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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再说,若是我们偷偷出城,又有谁知道呢?”
“别人不都希望妻子呆在家中,绣绣花,种种草吗?”夏堇的眼睛带着笑。她喜欢与他一起骑马。虽然初时有些吓人,但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害怕。
江世霖回头,用怀疑的目光看她,问道:“种草,你或许会,但是你会绣花吗?”
“谁说我不会!”夏堇语气坚定,却难掩眼中的心虚。他分明就是故意嘲笑她。她重重甩开他的手,快走两步。
“这样就生气了?”江世霖笑着追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房间内,冯氏远远看着女儿跨入院门,江世霖急急追上。夏堇想要甩开他,两人拉拉扯扯间,江世霖牵着她走在回廊下。
看着他们几乎并肩而行,冯氏微微皱眉。她刚得知夏堇和江世霖来了,便早早吩咐钱妈妈和海棠为她梳妆打扮,一直坐在窗口等着。“堇儿被她父亲惯坏了,她自己又主意大,根本不听我的劝。”她幽幽叹息,一脸担心。
不多会儿,夏堇和江世霖进屋向冯氏行礼。冯氏笑着与江世霖说了一会儿话,便借口累了,拉着女儿进了房间,江世霖则由夏明辉陪着。
卧房内,不待夏堇坐下,冯氏便语重心长地说:“堇儿,为人妻子,不比在父母身边。你老实告诉我,前些日子,你是不是与姑爷拌嘴了?还有,避子药的事……”
“母亲,我们已经没事了。”
“已经没事,就是真的拌嘴了?”冯氏重重叹了一口气,自责地说:“我不该由着你父亲,应该好好教导你才是。就说刚才,你应该走在世霖身后才是。还是,即便他不该在大庭广众拉你的手,你也不能当众甩开他,给他脸色看……”
“母亲,我和相公真的很好。”
“堇儿,母亲是过来人,怎么会害你。当初我就是仗着你父亲的喜欢,才会让黄氏有机可乘。”冯氏擦了擦眼角,又道:“你不是不知道,现在家里里里外外都必须倚靠世霖,你应该多顺着他一些才是。”
“母亲!”夏堇有些不高兴了,“您与其替我们操心,还不如想想,如何好生经营家里的铺子。将来,若是相公没有生意关照了,铺子还能赚钱吗?”
“你这么说,是不是……”
“不是。”夏堇断然摇头,“我和相公之间的事,您真的不必操心。”
夏堇的话音未落,冯氏悲从心生,眼泪涌上了眼眶。她担心女儿,也担心家里,有错吗?现在他们全家的希望都在江世霖一人,可女儿呢?避子药,流产,耍小性子,她如何放心得下。
“母亲!”夏堇急忙拿手绢替冯氏擦拭眼泪,低声劝说:“您正病着,应该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我如何能不想,不操心?”冯氏一声质问,眼泪掉得更凶了,“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又偷偷吃避子药,这才迟迟没有身孕?”
“母亲!”夏堇满心无力感,一边替冯氏擦眼泪,一边劝她,大过年不能掉泪之类的话,又再三表示,她一定会尽快怀孕,不让她操心。
冯氏自钱妈妈回来告状之后,心中便一直存着怨气。此刻面对女儿,更是悲从心生,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夏堇哄了她许久,她这才慢慢收了泪水,哀伤地说:“堇儿,就算这会儿世霖觉得你什么都是好的,可将来呢?男人都喜欢柔顺听话的妻子,你的脾气太硬了,以后肯定会吃亏的。还有,我说过很多次了,儿子才是女人下半辈子的依靠……”
冯氏断断续续说教了小半个时辰。夏堇生怕母亲再次哭泣,只能默默听着,不敢插嘴。冯氏见女儿低头不语,心中又生怨气。
回夏家之后,夏佥对她客客气气,就连夏知贤一家也对她恭敬有加,她很清楚,这全是因为江世霖。再说家里的收益,也全都是他的安排。这种时候,女儿怎么还能与他置气?
母女俩相对无言,枯坐许久。最终,夏堇念着母亲身体不好,挽住她的手腕,笑着说:“母亲,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会好好伺候相公,孝敬公婆,尽快怀上孩子,您不用替我担心,只需好好养伤,健健健康就够了。”
冯氏抓着夏堇的手,眼眶红红的,哀泣地说:“我知道你是孝顺的。”她拍了拍她的手背,担心地说:“你身边的丁香和吕嬷嬷毕竟是你祖父的人,不如我让钱妈妈跟着你回去,有她在你身边,我才能放心。”
“母亲,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夏堇一脸不解,摇头道:“丁香和吕嬷嬷都很好。再说,您身边也离不得钱妈妈……”
“我是怕吕嬷嬷有异心……”
“不会的。”夏堇摇头,“母亲,您不用替我操心……”
“我怎么能不操心。”冯氏说着,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不同于夏堇的烦闷,另一厢的江世霖却是极高兴的。自他发现避子药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到,夏堇对他主动了许多,不止会牵他的手,还会向他表达自己的好恶。他相信,她真的害怕他会离她而去,所以她很努力地经营他们的婚姻。他不需要她的顺从隐忍,他只需要真实的她。
远远看到钱妈妈拉着吕嬷嬷往院子的角落走去,他觉得奇怪。说实话,自从知道钱妈妈替夏堇去江世澈的药铺购买避子药,他就对钱妈妈略有微词。
“大姐夫,你在看什么?”夏明辉凑到江世霖跟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与江世霖接触得比较多,相比夏堇,他更喜欢他,好玩又直爽,完全没有架子,与传闻中的他根本就是截然相反两个人。
江世霖对着夏明辉笑了笑,转而询问他在学堂的生活。夏明辉也看到了钱妈妈。他一一回答了江世霖的问题,心下犹豫是否应该告诉他,自从钱妈妈前些日子探望过夏堇之后,冯氏就经常不高兴,满脸忧虑,有时候还会暗自垂泪。
正文第365章 忧虑
夏明辉虽然喜欢江世霖,但到底还是没说。不过他毕竟是孩子,掩不去脸上的忧虑。江世霖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钱妈妈消失的方向,岔开了话题。
回廊的尽头,钱妈妈拽着吕嬷嬷进了自己的房间,压着声音问:“吕嬷嬷,你对我说句实话,姑奶奶是不是依旧不想要孩子,否则为何迟迟没有消息?”
闻言,吕嬷嬷下意识皱眉,不悦地说:“钱妈妈,我上次就说过了,三爷不喜欢下人插手他和三奶奶之间的事。我们做奴婢的,只需按吩咐行事,服侍主子的饮食起居……”
“你也说了,做奴婢的就该听从主子的吩咐。我这是奉了夫人的命令,这才找你说话。”
吕嬷嬷心知,夏堇极孝顺母亲,她生硬地回答:“上次三爷和三奶奶确实略有争执,但是自那天之后,他们再没拌过嘴,三爷对三奶奶更胜从前……”
“你不用说这些表面的话。我问你,三奶奶为何迟迟未有身孕。”
吕嬷嬷有些生气了,反问道:“钱妈妈,你也不是少不知事的小姑娘,就算三爷和三奶奶感情再好,怀孕这种事,是需要缘分的。夫人就算再焦急,也于事无补。”
“你这事什么话!”钱妈妈的声音尖锐了几分。
“我不过是直话实说罢了。夫人这会儿正病着,难免想东想西。你自小跟着夫人,应该劝着些才是。再说,你不是不知道,三奶奶若是思虑过重,就更难怀上孩子……”
“你以为夫人的担心是无缘无故?若不是姑奶奶硬生生打掉了一个孩子……”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吕嬷嬷的脸瞬时白了。
钱妈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打开房门朝四周看了看,确实四下无人。这才关上房门,折回吕嬷嬷面前,低声解释:“姑奶奶说,她只是不小心……”
“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情你即便知道了,也该烂在肚子里!”吕嬷嬷又急又怒,“你在府中当差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什么事应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若不是你一味帮着姑奶奶掩饰,我如何会说出这事?”
“我掩饰什么了?”吕嬷嬷怒极。“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三爷和三奶奶感情极好,是你不信我罢了。至于你说的其他事。难道你希望我躲在主子的床下偷听?”
“你这是什么话?”钱妈妈同样十分生气。她越生气,越觉得吕嬷嬷有事隐瞒。
两人压着声音争执了小半个时辰,不欢而散。钱妈妈行至正屋的廊下,发现冯氏依旧正与夏堇说话,只能先去做自己的事。
差不多午膳时间。江世霖把钱妈妈叫至夏明辉的房间。看到她的神色颇不自然,他心中奇怪,说道:“钱妈妈,我知道你自小就是看着木槿长大的,应该很了解她的奶娘张妈妈吧?”
“是。”钱妈妈点头。
“关于张妈妈,你有什么线索吗?木槿很想找到她。我不想让她失望。”这是江世霖叫来钱妈妈的主要目的。
钱妈妈想了想,摇摇头,只说张妈妈离府之后。她虽然知道她过得不如意,但早就失去联络了。
江世霖心中失望,转而又问:“刚才我看到你和吕嬷嬷说话,有事吗?”
“没,没有!”钱妈妈急忙摇头。眼中闪过一缕心虚。
江世霖没有追问,只是点头示意她离开。
夏明辉看到江世霖若有所思。急忙说:“钱妈妈虽然对母亲很忠心,可她经常说些让母亲不高兴的话。不过我会哄母亲开心的。大夫说了,母亲开开心心的,才能早日下床。”
江世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江家的马车在午饭过后就离开了夏家。马车上,江世霖见夏堇情绪低落,关切地问:“怎么了?看起来岳母的身体好了很多,你不用担心的。”
“恩。”夏堇随意点点头,“母亲的身体向来不好。现在有明辉陪着,她已经开朗多了。”
“那你为何这样的表情?”
夏堇抬头看着江世霖。