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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停下了脚步,却始终没有回头。
曲四万支吾道:“那个……家中的画也不是很着急,何况我有些乏了,正想上街走走。”
苏澈这才回过头来,“曲老板什么意思,在下不明白。”那一副有礼有节的笑容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然而路人却都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看着二人,交头接耳的猜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众人睽睽下,曲徽羽毅然的挺直了胸膛,毫不犹豫的迎上对方挑衅的双眼,“你不是要约我上街么,我同意了!”
苏澈抬手摆了个姿势,“那姑娘请吧。”
二人并肩走在一起,当真惹来了路人源源不断的目光。
一个是阖闾城最有能耐的二世祖,一个是黑街称霸图谱界的曲四万。
一个一袭布衣白衫羽扇轻摇,另一个一身粗布长裙大摇大摆。
他们二个走在前面的人甚少说话,后面人高马大的牙赐和短小精湛的黄金贵也并排而行,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十分畅快,路人陡然望去还以为是一只猩猩领了只猴子来逛街。
前面的两个人仍旧各自看着各自眼中的景物,耳畔却不停涌入身后那两人喋喋不休的话音。
曲徽羽时不时的偷瞄身旁人一眼,那张俊秀的脸庞上除了那让人既爱且恨的笑,已看不出别的神情,她飞速的揣度着他的用心,眼睛不停的来回转着。
他是要泡我么?他泡我干什么,我一没钱二没势,除了还有那么点貌!但这个人一副翩翩公子的样,一看就是常年驻扎在风月场所的渣,这样的人身边通常莺燕无数,又怎会看上我这一朵!
既然不是求色,就是求财了?
他刚才询问自己画的事,难不成这个苏澈要将黑手伸向她的画摊,以此窃取她的高超技艺!产生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后,曲徽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的肌肉也瞬间僵硬起来。
眼见身旁之人脸上在一瞬间变换了各种表情,苏澈终究开了口,“曲老板不舒服么?”
“是啊,饿了。”曲徽羽揉了揉肚子,以此掩饰她心中的慌乱。
苏澈恍然大悟,指向了一旁的烧饼摊,“曲老板初来阖闾城,一定还没尝过这里的特色,这家烧饼很是不错,我正好请你尝尝。”
曲徽羽一时竟语塞当场,烧饼……
泡妞不是该请她吃山珍海味、鲍鱼龙虾?怎么会是烧饼!
眼看着对方脸上又是一阵狰狞的表情,苏澈默默的递上了两个烧饼,心道这姑娘一定是被饿坏了。
曲徽羽握着油乎乎的烧饼,脸上挤出一丝强笑,随即将樱桃小口咧到最大,一口咬了下去。
松脆柔软,入齿似能化开,烧饼夹杂着淡淡的甜香在口中回味无穷。
她难以置信的举起烧饼,没骨气的走到烧饼摊前,“给我再来五个!”
二人就这样手举着烧饼在街上招摇而过。
“看曲老板的画运笔有力,收放自如,据我所之一般女子绘画力度较弱,大多娟秀纤细,难有这等力道。”苏澈歪着脑子探问道。
“哎,我当年练画的时候,手上可是绑着沙袋的,这样手臂上的力道自然很足,比你们这些弱不禁风的书生,可绰绰有余了。”曲徽羽心中得意难掩,这个苏澈果然不是对她有兴趣,而是对她的画有兴趣,
弱不禁风的书生?
牙赐和黄金贵听到这句话都停住了窃窃私语,这个曲老板一定是没看过苏家公子叱咤风云的模样,当年阖闾城的校场上,可是无数英雄好汉都被苏澈踩在了脚下。
骄傲的女摊主仍旧夸夸其谈,苏澈则一直谦逊认真的听着,二人相聊了许久,转眼间夜色便缓缓降临。
苏澈轻声问道:“天色不早了,我送曲老板回府。”
“不用了。”曲徽羽险些说出“我没有府,只有一间租来的茅草屋”这类的话,可是想来想去这样说未免太失了面子,她学着苏澈的模样抱拳一礼,“有牙赐送我就行了,告辞。”
“好,那曲老板改日再会。”
二人干脆利落的道了别,倒是牙赐和黄金贵有些相见恨晚的模样,依依不舍的惜别后,分别向相反的方向追随着主子而去。
***
“老板,你怎么没让苏公子送你回去,这样才有机会勾……”牙赐的话音在对方的冰冷下收了去,他将本欲出口的那句“勾引”换成了,“增进感情。”
曲徽羽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欲拒还迎才是最好的招数,像他这样的富家公子,要一步步来,可不能急。”
牙赐恍然大悟的哦了声,“还是老大高明。”
曲徽羽松了口气,要是一个小厮不觉得你高明了,还哪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啊!
寂静的夜空预示着不久后便要到来的狂风暴雨,这个夜注定难以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O(∩_∩)O~~ 求花求掌声
☆、第五章 洗劫一空
作者有话要说:无论哪个朝代的小偷都有着无限的挖掘能力。
古时候往树底下藏钱,就像现在人们往床底下藏钱一样没有悬念嘛!
将牙赐遣送回去后,曲徽羽回到了四敞大开的茅屋前,黑洞洞的小院中,白日被推坏的那扇大门依旧静静的躺在地上。
然而她刚要抬脚迈上门板,便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妥。
曲徽羽额头落下了冷汗,难道最可怕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她俯□,借着月光发现了门板上一排突兀的脚印。
牙赐那家伙今日只用手推过门,并未上前踩过,而她的脚印极其窄小,那么这宽大的脚印会是……
她已无暇深思,抱着今日刚赚来的钱袋快步跑到茅草屋前的老槐树下。
树下的土质有着明显被挖掘过的痕迹,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曲徽羽疯狂的挖了起来,纵然泥土四溅了一脸,她手上的动作也仍快如闪电。
看来这招“饿狼刨坑”没白学,她是不是要感谢当年打猎时遇到的那只野狼?
转眼间,树下的坑被抛了偌大,眼看着都挖到树根了,她却还是没有看见昔日埋在树下的积蓄。
她难以置信的继续挖着,直到头顶的这颗槐树被她挖的根基不稳摇摇欲坠,她终于沮丧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当曲徽羽准备嚎啕大哭的时候,她脑海中寒光一闪,又猛的站起身向屋内跑去,只见原本摆放在木桌上的一摞准备画新书的黄纸,此时也已一张不剩。
她终于仰天长啸,那声音悲壮而可怕的就像是森林中的独狼,熟睡的居民甚至怀疑有一只狼跑进阖闾城了。
曲徽羽捂着脸嘤嘤的哼唧着,她不得不面对这个残忍而现实的事实。
她曲徽羽的家——遭劫了!
***
在这个不平静的夜,苏家也是惊天动地,苏澈带着黄金贵刚一回家,便在管家丫鬟同情的眼光中被苏仲请到了正厅。
“仲哥。”苏澈见到他爹后尴尬的苦笑了三声,“今天听说不归楼来了一个龟兹的舞姬,舞艺超群,我就去凑了凑热闹。”自己解释去处总比被对方问起来的好,这一招在兵法中叫先发制人罢!
不料苏仲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已全无清晨的震怒,“澈儿啊!你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吧!按理说你早该到了婚嫁的年龄。只怪为父常年出门在外,都没顾得上你,害的年少气盛的你只能去看那些淫|书艳曲,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姑娘……”
苏澈脸色一变,他陡然萌生出了不祥的预感,从容的神色也显出一丝慌张,“我从来只去听曲看舞,绝没做过越轨之事,何况今日那图谱,我确实……是在欣赏画工。”
苏仲摆了摆手,对他的解释丝毫没有兴趣,“也罢也罢,为父给你寻了几个大家闺秀,你看看哪个合你心意。”说罢他便从坐旁取来数十张画轴推到了苏澈面前。
这画轴上的姑娘容貌各异,每一卷旁都标明了生辰八字和家境出身,什么卫大夫的千金,韩员外的侄女,各个扭捏做作,苏澈一看就头大如斗,“仲哥,我不喜欢这类女子,你知道我口味挑剔的很。”
“哈!我就知道这些庸脂俗粉你看不入眼。”苏仲拍着手从旁取过一副精致的画轴抬手摊开,“我其实早为你挑好了,这个陆大夫的小女儿,生的端庄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是配你!你不就喜欢才女嘛!我知道你好这口!”
苏澈的脸颊微微抽动,原来那个深不可测的爹早就挖好了坑等他跳啊!
然而以仲哥的性子,既然决定了为他娶妻,便是不会更改的。苏澈心下生出一计,“仲哥,其实我有心上人了。”不如先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苏仲大悦,直接从凳上蹦了下来,“哪家的姑娘,芳龄几许?爹给你提亲去!怎么不早说!”
“她家境普通,我怕仲哥不能应允便一直没有提过。”苏澈嘴上编着瞎话,心里却在寻思着他那不知身在何处的心上人应该是哪家的姑娘,苦苦的思索使他的面部表情不自觉的扭曲起来。
看着儿子痛苦的神情,苏仲以为他是为情所困,立刻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劝道:“也罢也罢!你喜欢就好,咱苏家也不缺那几个破钱,何况这入朝为官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取个贤良淑德好女子,自己心中欢喜,为父便别无所求了!来,告诉爹她的名字。”
“名字……”苏澈只觉的在父亲期待的目光下,他连呼吸都变得愈加困难。
这一千钧一发的时刻,屋外响起了嘹亮的声音,“苏兄!听我家下人说今日看见你在街上和曲姑娘散步来着!”杜少悠摇着一把纸扇走进了房门。
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