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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可能的。”布罗基说,“如果他不是叛徒,当初怎么会在中途离开保护stephen的行列,我们一直把焦点放在rony身上,其实也许不是。他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舍浦琴科的左右手,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
“这绝对不可能。”
布罗基脸色很平静,“那件事情过后他销声匿迹了好一阵,大概是为了躲避stephen的追杀,他去了乌克兰,我们一直以为他死了,但是大概在一年半前,他就已经重新出来了……”
“但是我们都不知道。”
布罗基牵扯了一下脸部肌肉,“以stephen的消息网找到他实在不难……追杀他的命令已经下达了有两年了,但他在舍浦琴科身边,怕是不好碰的,我们的杀手和他们有几次交锋,一直没有成功,这么多年没有得手。”他顿了顿,“如果他不是对方的高级职员,那么以舍浦琴科现在的地位是不会这么下这么大力气保护他的。”
Totti望着他,额头上爬满了汗水,他说:“他腿上受过严重的枪伤,这是我们这边人的手笔?”
布罗基皱着眉摇摇头,“应该不是,他深居简出,一直在国外,且非常小心,基本没有人能伤到他。但为什么会突然回米兰来?”布罗基思索了一会儿,“恩……你今天见到他他身边没有带保镖吗?”
totti一直没把自己因激动和惊讶而有点扭曲的神情放松下来,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但拒绝回答这个透露pippo近况的问题,他只是摇着头说:“我不能相信,我们曾经都是多么好的朋友……”
“你别天真了,fran……”布罗基放松了一下,坐靠到洗手池边,“他欺骗我们。当年他从那边卧底回来,明明已经暴露了身份,但舍浦琴科却没有杀他,stephen那时就开始怀疑他了……”
“所以把他放在BOBO身边……”totti说。
布罗基点下头,“也许stephen很相信BOBO的能力和判断力,也许是想考验pippo,也许想看着他。”他苦笑一下,“老板也是在pippo出事后才跟我解释了他的猜测和用意,其实这本是很好解决的铲除内奸的事情,但是……你知道,涉及了BOBO……”他稍微停顿片刻,说:“如果这中间还能有让人相信的东西,我想大概就是BOBO对他的感情。”
Totti似想到什么,他忽然目光游离的说:“可是这中间难免出现误导,或许pippo会以为是BOBO想要杀他。”
“那也没什么区别,如果BOBO知道事实,也一定要他的命。”布罗基摇摇头,“不过这样也好,一场不堪的闹剧。”
“你们何以这么武断……”totti依然是热血的小孩,无法接受这么丑陋的现实。
“你该相信stephen这么多年的信息网……”
“难道信息网不会出问题。”totti搜索了一下记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stephen还曾派alex去杀他,因为怀疑他是警方卧底,到最后也不是他……”
布罗基终于冷笑出来,“fran,你把脑子放清楚点,有情报怀疑他那不是空穴来风的,他不是警方的卧底,那自然会是对方卧底。”
Totti神情挣扎不已,他退后几步,靠在墙边,摸了把脸,不说话。
“你在哪里看到他的?”
totti低着头不说话。
布罗基说:“你不回答我就查不到吗?我不说,stephen会放过他吗?如果让BOBO见到他,他们会怎么样?”
“前几天,BOBO和我说他在米兰的大街上似乎看到了pippo,我以为他错觉……”totti说。
“那也许是pippo准备回来摆明身份的前兆……”布罗基沉吟,“他也许也无法忍受这么多年躲避追杀的日子了吧……”他叹口气,“BOBO……已经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你说起pippo,我真的忘记他们原来其实是……”
totti 想:我不会忘记,我和他们一起在澳洲度过那段快乐的岁月的,我亲眼目睹他们是那么相爱和不能分开,当时觉得他们失去彼此那将是世上最惨淡的事情,可是事情真正发生时,无论多么难以令人接受,当事人都顺理成章的走过来了,只是最残忍的不是分离,而是这样惨淡的事情后面居然有着如此丑陋的欺骗。
二十八
在totti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这件事情,BOBO那边便已遇到令他措手不及的情景。
某天的傍晚时分,他驾车回家,因为正道堵车,完全无意的,他绕道行驶,中间路过他以前的旧公寓。
因为这条街上车辆不多,他打着哈欠开得很随意,速度不快,他下意识的向上看了眼公寓的窗户。
旧楼的红屋顶被春雨冲洗过,暮色潮湿。
他那间荒废多年的公寓一切安好,但在他车几乎走过的一刹那,他清楚看到了卧室处有人影闪动了一下,下一秒,他猛然踩住刹车。
这间公寓他没有出租没有售卖,没有换锁,没有给过任何人钥匙,从不请人打扫,甚至他自己都很少来,没有道理在这个时间有人。
他一向相信自己眼睛在瞬间的判断。
于是他迅速下车,穿过马路,急速上楼。
走廊很安静,门是锁上的,BOBO没有发出声音的打开门。
公寓客厅部分是几乎无家具,空旷荒落,他向里直接进了原来的卧室;这里还有几个放他们以前旧物的箱子和柜子。
合乎他的判断,墙边果然站着一个人,听到响动猛然转过身。
他的这个猛然转身,似乎猛然带过一道闪电强光,劈在BOBO的眼前,然后刹那间的风雨红尘物换星移,一下子转了个世界般的恍惚感骤生。
……
白色的衬衫、深色的裤子,穿了一件长外套,头发短了一些,这些特征在BOBO眼睛里逐渐模糊起来,而他的脸逐渐清晰成一个亮点,只是单纯的亮,BOBO看不清他的五官,他的神情,只觉得那双眼睛依然百转千回让人难以逼视。
他们经历了似短似长的四目交投,短得也许就是怔忪,长得似让他们将过去那些形形色色的日子都找了回来。
相隔一定距离对望着,起先巨浪般惊异排山倒海的翻滚而过,他们的面颜同时撑不住的仓皇起来。
BOBO向前走了几步,离他非常之近的距离,看到pippo的表情也在激烈挣扎中变得极度复杂,不敢悲伤,只是布满了日趋远去却异常清晰的记忆。
BOBO觉得自己说了句:“你回来了?”但是声音好象消失在空气里,他们都没有听见。
他伸出手想去触碰他的脸,觉得对方似乎稍微后错了一下,手和脸隔着一小块空气僵持住。
窗外有点滴风声,然后窗棂响动,他们虽然处于非常见面时刻,但杀手的第一反映同时奏效,他们不约而同嗅到同类的气息,窗外人影闪过。
枪声响起的瞬间,pippo向旁跃动,沿墙滚倒在拐角处寻找到掩护,而他刚刚站过的地方和墙壁有排排子弹孔。
BOBO已经瞄准射击,窗外有人应声倒下。
他趁间隙迅速来到pippo身边,这个场合已经没有时间供他们展出惊讶、震痛、悲喜参半以及确认真实的情绪,他们调整好位置,这间小小的公寓似乎在片刻间被包围住,不同方位都有枪声响起,他们与子弹擦身而过。
只需要几秒的判断,BOBO看出来这群人是冲着pippo来的,而且所有的攻击似乎都在刻意绕开自己。
Pippo一直半蹲半靠在墙边,双手举枪,移动射击方向和目标,接连有近距离的射击,甚至即将向他开枪的杀手只比他慢半秒而倒在他脚前,但他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动作隐蔽。
在此起彼伏的枪声中,BOBO放大声音对他说:“你从卫生间的窗户出去……”他没等pippo答应,一只手托起他的左臂,然后整个人挡在他被攻击的方向,枪声在瞬间有了一点停滞。
他拉pippo起来。
因为保持了一阵的跪蹲的姿势,pippo曾经断裂的左腿有点麻木迟钝,使得他整个人向BOBO倾斜了下。
BOBO并无暇反应这个,拉拽间他们转进卫生间。
关上门,也许门外的人投鼠忌器并不敢贸然开枪,但是BOBO知道,他们最多有五秒的时间,他需要把他弄出这间公寓。
Pippo已经抄起地上不知何时的铁器将玻璃砸开,他们在窗口看了一下,BOBO说:“我先来。”他率先爬出窗口。
Pippo忽然开口说:“你穿防弹衣了没有?”
大概pippo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们非常时刻的重逢,他和他思念多年的人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的一句。
乍然听到他的声音,BOBO头脑不受控制的嗡了一声,他听凭它兀自不受控制,但身体必须活动,他首先爬出去。
为了防止对面或旁边有伏击,他站在pippo的后下方,沿阳台和水管向下,他觉得有点奇怪,以pippo过去的身手,这样高度的楼层用不了他半分钟,但今天他的速度较慢,好象两条腿根本用不上力气,需要BOBO的力气相携才能勉强向下。
在BOBO着地的瞬间,他向上看窗口已有枪口出现,于是他猛然扯住还在半层的pippo的风衣后襟将他整个人拽下来。
楼上的杀手已经开枪,pippo感觉自己手指被火辣辣的擦伤,手枪跌落,同时人被后力拉动下坠,他的双腿无法支持这种高度的下落重力。他重重的跌在BOBO身上,他们一起倒在地上。
一切都是闪念间的事情,无法维持这样温和的姿态,他们迅速跃开以躲避来自上面的射击,后街几乎没有人,pippo捡起枪;沿着墙靠住,向上射击,探出头的杀手中弹后从天而降,落在两个人面前,鲜血从后脑弥漫开来,然后,BOBO看清楚了他的脸。
在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和语言前,远处有了枪声。
一辆敞蓬跑车向他们驶来,驾驶座上的人一手扶方向盘,一手突然举起枪朝BOBO的方向射击,BOBO急速跃离危险地带,在转过身,看到pippo已经跳上那辆车。
性能极佳的跑车重新启动加油不需时间,便已经扬长而去。
BOBO向前跟了几步,清楚的看到pippo回过了头,在逐渐黑暗下来的天色中他的眼睛亮若晨星。
那个下午,totti送stephen去接受朋友的心理咨询治疗,这是本周的第三次治疗。
头一次他还跟着老板进去,一个人坐在客厅太无聊,他不甘寂寞的要寻点乐子,他发现stephen的治疗时间正好是那个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