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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变得冷静而理智,有种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
第二日,叶楠夕总算在书院等到叶明。
“你想要紫竹林?”听了她这么一说后,叶明也有些诧异。
“不是,只是希望父亲能将紫竹林租给我,总归眼下的那份租期不是到年底就止了吗。”叶楠夕摇头,然后又道,“我知道这事儿应该是太太在理着,我理应去找太太说的。只是爹也知道,我若真去跟太太说的话,太太多半是不会答应,所以只得先过来跟爹求求情,麻烦爹帮我在太太那说几句好话。”
叶明示意她坐下,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然后才不急不缓地问道:“你先说为何想要搬出来。”
叶楠夕在叶明对面慢慢坐下,思忖片刻,终是下定决心问了出来:“爹,应当知道萧时远是谁。”
叶明连睫毛都没动一下,只是轻轻放下茶杯:“嗯,你都想起来了。”
为何连一点惊诧的表情都没有,叶楠夕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爹果真是知道的!那爹知不知道花蕊夫人想要做什么?爹可知道,她在每个世家大族内都安排了自己的人,还有百善会的善银几乎被她独吞,如今她有钱有人有势还有萧时远……”
“她想做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能不能做得到。”叶明看着叶楠夕道,“这世间,有很多事情,很多人都想着去做,也准备着去做,并不稀奇。”
叶楠夕只觉得口舌有些干:“那爹,也是参与其中!”
叶明淡淡一笑:“这些事,本是不希望你知道的,只是你之前跟子迩有过口头上的婚约,当时虽只是句玩笑话,偏他却一直记在心里。而且他跟子乾不一样,他骨血里本身就拥有对某些东西的渴望,加上花蕊在一旁助威,事情自然就愈加复杂。”
“爹就不要跟我打哑谜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楠夕面上的表情有些冷,“爹真的跟她是一路的?所以当年东宫出事后,就让我跟萧家定亲?”
“夕娘想说我卖女求荣吗?”叶明哈哈笑了起来。
叶楠夕怔了怔,才道:“女儿不敢,女儿只是想不明白。”
“我欠太子一个人情,当年东宫出事,我一时心软,答应了花蕊帮她救出皇长孙。那时花蕊为让我放心,提出将你订下,如此,我们两家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与寿宁侯是知交,子乾又自小拜我为师,花蕊那时也还没有疯,她性情虽有些孤高,但并非不通人情。”叶明说到这,就轻轻摇了摇头,目中露出几分惋惜,“或许自听到东宫被血洗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疯了,只是她一直以来都掩饰得很好,隐忍了整整十年,所有的动作都非常小心。直到你嫁入侯府后,天灾连连,北方又战事不断,晋王已笼络了江北一带的势力,她觉得时机将成熟,才开始慢慢露出她的目的。”
叶楠夕干巴巴地问:“什么目的?
叶明淡淡道:“改天换地。”
叶楠夕觉得后背冒出冷汗:“……可能吗?”
叶明站起身,走到叶楠夕身边,抬手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握:“为父这一辈子,最对不起你的就是这件事。既然你昨日已经见过凤十三娘了,想必也知道了凤十一娘的事。当时,花蕊为了将叶家拉入阵营,为让我继续帮她,将子乾和凤十一娘的事瞒得很好,并且很快就处理干干净净。所有事,都是在你入了侯府后,才被一点一点的揭开。只是叶家跟萧家,前有我救出皇长孙之事,后又结成了儿女亲家,所以为父不得不先于她周旋。”
“之前我被毒杀,是因为…···”
“我挑拨了她跟晋王之间的关系,差点令两人彻底决裂,她以为事情已无可挽回,便想拉着叶家一起陪葬,所以先对你下手。”叶明说着就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接着道,“后来你醒了,正好晋王那边也先退一步,与她暂时修好,事情有了转机,所以所有事情又被暂时压了下去。”
叶楠夕转过脸:“萧玄,也知道这一切。”
“凤十一娘意外身亡后,他才知道的。”
“那他为何还答应这门亲事?”
“这个,你去问问他。”
“这些事,我在叶家时,为何不说与我听?”
叶明垂下眼,疼惜地看着自己的闺女道:“夕娘,是你希望自己忘掉这一切的,为父愧对你,自是不能再增加你的负担。只是希望待这件事过去后,再好好将你接回家,所以那当时,唯有先将你送回侯府。”
第055章 重生
叶楠夕听了这些话后,沉默许久,不能说不震惊,但又似没有想象那么震惊。自认出萧时远的身份,她就隐隐察觉到这件事,绝不会那么简单。
叶明宽大温暖的手从她肩膀上放开后,她才回过神,然后问:“早之前,我……知道这些事吗?”
“花蕊是在你嫁入侯府后,才开始有所动作,那个时候若告诉你,只会让你白添焦虑。”叶明说到这,就微微一叹,“为父当时知道后,本打算三年内,令花蕊放弃这个计划的,谁知那女人已是执念入魔,并且早就勾结了晋王。一步之差,差点害你丢了性命,也差点将整个叶家赔进去,所以现在不得不万分小心,而你既已记起许多事,并已有察觉,为父自然需将此事一五一十告诉你。”
叶楠夕沉吟片刻,转头问:“萧子乾,他是站在哪边?”
叶明说着就走回自己椅子边坐下,淡淡道:“你放心,他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他想做什么?”
“跟为父一样的目的。”叶明说着就看了叶楠夕一眼,“此事过后,为父会让你自主选择,是走还是留。”
叶楠夕怔然,叶明这会儿笑了笑,接着问:“好了,已经说了这么多,你却还未跟我说,为何想要租下紫竹林?”
叶楠夕看着目光沉静,笑容儒雅的父亲,沉吟了片刻,终是将心里话道了出来。
叶明听后,并未表示答应与否,而是轻轻叹了口气:“一年前,为父也曾与你提过,若是在侯府过得不开心,可以搬出来,只是当时你并未答应。”
叶楠夕诧异:“一年前爹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叶明点头,叶楠夕再问:“那当时,我是因何拒绝的?”
叶明有些怜惜地看着她道:“即便在娘家的支持下,你也依旧不愿离开夫家,还能是因为什么。”
叶楠夕怔了怔,然后喃喃道:“原来……如此。”
那个时候,想必是对他还抱有希望吧,依旧是在等着他的真心,只是最终都等不到。恍悟后,她心头闪过几丝惘然,只是很快便洒然一笑,抬眼看着叶明问:“如今,我希望能搬出来,父亲以前的话还作数吗?”
“你真能想通了就好。”叶明呵呵一笑,“年氏那边,我会交待她的,到时你再去亲自跟她说一声便可。”
叶楠夕高兴地站起身,笑吟吟道:“多谢爹!”
叶明摆了摆手:“需要我帮你什么就开口,还有,这件事不会拖太长时间,你如今还年轻,无需太过忧虑,以后的路还长着。”
“女儿明白。”叶楠夕点头,将心头那道影子轻轻抹去。
今日书院有习射这堂课,只是授课的先生却不是萧玄。陆真原本是鼓了一肚子的气,打算就这个机会跟萧玄好好较个高下的,哪知萧玄竟找了人代课!
上午的习射课结束后,书院的学子赶紧将手里的弓和箭收拾好,然后有些迫不及待地揉着酸疼的肩膀离开习射场。这些大都是手无四两力的书生,张弓搭箭对他们来说,是件苦不堪言之事,只院规难违,但凡有在这上偷懒耍滑者,一经发现,即会被赶出书院。所以一上午下来,一个个都觉得自己的胳膊快要脱臼了。
几个最后走的,回头一瞧,见陆真竟还站在那习射场上·手搭着箭,便喊了一声:“诚之,你还不走?”
眯眼,松手,箭射出,五十米处的草把上即又多了一支箭。
“还真有几分蛮力!”几个同窗纷纷咋舌,“明儿我看他那手还能不能握得住笔。”
“今日萧教习不在,他是一肚子火没地儿消。”
“他是还没见过萧教习射箭吧,呵呵,光听咱们说,心里不服气。”
“听说萧教习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所以练得一手百步穿杨的好剑法,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倒是从没见过。”
“我见过,一点不假。”
那几个同窗离去前的交谈声,陆真多少是听到了一些,于是心里的火气越好越旺,即便他的手都觉得有些发麻了,却还是又拿起一支箭,搭上弓弦。
“龟孙子!”箭射出去的时候,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却这一次,因手发颤的关系,那只箭一下子飞离的草把,射到了草把后面的泥地上,发颤的箭尾如似在嘲笑他的幼稚一般。
陆真忍不住骂了一声,却不想这会从身后传来一句:“过犹不及。”
陆真一愣,随即辨出这个声音是谁,就猛地转过身:“你,你——”
今日该他来授课时他不来,竟故意挑他失手的时候过来,可恶!
萧玄没在意陆真狠盯着他,既愤怒又有些微窘的眼神,只是负手走过去,看着眼前这空旷的校场,想起以前在军中的日子,目中露出几分追忆以及隐约的渴望。
“来跟小爷比较个高下吧!”陆真说着就将一把弓递到他面前。
萧玄却根本没搭理他,依旧看着前面。这种明目张胆的无视陆真更为恼火,就大声道:“摆什么架子,你既然是书院习射先生,那就该让小爷看看你的本事。若是连小爷都比不上,有什么脸在这当先生!”
萧玄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他递过来的弓,忽然问了一句:“你拉断过多少弓弦?”
陆真骄傲道:“五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