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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明绣一看到丈夫,脸上露出惊喜的笑意来,不知道这段时间是不是隆盛帝为了报复他在家里悠闲了大半年的原因,每日派给周临渊不少事务做,有时好几天都回不了院子,难得有像今天这样早,还没到掌灯时分就已经回来的。明绣说完小跑了几步,一下子扑到了周临渊早已张开的怀里,脸蛋在他胸膛蹭了两下,这才有些关切的问道:“用过晚膳了吗?”
周临渊摇了摇头,拉住想要出去吩咐下人给他准备晚饭的妻子,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了,这才摸了摸她脑袋,认真说道:“先别忙着那些,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他说完顿了顿,看着明绣精致温柔的脸庞,忍不住将嘴唇贴了过去,轻轻吻了一口,这才摸了摸明绣脸蛋:“江浙那边有消息传回来,袁林道父子虽然伏诛,可是,秦氏却是不知所踪。”秦氏是袁林道夫人的姓氏,平日里明绣常听周临渊说起袁林道的名字,而这秦氏则是极少提起,没想到此时突然提起了她来,而且的还是不知所踪,这话的意思就是表示秦氏是真正失踪了,没被隆盛帝派去的人抓到,因为周临说的并不是尸体下落不明,而是活着不知所踪。
明绣本能的察觉到这事儿可能会和自己扯上关系,如果不是这样,周临渊不会平白无故在自己面前提起秦氏的名字,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他有时候漠视得好似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她咬了咬嘴唇,这才有些愣道:“秦氏不知所踪?”
“嗯”周临渊点了点头,眉宇间带着一丝阴霾,眼睛里露出冷意:“她也算是个有能耐的,这样也能逃得掉,父皇本来想明面上安抚她,反正一个妇人就是手段再通天,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可没想到等父皇派去的人过了江浙时,她早已经不知所踪,身边侍候的下人们也都不知道她是何时消失的。”周临渊说完顿了顿,看了明绣一眼,将她搂得更贴近自己了一些,这才低声说道:“这样一个妇人,丈夫儿子都已经死了,她要是在总督府里等着从此颐养天年,那么这事儿还好办,可如今她这么消失,显然心里有怨气,而这秦氏失了丈夫儿女,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况且她还有手段能从已经被重重包围的总督府里逃脱,显然这妇人还有几分手段。”普通百姓怕市井混混,而市井混混们,则是害怕那些浑不畏死的人。这秦氏就是一样,她失了丈夫儿女,如果她贪生怕死还好,证明她有弱点,可如果她不怕死了,这样的人一旦疯起来,就是最可怕的周临渊皱了皱眉头,看明绣脸色有些发怔,眼睛转头看向窗外轻轻眯了一下,一片寒光闪过,这才转头伸出右手捧着明绣的脸蛋道:“最近你要更加小心一些,平日不要再出太子府的门,我会多派些人手守在这院子周围,宫里头近日也不要去了,如今袁氏还被我关在府里,就怕那秦氏以为女儿已死,到时对你不利。”
虽然从明面上看来,秦氏最恨的应该是于家人和隆盛帝,但难保她不会想起其它,以迁怒到明绣身上来,周临渊不知道昔日袁林道丰下的势力她究竟能指挥多少,可是事关明绣,他是一点危险也不愿意去冒,因此又细细嘱咐了几句,夫妻俩又再说了一会儿话,明绣这才拉了铃唤了外头的人准备饭菜热水给周临渊送来。
两人想着秦氏的事情,晚上躺到床上时都没有心思说话,周临渊紧紧将妻子搂在自己怀里,夫妻俩都是辗转到了半夜才睡着,第二日明绣醒来时已经是巳时了,春华等人早已经在屋外等了许久,此时听到屋子里的动静,连忙问过话之后捧了洗漱的东西鱼贯进来,明绣一整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夜时还做了恶梦,浑身大汗淋漓的,此时泡完澡之后才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起来。
虽然睡到这个时辰才起来,不过明绣脸上还是带了倦容,春华送了饭菜进来时,看到她还不时掩了袖子打呵欠,不由有些担忧道:“太子妃,奴婢瞧您精神好似有些不佳,不如禀了太子殿下,请宫里的御医令过来瞧一瞧一吧。”自从明绣生完周瑞宁之后,宫里头的御医令基本上就快成了太子府的专属御大夫,每回有事时周临渊都是让人去抬了这老头子回府来,此时春华一见明绣脸色不佳,想到之前时这位主子中毒的事,心里着实有些放心不下,因此这才开口提议。
明绣摇了摇头,安抚似的朝春华笑了笑,她昨晚上听周临渊说了秦氏的事情之后,一整晚都有些心神不宁,也不知做了什么恶梦,到醒来时满身大汗,这会儿却是有些记不清了,只是依稀想起来不是一个好梦。知道春华是担忧她身子,明绣笑了笑,坐到桌子边拿了筷子,喝了一口燕窝,突然有些心血来潮似的问道:“元儿呢?”
春华不知她怎么会突然问起小主子的事,这段时间以来周瑞宁每日的生活轨迹都是差不多,一大早的就起来到皇宫里去跟在隆盛帝身边,直到傍晚时分隆盛帝才会派专人送他回来,这会儿都已经快午时了,周瑞宁是在皇宫里头的。虽然心里有些好奇,不过春华仍旧是规规矩矩回答道:“回太子妃,皇太孙殿下一大早就进宫里去了,您真的不要请御医令大人过来瞧一瞧吗?”说到后来时,春华仍旧是忍不住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她的脸色。虽然她也是关心明绣,不过也怕这位主子出了什么事儿,到时太子殿下震怒,又舍不得怪罪自个儿妻子,她们这些侍候的下人自然不会让太子殿下心疼,到时倒霉的还是她们,因此不管怎么说,春华都希望能让太医令过来替她把把脉,不但是安了太子的心,也能顺便安安她们这些下人的心才好。
“不用了”明绣摇了摇头,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到了此时她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虽然知道此时儿子应该是在宫里头的,不过她这心里怎么也踏实不下来,将手里的玉碗放到了桌子上,不由自主的喃喃道:“也不知元儿这时有没有用午膳。”
她说完,自个儿忍不住就笑着摇了摇头,在宫里头,不管是隆盛帝还是皇后,都将周瑞宁当做了宝贝疙瘩一般,隆盛帝更是饿着自个儿,处理公事也不会忘了自己的孙儿,她担心却是有些多余了。虽然想是这么想,不过明绣心里仍旧是挂念不已,只是想到儿子以后要担的责任,又将心里的那丝宠溺给忍了下去,转头问起周临渊:“太子殿下此时在府中吗?”
春华摇了摇头,看得出来她只是单纯没睡好而已,并没有像以前听人说中了毒之后的样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只是她看得出来明绣脸色有些不好,估计是心里有事儿,她表情更恭敬了些,有些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太子殿下一大早就出府去了,吩咐过奴婢们别吵醒了太子妃,殿下身边的元月也没过来回过话,想来是不在府中的。”
明绣点了点头,努力将心里的那丝异样给压了下去,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不过想起周临渊的话,仍旧是端了碗,准备吃上半碗饭时,守在外头的一个婆子却突然进来回话:“禀太子妃,三门外传来消息,说是太子府外头有人捎了东西进来,指明要交给您,您看……”
明绣愣了愣,心里只觉得沉甸甸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放下刚端在手里的碗筷,心里虽慌,不过仍旧是拿了帕子优雅的擦了擦嘴,这才沉了脸道:“府外的东西怎么随便就传到院子里头来了?有人检察过吗?”
那婆子心里揣揣的,直将那传话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听到她后面一句时,这才松了口气,冷汗滴到眼睛里头也不敢去擦,只是腰更弯了些,跪在地上也不敢起身:“回太子妃,外院的人说那送东西过来的人将东西交到府里人手上之后就跑了,包裹上的东西有人检查过,是无事儿的,里头因为是那人指定要送您的,因此奴婢们并没敢擅自作主拆开,只等向您回过话之后,奴婢们才敢拆开来瞧一瞧。奴婢们也不敢将这事儿瞒着,如果太子妃您不想看这东西,奴婢们立马将这包裹处理了,还请您饶了奴婢们这一次。”
听她这么一说,明绣心里的火气这才稍熄了一些,勉强冲她点了点头,自个儿站起身来坐到了桌子另一端的椅子边等着,不多时间,那婆子才拿了一个约摸有针线箩子大小的布包进来,一进屋门之后就跪了下去,离明绣远远儿的,回了话得到明绣示意之后,这才有些小心翼翼的将那包裹拆了开来。
本来这布包裹得就并不是太严,那婆子手脚也俐落,三两下就将这包裹给解了开,露出里头的东西来,并没有什么奇形怪状的恐怖薄,也没有什么血淋淋的场景,里头装了一件淡青色的小衣裳,还有一条金项圈,以及一条小玉带,明绣的目光紧紧盯在这包裹里头,看着这东西觉得眼熟无比,连身子都有些颤抖了起来,浑身直发冷,好不容易才支撑着没有倒下去,指着那小项圈,声音有些干涩道:“春华,这,这项圈,这项圈……”她说完,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就要过去摸,那婆子却不敢让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叫明绣沾上,一把动作俐落的捞了地上的东西,将包袱一裹,往后退了几步,看明绣脸色苍白,心里不由有些害怕了起来,不过仍旧是强作镇定的讨好道:“太子妃,这东西来历不明的,您还是不要沾手为好,有什么事儿,您说奴婢们支做,哪用得着您亲自动手了。”说完,这婆子将东西又重新放回地上,从那包裹里头将之前明绣所说的项圈给取了出来,双手小心翼翼的托在了手上,仰头看明绣道:“您说的,是这项圈吗?”那金亮亮的项链约摸有成人双手并在一起那么大小,上头做了一个精致的小锁,代表着长命健康,做工精致可爱,明绣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眼睛里已经闪现了水光,声音涩涩的说道:“你瞧瞧,那锁里,有没有,内务府的字样。”她其实是想自己亲自去确定,可是此时浑身发软,她是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春华原本看着这些衣裳时就已经觉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