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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着头,趴在方运肩头一动不动。
“哈哈。”方运笑着把小狐狸抓起,抱到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奴奴则低声嘤嘤叫着,好像在说羞死了。
众老师也颇感有趣,倒不觉得稀奇,毕竟圣元大陆有灵xing的动物妖物很多,集市上都有卖的。
这时候,族学大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众人皱眉向外面看去,都听不清,但奴奴突然仰起头,指着外面对方运大声叫着:“呀呀!呀呀呀……”非常愤怒。
贺裕樘道:“难道跟方运有关?你们别出去,我先去看看。”说完离开教习室。
方运知道能让奴奴生气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顿时没了好心情,轻轻抚摸着奴奴,静等贺裕樘的消息。
不多时,贺裕樘轻喘着跑回来,道:“是严跃的族人来闹事!来了十多个人,正披麻戴孝在那里哭喊。”
“什么?严跃死了?”方运问。
“没死。但那些人故意穿着孝服骂你,说严跃现在文宫碎裂,和死了没什么两样,说你心狠手辣。”贺裕樘忧心忡忡道。
方镜堂气得胡子翘起来,怒道:“简直混账!明明是严跃自取其辱,跟方运有何关系?莫非他去圣庙骂圣人被镇灭文宫也要怪众圣不成?清风不识字,文胆自有灵,他若不是藏着害方运的心,文胆岂能针对他?当ri几十个秀才都在,为什么偏偏严跃和管尧源出事?”
“太卑鄙了!简直丢读书人的脸!”一个老师骂道。
“赌坊里都知道愿赌服输,污人文名还不想受罚?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方运别出去,你若出去他们必然会泼你污水,我去解决。”方镜堂气呼呼地向外走,六十多岁的人比青年人都矫健。
贺裕樘直言不讳道:“严跃家人不是傻子,昨ri连李大学士都帮衬你,他们若没有依仗,绝不会来找你麻烦,极可能是柳子诚的手段。这些披麻戴孝的人伤不了你,但只要一天在,你的文名就会受损,他这是故意恶心你。”
奴奴用力点头,十分气愤,甚至冲着外面呲牙咧嘴,要去咬坏人。
方运没有说话,现在说再多没用,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这种事比设计在词会上污他文名更恶心,一旦ri子久了对他非常不利,毕竟人都同情可怜的一方,未必在乎什么对错。
“树大招风啊。”方运心想。
足足过了一刻钟,院长方镜堂气呼呼走了回来,道:“方运,他们果然就是为了泼你脏水,无论怎么劝都不行,我已经派人找官府的人,不能让他们再这么闹下去。”
方运道:“他们既然敢来,就不怕官府,毕竟严家是望族,差役拿他们没办法。不过,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用不了几天,他们必然会主动离开。”
贺裕樘急忙道:“你万万不可大意,这种事看似容易解决,实则难缠的紧。”
方运微笑道:“鉴于他们找我闹事,我希望院长允许我请假,严家人什么时候不闹事了,我什么时候回来。”
“理当如此。”方镜堂道。
方运道:“刚才院长说过甲班要增加人数,今ri就宣布吧。顺便帮我宣布两件事。第一,等教完《三字经》,我会教《狐狸对韵》,教孩子作诗词。第二,等我中了秀才,不仅会继续教蒙童,还会开始教童生。”
众人惊愕地看着方运。
“不愧是圣前童生,这借刀……咳咳,借笔写字的手段太高明了。”
“厉害!厉害!我这就帮你传扬,务必让甲班所有家长和所有名门望族、官宦之家得到这个消息!”
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众人脸上又恢复笑容的笑意。
贺裕樘道:“那咱们好好演戏,看看他严家能撑多久!左相虽大,可远在京城,这江州可不是他柳家的,更不是严家的!甲班有几个孩子深得老太爷喜欢,还有几个孩子的父母在军中有亲戚,接下来,就看我们的吧。方运你从书院后门走,暂时不要来族学,我去向甲班的学生宣布这个沉痛的消息!”
“我也去告诉别的班的学生,他们和他们的父母天天盼着能进甲班跟你学诗词,沾点才气,现在你被严家逼走,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众人坏笑着四散,各做各的。
送走方运,贺裕樘用手揉了揉脸,在铜镜前做出悲伤的样子,来到甲班,让正在讲课的老师停下。
贺裕樘走到讲台,严肃地扫视学生,悲痛地道:“甲班的学子,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方先生恐怕再也不能教你们了。”
孩子们都懵了,那些大一点的孩子还好,几个七八岁的孩子眼里泛着泪花,随时都会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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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方镇国
这些学生和方运相处虽然不长,可是却非常喜欢方运。
别的教书先生要么照本宣科,要么一天到晚板着脸,而方运的课不仅风格与众不同,讲的内容看似简单却又处处有道理,让人印象深刻,连他自编的《三字经》和《笠翁对韵》都比别的蒙学读物好无数倍。
在他们心里,最重要的是方先生已经被称为大源府第一才子,他们无比仰慕。
现在得到这个消息,很多孩子无法接受。
贺裕樘继续道:“你们也应该听说了昨ri的事情,有人辱骂方先生,但方先生写《陋室铭》明志,他们怀有歹心,所以被刹那文胆击碎文宫。今ri严家人找了人在外面堵你们的方先生,还说不会放过他。方先生终究年轻,怎么也斗不过一门望族,只能暂时在家里隐居,不能来族学了。”
“严家人怎能如此可恶!”一个孩子怒道。
“我要去府衙告状!”一个小孩抹着眼泪说。
“等我长大当了官,一定要把他们抓紧大牢,可恶啊!”
贺裕樘叹了口气,道:“方先生前几天还说,就算考中秀才或举人,也会来这里教书,可现在却很难再来了。为了防止严家人误伤你们,今天只上半天的课,午间放学后你们从后门离开。明天清晨正常上课,若是他们还在,还是只能上半天。回去一定同你们父母讲清楚。”
贺裕樘转身离开,那些孩子立刻议论纷纷。
“可恨!方先生那么好的人,怎么会遇到这样的恶人。我大伯说要是有人欺负我就找他,我这就去我大伯家!他在城卫军里当兵,一定能找来人打那些恶人!”
“我家里没什么人,但方大伯和方爷爷对我很好,大伯不在,我就去找方爷爷评理。气死我了,我还想继续和小狐狸一起学《对韵》!”
“哼,我再等三天,要是衙门不管,我就带着爹娘一起去州刑司门口鸣冤,我就不信连法家的官员也治不了他们!”
中午一到,各个班级的孩子便从后门离开,族学为之一空。
院长方镜堂冷着脸走出正门,看着八个披麻戴孝的三男五女。
几个人骂了一上午已经累了,正在歇息,看到有人来继续开口。
“天杀的方运!还跃儿的文宫!好狠毒的人!”
“不过是口角之争,就碎人文宫,简直和妖蛮无异,众圣怎么不降下雷电劈死他!”
“圣前童生仗势欺人啦!老天不长眼啊!”
方镜堂看着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厌恶地道:“严婆子,族学马上要关了,你们走吧。”
“走?方运不去给跃儿磕头赔罪,我死都不走!跃儿可是堂堂秀才啊,文宫说没就没了,只有妖蛮才下得了那么狠的手!”
方镜堂怒道:“信口雌黄,颠倒黑白!严跃文宫不碎,那倒霉的就是方运,万一他被严跃这群畜生害了,我景国岂不是损失一位圣前秀才?严跃的文宫碎的好,我只恨当时剑眉公怎么没一口气吹死他!那种畜生,到死也无法凝聚文胆,连杂家文胆都凝聚不了!”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害了我侄子的前途还有理了,你们简直杀人不眨眼啊!你还瞧不起杂家文胆?小心半圣吕不韦降下圣罚劈死你!小心左相把你流放!”
方镜堂冷笑道:“呸!辅国实干的杂家自然是我读书人楷模,但左相取杂家之糟粕,乱朝纲、媚妖蛮、祸景国,结党营私,以下克上,妄图学封圣前的吕不韦当一代权相,就他也配代表杂家?我奉劝你们一句,你们严家若还是被人当笔使,迟早要倒大霉!”
方镜堂说完,也不管那些人的骂声,让门房关了正门。
方运回家的早,顺路买了许多书籍,不能总收入奇书天地,总要有些书摆出来作样子。
他一口气买了三十多本考取经义的指导类书籍,在回来的路上快速翻看。
小狐狸奴奴就在一旁认真地跟着方运看,一副认真好学的样子,谁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看懂。
它偶尔偷偷瞄一眼方运,一旦发觉方运看它,马上更加认真看书,甚至深沉地点一下头,好像在说上面说得有道理。
方运粗粗翻看了十几本,发现大都是陈词滥调,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放下书,闭目沉思。
“这些书本身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我。我竟然在一夜之间理解了经义的大部分‘技法’,奇书天地做不到,才气灌体也做不到,文宫也做不到,难道是种种力量合起来让我的头脑变强了?”
“才气和龙宫血参可以让我的身体包括大脑更强,而奇书天地可以提供给我足够的文字资料,那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让我拥有连半圣都不具备的能力和见识,再加上这些天一直苦学,所以才让我的学习能力越来越强。”
方运想通这一切,继续读书。
回到家,方运依旧认真学习。
学习的过程很枯燥,但方运心中的那个声音一直在激励他,成为他的动力。
“我想成为半圣,一观世界之妙。我想知道,圣人之上还有没有更高的文位!”
随着学习的深入,方运发现一件奇事,他有时候会觉得练字、学习众圣经典枯燥,偶尔会厌恶,但是,每当悟透一些道理,每当才气增加或更加凝练,内心深处就会获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或许,这就是jing神的洗礼,类似孔圣所说的‘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感觉。”
中午时分,唐大掌柜来访,一见到方运就道:“我本以为你之前在方氏族学,到了才发现已经关门,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