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河川没有立即舌绽春雷。
景国学子们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文相先前说了此诗镇国,可为什么发出那个声音?”
“那声音只是惊讶,未必不好。”
“能让文相如此失态,必然是大事。”
“不会跟此诗有关吧?我想想。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嗯?”诵诗之人背诵完诗也发出一个鼻音,然后不再说话。
周围的学子都看出来他在神入文宫。众人略一思考,或写或读这首。
很快,姜河川喜气洋洋的声音传遍整个景国。
“此诗不仅镇国,更是‘无瑕炼胆诗’!从此以后,大儒之下,秀才之上,所有读书人都可用此诗剔除文胆中的瑕疵!”
景国所有的举人、进士、翰林和大学士都陷入狂热之中,立刻背诵此诗。
乔居泽背诵完一次后,满意地睁开眼,喃喃自语:“有此,我成大儒的机会至少可提高一成!方镇国啊方镇国,不是镇景国,而是镇十国!此诗一出,每百年间的新增大儒至少多一成,大学士至少多两成,翰林至少多三成!可惜人族才气不够,若才气足够,十国录取进士的数量必然增加一倍!不过……这诗似乎另有所指啊。”
乔居泽扭头望向左相府。
柳山面沉似水,他自身并不在乎这首“无瑕炼胆诗”,毕竟他有实力成大儒,但这首诗是“挖山凿石”,而他的名中就有一个“山”字。若是他国人写此诗他不会多想,可方运写此诗由不得他不多想。
计知白身体一晃,两手死死握着椅子扶手。
当日他修炼让文胆获得一定进步,可前不久与方运决裂,只能自伤文胆,忘却,可没想到今日方运又出了,这意味着,不出一年,景国其他上舍进士的文胆必然超过他!
也意味着,计知白的文战能力将不如那些上舍进士!
此消彼长,多年之后,那些普通中舍的进士都可能在文胆方面超过他这个景国状元!
计知白陷入茫然之中,不知道与方运为敌到底是对是错。
说说自己理解错误的词语吧……
“抵罪”这个词,原意是承担罪罚。抵不是抵消,应该是承担的意思。
这个词我一直误以为是抵消罪行。
有人指出,我虚心接受,但有人来一句作者智商有问题。
我一开始挺生气,后来想想,这人一定是平日里可以嘲笑的事或人太少,所以碰到一个词就兴奋至极,上升到侮辱别人智商的程度。
大抵平日里优越感爆棚的人,见到别人的错误最多是笑笑或指正,而不是辱骂或反复纠缠。呃,优越感被击破的时候例外,比如下面这个场面:某人说,真要玩文字,诗文抵罪四字完全可以解释为“诗文代替人抵罪”。无非就是为了凑四个字,把谓语宾语省略了。
理解错误或者进入盲点的词语太多了,看到别人犯错笑笑就得了,好心的可以提一下,心气高的可以教导,但上来嘲笑智商,暴露的真不会是别人的智商问题。
说说我小时候错误的理解吧。
比如“虎毒不食子”,小时候没见过文字,只是听电视里说过,误会成“虎毒不识子”,一直以为是老虎太坏不认识自己儿子,然后总觉得别人说这话的时候语境很怪异,等后来见到文字才恍然大悟。
还有“阴错阳差”这个词,原意我是/长/风/文学 。cfwx知道的,就是各种偶然造成了意外之类的意思,但在电视预告里看到有部电影叫,我脑一抽,看到阴与阳两字,就以为是神话片,高兴了好半天,结果发现就是一部普通的外国片。
比如粤语奥语在小时候困扰了我很久,直到有个同学当众说出“奥语”被人嘲笑,我才彻底记住是粤语,至今感谢那个同学,不过这样好么?
对了,嘲笑别人说“奥语”的那个同学,把“针锋相对”误当成“针对相锋”,被“奥语同学”反嘲笑过……现在想想真好玩,哪里还有什么嘲笑之意。
人名记错,读音记错,理解错误,字序记错,真的太多。
这种事笑笑就好,我实在无法理解怎么能越过千山万水春夏秋冬攻击到别人的智商,起码要大儒才能做到啊……
第581章 方运的反击
“荒唐!”柳山沉声道。
一股奇异的力量自他口中发出,仿佛有提神之效,计知白立刻清醒。
计知白低头认错道:“恩师教训的是。只是方运身为内阁行走,攻击当朝左相,怎能轻饶!”
左相看了计知白一眼,没有开口。
在景国,方运的实权或许还不如六部尚书,但无论是民心还是国运,都已经是陈圣之下第一人。
“那日文相把诗祖仪式拖延到黑夜,让十国民众亲见三宝验证,方运在景国便已经无人可制。不过,文相率人阻拦刑殿特使,纵然有千般借口,此事也不会如此了结!”
计知白道:“对,刑殿最重法,文相此举已然违背圣院之法!文相简直愚蠢至极,不仅没能让方运成虚圣,一旦方运死于月树神罚,他就是您下一个手下败将!”
左相点点头,脸上的情绪缓和许多。
计知白突然弯腰作揖,道:“学生一直心存疑问,今日恰逢胜利前夕,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说说看。”左相扭头看向计知白,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无比清澈,犹如夜里明月,洞中火烛,明察秋毫。
计知白感受到恩师那若隐若现的大学士力量,更加恭敬,道:“'长_风'文学。cfwx学生愚鲁,一直对连蛮之策心有疑问,此事之难,丝毫不下于获封亚圣。”
左相淡然一笑,道:“你对妖界所知不多。自古以来,妖为尊,蛮次之。尤其是近数百年来,蛮族越发知晓学习咱们人族的方方面面,工、农、牧、兵等等都是他们学习的目标。兵蛮圣死于妖祖门庭之事你可知道?”
“此事已经传开,说是我人族众圣算计成功。”
“但在蛮族看来,却是妖族见死不救。是妖族打压蛮族,毕竟当时狮族大圣有机会出手相救。兵蛮圣陨落之后,他麾下的部落遭到妖族仇敌攻击,激怒其余蛮族,妖蛮两族死伤达六十万之众,以至于众圣不得不联手弹压。”
“学生知道,妖界的内斗之烈,远胜人族,否则的话,我人族已经无力防守两界山。”
“此次妖蛮两族内乱本来不至于如此大。但我杂家、纵横家与兵家配合北圣联手施为,不动一兵一卒便有如此成效。”
“原来如此。”
“自古以来,各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解决妖蛮之祸,拉拢蛮族是众圣都认可之法,只是在如何拉拢方面却产生分歧。”
“恩师说的是。儒家依旧以‘有教无类’之法妄图教化妖蛮,但收效甚微。兵家则以武力降服妖蛮,之后利用儒家教化之道驯服,那奴直部落就是兵家与儒家联手的结果。只是,人人都知。这个过程太缓慢。”
“我杂家的圣道是‘兼儒墨,合名法,于百家之道无不贯通’,在宗圣的努力下。与纵横家联手,配合兵家,在妖界多有建树,让妖蛮两族的矛盾日渐加深。有些事。还不便对你说,只能说,若没有外力阻挠。不出三年,我杂家就会凭借宗圣多年的努力立下亘古未有的伟业,比之文王孔圣或有不如,但其功却堪比亚圣!”
“这……”计知白骇然,没想到宗圣竟然一直在暗中做事。
柳山淡然一笑,道:“宗圣在为人族而殚精竭虑,即将有了成果,而方运却处处阻挠,所以我不喜方运,并非是因为私人恩怨或不能容人。不过,方运自己寻死,引发月树神罚,也怪不得我等置他于死地!”
“学生见识浅薄,望恩师责罚!”
柳山望着窗外,露出怀念之色。
“责罚就免了,你们不曾见过恩师宗圣,自然不知他。我至今都记得那一日,当我从一个乞丐手里抢走半块馒头、用染血的尖石吓退其余乞丐后,在雨中细细咀嚼馒头之时,那突然出现的雨伞以及比泰山更伟岸的身影。”
柳山静静地望着窗外。
“恩师,宗圣那日说了什么才让您如此死心塌地?”
柳山突然失笑,笑吟吟道:“他摸了摸我的头,说:‘小家伙,跟我追寻圣道吧,有更多的馒头吃。’然后我就一直跟着他,跟着。现在想想,普天之下,在大儒时期就开始布局圣道、放眼三族之人,也只有他老人家了。”
不等计知白感叹,柳山突然收敛笑容,神色坚定。
“方运一个生而知之的天才,怎知我们走到今日,付出了何等心血!恩师的一根发、一滴汗,都不容阻挠,更不容否定!我当为恩师之剑,斩尽万敌!”
柳山的声音有玉石之清脆,又有钟鼓之厚重,方圆百丈内所有的声音都被压下。
左相府外的花女张口结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计知白低着头。
许久之后,柳山缓缓道:“方运将死,下一个便是姜河川!”
计知白身体一颤,下一个是文相姜河川,那下下一个不言自明。
“若……方运不死呢?”计知白忍不住问。
柳山一愣,书房陷入沉默。
不多时,门外突然传来左相府下人的喊声:“原大人,原大人您……”
哐当一声,刑部左侍郎原肃推门而入,大声道:“左相大人,方运三篇镇国,若再不阻止,明日必然参与进士试,咱们一切的算计都付之东流了!”
“这就是你承诺的绝不会让方运走出虎囚狱?”柳山的声音阴森可怖。
“柳公,此事与我何干啊?我一不能指使刑殿,二不能参与圣议,已经尽力了!您不知道我府里都成了什么样,简直就是全京城最污秽的地方!您不能让我当替罪羊!我还有望成大学士,若被监察院定罪甚至有刑殿严查,文位将止步于翰林,再无寸进!”
“待月树神罚之后,再议方运之事!”
京城外玉山,雷家别院。
大儒雷廷榆与宗文雄面前的茶水竟开始结冰,漫天的大雪也已经停止。
两人面无表情望着京城的方向,许久不语。
“这景国京城的雪,名不副实,不看也罢!”宗文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