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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混在朝廷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还是显得大智若愚的好,苏澈一向不喜欢自己锋芒太露,便淡笑着推辞,“我只会纸上谈兵,做个士大夫混混饭吃,别的本事,就没有了。”
孙嫦婕含笑起身,“苏大人不必担心我的用意,家父和苏仲伯伯在生前也有过些交情,如今你既然已卷入朝廷,他也时刻在为你的安危挂心,如今看你可以在吴国拥有自己的一番天地,爹也替你高兴。”
提到苏仲的名字苏澈再也无法平静,他猛的挑眉,“孙将军认识我爹?”
“家父和伍相国交情匪浅,因此来往之中自是见过苏伯伯几次,但具体的事,他便不知道了。”话已至此,孙嫦婕是在告诉他,苏仲的死因他们孙家也不清楚。她见苏澈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便也识趣的放下茶杯轻声道:“今日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改日再聚,如今还了玉佩,我也该走了,不知,苏夫人可否送我到门口?”
曲徽羽微微一怔,不知对方葫芦里埋得什么药,但送送她又不会少块肉,便大大方方的答应了。
苏澈望着两个身影逐渐远去,眉心微微蹙起,陷入了深思。
***
苏宅的小径上,孙嫦婕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身旁的人闲聊了起来,“听闻这几日城里八成未嫁的姑娘都把目光瞄向了苏府,夫人的压力很大吧?
曲徽羽没心没肺的摆摆手,“能让我感到压力的,只有金子。”
她灿然浅笑,“曲姑娘还真如民间传闻一般——嗜钱如命!”
苏澈都火成这样了,身为苏夫人的她自然必不可免的又一次成为了街边茶坊的笑谈,不过曲徽羽却浑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只毫不避讳的回答道:“孙姑娘能说的这般轻描淡写,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缺过钱。”
孙嫦婕赞许的点点头,没受过穷的人,如何知道饥寒交迫时那一枚刀币的可贵?她放缓了脚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能令苏澈拒不纳妾的女子会是何方神圣,今日一见……”
“让姑娘失望了。”曲徽羽只是说说客套话,脸上却全然看不出半点对自己的不满。
孙嫦婕淡笑着抿嘴摇摇头,“这世上吃苦的人很多,能苦中作乐的人却寥寥无几!苏夫人性情直率坦然,嫦婕自愧不如!因此,我败也败得心甘情愿。”她微微一笑,昂首望向空中的圆月,“当初听爹多次提起苏大人的事,我便对他十分钦佩,没曾想那日痩辞节会有缘一见。我其实很欣赏苏大人,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眼见苏大人和夫人伉俪情深,我心中只有祝福,绝再没有其他想法。如今,我倒很想和苏夫人这等侠骨柔肠的女子交个朋友,不知夫人可愿意?”
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的表达了心意,曲徽羽顿时对这个名将后人好感骤升。
她少有的严肃起来,“我这一生就两样东西不嫌多,一是金子,二就是朋友。孙姑娘,我就交你这个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借着这次谈话也交代一下外面吴越两国的战事~~~~是的不能一直宅斗,咱们该来点激情的阴谋了,会慢慢渗透。
PS:啊哟,你们看看,孙姑娘不是小三吧不是吧~~~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草。剧透下,孙姑娘会有个好归宿,这个归宿的名字我已经在文章中涉及了,他还是个比较关键的人物奥。
不过是谁那?是谁那?~~~~我保准姑娘们猜不到,哈哈捂嘴偷笑顶锅盖跑掉……
☆、第六章 官场不好混
孙嫦婕在苏家大门前告别了曲徽羽,便在丫鬟的陪同下向家中的方向返回。
一直跟在她身旁默不作声的丫鬟此时见左右无人,才凑上前不解的问道:“小姐,平日想挤破头进咱们将军府巴结你的公子哥数不胜数,为何你独独对这个苏大人格外费心,难不成小姐真的……”
孙嫦婕莞尔一笑,却丝毫不恼丫鬟的话,“这样的男人,谁会不喜欢呢?”
没想到对方竟会坦然承认,丫鬟也是微微一怔,“那小姐为何不和老爷提,咱们老爷好歹也是将军,若是上门开口撮合,怕是他们也没法拒绝,何况那苏夫人虽然长得极美,却哪有小姐半点姿态,估摸苏大人还乐不得呢!”
“你可真小看苏澈这男人了,他可不是这攀龙附凤拈花惹草的主。”孙嫦婕的姿态仿若闲庭信步一般散漫,“何况,苏夫人和他很匹配,若换做是我,怕不是苏澈闷死,就是我闷死了。”
丫鬟瞪大了眼睛,“不明白?”
“两个清风雅韵的人凑到一起,每日除了琴棋书画还是琴棋书画,你说这日子闷不闷?”孙嫦婕脸上划过一丝俏皮的微笑,“倒是苏夫人,思想诡异,言语奇特,嗜钱又专情,还真是个奇女子,想来想去,也只有她能制得住苏澈那样的人。”她抿着嘴轻笑道:“至于我嘛,也要找个有趣点的夫婿才好。”
丫鬟噗笑一声,她此时倒觉得小姐对这个苏夫人比对苏大人有兴趣的多,“但是小姐亲自登门造访,怕也不会只是为了帮老爷看看故友之子吧?”
孙嫦婕缓缓的敛住脚步,别有意趣的浅笑着回过头来,“你知道我爹现在一天唉声叹气的是在愁什么?”
“不是我吴国和越国的大战么?”
孙嫦婕摇摇头抱臂转过身轻笑道:“他是在愁已经年过半百,却找不到一个可靠地传人来教授他这一生足以踏平天下的兵法!反正我对行军打仗的事也没兴趣,帮他找个徒弟也好,省的爹天天都要对着我讲兵法布阵。”
丫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突然似是明白了什么,忙半张着嘴抬起头,“小姐,你不是准备把苏大人……”
反正自己也是一介女流,行军打仗的事她是没有兴趣,孙嫦婕笑容不减的迈开了步子,“既然爹忙于政事,无暇挑选传人,那这个任务,就不如交给我这个当女儿的喽。”
丫鬟忙快步追上她,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许多,“原来小姐不是要和苏大人做夫妻,而是要做师兄妹!”
孙嫦婕轻摇手指,嘴角划过一丝浅笑,“那,就要看他苏澈——够不够资格了。”语毕她高高的扬起下巴,随即加快了脚步,渐渐隐在了灯火尽头。
***
曲徽羽再回到院中时,却见苏澈正一个人在月下兀自出神,牙赐和黄金贵也不敢打扰,只远远挨在一起担心的望着。
金贵关切着嘟囔:“公子很少发呆,怎么突然会这样!”
牙赐叹息,“这孙姑娘一走,大人就变成这模样了,他不会是看上那姑娘了吧!”
“不能吧,有咱夫人那样厉害的正主,那个孙姑娘才不会想不开硬要往火坑里跳!”
牙赐点点头,“我倒不担心老大会吃亏,就怕苏公子要是把持不住的话!那个孙姑娘可就惨喽!”
俩人正聊得火热,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长叹,随即那个熟悉的声音轻轻的响了起来,“孙姑娘惨不了,你是要惨了!”
牙赐猛的打了个哆嗦,周身的鸡皮疙瘩立刻浮了起来,“老老老大……”
金贵则在一旁默默的擦着汗,很是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说什么诋毁曲徽羽的话,看来背后嚼舌根这种事儿是要不得的。
“老什么老,夫人我二八年华一点也不老!”曲徽羽说罢一把将手臂搭在了俩人肩膀上,一字一顿的压低声音道:“记着,以后不许在背后说相公坏话。”说罢她缓缓直起腰,望向空中高挂的圆月,“天色不早了,你们俩立刻回去歇息去!”
这苏夫人自从嫁人后脾气还果真好了不少,换了以前她早已揪着二人的耳朵扔出去了,牙赐和黄金贵忙如蒙大赦般的连连点头答应着,便相互推搡着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撤离。
望着两个急于离去的身影,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给我上窖里提两坛酒来。”
“老大要喝酒?”牙赐其实想说,就您那酒品还是算了吧!喝多了还不是要劳烦苏大人照顾。
曲徽羽却浑不在意,忙不迭的挥手道:“快去快去,拿两坛最烈的酒来啊!”
金贵和牙赐拗不过他,终究不情愿的挪开了步子。曲徽羽回望向后院石桌上的丈夫,嘴角浮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
苏澈正陷入沉思之中,却感觉到那个熟悉的香气自身后缓缓飘来,她步伐凝重,应是拿了很沉的东西,他头也不回的淡淡道:“夫人怎知我想要酒?”
曲徽羽将怀中抱着的三坛酒轻轻放到了桌前,拍拍手拂袖坐下,“我要是连自家相公想要干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还做什么苏夫人。”说话间她已经分别启开三个酒坛,一坛留给自己,另两坛则推到了苏澈面前,“你喝两坛,我喝一坛,你用碗,我用杯,瞧我对你好吧!”反正她的酒品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差,她也不在乎再耍个赖了。
苏澈默许的扫了她一眼,他这个夫人,能喝下一坛而不耍酒疯已是奇迹了。他抬手将酒斟满一碗,随即昂首一饮而尽。
曲徽羽打开了话匣子,“还在郁闷苏伯伯的事吧?”
“爹的事始终没头绪,我安不下心。”
“夫差不是说了,就是伯嚭那老家伙觐见让苏伯伯去盗图,他才会出了事。虽然咱们没找到是伯嚭派人杀了苏伯伯的证据,但这事九成和他脱不了关系!要我说何必这么麻烦,揪出伯嚭那个老贼,问他说不说实情,若是不说!”曲徽羽搓了搓手掌,坏笑着挥掌做了个劈砍的手势,“就一刀下去剁了他的命根。”对于一个好色之徒,阉了他远比杀了他更痛苦!
苏澈顿住了手中的酒碗,缓缓抬起眸子,静静的望了她一眼,“夫人高见。”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