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下来,她便一个人意兴索然的走在街上,寻找点意外来刺激自己。
漂亮的女生总是不乏人搭讪,但她一概看不顺眼,难以应声,这种情形预示她也许该一个人回家,洗澡睡觉便可,但想到长夜漫漫,她许久没有和异性约会,而今夜她的确不想一个人度过,于是她冷漠不语的信步走进一间偏僻的俱乐部,一个寻欢作乐的场所。
这里的确是热闹非凡,人声喧闹,霓虹闪烁,觥筹交错间,她一个人坐在中间的桌子旁,慢慢的喝酒,漠然的四处扫视。
入夜后这里的人渐渐多起来,人声鼎沸得不成样子,但却依然无聊,她目下无尘的高傲令寻找夜伴的男子望而却步。
钟声敲到1点,米兰城的街道已经趋于安静,而酒吧里的狂欢并没有偃旗息鼓。Elisa低垂着眼睛望着手中的杯子,面露厌烦无奈之色,她知道今夜注定要空手而归了。
她想:这里灯光太过明亮,让挑剔而高傲的她看清楚每一个寻欢作乐的人纸醉金迷下的丑陋,她如此的厌倦和寂寞,内心的欲望如一个填不满的黑洞。每当这种时候,她便会强烈的思念一个人,思念他宽厚的肩膀与温暖的怀抱,以及他们曾经一起快乐过的日子,诚然,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他,但却如此成功的转化为她头脑中的一个完美的意想,一个符合要求的想象,一个抚慰寂寞的回忆。
也许每个人都需要一个理想来支撑,而她的支撑便是记忆中曾经让她欢笑与快乐过的男人。尽管随着岁月,真正的他已经面目模糊,选择淡出,但她却不肯忘记,那些影子便如胎记一般盘踞在她内心,永远存在。
她在那里无聊的玩了会苞米花,便准备离开。正在这个时候,waiter突然端着一杯饮料向她走来,一杯非酒精饮品,放在她面前。
“小姐,那边那位先生向您问好。”
这种送水示好的事情elisa是常遇到的,但现在她已经兴致全无,便只是朝着waiter所指的方向看了看,点下头以示礼貌。
送酒的人坐在角落的阴影里,elisa的角度上看不太清楚容貌,光看轮廓似是个清瘦的年轻人,她刚想转换角度,便见对方站起来,慢慢的走了过来。
顶光在头上盘旋转换,他缓慢的走到她面前,从阴影中走来的人却不带一点阴影的气息,气质卓越有静气,但在elisa看清楚他的五官的一刹那,便如坠冰窖五雷轰顶般的生生怔住,失却了所有的语言能力。
对方穿着过膝的长大衣,Elisa看不出他的腿有任何不适的端倪。他欣赏着她的惊异与恐怖,在她面前坐下,无甚表情,神色平静,似见到老朋友般的自然。
要过了半天,elisa扭曲惊恐的脸经历了几番大起大落的挣扎后终于归于平静。
她不开口,对方也不开口,安静而专注的望着她。
沉默了好一会儿,elisa终于决定说话,她张一张嘴,头一个音符不知是因恐惧还是因为惊讶而显得非常沙哑,她慢慢的说:“……你终于出现了……”
她叫出了“pippo”的名字,觉得说不出的唐突与陌生,这个名字和那段激烈的历史一样像过去了一个世纪般的久长。
Pippo动了动眼睛,“我们很久不见。”
Elisa望着他明亮却漠漠无颜的眼睛,更加凹陷的脸颊,觉得他总体变化不大,但也许因为年纪渐长,五官更加的清楚有力,不复当年温和闪烁,带一点疏朗镇定的神气。她想也或者是在自己面前,他要将自己武装得更加有杀伤力一些也未可定。
她笑了一下。
“你和我见面,就不必说客气话了吧?”她自顾自的开始喝水,“早就听说你回米兰了,只是他们动手不够利落。”话语间pippo面无表情,两个人讲着心知肚明的话,姿态都十分轻松,旁人看来只当是朋友见面。
然后她想到了BOBO,她突兀的问:“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了吧?”
pippo知道她在问谁,他不置可否。
Eliesa笑起来,“我知道你想和我先解决问题?”她不等回答,接下去,“我见识过你的手段,你能活下来走到今天自然不容我怀疑你的能力,所以,你应该会给得起我一点时间吧?”
Pippo牵扯嘴角,做出了个薄弱而礼貌的笑容,眼睛温吞吞的却没有笑,他说:“当然。”
接下来两个人便在喧闹的环境里安静的喝酒,大多时候是女生不停的喝不停的说,而pippo坐在一边不语。
几个小时后,Elisa跌跌撞撞的冲出吵闹酒气熏天的环境,兀自扶着墙边似乎想吐,觉得口中干涩无力,头有些微的痛,但非常之亢奋。
她没有理会身后的pippo,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有时胡言乱语有时站立不稳。Pippo慢慢的跟在她身后,听她大声唱歌,浪笑,最后隐约的啜泣。
他们转过一个街角,elisa突然停了下来,她转过身,望着pippo。此时的米兰街巷空无一人,远处的哪里似乎空荡荡的有唱歌的声音。
Elisa看pippo的一只手插在大衣兜里,形状应该是握枪,另一只手低垂。他保持着轻松却警戒的态势,他吸取教训了。
她望着他想:的确是个好看的男子,岁月磨砺却也难以掩盖其卓越光芒和吸引力,如果有这样一个男子在寂寞长夜送她一杯酒,向她搭讪,那么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可是他们其实是充满仇恨和纠缠的两个人。
然后,她掏出了手机,开始拨打。
深夜两点,睡梦中的BOBO被在耳边锲而不舍狂轰乱炸的电话铃吵醒,他终于烦躁的爬起来接听。
对面是elisa 亢奋而尖锐的声音:“hi~BOBO,是我。”然后是轻轻的笑。
BOBO看了眼表,“hi,这么晚,有事吗?”
那边elisa似乎隐忍不住的笑,在窗外狂风呼啸的配音下显得有点诡异,她说:“你出来见我吧?”
BOBO打着大哈欠,觉得恍惚不已,继续缩在被子里,“你在外面?现在都几点了,快回家吧。”
Elisa说:“你知道我现在和谁在一起吗?”
BOBO非常的不耐烦,“你尽快叫车回家吧……我明早去看你。听话……”他想:她一定是周期性的小女人心性又发作了,便随意敷衍两句。
Elisa打断他:“我刚从一家俱乐部参加party出来,现在有个英俊聪明的男人在我身边,他很幽默也很甜,他说他喜欢我,请我喝酒,并且现在要带我回家……”她言语中不见快乐,只一味漠漠的笑。
BOBO慢慢清醒过来,他听着她轻慢的笑,沉默了好一会儿:“你喝多了,elisa……”
对方似并未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兀自说下去,“BOBO……我在我们经常遛狗的公园门口等你。”她顿了一下,“你来见我,否则我会跟他走……15分钟,我给你15分钟,你不来就…………”她的声音突然模糊起来,暴烈的风掩盖了信号,声音在风中挣扎着响动。
BOBO还没说话,电话便断掉了。
(28)下
夜里三点,elisa一个人走在空旷黑暗的街道中,她走了很长的路,但却未觉疲倦,难过、凄怆和寒冷,一点点麻木的亢奋支持她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她漫无目的的游离,同时也在寻找方向。
再一个小时后,最深重的黑暗终于降临了,她走回了原处——他们约好的公园门口,远远的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徘徊。
在看清楚他的刹那,她只觉得树立在身体周围的麻木武装全部泄落,酥麻与软弱从脚底慢慢升起,涌到头顶,她安静的回味这个过程中她内心所有的激荡与温柔,久违的感觉。
BOBO转了转身也看到了她,便走过来,“你去哪里了?”他问,“你叫我到这里来,你自己跑哪去了?”
Elisa静静的望着他,不知不觉间已经涨满眼泪。天气很冷,狂风四作,吹得人眼睛渐渐迷离起来,呼呼的将落叶和垃圾吹得哗啦啦的挪动着,在他们之间形成巨大的旋涡力场。
BOBO见她神色有异,便又向她走几步,“出什么事了吗?”
Elies没有回答,她的眼睛在他的脸上打了几个转,写满神情和语言。
两个人在风中严肃的沉默,过了会儿,BOBO看了眼表,“我们先……”他的话被迅速的打断。
Elisa说:“我花了一个小时走过了三条大街……在风中玩了公园里的旋转木马和滑梯,我想我应该回家,但是最后又绕路回到这里,仅仅是为了找一个值得我等上几分钟的男人……”她低一下头,又抬头望着他,她说:“BOBO,你是那个人吗?”
Elisa忽然想起:不久以前也是这样的深夜,她取消与BOBO的婚约,然后向酣睡的市人赌誓,她已决意不要爱情,爱情太过投入会令人沉沦,双方牵扯而小气的面对并非她所愿。她以为她可以放开不在乎,但事到如今,她明白:其实人都是万分孤独的,且彼此不能代替。
BOBO似被她温柔而凄怆的神情所动,抬手想去抚摩她的头发和脸颊,但elisa接着说:“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没能在一起吗?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不肯互相原谅吗?”
我们曾经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不休,尽量丑化对方,把最琐碎的细节拿出来作为羞辱工具,不留余地。即便时光倒流,没有不相干人的出现,得以重证新缘,我们是否有耐心和气度互相包容,和坚持相爱?
BOBO说:“别提了。”
Elisa问:“如果我没有把订婚戒指还给你,你会娶我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BOBO轻轻的说:“会的。”
路边的小灯将窄巷照得有些恍惚,风声渐渐有点平息。
终于,Elisa轻轻的颤搐的笑起来,她伸手攀住BOBO的脖子,他们在风中接吻,风使他们看起来像诀别。
中心城区的小区大厦内。
深夜,Sheva回到家里,屋内没有灯光,一片黑暗。
他打着哈欠将钥匙扔在地上,去拿饮料。
他打冰箱门时,冷不丁的他听到近旁传来一声 :“你回来了。”
Sheva吓了一哆嗦,猛然抬眼看去,只见是pippo坐在巨大的窗台上,楼外似月光似灯光的一片清明打在他脸上,越发显得人的苍白,他看着sheva,眼睛闪烁,目光有点呆滞,神色也很苍白。
Sheva见是他,舒了口气,继续开冰箱拿出啤酒,“你吓我一跳,大晚上无声无息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