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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时间还没能找出来野兽的足迹,不过这样下去,小黑等人的安危,迟早是要出问题的!
越这么想,明绣心里就越是有些着急,小黑于她如亲人一般,别说小黑如今这样危险的情况都是因为救她,就算不是,她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瞧着有人想对小黑不利,这么一想,明绣和皇后商量过之后,明绣走了一趟隔壁邻居,让镇南王帮忙,派人直接将县里的县令给召了过来!
那县令以为镇南王府召见自己,当时就慌了神,以为是自己近日搜山的事情慢了些,影响到了这些贵人,心里还正暗自着急,当下连第二日也等不过,连夜就坐着轿子过来了,好不容易通过层层冥卡,到最后却得知要见自己的人不是镇南王,而是另一个神秘的客人。能叫镇南王当作客人的,自然是地位非同凡响,至少是能与镇南王地位比肩的了,县令心里着急之下,好不容易被陈汉武等人领了到一个厅里坐着,小半个时候之后,明绣将儿子交给奶娘照看着,这才和皇后一道往家里待客的小楼走了过去。
这平安村是在一个名叫清阳县的地方,这清阳县以前的县令,还曾经和明绣是个老熟人,在她哥哥叶明俊中举的时候,这位县令还亲自过来拜访过,并且送了她一份礼物,要不是想起还有这回事,明绣也不能这么有底气,敢叫这清阳县的县令住手。
皇后此时听说明绣有办法解决这事儿,心里也不由松了口气,小黑挡在这座山前,就相当于给她们上了一道天然的保障,那样神出鬼没的黑衣人能瞒得过护卫们的目光,却瞒不过野兽的嗅觉,这样一来,她们也就更保险得多,如今清阳县县令的作为,让她心里不悦的同时,从侧面来说更像是在害她性命一样,皇后早就有所不满,要不是知道如今京中还乱着,皇上那儿全盯着冯家,再加上冯家狗急跳墙,如今不停派人来行刺她们,估计周临渊那边肯定也有些吃紧,她不愿在这个时候,让儿子再分出心来,因此才一直忍耐着。
“这小黑救过我们一命,清阳县的县令如今这么整天在山里乱晃,简直是可恶透顶了!”皇后说到这清阳县的县令时,表情阴冷冷的,看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想来是恨那县令恨得紧了,明绣想到这倒霉的县令得罪了皇后,忍不住就替这人叹息了起来:“娘,您别着急,这事儿我有办法对付的!”
看她说得信心满满的样子,皇后虽然心里有些不明白,不过仍旧是没有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两人身后跟着陶姑姑等人,一道走进了小楼里头,此时正是六月的时候,四周蔷薇花开得又繁茂又红火,阵阵清香随着风传了过来,将二人心中这些日子以来的抑郁消减了些,皇后紧急的眉头不由舒散了些,一群人走进小楼时,那清阳县的县令还正在里头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又看到一群人走了进了,那县令愣了一愣,这才连忙站起身来,看到是群女眷时,忍不住低下头,想到镇南王的地位,虽然不知道明绣等人是什么身份,不过刚刚晃眼一眼,这群人满身珠翠,满身贵气,看起来来头不小的样子,他就弯了弯腰,小心翼翼道:“蔡某添为清阳县的县令,不知二位二人找蔡某来有何贵干?”这位姓蔡的县令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之前只是极快的抬头看了一眼,不过他却是看清了这带头的两个女人都是梳着妇人的发型,在官场上混得久了,这姓蔡的县令也有了几分眼色,虽然不知道明绣二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他终究还是没敢托大,因此说话时也没摆官腔。
只是明绣一进来看到他财,忍不住就笑了出来,这蔡县令还是她的一个很多年前的老熟人,话说她手里的这点证据,当初还是他亲自帮的忙拉的线,如今没想到不过几年功夫,他好像早就将这事儿给忘了般,此时看到这位老熟人,明绣心里更是淡定了许多,自顾自的扶了皇后走到一旁的主位坐下了,看了身旁的皇后一眼,见她极轻的对自己微微颔首时,明绣这才笑道:“不过几年没见,蔡县令难道就忘了熟人了不成?”
听到明绣这么一说,蔡县令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就抬起头来,看到主位上坐着的两个一大一小美丽的女人一眼,下意识的又低下头去,皇后雍容华贵的气质,以及美丽无双的容貌,极易给人一种压迫感,只是看到明绣时,他依稀觉得好似有些眼熟,但是想来想去,自己好不容易熬到县令这个位置上,却并没有跟哪个贵人认识过,如果早知道有这样的贵人旧交,他早就自动上门儿拉关系了,哪等到如今?
“蔡某愚钝,不知夫人是?”
明绣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并不太敢多说话,忍不住笑了笑,自顾自的端了旁边丫头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这才笑道:“蔡县令真是贵人多忘事!”
她这淡淡的话一说出口,蔡县令心里就是一惊,听出了她语气中不满的味道,忍不住更是觉得惶恐了些,他身为一县之尊,在这清阳县内,谁看了他不是点头哈腰,可如今在明绣面前,她就这么轻描淡写几句话,蔡县令却觉得自己后背冷汗涮的一下全流了出来,险些迫不住这股压力,跪了下去。
虽然在他面前的只是两个女人,不过蔡县令也并不敢托大,莫名的他此时连汗水都不敢去擦,只能又小心翼翼的赔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夫人饶恕,不知夫人究竟是?”
明绣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了两声:
“当年我哥哥中举时,好像蔡县令还到寒舍光临过,没想到这么快,就给忘了!”
她这么一说,蔡县令好像是依稀想起了什么,突然一下抬起头来时,看到明绣冷淡却又好似有些熟悉的脸庞,一下子惊讶过度,指着她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
“什么你呀我的!”皇后美丽的脸庞带着薄怒,冷冷的喝了一句,浑身气势不怒自威,看得蔡县令不自主的就跪了下去,如温驯的小羊般点了点头回答:“是!”
明绣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皇后气场这么强大,还没表明身份,就能让人这样俯首称臣了!两婆媳互相看了一眼,皇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拍了拍明绣的手,示意她先将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明绣这才点头,转过首来,也不再和蔡县令叙旧,直接就开门见山,十分不满的道:“蔡县令,当初你也是本宫的旧相识,本宫没嫁太子前,哥哥中举的时候,你来道贺过。”明绣轻轻的开口,只是这代表了身份的自称,让跪在地上的蔡县令身子开始如筛糠一般颤抖了起来,她这是故意不想再掩饰自己的身份,因为那些黑衣人再这么搞下去,而她又要还在山里住上一段时间的话,这身份的秘密在一些另有用心的人眼里,是瞒不住的,还不如她自个儿透露给了这县令,让他自个儿知道事情该怎么做!
“下,下官知道!”蔡县令再也忍不住,身子抖着差点儿匍匐在了地上,汗水流进眼睛里头,他眼睛狠狠眨了几下却不敢伸手过去擦干净,听到明绣摆明她的身份,蔡县令身子个不停,想起镇南王愿意居中传话,这样一来,他心里更不可能有丝毫怀疑眼前二人的身份。
此时经明绣一提醒,他想了起来,当初那个中举的叶明俊,还有他那个一看起来就和普通乡村姑娘不同的妹子,当时他还觉得结交叶明俊是一个机会,还替当时的县太爷林大人拉过线,没多久,果然林大人就成功升迁,后来再来了一个县令之后,三年期满,他又从中使了些银子,如愿坐上县令一职。
后来几年,他也想过要再次上山拜见明绣,只是一直都没能碰到人,再后前些年,这儿建了一栋栋精美华贵的房子,住的人又越来越高贵,哪里是他一个小小知县能擅自进来的,以后也只敢忘而兴叹,他原以为,明绣兄妹应该是已经随着这儿住的人越来越高贵,他们应该搬走了才对,没想到他们兄妹如今竟然这么了不得!
如果明绣的身份已经是这样了,那旁边这个她唤娘的人,岂不是就是当今的国母?蔡县令没料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同这样高高在上的人见面,他身子越发抖了些,心里却还想着,难怪自个儿之前这么没出息,一见这位夫人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他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欢喜,还带着一丝彷徨和害怕,又有些懊悔自个儿当初没能一直坚持同这兄妹打好关系,谁知道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能嫁得如此高枝?
明绣不知道蔡县令心里的想法,不过她却是有意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好震慑他,因为最近搜山的人行动越来越频繁,她害怕背后有人下了黑手,万一这县令不知道她身份,到时被冯家人一逼一诱,真要铁了心要将山里头的野兽给铲除了,那她还不如直接现在将自个儿身份表明,这蔡县令只要是个聪明人,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本宫当初记得,承你的情,好像是买过这一片山头的地,是吗?”她轻轻的看着地上跪着的蔡县令,一边转头冲皇后安抚似的笑了笑,皇后听她这么一说,这才明白自已这个儿媳妇的打算,眉眼间一下子就笑了开来,也明白明绣为什么会突然亮出自己二人的身份,她心里暗自赞叹明绣脑子灵活,事情这么快就转过弯来,心里一松,也就放心的坐在一旁给她压阵,并不开口。
蔡县令一听明绣这话,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召自己过来,原本是为了这山头的一片地,心里不由一松,连忙点头:“是,太子妃买过这片山头的地,如今府里的文书还记册在档案上,白纸黑字,是一目就了然的!”
明绣听他承认,点了点头,其实也由不得他不承认,自个儿手中握着这片山头的地契,这平安村的山头,连着自己住的地方,以及后头几片绵绵青山,小黑等野兽居住的地方,都是她当初心血来潮时一共买下来的,这样的事情她占着道理,不管说到哪儿去,都不会站不住脚,因此早在之前,她就打算好了用这个方法来迫使这些搜山的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