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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们何时离开?”
“我们不离开!”
“不离开?”
“这是极好的居所,娘大半生消磨其中,怎能抛弃,只要知道进出阵式之法,岂非最好的安身之所,阵式成了古墓的庇护,格格格格……”
南宫维道憋不住好奇之念,突然开口道:“此墓被奇阵所困,饮食如何供应?”
“白衣童面”道:“此中有地泉灵菇,可以充饥解渴,其他食物可以隔阵凌空抛入!”
南宫维道暗付,自己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大凡奇门阵势,制人而下制物。
“白发红颜’冷眼一扫南宫维道,阴侧侧地道:“这小子,当初为娘好言相求不应,看着惹厌,孩子,如何处置他?”
“放他走!”
“什么,放他走?”
“是的!孩儿曾答应过他!”
“孩子,你何时学会言出必践?”
“对他是例外!”
“那岂非秘密尽泄!”
“孩儿相信他的为人,不会!”
“出了差池呢?”
“孩儿打发他上路!”
“白衣童面”带南宫维道出了墓门,先看了一下外面动静,然后伸指连点,解了他的穴道。
南宫维道功力尽复,一跃而起,道:“阁下不怕在下反目相向吗?”
“我知道你不会!”
“阁下有此自信?”
“本人一生不相信人,但相信你是一名真武士。”
“阁下不会后悔?”。
“要杀你早已下手!”
“杀了在下你如何出阵?”
“哈哈哈哈,不死书生,白衣童面成名并非侥幸。论功力,你胜一筹,论智谋你年纪轻了些,早在进阵之际,本人步步做了记号,现在进出已如坦途了!”
南宫维道着实佩服对方这一手,不禁脱口道: “在下佩服!”
“咱们双方诺言已践,你可以走了……”
南宫维道心想,是否此刻抖明身份,丁断这场公案呢?但转念一想,师父早已辞世,遗蜕在绝谷禁宫,决不能受扰,只要“白发红颜”母子不再为恶,就让她安度晚年吧,数十年幽囚,这惩罚已够了,不必赶尽杀绝。
于是,他一拱手道:“在下重申前言,希望阁下母子能束身自爱,杜绝恶源,后会有期了!”说完,大步出阵,将及阵门,目光触及师父所留的那块石碑,不期然停了脚步,
“造化老人禁”。
他望着碑上的字出了神;他想:自己是在违逆师命“突然,他发现石碑的反面,也似有字迹,忙用手拂去苔藓,一行字现了出来:
“解此禁者,吾传人也,阅后毁之。”
南宫维道俊目圆睁,激动得全身发颤,想不到师父对先天易数,有如此高的修行,竟能在数十年前,算定他的传人来解除这女魔的禁制,既是如此,当不算违命,内心的不安,登时烟消云散,如释重负。
师命如此,只要“白发红颜”母子不再作恶,这段公案,便算了结了。
于是,他举掌劈碎丁石碑。
出阵之后,他弹身便朝昔日独臂老者尤允中托身的农舍奔去。
到了地头,一看,不由呆了,哪里有什么农舍的影子,只是一片废墟,杂草蔓生,园圃仅剩下隐约的轮廓,触目一片凄凉。
是毁于“金龙帮”吗?
还是情况转变,无法立足,自毁他迁?
尤允中也是“宏道会”遗老之一,全家为复会报仇而献身,他们平安吗?
他黯然神伤地痴立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心中的怨恨更深了。
痴立了一会,他茫无目的地朝不久前师伯“野和尚”遇袭的“野渡头”走去。
正行之间,忽地发现路旁石上有一个“三环”暗记,不由心头一震,师伯说过这是会中遇急难时求援的讯号。
“三环”暗记之旁,有一个箭头,指示方向。
他毫不犹豫地循箭头所示方向奔去,奔了一程,又是一个“三环’’暗记,方向却改变了,如此上连五个暗记,把他带到了一片荒林之前,这荒林面对大河,连接着无尽的芦苇。
一声凄哼,发自下远的林边乱草丛中。
南宫维道心中一动,以闪电身法扑了过去,目光扫处,不禁失口惊呼:
‘‘呀!”只见一个青衣少女,遍身血污,衣裙破碎,再一细看,顿时栗呼一声遭:“小芬姑娘!”
她赫然是独臂老人尤允中的女儿小芬。
小芬睁开血红而失神的眼,望了一会,突地面容抽搐,凄厉地吼道:“禽兽,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娇躯一阵扭动,却挣扎不起来。
南宫维道全身一颤,道:“小芬姑娘,你认不得我了,不死书生……”
尤小芬杏目大睁,激动地道:“不死书生?”
“是的,不死书生!”
“啊!少主,少主!”
“怎么回事?”
小芬惨白的嘴唇连连颤动,目眦欲裂地道: “少主,我……要死了!”
南宫维道心想,她唤自己为少主,显然师伯范文昭没有死于“赤后宫”,不然她何能知道。
“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被贼子奸污了!”
南宫维道如遭雷击似的一震,厉声道:“谁?”
尤小芬以袖掩面,怨恨地道:“金龙帮少帮主朱文华!”
南宫维道咬牙切齿地向空中一挥拳,蹲下身去,道:“我把他碎尸万段!”
“少主;家师………急难!”
“在哪里?”
“穿林而去,不远……”
“姑娘似乎还受了伤……”
“别管我了,我快死了。”
“我这里有丹药……”
“不!”
南宫维道手足无措,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黄花少女,被人强奸,是世间最残酷的遭遇,纵不因伤致死,也会寻死,怎么办呢?她师父又在急难待援之中……
尤小芬再次厉叫道:“少主,走,迟就来不及了!”
“但,姑娘……”
“只当我已经死了!”
就在此刻,只听有人声音:“这里有人声!”
“看看去!”
两条人影,仗剑扑了过来。
南宫维道一长身站了起来。
“呀!”
“他……不死书生!”
来的,是两名“金龙武士”,一见南宫维道之面,不由吓呆了。
南宫维道登时怒从心上起,恶从胆边生,满腹的杀机,正没处发泄,“噌”
地拔出铁剑,暴喝一声:“你们这批该死的弹身,挥剑。
“哇!哇广惨嗥声中,两名“金龙武士”一个断头,一个被拦腰截为两段。
猩红的血,把草丛染成一片刺目之色。
又是一条人影,飞掠而至。
南宫维道一抖铁剑,只见来的,是一个青衣妇人,绢帕包头,神色仓惶,南宫维道手中铁剑迎着对方……
突听尤小芬尖叫一声:“停手!”
南宫维道硬生生把剑撤了回来,那妇人已到跟前站定,“娘啊!”
南宫维道悲呼一声,跪了下去。
这妇人,正是他朝夕惦念的母亲,不,该说是义母了。
她,就是吴方的妻子董淑筠。
董淑筠惊叫了一声,窒了一窒,随即一扑而前,坐了下去,双手抓住南宫维道的肩头,语不成声地道:“孩子……孩子……是梦吗?”
南宫维道泪珠滚滚,哀声道:“娘,不是梦!”
董淑药目光一转,惊叫道:“小芬!”
南宫维道忙道:“娘,她受了伤,而且……”
董淑筠挺身而起,急声道:“孩子,你的一切,范师伯都告诉我了,现在你快去援手周前辈,这里有我……”
“娘……”
“快去,有话以后再说!穿林直走!”
南宫维道起身无限依恋地望了他义母董淑筠一眼,道:
“娘,孩儿就去,你……注意小芬!”
说完,如一阵轻烟般飘离。
他照着指示的方向,穿林急驰,约莫里许,耳旁已闻到呼喝之声,身形一紧,加速奔去。
疏林掩映中,现出了一方草场,一栋茅舍。
茅舍前草场上,人影憧憧,不下二十人之多。
南宫维道如鬼魅般飞了过去,不带半丝声息,一眼扫去,他已看清了场内形势,屋门前, “神针射斗周础”,浑身浴血,与一个红发红须持剑老者兀立对峙,场中央,至少有十具尸体,尽是“双龙”为志的武士,另外约二十名左右武土,呈半月形环立。
看情况,“神针射斗周础”已到了最后关头。
突然,南宫维道瞥见一名锦衣武士,杂在黑衣武士群中,杀机登时狂炽起来,这锦衣武士正是少帮丰朱文华,他恨不能一下子把他撕碎。
忽然,红发老者咭咕一声怪笑道:“姓周的,有什么遗言交待没有?”
“神针射斗周础”凄厉地道:“本人造憾的是没有手刃朱自信那老匹夫!”
“哈哈哈哈,来生吧,今世你没机会了!”
“尉迟松,本人为你不值。堂堂关外霸主,竞做‘金龙帮,走狗!”
“住口,周础,你再无遗言了?”
“神针射斗周础”一甩头,覆面长发披向后脑,露出了庐山真面,只见他国宇脸,卧蚕眉,鼻直口方,腮现微髭,一付威严之相。
南宫维道算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真面目,上次在野渡头,对方被尤小芬搬请出来,以神针破了“玉蝴蝶潘巧巧”的“毒蚨”;在印象中,是一个长发怪人,想不到他是这付威严的长相。
红发老者一抖手中剑,冷森森地道:“周础,念你是一条汉子,赏你全尸,你自决吧!”
南宫维道再也沉不住气了,怒吼—声,横剑入场。
“不死书生!”
“不死书生!”
武士群中起了一迭声的惊呼。
红发老者陡地侧过身来,只见他鹰鼻鸸眼,巨口削腮,望即知非善类。
南宫维道一步一步走入场子,面前的武士,不期然地朝两旁闪开。
朱文华大喝一声道:“不死书生,你想来送死?”
南宫维道恨极反笑道:“朱文华,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