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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十二点了,欧法莉尔小姐。”
听到钟声,正在服侍欧法莉尔看书的小艾琳惊讶的睁大眼睛,望向窗外。
“您该休息了。”
“十二点………”
听到这句话,欧法莉尔合起了手上的书本,她沉默不语的望着厚重的房门,随后微微皱起眉头。
“艾琳,今天你不用回房了。”
“哎?”
听到欧法莉尔的说话,小艾琳不由的愣了一下。
“不用回房…………?”
“没错,我想你没有忘记古堡的规定,午夜十二点之后,任何人不得擅自外出,不是吗?”
“可是,可是我………”
“不用担心。”
望着艾琳有些焦急慌张的样子,欧法莉尔展颜向她露出了和蔼可亲的微笑,随后她伸出手去,按住了艾琳的肩膀。
“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睡就可以了。”
“哎?哎哎?!”
听到这句话,艾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欧法莉尔小姐,这真的可以吗?我只是个下人………而且主人他………”
“我们该去休息了。”
欧法莉尔打断了艾琳的说话,随后她站起身,关好了外面的窗户。借助幽暗的火光,她看见一道白色的光影从自己面前闪过,随后消失不见。
“我想领主大人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不会在意我们的。”
十二下。
沉重的钟声在敲打了十二下之后,重归沉寂,而暮色城堡,也伴随着这个信号而完成了某种由内而外,无法言语的变化。
究竟是怎么了?
伯德子爵皱了下眉头,刚才的钟声让他没来由的感觉有些心慌。原本温暖的房间,此刻也感觉仿佛墓穴般的冰冷。
是错觉么?
想到这里,伯德子爵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件事。接着他望向门口,说完了刚才被打断的话。
“我有些饿了,想要吃点夜宵。”
“………………………”
没有任何人回应。
“你在听吗?”
伯德子爵皱起眉头,他再次开口,但是却听不到任何回应。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女仆趁刚才离开了?连客人的要求都不听?就这么自顾自的走了?真是没有教养!想到这里,伯德子爵不由的皱起眉头,他拉开客房的大门,向外望去,但是,却看不见半个人影。
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走廊内一片暗淡,甚至连远处的摆设都看不清楚,但是的确空无一人,刚才站在自己门口,询问自己的那个女仆,很明显是没影了。
真是有病。
伯德子爵耸耸肩膀,随后关上房门,虽然他觉得失去了这么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有些不爽,不过女人这种东西到处都是,等回到城里,凭借自己的容貌,地位和金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次也不过是想吃点新鲜的而已,能吃到最好,吃不到也无所谓。
而就在这时,伯德子爵的目光有意无意的重新扫过书桌,随后,立刻定在了那里。
他清楚的看到,就在桌上,那个水瓶中,一只硕大的蜘蛛正从里面慢慢的爬出来,它那漆黑,巨大的身体和绒毛上沾满了水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钻进去的。不过这并不是重点,水瓶里居然会有蜘蛛?而自己刚才还喝了这里面的水?!
想到这里,伯德子爵不由觉得一阵反胃,他甚至来不及多做反应,便直接跪在地上,呕吐起来,蜘蛛!那可是蜘蛛啊!圣恩在上!这群乡巴佬,他们居然敢这么做!该死!这些家伙是不是故意的!剧烈的恶心感充斥着伯德子爵的脑海,他趴在地上,已经全然不复白天的优雅与自信,直到把晚饭全部都吐了出来,这才总算是好了一些。伯德子爵气喘呼呼的站起身来,面色铁青的转过头去。这绝对是他无法容忍的!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么做过!不管这些该死的乡巴佬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要找他们算帐!
愤怒的伯德子爵没有多想,一手拉开了房门,而就在这时,冰冷的风从门的缝隙中钻过,进入了房间,而伴随着这阵微风,原本摇曳的灯火骤然熄灭。
整个房间变的一片漆黑,但是伯德子爵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动摇,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直到自己适应黑暗之后,这用力的咳嗽了一声,随后便打算走出房间,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展现在伯德子爵面前的,并不是那陈旧的走廊,相反,那是一件豪华的客房,洁白整洁的床铺,拉开的椅子,书桌上还摆放着几张白纸,在旁边放着刚刚喝完水的杯子与水壶,而在脚下不远处,一堆肮脏不堪的呕吐物散发着浓浓的腥丑味。
这不是自己的客房吗?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不对,伯德子爵记得非常清楚,自己刚才明明应该是离开房间,而不是回到房间啊?
想到这里,伯德子爵不由下意识的转头向四周张望,果然,在他的两边,是依旧昏暗的走廊,很明显,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伯德子爵正打算进入自己的客房,而非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
伯德子爵皱起眉头,他隐隐约约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而当他重新回过头来时,却是彻底肯定,眼下绝对不是正常的世界。
事情有些不对。
如果是旁人,遇到这古怪的场景,想必早已经惊慌失措,而伯德子爵此刻却依旧强自镇定,他也明白,这件事并不正常,但是,如果在这时手足无措的话,却也对整件事没有任何帮助。
想到这里,伯德子爵再立刻转过头,走向了旁边的客房,他伸出手去,重重的敲了敲门,在那件客房里,住着的正是他最忠实的随从,汤姆森。
“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响起,在昏暗,寂静的走廊中缓缓的飘散,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
“汤姆森!”
伯德子爵强掩着内心的焦急,再次敲了敲房门,而这一次,内里终于传来了反应。
“主人?”
伴随着这个声音,忠实的仆从打开门,带着腥松的睡眼,好奇的望向门口的伯德子爵。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主人大晚上的不休息,跑来敲自己的房门?
“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些问题。”
在看见了自己仆从熟悉的面孔之后,伯德子爵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但是他依旧维持着贵族的威严,皱着眉头开口说道。
“我遇到了一些怪事,汤姆森。”
“怪事?”
忠实的仆从疑惑的注视着自己的主人,似乎完全没有了解他的意思。
“没错。”
伯德子爵重重的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圣恩在上,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吗?这些该死的乡村野夫,他们给我准备的水瓶里,居然爬出了一只蜘蛛!而我才刚刚用那个水瓶喝过水!”
“哦,这………………这……………”
听到自己主人的说话,汤姆森立刻清醒了许多,他惊讶的睁大眼睛,注视着自己的主人。
“主人,这是真的?这些家伙居然敢这么干?!他们实在太过分了!”
“当然,我绝对不允许他们如此践踏伯德家族的尊严。”
伯德子爵用力点了点头,看见自己的仆从这熟悉的样子,让他对于刚才所发生的怪事似乎也不是那么上心。可能是自己气昏头了,忘记了自己曾经走出去的事也说不定。
“现在,你跟我立刻去找菲里克斯先生,我要当面向他质问!对了,来我的房间,把那个该死的水瓶和蜘蛛都拿着,让他好好看看!”
“当然,主人!”
听到伯德子爵的命令,汤姆森便立刻跟随着他走出了房间,随后,他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四处的望了望。
“奇怪,怎么好像很冷?”
“还是春初,寒冷是自然的。”
伯德子爵随口回答道,此刻他的内心已经燃起了熊熊怒火。
“但是……………”
“嗯?”
伯德子爵不耐烦的望向自己的仆从。
“又怎么了?”
“主人,你的房间在哪里?”
“不就在那里吗?”
伯德子爵随手指去,接着,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在原本应该是客房门的地方,此刻仅仅只剩下一堵光秃秃的墙壁,完全没有任何房间存在的迹象。
伯德子爵皱了下眉头,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但是当他回过头去,望向自己的仆从时,他才发现,原来事情真的有些不太对头。
他们才刚刚走出了汤姆森的客房,前后相差不到一分钟,但是眼下,他们的身后,却依旧只有一堵光秃秃的墙壁,没有门,也没有窗户,什么都没有。
“主,主人?我的房间呢?!”
而汤姆森此刻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他惊讶的瞪大眼睛,结结巴巴的开口询问道。
“圣恩在上,主人,我记得我们才刚刚从我的房间走出来没错吧,我记得是这样啊!”
“闭嘴!我们当然知道!”
伯德子爵阴沉着脸,冷冷的喝止了自己仆从的说话,而他的内心深处,却忽然浮现出了小时候,曾经听自己家人所讲述的故事。
“那座巨大,可怕的城堡内埋葬着危险而邪恶的诅咒,它会毫不留情的抓住每一个来访者,将他们彻底吃掉………”
一派胡言!
伯德子爵摇了摇头,将这个不详的念头抛出脑后,接着,他走到走廊边的装饰盔甲旁,拔出了手边的长剑。
“走,我们去找菲里克斯先生。”
走廊内,还是一片寂静,只有主从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中。伯德子爵手握长剑,缓步行走在走廊上,他明明记得,在自己上来时,这走廊的两侧都是客房,而现在,这里却看不见任何门的影子,只有光秃秃的墙壁,除此之外,就是装饰用的盔甲和壁画,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存在。
但是,楼梯呢?
“主人,我们已经走了有几十分钟了吧………”
跟随在伯德子爵的身后,汤姆森不安的开口询问道。
“闭嘴,我当然知道!”
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不是不正常,而是彻底的反常,就算这座城堡再大,一段走廊而已,又怎么可能走了几十分钟还没有尽头?这根本不合常理,伯德子爵记得很清楚,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