚琴查大街上他们上了同一辆出租。
“这也不矛盾。”sheva笑道。
Pippo刚要继续问话,却听到sheva说:“我有事要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等米兰的事情处理完,我真的要回基辅了,所以有事我们见面再说,再见。”
对方不由分说的挂掉电话,留下pippo越发如坠云雾,不明所以。
没有几天便到了新年,年夜的时候,外面还是一派小小热闹的气氛。
Pippo一个在小房间安静生活,买了一塑料袋的东西,坐在沙发上使劲吃。吃毕决定去看庆典。
在市中心的小广场上有庆祝新年的热舞晚会,城内的年轻人们都齐聚一起,舞蹈不止。漂亮的大束顶光照亮了不眠的城市。
pippo的身体此时都不太适合跳舞,所以即便有年轻舞伴从旁边示意,他也一一拒绝,继续站在一边微笑观看。
临近敲响新年钟声的时候,忽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嘿!要不要跳个舞?”
pippo的耳鼓震动两下,心跳随之停跳两拍。他猛地回头,看到BOBO正站在他面前,一只手臂上是绷带,另一只手里提着个行李袋。
他无法控制这卒不及防的惊喜,他想新年祈愿一定是非常灵验,要不为何每次都屡试不爽,虽然离真正的愿望也总是只差毫厘,但总好过没有。
“你怎么又回来了?”
“来看看小城庆典。”BOBO说,“而且我们似乎还有些事情没说清楚。”
说话间,漫天烟花灿烂,喧嚣声盖过了他们的对话。
Pippo没说话,他看着对方的脸,冻红的鼻子,心中瞬间无限温暖。
他想起他们一起度过的一个快活的新年是在炙热的澳洲,那时满天的烟火,悉尼城要比如今这个安静的地方热烈欢庆得多,而那时他们是一对刚刚相爱的情人,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万般愉快和不可分离的。现在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又能够在一起度过这个热闹的时刻,却一时找不到过去的感觉了。
到了午夜时分,全场的人停下来一起倒数迎接新年的到来,当“3 2 1”的声音被群情激奋的叫响后,广场上的人纷纷寻找离自己最近的亲人 朋友 爱人抑或是陌生人也好,拥抱亲吻迎来新年。
Pippo微笑鼓掌,却没有动弹,而身边的BOBO也没有表示,两个人只是站立在那里看着身边的人微笑如花的纷纷拥抱。
很快他们身边的人热烈的来拥抱他们,此时仿佛整个世界都成了一家人,大家笑嘻嘻的互相拥抱亲吻问候,好似是一群熟识的铁杆朋友。
他们不断的和身边的人微笑的道着“新年快乐”。
5分钟后气氛稍稍平静了些,大家又都旋转进中央跳舞狂欢了。
Pippo笑着紧了紧衣领,说:“回去吧,在我家也能看放烟花,这里太冷了。”
Pippo想: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突然事故,可能这个新年会平安的过去,而他们也会平安的回到米兰,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互相原谅,然后分道扬镳。
但是,感谢新年都不休息的黑手党们。
在pippo提议回家的时候,BOBO点一下头,但忽然间的神色奇异起来。
Pippo说:“怎么了?”
BOBO问:“带枪出来了吗?”
Pippo愣了下,示意自己的大衣:带了。
BOBO刚要开口,他们便听到了连贯而剧烈的枪声,他们站在广场中央,四周都是欢庆的人群,一时间无法辨别枪声所在,但这突然而至的灾难使普通欢庆的市民无比恐慌起来,尖叫声呼喊声汇成一片,本是井然歌舞的场面乍然被搅乱。
大家四处逃窜,BOBO和pippo也被夹挤在人群中,虑不得脱。
BOBO把受伤的手臂搭在pippo肩膀上,另一只手掏出枪,随即他感觉pippo的手也放在自己腰间,并且拿起自己放在地上的行李袋。
他们做了个向外拼杀的姿态。
闹不清是何方神圣的集体博杀,此时此刻,也顾不得别人了,他们跌跌撞撞的踩着许多尸体绕过许多受伤的人。
摸爬滚打了番,他们觉得自己转到广场的另一边。
两个人对着咻咻喘了阵气,BOBO觉得自己腰间湿润,他扯过pippo的手臂,上面是淋漓的鲜血。
“中弹了?”
pippo用右手手掌顶住自己腰部,然后拿起来看,也是血迹骇人。
看到了伤口,他脸色开始苍白,“没大问题,子弹穿过去的。我们得找个地方。”
四处是跌撞得人群,他们要互相拉住才不至于分开。
制造和逃离危险是杀手的职责和本性,虽然在逃亡过程中受了点伤,但基本上一切都是顺利的。
“黑手党新年都不休息吗?”BOBO真是不明白这是为啥。
他们辗转间找到了路边一辆不知谁的车,在射击和反射击无数次后,他们才得以爬进去,BOBO叫pippo俯身,他踩住油门。
他们不辨方向的冲杀出去了。
不知是哪里的杀手群体,围住了整个市中心狠敲猛打,他们开出几条街发现市中心一代一片混乱,而pippo的家恰恰属于那段路程中,所以他们决定先开出城区再说。
皮亚琴查是不大的城市,但周围山山水水不少,开出几里便是片片荒凉。
BOBO用一只手把握方向盘,车开得不算高明。身边的Pippo一直徒然的做着止血的努力。
他流了不少血,他说:“找个地方停一停吧。”
BOBO找了个地方停靠,周围是一片黑暗。
停车后,BOBO打开顶灯。
Pippo靠在椅背上平复喘息。
BOBO撩开他的衣服看他的伤口,除了腰部是子弹穿过外,其他地方有少数擦伤,好在都不太严重,只是一路奔跑,伤者显得十分紧张
BOBO知道刚才自己和pippo的搭档走位,的确是对方想护自己周全才不能全身而退。
他放倒椅子,让pippo平躺,脱掉大衣卷成卷垫在pippo头下。
BOBO只有一只手,他把自己的衬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