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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没得商量。”我依旧压低着声音,不想陈家人丢太大的脸。毕竟,这世道还是常人的世道,如果不是关系到虎子哥,我绝对不会逼迫普通人。
就算陈行长是个大坏蛋,我也不会逼他。人坏自有天收,他儿子没了怨魂缠身,他自己已经乌云盖顶,不久的将来肯定会出事,我没必要闲着没事去为难他。
“跟我去屋里,我给你说。”
虎子哥小声说完,转身往里面走。我跟着他进入一楼没人的小房间,他关上门说:“孙二娘都给老子跪了,他说要是这门亲事黄了,她也不活了。”
“那女道士不是说风水局已经解了吗?”虎子哥咬着牙把他自个家的事儿简单解释一遍,又好奇的发问。
他的遭遇跟我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娶的是活媳妇。用二婶的话说,做娘都心疼儿子,娶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媳妇哪儿憋屈了?二婶不知道陈琳克夫,也不知道借寿的事儿,不管从哪点来说,娶陈琳都是个好事。
“陈琳克夫,官星入墓,你娶了她必死无疑。”我盯着虎子哥额头一丝若有若无的死气,说的非常冷厉。
“啊!不会这么邪吧?”虎子哥有些不信。“你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神神叨叨了?你不会是嫉妒我娶了个花姑娘吧?”
我对着他就是一脚,他装着倒地不起,我们都笑了起来。
“那没有别的办法?陈家也没亏待咱们……”虎子哥找了各种理由说服我,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想家里人为难!
突然,我有一种造孽的感觉,虎子哥这种思想是我从小给他灌输的。每次我心底琢磨出个啥子,都会给他讲,他的思想观念跟我大部份相似。
“等会你跟陈琳拜堂的时候,别夫妻对拜,也别让天地证明,那样你们这夫妻也只是一半,应该能消弱她对你的克制吧?等以后我再想想法子。”我想了好久才想出了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才发现自己要学的东西太多。
我和虎子哥又商量了好久,研究出一套能躲避拜堂的方式。
虎子哥真的很虎,他给自己灌了很多酒,旁人还以为是我的出现让他心情不好,也没多说什么。这不,他在下跪拜天地的时候直接软在了地上,旁人扶他被他醉醺醺的给打躺了。
拜堂总是要拜的啊?他诈尸似的蹦起来,对着牌匾和陈行长连着鞠躬了好多下,嘴上不停的大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送入洞房……送入洞房……”
我在一旁杵着,陈行长家里人也不敢表现出什么!虎子哥犯虎的抱起新娘子直接往楼上冲,惹得宾客大笑,倒是化解了拜堂没正常进行的尴尬。
“格老子的,怎么不灵?”
我看着虎子哥抱着新娘子爬着楼梯,两人身上一条红色的飘带快速的连在一起,然后消失不见,这让我想起了月老的红线。在红线消失的一瞬间,虎子哥鸿运当头,同时也阴气缠身。
两种气机一闪而逝,我知道并不是自己眼花。
“咳咳!四先生,我们……去……闹……洞房呗?”陈二少这个病秧子非常善良,善良到走路都怕踩死蚂蚁。他那天转醒后,听女道士说是我救了他,他硬是要跑去道观在我灵前上香,如果不是他虚弱的自己都走不动,绝对去了。
而且这小子由于从小被鬼缠着,他偶尔还能见到脏东西,嚷着要拜我为师。
“你见过有人闹自己姐姐新房的吗?”
“那你去闹你嫂子啊?也不对,你能闹嫂子,我为什么不能闹姐夫?”他一脸纠结的抓着脑袋,样子非常好玩。
他的声音不大,一旁的年轻男女也都能听到,纷纷捂嘴偷笑。我也不禁莞尔,暗叹,可惜生错了家庭,为你老子当了灾。
与一群研究流行歌曲,论爱情故事的年轻男女呆在一起,我感觉很不自在。也没跟谁打招呼,悄悄走出了陈家大门。
“孙先生,您好!”
走出没多远,陈浪从后面追来,那只女鬼还跟在他背后。哥哥被怨气缠身,这个弟弟被女鬼缠着,这两兄弟还真牛逼。
“呃!”
看到女鬼,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从道观醒来之后,我没用铜钱开眼就能看到小然。难道我也有了阴阳眼?
“打扰您真的不好意思,我真的很想见见美珍……”陈浪已经四十多了,他眼中喷发出来的爱意比那群年轻人还浓。
☆、第66章 牛头
我把女鬼的模样形容给陈浪听,他激动的左顾右盼,嘴上不停的念叨着美珍,还说,只要能见美珍一面,他什么都愿意干。
让普通人见到鬼,必须他自身阴气重,或者具备某种天赋。陈浪被女鬼缠着,身上的阴气并没重到能见鬼。他闭着眼睛,我用铜板试了试,他还是看不到美珍。
女鬼美珍只是一个游魂,我试着与它沟通,把能想到的办法都试验过了,它还是呆呆的飘在陈浪身后。陈浪很失落,不过,他很快控制住了情绪。陈浪是市医院的主任医师,他知道我要去医院,于是跟我一起往医院走。
距离医院还有一百多米,我看着整栋医院笼罩在鬼气里,惊讶的停住了脚步。陈浪看着医院方向,疑惑的问:“孙先生,怎么了?”
“没事!”
鬼气遮天蔽日,怎么可能没事?我强装淡定的敷衍一句,脚下加快速度,往医院走。
“如果没啥重要的事情,您还是别回医院了。”走出十多米远,陈浪身后的女鬼越靠近医院越暴躁,我慌忙的停下了脚步。
话音刚落,一只弓弩箭急速的从陈浪头顶飞过,钉在道旁的树干上。女鬼美珍被一箭洞穿,虚幻的形体破碎,化成一团雾气飘进了陈浪胸前的玉佩。箭离陈浪的头有一米多远,他听到嗖的一声,疑惑的看着箭支来源的方向,并不知道他惦念的美珍,被这一箭已经射到了魂飞魄散的边缘。
“施主有礼了,贫僧无根。”
三十多岁的和尚脚下生风,从三叉路口的拐角走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壮汉,壮汉背着弓弩跑到路边拔下他射出去的箭支,又插到了背后。
“和尚?”
我上下打量一遍和尚,阴沉着脸没好气的问。
我们这边很少见和尚,原因是多方面的,穷山恶水,和尚不愿意往十万大山里走,化斋都跑去经济发达的地方去了。再者,山里祖祖辈辈都靠着山吃饭,一个大和尚跑来说,走路不伤蝼蚁命,杀了啥子都是要招报应的,这不是把只为混口饭吃的纯朴山民往死里逼吗?谁会待见和尚?
和尚跟我完打声招呼,转而对陈浪说:“施主被阴魂缠身,小鬼藏身于施主脖子上的玉佩之中,可否交由贫僧度化!”
无根和尚倒是直接,伸手就要度化游魂。
“和尚,度化是让阴魂魂飞魄散?”我冷冷的盯着和尚,如果他说不出个所以然,事情还真没法善了。壮汉踏前一步说:“人有人路,鬼有鬼道,阴魂缠着这位施主,小僧出手有何错?”
陈浪询问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他瞬间暴怒。
和尚一阵解释,陈浪如何能听的进去,他被气得瑟瑟发抖,大骂和尚是秃驴。无根和尚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笑容,壮汉又说;“不知所谓,凡夫就是凡夫。”
“和尚,你们就这么走了?”
无根和尚见说不通,朝着医院迈开了大步。我往他们前面一档,冷笑着质问。
“给我的感觉像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背弓弩的壮汉说着对我一拳打了过来。
老子别的不行,打架从来没怕过谁。偏头闪过挥来的拳头,身子往下挨了一点,一拳打在壮汉左肋。
“咏春柔拳?”壮汉退了一步,揉着被我打疼的地方,他并没有再进攻。我哪管他说的是啥子?连连出手,都被他给挡住了。
“阿弥陀佛!小施主息怒……”无根和尚用腿架住壮汉的攻势,同时用胳膊挡住了我的攻击。他疑惑的嘀咕:“八极拳,阎王三点手?又不像,还有咏春的影子。刚柔并济,又都练的不像。”
老子压根没练过武,打架也都是跟村里娃打会的,要说学,也就是很小的时候跟着二爷爷比划过两下。他说话这口气一听就知道有攀交情的意思,只要老子接口,不定就跟他渊源深厚了。
“别给老子扯虚的,动手射魂的事儿不给个交代,别想走。”我的手腕被抓的生疼,好不容易才收回来,顿时怒火中烧的怒斥。
天色有些晚,但来医院看望家属和瞧病的人也不少,不一会我们在医院外打架的事情就惊动了一批人,老院长和几个老人一起走了过来,几个老人见到和尚,相互行礼。
昨天是豆子他父亲跳楼死的第七天,豆子摆了风水阵招魂,弄得医院鬼气森森。这几个老人是老院长请来帮忙解决这件事的,里面有人知道无根和尚来了本地,于是把他也叫来了。
与一群人进入医院的会议室,老院长把事儿一说,几个老头集体让老子给无根和尚道歉。
“哼!一码事归一码事,一箭差点把阴魂射的魂飞魄散,必须给个交代。”我没啥脾气,要是犯了脾气,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几个老人被后生小子顶撞,纷纷向老院长提出要走,医院这事他们管不了。
喵!
小姑奶奶在会议室门外叫着,门被它刨的噗呲响。几个老人还没走出门,小然穿过门走了进来。包括和尚在内,他们似乎都看不到小然,只有背箭的年轻壮汉才看的见,他快速无比的提箭就射。
小然不是美珍那种游魂,它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我旁边。
飞射而出的箭钉在门背后,箭尾上下摇摆。一群人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我拿出圆规朝着壮汉戳去,第一下被壮汉荡开,第二下擦过他的胳膊,划出好大一条口子。
“住手!”老院长猛力的拍在桌子上,身上冒出一股无形的气势。
小然眯着扫过和尚和几个老人,不屑的说:“一群垃圾,元神比普通人强一点,离聚集元神,聚神的境界还差的远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