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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sheva从书包里翻出一听啤酒,打开两个人分喝。
卡拉泽好象使劲想着什么,问他:“恩……他叫filippo inzaghi吧?”
“恩。”sheva点头,“你怎么知道?”
“当年我没来米兰时,他在paolo这边做过事?”
“恩,应该说做过卧底。”sheva喝一口酒,“所以准确说来,他并没替我们做过事。”
“哦。是那个当年搅黄和罗马合作的家伙……”得到sheva肯定,卡拉泽咋舌,“我还真看不出他有这么大能量。”感叹一句问朋友,“你救这么个烧手烙铁回来,准备干吗?别跟我说是叙旧。”
Sheva便笑起来,想想说:“我不干什么?”
“我说亲爱的sheva啊……”医生朋友看着他笑,“你知道因为stephen那方出了叛徒,导致这次生意失败害咱们这边损失多少?这个非常时候,你还要和对方的人搅在一起……”
sheva说:“我只是救他回来。”
“你不管他,我看他腿的情况,当时逃不出来也就被炸死了……你现下把他弄过来,先不说他今后能不能正常活动,即便能,总不能收他给你当搭档吧?你还相信他?paolo也要许你做这个主。”
sheva拿着易拉罐做无语状。
“还是你就想救回来养着玩?”卡拉泽想了想,笑道:“我懂,爱是唯一的救赎。”
Sheva把易拉罐扔在他脸上,两个人一起笑。
初夏的郊外,蚊虫很多,一会儿两个人便被吸了些血,不由暴走抓虫。
拍着巴掌的时候,sheva说:“现在想想,我也是一时冲动,你没看到当时的情景……”他摇一下头表示难以形容,“如果你看到他躺在那儿,满身都是血,然后拿那样的眼神看你……我是说,他以前好歹也是你朋友,或者说其实没做成朋友,但总是有些特殊关系……就是觉得不能见死不救……”
卡拉泽认真听他说,“恩,救回来又不明所以了……”
“是啊。”sheva说,“就连他问我为什么要救他,我都答不上来,我怎么知道,我只是……”
卡拉泽笑了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听话吗?”
“现在还看不出。”
“救回来虽然麻烦,但也就罢了,他是你朋友,我看你也不忍心下狠手,但是,你要注意尽快灭掉他的身份,绝对不要让他和stephen那边的人再有联系……你这么高的位置,如果暴露了目标太危险。”
“这我知道,所以我带他来这里。”
卡拉泽点点头,转头看了眼似乎已经安然入睡的pippo,“和我想象得不一样,他很安静……照你对他的描述,我以为在这种景况下他会歇斯底里。”
Sheva听闻这话,仔细想了想,沉吟着说:“我们又不是他信任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和面目在这里发狂撒娇的,寻死觅活的事到现在也没意思。你看他一副大义凛然任你宰割的模样,那就是想活下去的表现……我了解他。”
“不知道活下去做什么……”卡哈撇撇嘴,“除了做杀手,他会什么其他技能吗?”
sheva颇费劲的想了会儿,“干吗问这个。
“你救了他,不是今后养着他玩吧?”
sheva耸下鼻子,表示这话真难听,“那么远的事情谁想得到啊……”
卡哈便笑,说:“也是,他那条断掉的骨头养三个月算短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女朋友觉得他长得很不错。”
Sheva先是对他跳跃的思维愣了一下,又即刻做不屑一顾状,“切,Nina的眼光真诡异……”
卡哈很不满,“喂,她是你兄弟我的女朋友。”
Sheva点头:“所以说她眼光诡异啊。”他看着老友笑。
“别这么说啊,她也曾讲过你很英俊的好话?”
sheva摸一摸头,“管住你的女人吧,你要她只讲你一个人的好话比较实际。”
卡哈是有女伴的人,后半夜坚持回城,sheva送他到门口,两个人打哈欠告别。
卡哈说:“再嘱咐你一遍,你要是想留他在身边活命,务必看好了,不要在这个矛盾集中的危险阶段让他和他过去的朋友或是关系联系上……对你太危险。”
“我明白,你放心。”sheva点点头,“他联系stephen也是自寻死路,夹缝中的杀手往往是受两边追杀的,我给他一个安全领域,以他的头脑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但愿他双腿的伤不会影响他清醒思考。”
Sheva送别卡哈,打着哈欠回到pippo床边,整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床,sheva准备在他身边挤一下,伸展懒腰,刚准备倒下去,却硬生生的定在那里。
原来病人一直没有睡着,他只是安静的躺着,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异常突出,两点荧光闪闪烁烁的,他望向sheva,但没有语言。
凝神半晌,“你睡不着吗?”sheva反应过来说,“你现在需要休息……放松神经吧,不要太依赖药物。”说着,他自己便倒在pippo身边,扯了角被子,翻身冲另一边,闭上眼睛。
他听着似乎有嗡嗡之类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烦躁的挥了挥手,既而听到pippo相对寂静的对他说:“谢谢你救我,sheva。”
Sheva稍稍停滞了下动作,他慢慢翻转身体,躺在身边的pippo也转过头看他,sheva说:“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希望你怎么做吧。”
Pippo动了动嘴角,做了个苍白惨淡的微笑,“你放心。”
26
那是段非常隐蔽和寂静的生活,pippo的日日生活都是在床上的有限范围内度过的,sheva基本每天都来陪他,开始的时候他似乎工作很忙碌,到了这里还要打上几个小时的电话,或是在厨房里噼里啪啦的上网,和pippo其实甚少交流。
多年不见sheva,pippo觉得比起几年前那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而言,sheva如今已然是成熟男人了,他能够非常有序打理自己以及身边人的生活,且对自己的情绪的控制得非常的稳定,少见波澜。言谈举止极有秩序,微笑间带礼貌而可爱的亲和力和距离感。
Pippo能感觉到也许sheva对自己当年的背叛依然耿耿于怀,但男孩子从不将其露于言表,对他周到入微,但却也有那么点说不出的刻意冷漠。只是pippo并不在乎,不在乎与他交流是否顺利,因而双方的态度都显得漠漠的。
这里是郊区的公寓,多年没有人住,开始有些尘埃的味道,pippo觉得气息不通,而住了几日发现入夜后奇怪的蚊虫很多,晚上难以顺利休息。日间从窗口向外望,也是一片荒凉,说不出的寂寞无敌。
而屋子里本也是冷冷清清,但sheva的到来丰富了这里。他工作忙碌,出于工作人的礼貌,他需要每日换衬衫,有时会留宿,因而衣服和日用品在这边也有许多,当然,和他自己公寓一样,被扔得乱七八糟。
他过着标准的单身男子的生活,屋子里乱的不成样子不说,生活也不见特别规律,每日除了叫外卖就是煮面条,多数他也不搭理pippo,自己捧着个碗一个人呼噜呼噜的吃。而自从pippo吃他的面条大吐一回后,sheva再没显示过自己的技艺,一般是叫营养餐给他。
Pippo对他的生活安排非常之合作,至于联系自己过去朋友的要求再没提起过,sheva便对卡哈说:“我说过以他的智慧经验,他知道该怎么做。”
卡哈说:“他太明白了,你也要明白,你要比他先一步想到他要做的事情。”
Sheva笑道:“如果他觉得是在坐牢的话,他会想有朝一日能得到自由。”
“得到自由之前,他首先要干掉你这个狱卒。”
“你想我这个狱卒会给他这个机会……”
卡哈望着他摇头笑,“你是个感情用事的狱卒。”
Pippo的腿部伤情并不乐观,他每天在不用大量止疼片的情况下实在无法安然,在天气一天天炎热的情况下,他因为疼痛而大量出汗,有时导致虚脱。
Sheva每一周就需要为他换一次床单,因为他的频繁出汗。
无论是怎么漠漠的两个人,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朝夕相处下来,也会逐渐顺利交通起来。
开始的时候,sheva自信自己可以护理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他的确做得很好。
逐渐进入炎夏,因为pippo腿部问题,他们不能使用制冷工具。Sheva还好,但pippo在疼痛的焦灼下热得满头大汗,sheva便在夜里坐起来替他扇几下扇子,只是有次他扇着扇着就一头载在pippo肩膀上睡过去了,可怜正舒服享受凉风的pippo被压了个正着,其后更加闷热,却也不好意思吵醒他。
两个人保持这个姿势到几乎凌晨,sheva醒转过来,pippo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终于醒了。”
那一刻,一向冷然然神情的sheva忽然脸红起来,他十分不好意思,“哎?对不起啊。”他孩子气的摸摸头,“我怎么睡过去了?”
pippo觉得他此刻的神情柔和可感,说:“不知道,反正你一头栽过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见sheva居然愧疚的笑起来,心里不由的想:他果然还是个孩子,相处几日便又原形毕露了。
“你没睡好吧?”
“反正你不栽过来我也睡不着……”
sheva孩子气的神情只持续了几分钟,一会儿他便又恢复正常,挠着头去洗澡了。
等到第二天他请了卡哈的黑头发女朋友Nina来给pippo做护理。
Nina给pippo处理腿部卫生的时候,对旁边打游戏机的sheva说:“看不出你还挺适合做家庭男人嘛,你做得很好。”她笑着转头对pippo说:“我是说你下身的情况……”
Pippo点头道谢。
Nina走后,sheva对pippo说:“以后她来给你做护理。”
Pippo说好。
女生的护理工作做得要细致合理许多,虽然在某些问题上,pippo觉得有点尴尬,但日子一久也慢慢习惯了。
大概一个月的光景后,也许是因为sheva的工作清闲了下来,他开始很长时间的泡在这里,和Nina斗贫,随之与pippo也有了交流。Pippo觉得他们像多年没联系的小学同学,正在从生疏逐渐走回热络。
一个进入炎热气候的下午,Nina和pippo呆在浴室里,女生替他擦身,温和的问他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伤口。
Pippo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