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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就原来那间房吧。”
江世霖的声音传入夏堇的耳膜。难道他想旧地重游,是想知道自己是如何受伤的?他果然不记得那天的事了?这么说来……
夏堇低头看着楼梯。他们现在站立的地方曾经浸满了他的鲜血。他是因为这个而紧张,或者说害怕?她再次朝他看去,仍旧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三爷,奴家已经按照老爷的吩咐,把这里重新粉刷过了。”春娘讨好地陈述。
“我看出来了。”江世霖赞许地点点头,“你不必紧张,横竖我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也好,反正父亲把什么都查清了,有冯大人做主,早晚都能抓到凶徒的。”他难得说了几句正经话。
春娘听着,连连附和,断断续续对江世霖说起了他的几个“至交好友”的境况。
“今日我只想静静的听个曲,喝个酒,你没有告诉他们,我来了吧?”江世霖一副我不想被人打扰的表情。
春娘表情微僵,低头解释:“奴家知道三爷要过来,一直在店中打理,尚未见过几个公子。”她说着,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你突然间一声令下,让我把所有的客人都赶走。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大的排场,恐怕全涿州都知道你即将大驾光临,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
说话间,门外传来了年轻公子的叫唤声:“世霖,世霖!”三个身着华服的青年站在门口对着他们挥手。
“既然来了,就把他们请进来吧。”江世霖无所谓地笑笑,又低声命令夏堇:“去屋子里好好呆着,不许出来,不许与别人说话,听到了吗?”
正文第115章 反抗
离开江家的时候,江世霖没让夏堇带着丫鬟,就连李大嫂想跟着,都被他喝退了。这会儿江世霖被他的狐朋狗友叫走,夏堇只能独自呆在陌生的房间。脱下帷帽,她四下张望。
先前在楼梯上,她暗暗观察过。若江世霖果真是在楼梯口被人从后面突袭,他不可能看到袭击他的人。就连楼下的客人也看不到站在他背后的人。先前崔文麒对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如今看来,小尤氏实在不像有能力谋害江世霖,那么又是谁想要他的性命?难道有人看到江家逼婚于她,想要栽赃嫁祸他们谋害江世霖?这也不对!算时间,她的父亲和江世霖是在同一天遇害的。
夏堇越想越混乱。她就连紫鸢的动机都查不出来,又没办法再见崔文麒。与此同时,江世霖又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她不止不能寄希望于他,还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时刻提防着他。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夏堇透过门缝向外张望,就见春娘正引着江世澈往喧闹的源头走去。自从众纨绔簇拥着江世霖进了某间屋子,那边的嬉闹声从未间断。想来平日里他们也是这般。
夏堇默默看着走廊与房间的布局。一般而言,主子们在屋子里玩乐,贴身的小厮肯定会时刻注意着主子的动向。如此说来,若崔文麒说的是真的,那么来富肯定知道,当时和江世霖共居一室的人是谁,甚至明月楼的人也知道。到底是崔文麒说谎,还是江光辉等人其实已经知道那人是谁?
夏堇越想越混乱,愣愣地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自先前与丁香等人说过话之后,她再没机会接触她们,吕嬷嬷虽在未明阁打点一切。但她压根出不了院门。她就像被江世霖绑住了手,又蒙上了眼睛。
“嘭”一声,房门突然被撞开了。
“喏,好俊俏的小公子!”来人手持酒壶,笑嘻嘻地看着夏堇,脚步蹒跚地走入屋子。
“徐大爷,她是江三爷带来的人。”一旁的女子急欲扶着男子离开。
被唤作徐大爷的男子打了一个酒嗝,大声说:“世霖带来的又如何,我和他,一向不分你我。”他说着就朝夏堇扑去。
夏堇赶忙躲开。拿起帷帽戴在头上。
“别害羞,世霖不会介意的。”说着再次朝夏堇扑去,嘴里叨念着:“你放心。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绝不比他差。”
夏家听他越说越不堪,又羞又怒,却又不敢出声,更不敢表露身份。幸好。一旁的女子拉住了他,急切地劝说:“徐大爷,我们还是回去吧。江三爷正等着您呢。”
“怎么,连你也看不起我?”男人重重甩开她,一下把她推倒在椅子上,转身就去拉扯夏堇的手臂。
夏堇只能往后退去。见江世澈正经过房门。她扬声说:“他喝醉了。”
“爷没有醉!”
“徐公子,你喝醉了。”江世澈愣了一下才认出夏堇。他上前拉住酒醉的男人。
“哎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江大公子啊……”
“扶他出去。”江世澈把他推给了门外的随从,又对着跌倒在椅子上的女人说:“你去告诉世霖,我命人把她送回家了。”
女人急匆匆走了。屋里屋外只剩下夏堇和江世澈。夏堇心中难堪,只能低着头解释:“我是随着三爷过来的,他让我在这里等着。那人应该是走错门了。”
“走吧。”江世澈只说了两个。转身走出了房间。
夏堇知道,他若是跟着江世澈离开。一定会惹得江世霖不高兴,可她实在不想再呆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另外,她有话对他说。
“大伯。”
随着夏堇的呼唤,江世澈停下了脚步,转头朝她看去,说道:“你若是担心二叔父和二婶娘发现……”
“大伯,卫大夫是不是还在雅安居?”夏堇急切地询问。见江世澈点头,她又道:“能不能麻烦大伯转告卫大夫,我很好,我怎么都是与三爷正式拜过堂的。如今三爷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可以安心回寿阳了。”
江世澈低头看着夏堇,沉默片刻才道:“我会转告他的。”
夏堇看到了江世澈的迟疑,焦急地追问:“大伯,是不是三爷不让他离开?”
“你不用担心,卫大夫不会有事的。”江世澈安慰了她一句,示意她快走。
两人才走了两步,忽听大堂后面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响彻酒楼。片刻的沉默过后,脚步声,说话声从四周传来。
……
“绮梦悬梁自尽了。”
“怎么会是她!”
……
隐隐约约中,夏堇听到了细碎的议论声。她记得绮梦这个名字。她似乎和江世霖的受伤有关。
“三弟妹,这边自有世霖处置。我先送你回去。”江世澈催促。
“大哥,你要带她去哪里?”江世霖高高站在楼梯上,低头看着大堂中的两人。他的身后围着男男女女,正笑嘻嘻地看好戏,仿佛压根不知道绮梦死了。
虽然离得很远,夏堇依旧能感受到江世霖的怒意。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不用怕。”江世澈低声安慰,上前一步回道:“三弟,我先派人送她回去。这边若是没什么事,你也早些回家……”
“大哥可真是关心我。”江世霖一边说,一边走下了楼梯。
江世澈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用身体挡住了江世霖的视线,把夏堇护在身后。直至江世霖走近,他才解释道:“刚才徐大公子把她误认做这里的人,我这才让人通知你,我先行带她离开。”
一旁的纨绔子弟见兄弟俩的语气带着隐隐的火药味,全都朝徐大公子看去。徐大公子名唤徐年,是米商之子。徐家虽比不上江家富贵,但也算涿州城数一数二的人家。其实不止是他,凡是能和江世霖玩在一起的,多半都是有钱又有闲的公子哥。
徐年仍旧醉得晕乎乎的。听到有人问他,他上前一步,重重拍了拍江世霖的肩膀,高声说:“世霖,你也太不厚道了,居然偷藏着美人……”他打了一个酒嗝,笑着说:“我们兄弟一向不分你我……”
“你喝醉了。”江世霖慢慢吐出四个字。
周围的人全都能感觉到他的不悦,可徐年已经醉得七荤八素,哪里会看江世霖的脸色。他扯着嗓子说:“你小子病了大半年,喜好倒是一点都没变,不过刚才那个容貌倒是不错,可惜还不够娇媚……”
“春娘,扶他进去醒醒酒。”江世霖沉着脸下令。众人见他生气了,一下子作鸟兽散了。待到厅中再无旁人,他对着江世澈说:“我们夫妻的事,不劳大哥费心。”他示意他把夏堇还给他。
“世霖,我特意过来劝你回家,只是为了你的身体……”
“我已经说了,不劳大哥费心。”
“你到底想怎么样?”江世澈亦生气了。
江世霖的目光越过江世澈的肩膀,朝着他身后的夏堇看去。他们站得很近,她的身体大半已经隐没在江世澈的身影后。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幽深,一字一句说:“大哥,不如让她说,她是不是想跟你回去。”
闻言,夏堇心中暗恨。她若选择留下,她便糟蹋了江世澈的一片好心。可一旦她跟着江世澈走了,回到江家,江世霖绝不会放过她。
“三弟,你这么说,根本就是故意为难她。”
“有吗?”江世霖大步绕过江世澈,伸手抓住夏堇的手腕,低头问道:“你是想留下,还是跟着大哥回家?”
夏堇试图挣脱江世霖的钳制,可她越是挣扎,他抓得越紧。她知道,他要她屈服。她对他而言就像那只绿鹦鹉。先前徐安的话明明白白告诉她,他要她身着男装,仅仅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嗜好。“你放开我。”她试图掰开他的手指。
“怎么,又不听话了?”江世霖重重扯了一下她的手腕,眼中满是警告。
“三弟!”江世澈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再问你一次,是留下,还是回去?”
“好,是你让我选的。”夏堇咬牙,一字一句回答:“我想回去。你听清楚了吗?”
“怎么?觉得自己找到靠山了?”江世霖冷笑,右手更用力了几分,仿佛想把夏堇的手腕折断。
眼见着江世霖的手指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