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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男主这种怪兽体质出炉了————
PPS:曲姑娘是该抄抄女诫了,这货好像总不知如何为人妻啊,人妻……人妻……
嗷嗷嗷~~~~~~思想龌龊了的人快去面壁啊OTZ!!
☆、二四章 官场本黑暗
今日的天气有些闷热,此时正是午时,却已然连太阳也看不到了,天边垂了密密麻麻的云,似在酝酿一场暴雨。
吴宫外的马厩里,勾践正蹙着眉挽袖刷着马毛,汗水一滴滴顺额而下,他的夫人雅鱼则在一旁静静的为他端水拭汗。
范蠡蹲□,静静的帮两位主子收拾着喂马的饲料,时不时也挥袖为勾践扇扇风。
“啪”一记扬鞭挥下,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吆骂,“快点!你还以为自己是越国君王呢!”
这一鞭的目标是勾践,可鞭子落下的却是范蠡的背脊。
挡在越王身后的范蠡身上顿时多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他却并不以为意的对自己的主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勾践疼惜的望了眼他,随即怒目直视面前这个耀武扬威的太仆官(春秋时期负责养马的管理称太仆),恨不得立刻将给凌迟处死!
太仆寺官一脸不屑的吊起了嗓子,“哟,国主您还不服是么?这可是在吴国姑苏城呢!你还想把我就地正法了怎么的?”
勾践缓缓收紧了握住马刷的手指,手臂上也渐渐抱起了青筋,雅鱼轻咬着嘴唇望向他,目光凝重的幽幽摇了摇头。
却是范蠡微笑着走上前,“太仆寺大人息怒,都是我们做的太慢了劳您操心,我这便和主子一起做。”说罢他转身从旁拿起马刷,奋力的刷起了马毛。
勾践深深的吸了口气,终究也只得将这口气咽下,顺从的垂下头继续。
太仆官心满意足的点头,“这还算识相!”说罢他叉着腰开始指点起来,“这里……还有那里……好好刷着!”
他没有意识到,不远处一个布衣长衫的人正远远走向了太仆寺(全国掌管马政的最高机关)。
大门前的侍卫远远便看到了来人,顿时眯着眼睛细细打量,待望清了对方的面孔,侍卫突然惊呼而出,“天!那是苏大人!王上身边的大红人啊!”
听了这个名字,原本昏昏噩噩的众侍卫顿时精神抖擞了起来,他们傲然昂首,胸脯比身边的长枪挺的还直。
为嘛苏澈的脸好认?因为朝廷上下都说苏大人长了一张宛若三月春风的清秀面容,普天之下,能长得如此亦妖亦仙的男人也是不多见的!
侍卫们恭敬讨好地上前请安:“苏大人,您您您……居然来我们太仆寺了?”难怪他激动,他们这太仆寺到底只是个管马的地方,比起什么将军府太宰府可逊色太多了,平日里也没来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人物,谁想今日,人人急于巴结的苏大人居然从天而降了!
苏澈脸上始终挂着温润的笑意,他负手悠然走到门前,“看来苏某来的不是时候,你们太仆大人好像很忙!”他的目光直穿过众人,向远远眺向忙着欺辱勾践的太仆官。
那众侍忙不迭的摆手,“不忙不忙!我这就去禀报太仆去!苏大人您稍等啊!”
苏澈淡淡点头,随即莞尔一笑坐在了大门旁乘凉的竹椅上。
热茶、糕点,走马灯似地顿时被侍卫们摆在了他眼前。苏大人轻轻捻起一块紫酥糕,漫不经心的送到了口中。
透过围栏,依稀可以看到那个太仆听到侍卫禀报后脸色顿时猛的一变,他整了整衣衫,立刻将鞭子丢给了一旁的人,一溜小跑的赶了过来。
当太仆官踏着浓浓的尘土来到苏澈面前时,他恰巧将那块紫酥糕咽了下去。
尚离了老远,太仆就抱拳迎了过来,“苏大人!下官有礼了!”
苏澈垂眸掸了掸衣衫,“太仆?”
“正是微臣!”太仆官一脸赔笑的凑了上去,“苏大人!您这大贵人怎么得空到下官这小地方来了,您看您也不支会下面人一声,好让下官准备准备,免得我这里到处都是牲口,污了您的眼啊!”
他云淡风轻的淡淡抬首,“没事,我刚和王上下完棋,见今日天气不错便到处走走。”
天气不错?太仆挑眉望了望黑云压顶的天,他脸上划过一丝尴尬,随即竟清了清嗓子附和道:“今日的天气的确好的很啊!
苏澈微笑着放下茶杯,“太仆大人刚刚打骂的——可是越国国君?”
“是,大人好眼力!”
“我刚才离得远,没看清您是怎么打得来着?”苏澈一脸认真地从桌旁拿起了驯马用的皮鞭,神情严肃的对太仆比划起来,“是这样?还是这样?”
太仆官的脸顿时瞬间苍白了下去,“下下官不知何处得罪了苏大人,还请大人明示?”
苏澈冷笑一声,丢开皮鞭悠然坐回了椅上,“太仆大人没得罪我,却越轨做了自己不该做的事。”
太仆诧异的瞪大了眼,“微臣不明白?”
苏澈缓缓啐了口茶,不紧不慢,“王上把越王弄到吴国来,是让勾践来服侍他的。这要打要骂,也是王上说了算。太仆大人您今日却做了和王上一样的事,这——不是要越俎代庖?”
说他越俎代庖,不就等同于说他造反!
太仆顿时慌张挥手,“微臣可不敢啊!微臣万万没有这个意思啊!苏大人明察!”
苏澈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肩,“太仆大人何须惊慌,苏某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碰巧今日看到,就给您提个醒,免得日后王上知道此事怪罪下来,您的脑袋,怕是不够掉的。”
太仆官缓缓睁大了眼睛,顿时感激涕零的起了身,“多亏苏大人啊!我还真一时没想到这一层,如今最了解王上心思的就是您了,以后您可要多关照点微臣啊!”说罢他将手纳入胸怀,取了一打厚厚的银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到了苏澈面前。
也难怪他要拼命巴结苏澈,现如今,自从夫差身边有了他,莫说伍子胥和孙武这等功高老陈被这个年轻少年比了下去,就连那一向最为得宠的伯嚭也很少被召见了!
苏澈莞尔一笑,淡然收起了厚厚的银票,“太仆官放心,不该知道的,苏某就不知道。不过你最好不要再让任何人看到‘此事’,若是有人心存不轨,向王上揭发了就不好了!”
太仆官当人明白他说的“此事”是指辱骂越王,顿时连连点头保证。
苏澈满意的悠然起身,冲众侍卫挥了挥手,“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府了,你先忙着。”
太仆官忙弯身行李,“微臣恭送苏大人!”
***
而远处马厩里的范蠡听到了众人的行礼之声,也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他只能看到一个布衣长衫的背影,正迈着闲散的步子悠悠远去。
不知为何,他只觉得这个身影异常熟悉,好似在何处见过!
送走了苏澈,太仆官很快便从门口赶了回来。然而这片刻的功夫,他的态度竟莫名的发生了异样的转变。
“你们刷完这几匹马就去歇着吧!本官累了!才无暇看着你们!”语毕他向一旁的侍卫交代了几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开。
范蠡虽然不知这个太仆为何会突然对他们优待了起来,但想来应是和刚刚那位离去的布衣少年有关系,可无论如何努力,他也无法再脑海中搜索出那个人的名字。
这时,他的思考被勾践悠长的叹息声打断。
范蠡眼看勾践神情有些沮丧,便走上前沉声劝道:“主子,现在吴强越弱,我们只能屈身以侍吴王,徐图转机。今日只是开始,以后的日子将有百倍痛苦,若您现在都忍不下,又谈何复国?”
勾践陷入深深的沉默,“范大夫说的即是,孤王——忍得!”
“忍以持志,因而砺坚,君后勿悲,臣与共勉!”说罢范蠡淡然垂首,再度做起了粗活。
天边浓云滚滚,大雁低飞,看似一场暴风雨很快便要席卷而至。
***
苏澈回到家中时,曲徽羽正咬着笔杆子抱着一篇篇整齐的女诫等待检查,她扭了扭身子,“第七天了啊苏大人!再让我抄下去,你夫人我的手就要废了!到时画不了画!很快就会失业的啊!”
听着对方喋喋不休的哀求,苏澈却只神色淡然的挑了挑眉,“娘子明日就可以出门了,看在你这几日表现还算不错的份上,为夫就奖励你些东西!”说罢苏澈从怀中取出了那一打刚刚太仆送来的银票,放在了厚厚的女诫上。
曲徽羽的双眼顿时放射出了精光,“你受贿了!这么多钱,怎么来的?”
“太仆寺的主管。”
“那个管马的太仆寺?好好的跑那去做什么?咱家奔雷若是嗅到你身上有其他马的味道,定会伤心流泪好一阵子!”
“去看了看勾践和范蠡。”苏澈淡淡抿了口茶,“他们被吴王安排做奴仆了。”
“你帮范蠡解围了?”
“算不上。”苏澈显得十分漫不经心,“略施小计让他能在吴国过的舒坦点罢了。”
羽眉心微微一簇,将手中的银票轻轻推了开,“估摸那个太仆是着了你的道,又送了钱来巴结又稀里糊涂的帮你做着事。只是,就算你再欣赏那个范大叔,咱们好歹是吴国人,总不能帮着越国做事!”
说罢他轻抚着下颚,淡然道:“范蠡是个贤臣良将,值得钦佩。只是,他不该是这么个死法。”
“那他该怎么死夫君才觉得合适?”
“能配得起他的死法,便是为国捐躯战死沙场!”
☆、二五章 三年吴国奴
“看来相公很想和范蠡决战沙场嘛!”曲徽羽无奈的摊摊手,“不过你是无法如愿了,就凭越国现在的残兵败将,哪还有反抗的能力。”
苏澈别有意味的摇了摇手指,“范蠡不死,勾践复国便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